第10章 莫名其妙的黑社會
“不過你可以放心”看著陳夢瑤可憐兮兮的樣子，梁皓緩和了口氣：“明天會有一個長得象豬頭的人搬進來，他會和你一起做這些的，當然還有我！”
陳夢瑤點點頭：“哦。”
正如梁皓所言，第二天一大早，豬頭濤就拎著行李來了。這個家夥是徹底的無產階級，除了幾身衣服之外再無長物。梁皓素來尊敬無產階級，但是豬頭濤看到陳夢瑤之後，表現得卻像是個流氓無產階級，這是讓梁皓無法接受的。
“老大，你從哪找來這麽個蘿莉”豬頭濤差一點就流出了口水，目光不錯的盯著陳夢瑤看：“實在太像樣了！”
“哎，蘿莉再好，也是需要調教的！”梁皓歎了一口氣，大致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微微搖了搖頭說：“我總覺得，這個小丫頭是個很大的麻煩！”
“麻煩？”豬頭濤挺直了腰板，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個麻煩就交給我解決了！”
“你少來！”梁皓用力拍了一下豬頭濤的後頸，警告道：“別忘了咱們已經約法三章，你不要打這裏任何一個女人的主意！”
豬頭濤摸著自己的後脖頸，很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大，你還不了解我嗎，也就是痛快一下嘴罷了。”
“這倒是”梁皓點點頭，旋即想起一件事：“我擔心那三個痞子不肯善罷甘休，所以這幾天和陳夢瑤盡量不出門了，所有涉及到外出的事都交給你做！”
“沒問題。”
“尤其是咱們三個人的夥食，也要由你來負責！”
豬頭濤得意的笑了起來：“更沒問題了。”
豬頭濤生性好吃懶做，好吃的結果是做得一手好菜，雖然談不上精通京魯川粵各大菜係，但同樣的家常菜隻要是經他手做出來的，味道必然要比其他人做的好很多。就連終日廝混一起的梁皓都說不清楚，這家夥的的廚藝究竟是怎樣學來的。而懶做的結果則是隻要沒事做，他就會賴到床上去，就算不睡覺也會睜眼躺著。
豬頭濤在搬到公寓這裏之前，就已經做好了當夥夫心理準備，也打算幫梁皓管理公寓。他到沒有存什麽偷懶的打算，隻不過長年來已經養成偷懶的習慣，也就是說他會在不知不覺中偷懶。
和梁皓閑聊了一會之後，豬頭濤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間躺一會，然後打掃一下五樓和六樓的衛生。至於這“一會”具體是多長時間就不一定了，有可能是五個小時之後，更有可能是明天早晨，盡管現在還隻是中午。
就在豬頭濤上樓的時候，剛好看到陳夢瑤噘著小嘴在拖地，盡管她幹活的動作很是生澀，態度也很不情願，但是豬頭濤卻能看出來她還是很認真的。這一幕也觸動了豬頭濤，既然一個小女孩都可以這樣做，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有躺在床上做白日夢的資格。
於是豬頭濤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拿上拖把直接到六樓去拖地了。
兩個人沒有明確的提出分工，但是無形間卻很默契，一人做了一半。反倒是梁皓，在門房那裏玩著連連看，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其他人的勞動成果。
陳夢瑤拖著拖把到了沈蓉的房前，沈蓉此時沒有睡覺，聽到外麵有聲音便打開門，斜倚在門框上嗑著瓜子，同時看著陳夢瑤幹活，。
“喂！”陳夢瑤用力摔了一下拖布，非常不滿的說：“地是剛掃過的，別隨地扔東西！”
“嘿嘿，你倒是很珍惜勞動果實。”沈蓉嗑著瓜子的手絲毫不停，隻見兩片薄薄的嘴唇上下翻飛，瓜子皮像自來水一樣噴射出來。讓人很難想象的是，她在如此快速嗑瓜子的同時，竟然還能夠毫不停頓的正常說話：“我是把瓜子皮扔在自己的房間裏麵，租房合同上麵寫的很清楚，走廊之類的公共用地由房東清潔，房間內部的衛生是我們這些房客自己的事。”
“那就好”梁皓確實隻要求清潔走廊，不過陳夢瑤還是有些生氣：“反正我不會給你打掃！”
“哎呦，小丫頭年紀不大，脾氣倒是蠻大的嗎！”看著陳夢瑤氣鼓鼓的樣子，沈蓉卻絲毫不生氣，笑嘻嘻的問：“你今年多大了？成年了嗎？”
“當然了。”
“哦，你要是沒成年，可以告那個姓梁的雇傭童工！”
“我要不是暫時找不到地方住，早就去告他了，還用你提醒”
