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都在準備著
郎彪坐在寬大的寶馬車內,輕輕點燃一支黃鶴樓,斜叼著煙,伸手從胸前的槍套中掏出那兩把久經戰火的斑蝰蛇手槍,細細端詳,俄羅斯總理保鏢的寵兒就是不一般。帶上純棉的白手套,用純棉布蘸著專用的保養油,輕柔的擦拭著,郎彪不好女人,飲酒也不多,唯獨鍾愛手槍,他所收藏的全世界的知名手槍不下上百把,卻唯獨對這兩把斑蝰蛇情有獨鍾。
擦拭了一會兒,郎彪放下槍,掏出手機,給瘋狗他了個電話,煙已經吸完,郎彪把煙頭在車內的煙灰盒按滅,他可不像某些不文明的人那樣亂丟煙屁股,在他狂妄不羈的外表下麵卻有著心細如發般的自律和警覺,他不像瘋狗那樣好賭,也不像獅子那樣見到美女就拔不動腿。常年的雇傭軍生涯使他學會了忍耐,壓縮自己的,就像草原上的獨狼,長久蟄伏,隻求一擊必中。
一想到那個身手超凡的家夥在玉帶橋上把自己心愛的斑蝰蛇當暗器丟的時候,郎彪就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臭小子,真的是暴殄天物,可隨後又是一笑,有意思的家夥,晚上期待你的遊戲。
香山區某豪華別墅內,大廳裏的燈還亮著,別墅外麵的草坪上有專門蓋製的狗舍,狗舍內空調、喂食槽、排汙係統樣樣俱全,現在狗舍內兩隻藏獒不停地狂吼,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停在別墅門口。
汪凱今天起得很晚,昨天晚上回來以後,在包養的小情人身上不停地發泄**,身下騎著地雖然是一個清純百媚的大學生,但眼前卻都是李優蘭的影子,一次次的衝擊,一場場的殺伐,直到身子下麵的女人帶著哭腔求饒,汪凱還是不肯罷休,反而戰鬥值猛增,如同神魔附體一般,揮舞戰刀,所向披靡,他的身子因興奮而不斷戰栗,終於在火山噴發的瞬間,他找到了那種征服者的滿足,才沉沉睡去。
當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卻又得不到時,就隻能意yin,而意yin的最高境界就是先找一個還算不錯的女人來代替,在這方麵,汪凱無疑是高手。
披著意大利杜嘉班納公司生產的D&G黑色睡衣,汪凱不緊不慢地走下樓,因為昨天晚上運動過量,走起路來身體有點泛飄,兩個太陽穴也疼得要命,媽的,色這東西還真他媽的是刮骨的鋼刀。
先走到廚房裏喝了杯水,回到客廳,坐在定製的棕色真皮沙發上,汪凱從雪茄盒裏取出一支雪茄,用專門的雪茄火柴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的說道,進來吧。
這時,門口兩個站了兩個小時如同門衛一樣的家夥才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凱哥!”“凱哥!”
兩個人畢恭畢敬的喊道,兩人都二十多歲,一個穿著一件黑夾克,另一個穿著一身普通的藍色西裝,這兩個人是那種隨便放到人海中就會被淹沒的人,相貌很普通,很適合幹偵查工作。
“說吧,有什麽收獲?”汪凱輕輕的吐了口煙圈問道。
“我們跟著他,出了香格裏拉,就看見他就跟一個穿藍色旗袍的女人上了車,車一直開到城郊的玉帶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長頭發的,不男不女的家夥,穿著一身紅衣服,就像古裝電影裏劍客的打扮,兩個人打了一架,打到一半時,我們隻看到長頭發的人左手一甩,我們兩個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醒來一看,已經是早晨六點多鍾了,凱哥,你看!”穿黑夾克的年輕人把兩顆黃豆粒放到特殊玻璃鋼製的茶幾上,兩顆黃豆粒滴溜溜亂轉。
“這是?”汪凱有些納悶了。
“我們醒來的時候,在身邊隻看到這兩粒東西。”穿藍西裝的小夥子說道。
汪凱眉頭一皺,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這個小子有點紮手,把抽了一半的雪茄掐滅,王凱厲聲道:“去把老刁喊來!”
