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奇怪的啞仆
奇怪的啞仆
曲靈風隻是問問,自然不會違逆他的恩師,而且說起來也沒有什麽好拒絕的,所以在驚訝了一下之後,便也點頭應是。
黃藥師吩咐完了弟子,便攜著妻子離開,馮衡素來除了黃藥師和島上其他人都不甚親密,所以隻是微微點頭,便錯身離開了。
等到兩人進了屋裏,曲靈風方才緩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這麽怕你師父?’
莫言看了看黃藥師,轉頭看向曲靈風,雖然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眼裏卻是明晃晃的戲謔。
曲靈風一下子紅了臉,他也不知道這啞七的眼睛怎麽能那麽傳神,明白了他的意思,曲靈風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是師父,師父待我們這些弟子都是極好的,我自是敬他愛他,隻是那師娘。”
曲靈風帶著莫言往回走,和他解釋,“去年師父外出補給,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師娘,什麽準備都沒有,當時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卻說這馮氏阿蘅,本是隔海中原一個高官的千金。
閨閣小姐,多少都是看過那些才子佳人的戲文,馮蘅也是,本就傾慕才高八鬥的書生學子,又因著自己從小就有的過目不忘的本事,更是看不上學識稍低的人。
去年七月,馮蘅本是去寺院上香,然而走山路的時候,突然遇到了一群匪徒,隨行的家丁護衛不敵,紛紛慘死與強盜刀下,本以為自己也將殞命,沒想到天降‘大俠’,救她於水火。馮蘅原本不喜歡那些粗人武夫,可黃藥師仙人般的氣質形容,還是讓她微微低頭,紅了臉頰。
卻說那時黃藥師並沒有什麽英雄救美的想法,他也從不是英雄,隻是聽說浙江近日裏流竄來一個大盜,不光屠村攔路,更讓人憤怒的是,他殺人無數,刀下就從沒有一個活口。而桃花島上如今隻有三個啞仆,啞四啞五聯合起來出海逃跑,他生氣之下,一人射了一枚附骨針,活活讓他們疼死了。
無法,隻得順便再尋些啞仆,正聽說這人的惡名,便去捉人了,所以陰差陽錯的救了馮蘅,本也是湊巧,隻不過馮蘅本就長相清麗柔美,雖不會武功,卻是帶著種別樣的氣質。遂殺了那本想帶回島中的啞仆,護送那貌美小姐回府。
隻沒想到,這一路走來愈發覺得馮蘅天資聰穎,話有投機,想起自己快三十了還沒有娶妻,又看了看麵含桃李的馮蘅,便起了心思。
馮蘅自是願意,她本喜文人,要是別的武人她自是看不上他,然而那黃藥師不僅武功高強,文采更是風流絕代,這讓馮蘅情愫暗生,覺得這俊朗清臒的男子就是自己的良人。
一月後,兩人速速完婚,不理會堅決反對甚至要和自己脫離親子關係的父母,與黃藥師一起回了桃花島。
藥師自是喜歡的,可那島上的弟子、仆人都是些粗鄙的武夫,讓她不喜,不過有個那般高雅的夫君,別的也不是不能忍受,平日裏琴瑟和鳴,過的也很是幸福。
隻這黃藥師本是性情冷淡之人,是以他們水乳交融的時候並不多,所以直到昨日,馮蘅才被查出有孕。
也許有了孩子到底不同,黃藥師竟一返平日的淡然瀟灑,有些孩子氣了起來。
這才帶著馮蘅去桃花林裏散步,回來時便遇見了曲靈風,吩咐完了明日的出島補給事宜,才回了他們的家。
卻說這曲靈風正與莫言解釋,看見身邊啞七好笑的眼神,倒是有了些不好意思,“也不是怕了,隻是還不熟悉,我來這島上七年了,除了師姐,還從沒見過別的女子,一下子冒出個師娘來,總得適應些時候吧。”
點頭示意自己明白,莫言收回目光,覺得這個曲靈風實在不像是個武林高手,竟像是那些談詩作賦的大家公子,有些嬌氣,不過因著他心性純良,倒是並不惹人討厭。
行了大約一刻,曲靈風便把莫言送回了住處,想起明天要出島,便對莫言說:“明日我要和師父出島,這幾天師父都不會使用變陣,你隻要記住這一條路就可以了,但若是真的迷了路不用擔心,到時候吹哨就行,師兄師弟們也是會去找你的。”
這幾天?難道以後還會有變陣?!