“你要不是童工的話，還真沒有理由告他。”梁皓與陳夢瑤之間的談話，沈蓉隻聽到了一點，但是這個女人的耳朵很長，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知道所有事：“你給他打掃衛生，他給你提供住房，我覺得這個交易很公平啊！你幹的這點活，如果是在外麵打工的話，能賺到的錢也剛好就是租這麽一套房子，很可能還不夠呢！”
“這麽說我還要感謝他了？”
“感不感謝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就沒關係了！”
“其他事和你也沒關係！”陳夢瑤一邊拖著地，一邊氣鼓鼓的說：“感謝那個姓梁的？感謝他逮個蛤蟆捏出尿來？”
沈蓉被這句話逗樂了：“你是什麽意思？”
“抓到我這麽個廉價勞動力，把所有的活就全扔給我，他自己就隻知道坐在沙發上，或者是玩連連看，或者就是打瞌睡！”
陳夢瑤說的一點都沒錯，凡是來過公寓的人都感覺梁皓非常懶，大多數時間似乎都是在做這兩件事。但沈蓉看的卻要全麵一些，雖然她住進來沒有幾天，觀察得卻很仔細：“你沒來之前，他就是這個樣子，從來看不見他幹別的事！但是”沈蓉伸頭看了看走廊，微笑著搖了搖頭：“這麽大一個地方，一直都保持得非常幹淨整潔，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頓了頓，沈蓉又說：“反正我是從來沒見他雇計時工！”
陳夢瑤想起梁皓給自己做的示範，有些不太情願的承認道：“他也就是打掃衛生的效率挺高！”
後來陳夢瑤才知道，整棟公寓除了維修下水管道是從外麵請工人，其餘的一切工作，包括電工方麵的，都是梁皓親力親為。而她那時的思想也與此時不同了，剛開始時對打掃衛生這種工作的不屑，漸漸變成了一種人生感悟。
“打掃衛生是很繁重和枯燥的，做這種工作效率高，做其他的也一樣！”沈蓉將手中剩下的一點瓜子全扔到了地上，拍了拍雙手說：“你以為你能幹多少？其實你來了之後，大多數的活也還是他幹！”
陳夢瑤聽到這句話，傻傻的看著沈蓉，半晌無言。
梁皓不知道救走陳夢瑤之後發生的事，一直都擔心三個痞子會找上門來尋釁，然後最後痞子倒是沒來，卻來了一幫真正的黑社會。
豬頭濤住進來之後的第二天中午，公寓大門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梁皓不在門房那裏，正忙著偷菜的陳夢瑤去打開了門。片刻之後，梁皓就聽到陳夢瑤緊張的喊了一聲：“你們要幹什麽？”
梁皓急忙跑到大門那裏，發現外麵站著二三十人。陳夢瑤緊張的盯著這些人，手裏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撿來一根樹枝，當作了屠龍寶刀一般，作勢要向對方砍過去。
這些人年歲不等，大多穿著黑色的衣服，其中很多腰裏鼓鼓囊囊的，明顯是帶著家夥。與那三個痞子的土氣不同的是，他們身上都帶著一股戾氣。梁皓由此斷定，他們是真正混在道上的，那三個痞子相比之下，隻是拿不上台麵的社會青年。
其實這些人並沒有做什麽，甚至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陳夢瑤完全是被對方的陣勢嚇住了。看著這個有點癲狂的蘿莉，對方當中的幾個人笑了起來，還有一個隨口問了一句：“小姑娘幾歲了？”
這個看似無聊的問題證明這些人並無敵意，梁皓因此多少鬆了一口氣，但是正在廚房做飯豬頭濤卻不知道，聽到陳夢瑤的喊聲後拎著菜刀就衝了出來：“出什麽事了？”
豬頭濤這個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不管麵對多大的麻煩，必定勇往直前，從不怯陣。
梁皓擋在了豬頭濤和陳夢瑤的身前，吩咐他們兩個：“豬頭，回去繼續做飯，陳夢瑤，繼續去偷菜，這裏沒有你們兩個的事。”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退回到公寓裏麵，不過都沒回各自崗位，而是密切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這個時候，對方當中走出一個上了點年紀的人，來到梁皓麵前問道：“誰是這裏的房東？”
“我就是。”
“那麽就和你談了。”這個人拿出一包軟中華，遞給梁皓一顆，自己叼上了一顆：“我們要在你這裏租幾套房子。”
梁皓接過了對方的煙，但是拒絕了對方的要求：“對不起，我這裏已經住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