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撞見柯主任

“你兩個在這裏等我!”鼠哥對梁爽和謝金誌吩咐一句,繞過了藥架走出去。

謝金誌望著鼠哥的背影,湊到梁爽的耳邊小聲地問道:“梁爽,你怎麽認識這個人的?”

“你也認識啊!”梁爽想都不想就答了一句。

“我也認識?”謝金誌愕然,接著沒好氣地道,“梁爽,你不要再開玩笑了。那個鼠哥像個混黑道的,你怎麽會認識他的?”

東街大百貨是一個綜合性商場,五樓是電影院、遊樂中心和網吧。周末放假的時候,H4四人都會在放假之前來到東街大百貨玩耍一會。謝金誌是CS高手,而鼠哥自稱CS的狙王之王。在一次巧合之下,兩個CS高手終於幹上了。隻不過平時槍槍爆人頭的鼠哥,被謝金誌用小刀虐了N次。自此之後,鼠哥單方麵對謝金誌產生“惺惺相惜”之情,還與H4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在他們高中畢業之前還沒有改變過。

“你現在不就認識他了嗎?”梁爽自知失言,打了個哈哈,試圖掩飾。笑過之後,小聲地為謝金誌解釋一下鼠哥的來厲:“鼠哥不是小混混,隻是一個早早輟學的社會青年罷了,他人還講義氣,不錯的。當然,他跟那些黑道幫派有些瓜葛,不然,他那有資格賣那些非法藥品。”

謝金誌不解地問道:“不就是些壯陽藥和**嗎?西藥的藥店都是明目張膽地買呢。”

他們所在的地點雖然隱蔽,但梁爽還是小心翼翼地往四周打量一番,然後湊到謝金誌的耳邊,悄聲道:“笨蛋,賣猛藥隻是他順便而已。他主要賣的是小丸子、老K、殿粉之類。”

謝金誌詫異道:“梁爽,我看你很熟悉似的,你不是真的在道上混吧?”

“嘖!你當我弱智?”梁爽嗤笑道,“黑道有什麽好混的?隻是被《古惑仔》之類的電影美化罷了。”他講得興起,滔滔不絕地為哥們普及一下東街區的知識:“這裏是市區,有多黑道的。他們都往附近的初中、高中和理工學校拉新血。酒吧街後麵的夜宵檔就是小混混的聚焦地了,現在的學校實行封閉式管理,那些小混混就在那裏拉人進碼頭……”

此時,鼠哥回來,剛好聽見梁爽的說話,陰沉著臉問道:“小朋友,你說話有鄉音,不是市區人,怎麽會了解這些事情的?”

梁爽心想:“不是前世跟你混得多嗎?”他麵色不改,笑嘻嘻地解釋道:“是我一個由東街初中轉學來的初中同學講給我聽的,我也隻是略知一二罷了,也不知道他說得是不是真的。”

鼠哥隻是點點頭,沒有表明自已信,抑或不信。他再次開口,回到了整龍威仔的話題上:“小朋友,你要男人藥是要給龍威仔吃下,令他當眾出醜嗎?”

“不然能怎樣?”梁爽反問道,“你有膽對龍威仔蓋麻皮袋嗎?”

“你當我傻帽啊?我隻是想讓珍妮花認清龍威仔的真麵目而已,為了你們這些小屁孩出氣,而打龍威仔一頓,嫌命長了是不?”想歸想,隻是鼠哥聽得出梁爽的說話隱含嘲諷,內心那裏會爽?他盯著梁爽問道:“我去保安室看過閉路電視了,看龍威仔的**樣,短時間內都不會走的。現在,說說你的計劃吧。”

“嘖!珍妮花還沒有下班,沒有人陪他鍛煉身體,他那會肯走。看來鼠哥這膽小鬼剛剛不是拿藥去,而是證實一下我的說話。”梁爽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不快,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答道:“當然是讓龍威仔吃過猛藥後,當眾露出醜態。鼠哥,你要是對珍妮花真心實意的,就不要拿什麽‘一夜七次郎’來敷衍了事了,至少也要‘麵前隻剩母狗,我也要’那些級數的猛藥啊。”

“喂龍威仔吃藥?”謝金誌不解地問道,“講得輕巧,怎麽喂?”

梁爽自信滿滿地道:“**,你有所不知了,這裏是鼠哥的地盤,他一定有辦法的!”

鼠哥哭笑不得地罵道:“你這個鬼靈精,一時用激將法,一時為我戴高帽,我才不上你的當。”他一擺手,否決了梁爽的計劃,“我不陪你們瘋,如果被龍威仔知道是我喂他吃藥的,恐怕我會屍骨無存。”

梁爽怏怏地問道:“那你有什麽計劃?”

“小朋友,做事要懂得分寸。不然,做得太盡,可沒有後路可走的。”鼠哥一臉真情實意地教導道。

謝金誌那熱血少年頓時被鼠哥感動了,他的神色顯得有些激動。

梁爽卻清楚鼠哥的為人,掏著耳窩,一臉不耐煩地道:”鼠哥,你就少裝深沉了!你有什麽計劃就快說。”

鼠哥也不再猶豫,朝梁爽和謝金誌招了招手:“跟我來!”然後轉身走出了中藥房。

梁爽和謝金誌帶著疑問,跟在鼠哥的身後,下到了二樓,走進男性服裝區,在一間頗有名氣、專賣男性西裝的服裝店鋪前麵停下。

鼠哥指著店鋪裏說道:“看見那對在角落挑西裝的男女嗎?”

