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像男人一樣的去戰鬥(上)

趙子嶽並沒有讓郎彪的眼睛暗淡太久,他先是匍匐著爬到五米遠的汽車軲轆前,把車軲轆拉了回來,和身邊的軲轆放在一起,就這樣他把兩個車軲轆就擺在麵前,輕輕地用手將兩個輪胎和輪轂剝離,然後將兩個輪胎摞了起來,又把手腕上綁著用來擦汗的手巾撕成條,接在一起,再把兩個輪胎綁在一起,放在靠近湖欄杆的位置,又在欄杆前堵上一個輪轂,在身上抹了抹手,自始至終,圖圖都大睜著眼睛看著趙子嶽的怪異行徑。

“好了,圖圖,看我給你做的輪胎堡壘,進去試試。”趙子嶽搓著手笑眯眯地說。

“嗨,我才不要進去,又髒又臭,還冒著煙裏,你想害我啊?”圖圖撇嘴道。

“圖圖,這是工作需要,你看,那位導演叔叔在向我擺手裏,要我去演一個角色,你在這裏麵給我把風,不要讓敵人衝上來,守住我們的大本營。”趙子嶽連哄帶騙。

“真的假的?”圖圖瞥了一眼郎彪,隻見大個子正看著他和趙子嶽,小心眼動搖了,這時又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保鏢倒下,是喉部中槍,死狀非常慘,眼睛瞪得大大的,喉頭處不時湧出血來。雖然有心理準備,圖圖還是被嚇了一跳。

趙子嶽伸手捂住他的眼,說道:“不要看,晚上會做噩夢的,導演又催我了,快進去把圖圖。”

“好吧,不過下次你也要給我爭取一個角色,哪怕是演被綁架的小孩都行。”汗,趙子嶽真不知道圖圖的小腦袋瓜裏都裝著什麽,竟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好吧,快進去,我一定給你爭取。”

“不行,得拉鉤。”

“好吧,拉鉤。”

一個大黑手指頭和一個小白手指頭勾在一起。

終於把圖圖安頓好了,趙子嶽慢慢向郎彪方向移動,郎彪裂開大嘴樂了。郎彪現在的樣子非常狼狽,腦門處有子彈擦過的痕跡,一身筆挺的西裝也破了好幾處,白色的襯衣露在外麵,不過卻更增加了一種剽悍的野性,如草原上受傷的獨狼,劫匪也受到打擊,要知道郎彪的功夫不是蓋的,再加上兩把斑蝰蛇手槍,劫匪中的牛頭被擊中牛腿,馬麵被打中了胳膊,所以劫匪的火力大減,趙子嶽得以成功的移動過來。

“接著。”郎彪把一支接近人體體溫的班蝰蛇遞給趙子嶽,“是不是咱倆犯衝啊?一見到你就沒好事。”趙子嶽笑眯眯地說。

“我還想問你呢,早知道你在這裏,我就繞道而行了,嘿嘿。”郎彪笑著遞給趙子嶽一支黃鶴樓。

趙子嶽接過煙,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笑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留黃鶴樓,我可不想和古人一樣乘黃鶴西去,我還沒活夠呢。”像趙子嶽這樣的三等煙民,可沒有帶火機的習慣。

“啪”郎彪幫他點上,笑道:“我們都還沒活夠,想必偌大個九牧國能威脅到你的人,兩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吧。”

“承蒙誇獎,還是先保住命再說吧,你去斷頭還是切尾?”趙子嶽噴出一口煙霧問道,“頭已經被我傷了牛頭和馬麵,就交給我吧,至於尾巴上嗎,那可有一個大噴子哩,你自己祈福吧,嗬嗬。”郎彪奸笑道。

“媽的,算計我?”趙子嶽從郎彪手裏拿過那把塑料打火機,看到上麵粘有一個爆ru**的貼畫,調笑道:“開寶馬的保鏢也這麽低俗?”

“個人愛好,個人愛好,嗬嗬。”

打火機在手,趙子嶽不再玩笑,將打火機拋向湖麵,抬手就是一槍,“砰”,火花四濺,如天女散花一般,紛紛擾擾灑向湖麵,郎彪詫異地看著趙子嶽,隻見趙子嶽伸出五個手指。

“五……四……三……二……一”一的聲音還未落,“噗……噗”之聲不絕於耳,數十道水霧如噴泉般噴向空中,本就神經繃緊的保鏢和趴在橋麵上的行人,這一下更受刺激,紛紛尖叫,媽呀,啥東西?尼斯湖水怪嗎?

橋下麵當然有東西,不過不是尼斯湖水怪,而是一群身著黑色緊身衣,黑巾蒙麵,背插長刀的東洋忍者,有的忍者還沒來得及丟掉麵巾上插著的蘆葦,忍者躍出水麵,來到橋上,訓練有素的衝向每一輛奔馳,對著掩藏在車附近著的保鏢,揮刀,切喉,一擊致命,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甚至忍者的附近,幾個趴在橋麵上的行人也殃及池魚,接連斃命。

趙子嶽終於忍無可忍,站起身,怒吼道:“膽敢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之。”抬手就是一槍,當前向他衝來的一名黑衣忍者當場被爆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吼聲和槍聲傳出去很遠,趙子嶽叼著煙大踏步的向前走著,任子彈在身邊呼嘯飛過,舉槍又是兩個點射,又有兩個綠衣忍者倒下,趙子嶽的動作吸引起了所有殺手的目光。

“唰唰”兩個亮點飛來,趙子嶽側臉擰身,是兩個十字型飛鏢,鏢刃上藍汪汪的,一看就是喂過毒的,這要打上那還了得,十字鏢帶著勁風飛過。

這時,兩個忍者也湊上前來,一個舉刀向趙子嶽頭上砍來,另一個揮刀砍向趙子嶽腹部,趙子嶽身子後仰,使了一個鐵板橋的功夫,兩刀雙雙落空,趙子嶽手扶橋麵,左腳一用力,腳尖處埋伏好的破碎擋風玻璃傾瀉飛起,兩個忍者麵部中招,伸手拂麵,趙子嶽在地上翻了個跟頭,然後騰空而起,一個標準的泰拳式攻擊,右腿膝蓋重重的頂在了一個忍者的下巴上,忍者重重的倒在橋麵上,不再動彈。

另一個忍者瘋狂了,強忍臉部的疼痛,舉刀衝來,趙子嶽落地後,腳尖輕輕一挑掉在地上的武士刀,拿在手中,也飛身衝了過去,兩人一觸即分,趙子嶽左手槍右手刀,大踏步向前走去,丟下一句:“下輩子投胎不要再到華夏來。”嘴角處叼的黃鶴樓剛好抽了一半。

身後忍者雙膝跪地,單手持刀撐著身子,喉嚨處一抹紅絲,漸漸地紅絲越變越粗,“噗”,鮮血噴灑而出,忍者眼睛瞪的大大的,致死也不相信,自己的家傳必殺術盡然如此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