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不要臉的那一張
趙子嶽用打火機點著純白色的阿迪達斯運動鞋,程紫衣在一旁氣得嘟著小嘴,隻見這個牲口點著鞋子後還一臉的壞笑,嘴裏還哼著:“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衣服破……”
“燒吧你就,小心燒焦你的豬爪!”程紫衣狠狠地說道。
“我最喜歡吃豬蹄子了,燒焦後我會慢慢的自己消化,不勞你費心的。”趙子嶽眯著眼睛說道。
程紫衣這下真的是徹底無語了,論打架,自己打不過他,論鬥嘴,自己根本占不了上風,這家夥整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趙子也抽完最後一口煙,對著郎彪使了個眼神,又用手做了幾個動作,郎彪點頭會意,趙子嶽弓起身子,右手一用力,帶著火的阿迪達斯運動鞋如同炮彈一樣向著二樓飛去,與此同時,郎彪一揚手,一把斑蝰蛇手槍旋轉著向趙子嶽飛來,他微微探出頭,眼睛盯著二樓的窗戶。
趙子嶽伸出手看都沒看就抓住了斑蝰蛇,眼睛卻盯著郎彪。
“砰”的一聲槍響,帶著火的運動鞋被子彈的衝擊力一阻,就改變了飛行軌跡,趙子嶽看到郎彪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左手斑蝰蛇槍口指著中間的手指頭,對著趙子嶽點頭。
做了一下深呼吸,趙子嶽的身體暴起,手中斑蝰蛇連發,二樓辦公室中間窗戶上的殘缺玻璃一片片粉碎,程紫衣嚇得抱著頭,身體顫抖,金黃色的彈殼在她的麵前一顆顆滑落,如同一顆顆天邊滑落的流星,絢爛而淒美。
汪凱刁哥和剛子三人縮在牆角裏,嚇得簌簌發抖,媽的,真倒黴,這他媽的可是真槍實彈啊!像他們這樣的大混混和小混混哪見過這種場麵。
自己本來想找這群家夥幫忙對付趙子嶽,可還沒聊幾句,蛤蟆就跑了上來,說是上次在芒果KTV打架時,牛B轟轟地把大家都放倒的那個小子來了,玩著電腦的胖家夥一聽有樂子,立馬就來了精神,主動要求下去幫助解決。
坐在窗口一身風衣的瘦高個和胡須花白的老人倒是很謹慎,等問明白了趙子嶽的衣著、相貌,一致得出結論,來人就是大家同仇敵愾的趙子嶽後,瘦高個安排胡須花白的老人從窗戶上下去堵住正門,肥胖的豆蟲去守樓梯口,他自己則從後窗戶潛下去抄趙子嶽的後路,狙擊手壁虎負責在二樓掩護,就這樣四人分頭行動。
可是還沒十分鍾,胡須花白的老人就暴死在樓前,而狙擊手也被一連串的子彈打成了篩子,死狀慘不忍睹。
瘋狗嘿嘿一笑,tian了tian帶血的匕首,一腳把神父的屍體踢出去很遠,神父的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流了出來,脖子上一條觸目驚心的刀痕,鮮血不住向外流淌。
“作為一名殺手,你已經夠優秀了,潛伏的也夠專心了,但是,你忘了,永遠不要把你的後背留給別人,所以你還是敗了。”瘋狗一臉惋惜的說道。
豆蟲拖著肥胖的身體從樓梯口撤了回來,邊走邊罵:“他娘的,放炮子也不給我說一聲,我整個人都快成了烤豬了,不帶這麽整人的。”
“烤豬好啊!我最喜歡吃烤豬肉了,豬頭豬腳豬肝豬腎我都喜歡,嗬嗬嗬!”