就在別人都算計著如何置他於死的時候,趙子嶽還沒心沒肺的開著寶馬車,行駛在車流如織的錦江馬路上。
“圖圖,笑一個,好久沒有看到你的笑了,還會笑嗎?”趙子嶽邊開著車邊逗著圖圖。
圖圖現在的小臉就像一塊紅布,連喘出的氣都帶著火熱,看來燒得真是不輕,白了趙子嶽一眼,卻懶得說話。
夜晚,趙子嶽開著寶馬車先去了五金商店,買了一斤兩寸長的鋼釘,又到超市買了一包礦泉水,到加油站給寶馬車加滿油,啃著麵包,一隻手嫻熟的駕駛著寶馬車,向城東駛去。
郎彪喝了一大口伏特加,又狠狠吸了一口煙,用力踩了一腳油門,彪悍的X6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般飛馳在公路上,車後座上的瘋狗閉著眼睛,右手攥著三顆色子,左手卻時刻揣在兜裏,右耳後麵的藍蠍子紋身在寶馬車後麵一閃一閃的車燈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程紫衣黃昏時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東郊的廢棄工廠內有人在煉製垃圾油,於是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帶上單反,跨上紅色的新賽歐,直奔東郊廢棄工廠。
陳二胡同內,門樂和雷子正在喝拉麵,兩個人都是一身運動裝,門樂是一身灰色的李寧運動衫,雷子穿著一身藍色的美特斯邦威立領運動裝備,都是黑色的運動鞋,門口停著一輛跑了十萬公裏的銀灰色伊蘭特,伊蘭特是門樂管朋友借來的,兩個人一早就接到老大趙子嶽的電話,說讓他們不要跑遠,晚上有事情做,中午時又打來電話讓他們準備家夥,晚上隨時聽候調遣。
自從上在芒果KTV趙子嶽為他們出頭打壓刁哥後,兩人是打心底佩服這位老大,打架夠凶悍,對待兄弟夠義氣,對待女人有一套,事後一大幫弟兄們在新疆大胡子羊肉串店裏是喝的酩酊大醉,都慶幸找到了個好老大,門樂和雷子甚至連自己是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
“樂子,你說老大為什麽讓我們準備兩把鐵鍁?這家夥打架不順手啊!”雷子喝完最後一口拉麵湯,睜大了眼睛問道。
“老大交代的事情不要多問,肯定自有他的用意,喝你的麵吧你。”門樂到是很沉得住氣,吃完最後一口拉麵,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說道。
這時門樂的手機響了,而且聲音還非常大,四個如同低音炮似的喇叭同時響動,“我左手一個大哥大,右手一個摩托羅拉,移動聯通小靈通我一天換仨,我賺錢然賺錢然……”引得周圍吃飯的人一陣側目,門樂臉不紅心不跳的接起電話,對著聽筒不住的點頭,最後掛掉電話對雷子說道,走!老大招呼哩!雷子在一旁興奮得直搓手,兩人付了賬走出拉麵館,上了伊蘭特,疾馳而去。
汪凱一隻手駕駛著奔馳S600,另一隻手向後座甩了一支煙,煙是極品雲煙,坐在後座的刁哥急忙接住,掏出打火機,弓起身子,先給汪凱點上,然後再給自己點上。
“老刁啊,你聯係的人靠得住嗎?”汪凱問道。
“你放心吧,凱哥,這次肯定沒問題,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據剛子說是職業的這個……”刁哥把右手袖子挽起老高,手掌攤開,伸到汪凱身前,做了一個揮刀的手勢。
汪凱笑了,笑得很開心,仿佛看到情敵身首異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