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哥隻是個傳說
李建新還沒接近橋頭,就遭遇到一陣沒頭沒腦子彈的襲擊,身邊市局的幹警樣子更狼狽,有個幹警的高延帽上還在冒著煙,看來劫匪比想象中的還要凶悍,七個民警借著周圍汽車或建築物的掩護,慢慢想橋頭方向移動。
市局派來的領隊王隊長是一個瘦高個,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現在王隊長如刀削般的臉,一臉凝重,對著眾民警做了個手勢,眾人散開,呈放射狀向油罐車繞近。
突然,“撲撲”兩顆子彈釘在王隊長腳下,掀起兩率塵土,王隊長躲在原地不敢再動,出師未捷先遇阻,前麵陳耕儒情況危急,敵人又有重火力的武器,自己險些吃了兩槍,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窩火,躲在一輛本田CRV的後麵,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個反光鏡,接著CRV的掩護,慢慢舉起反光鏡,通過反光鏡,終於看到橋上的局麵,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運動裝的年輕人,手握長刀,從橋上急速向橋下飛奔而來。
絡腮胡子終於坐不住了,時間已經過了一分鍾,還沒有見到天鷹的行動,黑色勞斯萊斯還安然無恙的趴在橋中央,又看了一下表,絡腮胡子突然起身,一拳砸在破損的擋風玻璃上,擋風玻璃因拳而碎,絡腮胡子站在油罐車車頭上,肩上扛著PRG—7式火箭筒,絡腮胡子無風自動。
趙子嶽長途奔襲而至,兩個人離著不足十米遠的距離,趙子嶽躬身一躍,站到了一輛奔馳的車頂上,和絡腮胡子對峙,武士刀VS火箭筒,有趣的場麵。
程紫衣躲在橋的另一頭,看不清楚橋這一頭的情景,終於把單反調大無數倍後看到了兩個虎人的對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暗道傻瓜,你以為你是超人啊,扛著刀去拚人家的火箭筒。
趙子嶽當然不是把內褲反穿在外麵的那個家夥,但是趙子嶽卻有著超人般的能力,看到對麵那個臉上掛著個破掃把的家夥,暗道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對了,以英文大寫字母A開頭的電影裏,女主角脫了內褲都這形態,隻覺一陣惡心,啥玩意,你把這東西扛脖子上幹啥,給那個島國女優做廣告呢?
可惡心歸惡心,並不影響趙子嶽的動作,他突然一轉身,身體向後仰,順手一甩,帶著寒光的長刀飛了出去,幾乎是擦著趙子嶽上衣,940毫米的金黃色穿甲彈呼嘯著飛了過去,趙子嶽都能感到它灼熱的溫度。
“轟”的一聲震天巨響,趴在橋中央的勞斯萊斯爆炸開來,車子燃起熊熊大火、黑煙迷漫、碎玻璃撒了一地。
好歹毒,絡腮胡子盡然同時瞄準了趙子嶽和勞斯萊斯,不過現在,火紅的絡腮胡子卻是在向天飄動,長刀從絡腮胡子的眉心穿過,後腦勺處微微露出點刀尖,刀尖處向外溢著血,絡腮胡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是狠毒與不甘。
趙子嶽飛快地向橋心跑去,他可不想圖圖出事,郎彪也解決了戰鬥,飛奔向橋心,兩人在橋心會合,郎彪一臉詫異地看著趙子嶽,經過這麽慘烈的激戰,對麵這個家夥居然一點都沒受傷,還神清氣爽,再看看自己的遍體鱗傷,還真不是一個等級的,怪不得當初邀請人家做保鏢人家不答應,人家那是不屑啊。
伸出還帶有鮮血的手,咧著大嘴,郎彪笑道:“謝謝你,陳爺這下安全了。”
趙子嶽起先還納悶,隨後釋然,握住郎彪的打手笑道:“好一招金蟬脫殼,厲害!”
