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其實也沒有幾個嗎
靈芸做的早餐很精致,褶皺秀美的小籠包,白嫩可人的小花卷,香氣撲鼻的八寶粥,再配上幾樣精致的小鹹菜,早餐吃得非常清口。
靈芸卻臉色微紅,邊小口吃著一隻小籠包,一遍歉意的對趙子嶽說道:“早餐略微寒酸了些,不知道你會來。”
趙子嶽咬了一口小花卷,含糊不清的說道:“沒關係的,我這也是蹭飯,好久沒吃這麽清口的東西了,很好吃。”
圖圖喝了一口八寶粥,嚷道:“吃人嘴短,你晚上準備請我們去哪一家KTV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靈芸瞪了圖圖一眼,靈誌隻顧默默地喝粥。
趙子嶽終於解決掉那隻花卷,含笑的看著靈芸,說道:“今天既然是靈誌的生日,晚上我請大家去芒果KTV,給靈誌慶祝一下,也犒勞一下小圖圖,這幾天每天早早晨在小樹林邊準時等我,快成我的跟屁蟲了,嗬嗬。”
“去你的,誰是你的跟屁蟲,我這叫潛伏,潛伏在你身邊偷藝,反正有一天我會把你的手掌點火的功夫學會。”圖圖不樂意的說道,但反而一想,晚上可以去KTV,回來之後又可以跟小朋友們吹噓了,於是又掛上了笑臉,問道:“芒果,是不是金城路那家?我老早就想去了,外麵廣告牌子上弄那麽大的一個芒果,看著跟真的一樣,一到晚上還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可好看了。”說著,一臉神往。
靈芸看了看靈誌,欲言又止,靈誌終於喝完最後一口粥,用餐巾紙擦了擦嘴,輕笑道:“去,姐姐,為什麽不去,姐姐,我已經十八歲了,是成人了,你以後做事不需要再顧忌我的感受,你要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知道嗎?姐姐,你已經為我活了十八年,給我當了十八年拐杖,我以後要自己走了。”
靈芸驚訝的睜大眼睛,這還是那個小時愛哭鼻子,因為一點事小事不如意就大吵大鬧半天,因為怕黑走路時刻拉著自己手的弟弟嗎?良久,才顫抖著嘴唇問道,“靈誌,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真的沒事,我隻是說出了我這幾年來的心裏話,真的,不要為我擔心,更何況還有人請客,為什麽不去呢?”
“奧,太好了,靈誌哥哥也去了,太好了。”圖圖拍手叫好。
靈芸本來如星辰的美目,現在宛如兩灣秋水,淚珠無聲滑落。
雨停的時候已經中午,趙子嶽回到住處,一進門就看到他那張書桌上擺著一個被拆零散的巴雷特,黑洞洞的槍管發著烏光,不鏽鋼製重型槍管,機匣為圓柱形,機匣上和槍管上裝有基座,5發裝彈倉配有鉸折式底板,便於快速再裝彈所有金屬件表麵都呈黑色,不反光,和槍托顏色相匹配,M3式超級望遠瞄準鏡。
趙子嶽拿起瞄準鏡,在手裏掂了掂,笑道:“好東西,戴上它可以打蚊子了。”
引來漫妮的一陣嬌笑,放下正在玩CS的鼠標,這時大頭電腦屏幕裏,顯示出一台幾乎是一摸一樣的M95,電腦裏不時傳來“eon”的聲音。
一早上沒見這妖精,不知什麽時候染了一頭酒紅色的頭發,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複古塑腰針織長裙,紅色的纖細腰帶,收腰,柔美,細腰帶,大裙擺,酒紅色的波Lang式頭發垂在胸前,分外性感,嬌美。
漫妮回過頭對著趙子嶽嫵媚的一笑,說道:“你總是這麽風趣,相公,吃飯了嗎?要不娘子下廚給你煎個蛋蛋吃?”說到蛋蛋的時候語氣還格外加重。
“難道你每天晚上還沒吃夠?”趙子嶽邪笑道。
“下流,不理你了。”漫妮回過頭,繼續操縱著她的大狙,橫衝直撞。
趙子嶽上前雙手扶在漫妮柔弱無骨的雙肩上,皺著眉頭說道:“到底是誰呢?這麽著急要治陳老爺子於死地,傷腦筋啊。”
漫妮右手操縱鍵盤,左手輕輕撫摸著肩頭上的大手,嬌笑道:“要不我給你揉揉?”
趙子嶽盯著電腦顯示器,思考的入神,並沒有理會漫妮,漫妮笑著說:“狙擊手是個死士,問他什麽,他都不說,還服毒自盡,毒液在口腔裏,嵌在牙齒上,任務失敗後,一旦落在對方手裏,立刻服毒自盡,不能有任何線索落在敵人手中,好嚴明的紀律。”
“也恐怕隻有陳老爺子自己才最清楚,這到底是一群什麽樣的人呢?好了,不想這些了,晚上靈芸的弟弟過生日,你要不要過去?我訂在芒果KTV,一起熱鬧熱鬧,”趙子嶽問道。
“我就不去耽誤你泡妞了,在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吧……我是說他們,沒說你,你用得著我保護嗎?嗬嗬……”漫妮笑道。
“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吃醋?”
“我有那麽傻嗎?如果每次都吃醋,我早變成醋壇子了,哈哈……”
趙子嶽無語,暗道其實也沒有幾個嗎。
老城區,桔梗巷內,陳老爺子正坐在輪椅上,眯著眼,哼著智取威虎山,右手手指放在輪椅扶手上,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擊著,輪椅由陳百合推著,身後跟著獅子和瘋狗兩個彪悍的保鏢,輪椅在狹窄悠長的胡同裏轉動著,大青磚砌成的牆上不時有槐樹、樟樹、棗樹的枝椏伸出,有的高牆的牆根處,由於長年見不到陽光,生出了一成厚厚的苔蘚。
老人睜開眼,語氣緩慢地說道:“剛才郎彪打來電話,我們的車隊幾乎全軍覆沒,四十八條人命啊,傷亡過半,造孽啊!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們簡直是太瘋狂了……”
身後瘋狗尖銳的聲音說道:“老板,要不讓我去教訓教訓他們,老虎不發威,還當我們是病貓。””不用。“老人一擺手,”今天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告訴郎彪,就說是我說的,散出消息去,韭耕儒遭襲,不治而亡……““可是,老板……”一旁的獅子忍不住了。
“去做吧,我不想更多的人再受到牽連。”說著,陳耕儒閉上了眼睛。
獅子不再說話,對著瘋狗使了一個眼色,瘋狗走到一旁去打電話。
“知道嗎?”老人笑著說:“他又出現了,而且是力挽狂瀾。”
獅子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很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