豆蟲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一臉壞笑的家夥坐在窗口,腿上坐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嬌滴滴的美女,一臉壞笑的家夥一隻手撫摸著女人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在把玩三隻釘子,壞笑的眼神注視著自己,好像在看一支極品烤ru豬,壁虎的屍體就躺在窗戶旁邊,身上滿是槍眼,就像蜂窩煤一樣,狙擊槍在一旁丟著,空氣中滿是血腥味,旁邊三個男人汪凱刁哥剛子都縮在牆角,臉上一副嚇得要死的表情。
“你是誰?”看清了形勢,豆蟲反而放鬆了心神,向前走了兩步,直視著趙子嶽問道。
“你的問題似乎很愚蠢喲!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嗎?現在我自動送上門來了,你卻不認識了?”趙子嶽一臉諷刺的說道,撫在程紫衣腰上的手也沒閑著,輕輕的遊走,這個小妞的腰上沒有一點贅肉,滾圓而又富有彈性,觸手一片滑膩,真是風吹楊柳小曼腰啊!令人留戀往返。
程紫衣現在是又羞又惱,開完槍之後,這個臉皮厚如城牆的家夥用一隻手抱著自己,如同一陣風一般跑了過來,手腳並有,三兩下就爬到了二樓的窗戶上來,還硬是抱著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掙脫也掙脫不掉,這個家夥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怎麽甩都甩不掉,可惡!更可惡的是這個家夥一直髒兮兮的爪子還在自己的腰上**,癢癢的,麻麻的,身體上很舒服,可是心裏卻又有點排斥。
“豆蟲是吧?八年前假如天一組,頂替被狙斃的大麻,成為天一組的計算機專業人員,七年前曾策劃並參與了馬來西亞的‘毒草’暗殺計劃,六年零十八天成功策劃了沙特王室‘浴室自殺’案,並成功逃脫,四年半前依靠特殊身份混進亞洲最大的錫礦石公司杜特集團,盜取杜特集團的核心資料賣給西歐某國,並成功殺死高級技師維克斯,致使杜特公司當年的股市縮水近半,三年前……還要不要我再念幾條?”趙子嶽點燃最後一支煙,輕輕吐了口煙霧,笑著問道。
豆蟲的臉慢慢的由紅變綠,現在已經變成了豬肝色,額頭上黃豆粒般的冷汗滾了下來,嘴唇發幹,狠狠的煙了口唾沫。
汪凱刁哥和剛子三**眼瞪小眼,他媽的,這個肥豬般的死胖子竟然還是一個頂尖的職業殺手,殺人無數啊!
程紫衣眼睛急轉,一雙含水秋眸先看看胖胖的豆蟲,再看看一臉壞笑的趙子嶽,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般,快速組織著大腦中的詞匯,眼神閃爍,如花的小臉上散發出異樣的光輝。
“怎麽?我的大記者,又發現有價值的新聞材料了?看這小臉興奮的,可是我告訴你,這灘渾水最好不要摻和進來,他們明天一上報,不出後天,你就會橫屍街頭,不管你是局長還是所長的女兒,他們可不會跟你講什麽道理,隻要有人出錢他們就會殺人,妨礙他們的利益的人也會被他們殺掉,尤其是像你這樣嬌滴滴的大姑娘,說不定他們會先奸後殺,奸完再殺,殺完再奸,嗬嗬嗬,總之,你能想象出來的手段他們都會實施,你想象不出來的手段他們實施起來會更加得心應手。”趙子嶽笑道。
程紫衣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滿是驚恐和疑惑,貝齒微咬嘴唇。
“不信?還記不記得上個月在聖菲亞教堂發生的刺殺案,連陳耕儒那樣的商業巨擎都險些遇刺,更何況普通人,並且,他們就是當天刺殺陳老爺子的殺手!”
程紫衣這下真的無語了,聖菲亞教堂發生槍案時她也在場的,當時的情景現在還曆曆在目,趙子嶽說的絕非危言聳聽,臉色一暗,如同芭蕉葉般的睫毛也垂了下來,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是遺憾,也有無奈。
趙子嶽拍拍程紫衣的臉頰,笑著安慰道:“不要喪氣,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讓你拍照,還有老公我,以後為了支持你的事業,哪怕是你把我不穿內褲的照片登到報紙的頭刊頭條,我也不在乎,可是也要記著,登也要登隻要身子的,不要臉的那一張。
程紫衣起先還有些惱,可又被趙子嶽最後一句話給逗樂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