兩個並肩戰鬥過的男人會心一笑。
這時,空中浮現出一片紅色的煙花,煙花中心是一朵火紅的小花,狀如曇花。
趙子嶽的心裏也樂開了花,他知道是漫妮來了,成功地解決掉了他一直心存忌憚的狙擊手,終於安全了。
郎彪對著趙子嶽說道:“這裏交給我了。”
“好吧,記著,你欠我兩瓶伏特加了,嗬嗬。”趙子嶽笑道。
“何止兩瓶,兩箱都成,哈哈哈……”郎彪爽朗大笑。
終於可以見到陽光了,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了,圖圖興奮得想大叫,纏著趙子嶽問東問西:“**叔叔,你剛才好拉風,好給力啊,這群眾演員都快成男一號了,牛B啊!”
郎彪詫異的看了趙子嶽一眼,趙子嶽無奈的搖了搖頭。
圖圖又對郎彪叫道:“你這導演當得不賴啊,身兼數職啊,妝畫得也不錯,身上的傷口看起來很MAN。”
郎彪這才明白,突然有想哭的衝動,媽的,感情這小子以為自己是在拍電影啊,保鏢當到我這份上,容易嗎?還讓人誤解。
圖圖突然畢恭畢敬的對著郎彪說:“導演叔叔,請你下次拍電影時一定要給我找個角色,我很能吃苦的,釋小龍了,赫兆文了,他們演過的角色我都能演,真的。”
這下更弄得郎彪哭笑不得,趙子嶽趕忙上來解圍,笑道:“圖圖,導演叔叔一定會考慮你的,我剛才都給導演叔叔推薦你了,說你很會演戲,將來肯定能成為一個小童星。”
“真的?”圖圖雀躍道。
趙子嶽對著郎彪使了個眼色,朗彪連忙配合著點頭。
圖圖高呼:“趙叔叔萬歲!導演叔叔萬歲!”天,他終於不再喊自己**叔叔,“趙叔叔”,趙子嶽聽著感到怪怪的,咋沒有聽喊“**叔叔”來的順耳,嗬嗬,自己真賤啊。
趙子嶽右手夾著郎彪甩給他的黃鶴樓,慢悠悠的說道:“希望下次不要再見,否則又是一堆麻煩。”
“我也這麽想。”郎彪裂開大嘴笑道。
然後,趙子嶽很拉風的叼著煙,牽著圖圖的手,邁著頹廢的步子向湖岸走去,留給人們一道孤傲的背影,可這份孤傲沒過多久卻被人破壞了,隻見一個小腦袋轉過來笑著說:“不要迷戀哥,哥隻是個傳說。”
“咦?紫衣你躲在這裏麵幹什麽。”一個聲音傳來。
程紫衣回頭一看,是一身酒店服務員打扮的莫小明,外穿黑西裝,內著白襯衫,打著黑領結,莫小明對著程紫衣微微一笑,自認為很拉風的甩了甩頭發說道:“紫衣,幹什麽呢?搞地下工作裏嗎?真敬業,剛才聽人說玉帶橋這邊很熱鬧,好像還發生槍戰了,怎麽現在沒動靜了?”
程紫衣對於莫小明的拉風表現不為所動,剛才那個趙子嶽的拉風表現對她震撼太大了,莫小明的這一小動作,在程紫衣看來連隔靴撓癢都不及,靈機一動,反問莫小明:“那個趙子嶽你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是說嶽子哥啊?他是我的房客,我是他的房東,哎?你問這些幹什麽?咦?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嶽子哥?你把嶽子哥給拍下來了?你想幹什麽?曝光嶽子哥?搞臭嶽子哥?”莫小明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還沒等程紫衣說完,莫小明一把搶過程紫衣手裏的單反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程紫衣,你去曝光誰都可以,可就是不能碰嶽子哥……”
“我真的不是……”程紫衣麵紅耳赤的解釋道,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見過莫小明發這麽大的火,也有些害怕了。
“夠了,就是你們這群整天晃著筆杆子,咬文嚼字的家夥,唯恐天下不亂,硬把的白說成黑的,把香的說成臭的,整天滿大街的找新聞,害得多少人蒙受不白之冤……”看到程紫衣眼淚淌了下來,莫小明有些於心不忍了,放低聲音說道,“知道嗎?紫衣,他在我心中,猶如神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