用眼神詢問,曲靈風答道:“自然會有變陣,不然你以為桃花島上為何有進無出,若是師父願意,連我們這些在島上七八年的徒弟,都不可能出的去。”
想到什麽,他扭過頭嚴肅的對莫言告誡,“千萬不要妄想著逃出去,記得以前有兩個啞仆,想要出海逃跑,被師父用附骨針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才死不瞑目。附骨針你第一天不是嚐過那滋味嗎,若是痛上一天,好人都會瘋了。”
咽下驚詫,莫言點點頭,若有所思,怪不得黃藥師不怕這島上的啞仆作亂逃跑,卻原來他們既是不能、又是不敢。
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莫言卻是有些好奇那附骨針,因為他沒了之前的記憶,自然對附骨針沒什麽概念,不過聽曲靈風這般形容,是絕對不想親身感受的。
曲靈風和他說了個大概,讓他明日早些起來,便離開了。
送走曲靈風,莫言一回身,就見迎麵走出一清瘦中年,大約四十左右,穿著啞仆的粗布灰衫。
側退半步避開,想著以後就是同事了,莫言好脾氣的點頭問好,那人抬眼瞥了莫言一眼,這時莫言才看清這人的樣貌。眼前的中年長相偏陰柔,眼角有些細細的紋路,但那眼睛卻是極為漂亮,隻眼波流轉,便能為其增色十分。
他那鋒利的眼角咄來,不含一絲感情,卻讓人從心裏寒到腳底,感覺與他今日清晨看到的那些麻木的啞仆們差異頗深。
莫言敢打賭,這人定是極端狠辣之人,也一定身居高位,想來以他十來年特種兵的眼力,還不至於連這都看不出來。不過看他身形瘦削,手腳動作間沒有蓄力,身體像是有些偏弱的,並不像那武功高強之輩,到是有些像那文弱書生。
心中有了疑問,雙眼中多少還是透露了些,那中年啞仆何等眼光,當下便看了出來,冷冷的哼了一聲,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莫言留在原地,手腳有些發涼,剛才那人突然放出的氣勢竟讓他有了些許壓力,雖然比之昨晚的黃藥師要差了許多,卻仍是讓他驚了一下。
也許這也是一個剛被捉來不久的人吧,所以還沒有被磨平心性,他記得原著中說過,桃花島上的啞仆都是窮凶極惡大奸大惡之輩,想來剛來時都不可能像他今天看的那般乖覺木訥。
多想無益,對於一個陌生人,也實在沒必要過多放去心思。莫言轉身進了他的房間,打水洗了把臉,順手把外衫搭在了床頭,十月的天還不冷,古代層層疊疊的衣物莫言適應不良,所以一回到住處,便脫得隻剩裏衣底褲,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床上。
摸出短哨,突然想起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鎖片,便抻出鎖片,把哨子栓了上去,重新放回胸口,又拍了拍,莫言這才雙手枕在腦後,閑了下來。
伸頭看向窗外,大概下午三點左右,莫言在心裏默默換算,這大概就是申時了吧,不想去廚房,雖然沒有多遠,可他就是懶得去了。想起今天早晨夾帶的那兩個饅頭,莫言翻身下床,把它們從矮櫃裏拿了出來。
就著井水吃光,摸摸半飽的肚皮,總算不那麽難受了。
坐在椅子上,搖了搖空了的茶壺,莫言去院子裏的水缸裏舀了一壺水,灌滿後又走回屋子。
院子裏仍舊空無一人,除了他剛回來的時候見過的中年人,竟是沒有一個人,也許他們都去吃飯了,也許是去練功?想起曲靈風告訴自己的,這裏的啞仆也是可以練武的,可私心裏總覺得有那
般麻木眼神的人,實在不像是會去練武的樣子。
不過曲靈風又沒有必要誆他,不想這些,趁著休息的功夫,莫言打算整理一下原主的東西,看看能不能碰運氣找到什麽線索。
房間很小,不過十幾平,能放東西的地方也不多,不大一會兒,便被他翻出來一個青布包裹。
這大概就是原主自己的東西了吧。
懷著莫名的心情打了開來,入目的東西卻讓莫言驚訝了一把。
一把不明材質的落漆短刀,隻有匕首大小,泛著銅色的光澤,埋在一堆衣物布片中間,許是因為過於老舊,倒是不怎麽顯眼。
拔開短刀,刀口甚至磨了些豁口,莫言擺弄著短刀翻來覆去的看著,突然,刀柄下端緊貼著刀背的一道細縫引起了他的注意。細縫隻有不到半指寬,形狀卻讓他有些眼熟,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這具身體脖子上掛的鎖片,有一角正是這個樣子!
這短刀到底藏著什麽秘密?是原主的東西嗎?
懷著疑惑,莫言把鎖片的一端□□細縫裏,稍稍一抖,隻聽‘哢嚓’一聲,刀柄裂成兩半,這時莫言才發現,這刀柄竟是中空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時辰=四刻,一刻=三盞茶,一盞茶=兩柱香
存稿箱三爺表示:看牛人大拜年,驚現蜘蛛俠!那隻無良的青蛙被萌到了~
話說查到了一篇強貼,是關於金庸編年係列的,和青蛙的設定有很多地方不一樣,可是改起來太麻煩了,許多東西已經想好了,改了設定就不好寫了,所以青蛙決定……還是按照自己的寫,所以可能時間什麽的不對勁,不過青蛙會盡量和真正的靠近,讓親們讀著舒服。
不過隻一點!!老黃的年齡被青蛙改小了十多歲,這個是青蛙的私心,因為沒有想到老黃居然真的那麽老,他居然比馮蘅大了二十五歲啊二十五歲,青蛙叟不鳥了,義正言辭的縮小了他的年齡~~~~~~
不過留言越來越少了,青蛙好累,感覺不會愛了……←←喂喂,左邊起文藝範的家夥注意一點啊我說~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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