現時,店鋪裏沒有什麽人,梁爽和謝金誌順著鼠哥所指的方向望去,馬上就找到了鼠哥所指的那對男女。梁爽和謝金誌同時一怔,因為那男人竟然是他們非常二中的紀律主任柯博。

柯博身邊的女子,非常年輕,大約二十五歲上下,談不上漂亮,但勝在夠年輕,姿色尚算誘人。

柯博和年輕女子正是如膠似漆,說不出的濃情蜜意。年輕女子挽著柯博的胳膊,櫻唇貼在他的耳邊,像是在討論著西裝的款色,不時發出“咯咯”的嬌笑聲,緊貼著他手臂的豐胸,有意無意地上下廝磨。

柯博滿臉春風,那對三角眼也眯成了細線,平時在學校那一副道貌岸然、嚴肅的臉,早就不知道拋到那裏去了。

鼠哥見梁爽和謝金誌愕然的樣子,問道:“你們認識他們嗎?”

梁爽答道:“那男的是我們非常二中的紀律主任。”

鼠哥點點頭,冷笑道:“哦!原來又是一條老。”說著為梁爽和謝金誌解釋:“那個女叫做黃金花,褲頭鬆得很,學曆隻是大專師範,卻能在東街一中這樣的市重點初中裏任教。我聽人說過她跟龍威仔有過一腿。”

梁爽詫異道:“不是吧?這樣普通的貨色,龍威仔也看得上眼,他究竟有多饑渴啊?如此饑不澤食,看來喂藥這招是多餘的。”

鼠哥好笑道:“龍威仔是不情願的,當時他喝醉了,是黃金花霸後硬上弓。”

梁爽和謝金誌同時一怔:“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一**還有一猛女。”

鼠哥補充道:“如果不是這麽有趣,也不會傳出來了。”

梁爽問道:“那我們要怎樣做?”

鼠哥解釋道:“你們兩個負責引開你們學校的主任,而我過去跟黃金花說,她的一夜老情人就在這裏,讓她追緊她的金龜婿。以黃金華那婊子的個性,自然會有戲看的。”

梁爽和謝金誌猜到鼠哥的全計劃,他慫恿黃金花去找龍威仔,讓珍妮花認清龍威仔的真麵目。這方法不痛不癢,對花花公子的龍威仔絲毫沒有殺傷力,隻有他鼠哥自己達到了目的,他們兩個頓時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給人耍了,不由暗罵一聲:“老狐狸!”

但兩人再想想,龍威仔有權有勢,實在不能做得太過分,隻能稍微作弄,權當發泄。他們不忿之餘,不由將目標轉到柯博的身上。

柯博平時裝作一副正派的模樣,但他的風評之差,實在讓人歎為觀止。什麽以權謀私,貪汙受賄,調戲下屬之類,一樣不落,傳得神乎其神,十分詳盡,好像傳言者就在現場親眼睹似的。這些流言幾乎全校的師生都知道,可能隻除了校長馬爭。

梁爽卻知道這些傳言非虛,在前世,在他升高三的時候,柯博故意栽贓一個家境優渥的高三學生,要脅其家長識相地孝敬一點,不然就勒令其退學。後來,東窗事發,柯博被宣布革職,離開了非常二中,實際是真的革職,抑或是調職,那就不得而知了。

梁爽和謝金誌平時看見柯博那對陰森森的三角眼,就滿是惡心。現在人髒並獲,坐實了他人品惡劣。兩人明知道被鼠哥利用,也要教訓一下柯博。

梁爽和謝金誌交換了看法,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兩人大刺刺地走進店鋪,然後大刺刺地對在角落裏的柯博,大聲地打招呼:“柯……主……任,你好啊!”梁爽還故意拖長了聲調。

柯博身軀一震,瑟縮地扭頭過去,看見穿著非常二中校服的梁爽和謝金誌,不由打了個嗝噔:“呃……以為學校還沒有放假,今晚隻和這婊子上街買些東西,然後happy一晚後,就甩了她,不會發生什麽意外。卻不想栽了下去,看來不能有僥幸的心理啊!”

柯博悔青了腸子,但他心理素質過硬,很快就回複冷靜,臉上難得掛上和煦的笑容,從容地走到梁爽和謝金誌的跟前,笑嗬嗬地問道:“同學,你們怎麽從學校裏偷跑出來的?”

“哼!想安插我們罪名麽?夠陰損的!”梁爽腹誹著柯博,學著柯博的表情,笑嘻嘻地道:“柯主任,我們是班主任委派出來買東西的,可有請假條的。”

“哦,原來是這樣。”柯博慈眉善目,溫柔地問道:“那個班主任啊?”

“哼!想查我們!”梁爽在心裏問候著柯博,臉上一臉純真,岔開了話題以應對:“柯主任,跟你一起的那個年輕女子是誰啊?”

謝金誌也學著梁爽的調調,幫腔問道:“對啊!你們怎麽會當街合體的?”

柯博的三角眼刹那間閃過了寒光,謝金誌那是要脅,祼地要脅。他幹咳一聲,強作震靜地道:“她是我幹女兒。”

“嗬嗬……”梁爽和謝金誌同時天真地笑起來。

柯博也跟著幹笑了幾聲,忽然陰沉著臉,問道:“你們兩個是那個班的?”

梁爽和謝金誌當然不會回答他,指了指他身後,驚呼道:“哎呦!柯主任,你的幹女兒給人拐跑了!”

柯博當然不會相信梁爽的胡話,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往後看一看,卻不料,黃金花真的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