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身肥肉堪比鐵布衫
“想不到謝金誌竟然這麽帥氣，我好喜歡啊！與那個滑稽的梁爽相比，真是一個天，一個地。”陳嘉麗兩眼冒著星星，一臉迷醉地道。
朱芸點點頭，說道：“謝金誌在初中的時候，籃球已經打得很好了，而且在校內小有名氣。”
陳嘉麗倏地湊臉過去，追問道：“芸芸，你跟謝金誌是同一個初中的嗎？”
“是啊。”朱芸點點頭。
陳嘉麗奇道：“為什麽開學這麽久了，也不見你們有過交流？”
朱芸淡然道：“我們又不相熟，能有什麽交流。”
“哦。”陳嘉麗長長地應了聲，沒有追問下去。
謝金誌在進攻端華麗的表演，讓陳其昌越來越惶然了。籃球賽是自己主動提出的，如果輸得丟盔棄甲，實在太損麵子了，特別他這愛出風頭的個性，更不能接受。隻不過自己班的各個方麵都處於劣勢，勝算渺茫。
“不能輸，不然我就跟這人一樣成了大家的笑柄了。”陳其昌瞟了梁爽一眼，沉吟一會，喃喃自語道：“隻能用點手段了……”他打定了主意，將隊友集合在身邊，交待自己的計劃。
“喂！你們是來打籃球的，還是開搞其大會啊？”梁爽將陳其昌對他們說過的說話，回贈給他：“幾個男生抱作一團，惡心不惡心？”
陳其昌他們一開始並不理會梁爽的嘲諷，繼續埋頭商量，聽完梁爽的說話，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不著痕跡地分開，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我……我去開球了。”其中一個一班的球員嘴上也變得不利索。
其餘一班的四個球員連忙應聲，埋頭跑去前場，落位進攻。
“喂喂……搞什麽鬼啊！”梁爽嚷道：“是不是給我講中了，心裏有鬼，所以急著散開啊。”
“我們討論我們的戰術，用得著你多嘴！”陳其昌不耐煩地喝斥道。
梁爽翻了個白眼，打起機鋒：“你們四個人都不去接球，那讓我來接了。”
陳其昌愣了愣，醒悟過來，自己班的四人都跑去前場了，那誰去接球啊？如果長傳過去前場，自己班的人本來身材就吃虧，采取這麽冒險的開球方法，無疑是將球權相送。
“都怪這高一年級的恥辱亂說話，讓我們分了神。”陳其昌暗罵一句，急急地跑回後場接球。
“一班的人已經鬥誌盡喪了，今場比賽穩贏了。”卓盈情緒高昂地道。
“這些都多得某人的大嘴巴，走過去說了一句，就讓一班的人丟了魂魄似的。”尹雯語雙手托著香腮，麵無表情地說道。
卓盈的俏臉掛上笑顏，看了尹雯一眼，說道：“就算我不太懂籃球，我也知道我們八班的形勢一片大好了，這麽說梁爽算是立功了。小語，你說是不是？”
“哼！當然立功了。”尹雯語冷哼道：“從這人的嘴蚌來的話，能不立功麽？”
尹雯語對梁爽的成見頗深，看來在班會時，梁爽是將尹雯語得罪慘了。卓盈也識趣地沒有再提起梁爽。
“想不到我們八班這幾個學生的籃球打得不錯。”程又青冷豔的丹鳳眼閃過一絲希冀，喃喃道。
“這幾個學生中……當然沒有梁爽了。”衛長城打趣道。
程又青冷哼道：“他這人能有一次不添亂就好了。”
八班采用的防守對位沒有改變，梁爽仍舊負責防守陳其昌。他仍舊沒去領防，陳其昌從容地運球到了前場，看著梁爽洋溢著自信的臉，陳其昌的雙眼放出怨毒的目光：“如果不是這個人，今天我也不會這麽失威了。”
梁爽迎上去，用胸膛頂著陳其昌的背脊，向他施加壓力。陳其昌不敢有絲毫怠慢，側身護著球，左臂平舉，讓梁爽不能抄到球。
梁爽沒有做多餘的動作，隻是慣例地與陳其昌打一下嗝屁，就像跟老朋友待在一起似的：“飛機佬，你的氣色很差，昨晚是不是和你的基友們恩愛得太久，累壞了身體。”
陳其昌臉色頓時鐵青，他的氣量本來就是窄，上了高中後，一心就是想著泡妞，怎能容得下梁爽如此惡心他。他惡狠狠地道：“你們還沒有贏，少說兩句廢話，不然等一會有你哭的。”
梁爽不以為然，語帶輕佻地道：“我好怕啊……呃！”梁爽的聲音戛然而止，慘哼一聲，氣門乍痛，差點透不過氣來。
陳其昌趁這機會，運球加速，擺脫了梁爽。
“梁爽，你又站樁了！”楊偉大聲地罵著，順手抓起費炳的雙臂，將他當作人肉沙包，用力地推了出去堵截陳其昌。
“果不其然，他這人……”程又青正要罵梁爽幾句，卻望見梁爽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她語調變得有些激動：“怎麽了？他受傷了麽？”
“籃球這運動碰撞是常有的，程老師不要太過擔憂了。”衛長城安慰道。
程又青沒有應聲，眉宇間微微蹙起，遮掩不掉內心的隱憂。
費炳被楊偉猝然推了出去，人沒有反應過來，陳其昌已經衝到他麵前。他下意識地紮了個馬步，張開猿臂似的雙手。陳其昌馬上感受到一股壓迫力從上方壓過來，讓他無路無走。
費炳還想向前壓，讓梁爽可以有時間回來補防。忽然，他右眼餘光閃過一個黑影，緊接著，腰腹處一陣酥麻，劇烈的疼痛立即傳到了大腦神經。
陳其昌借了隊友一個擋拆，再過掉費炳，八班的禁區中路大開，他距離籃框又近了一分。
這次，站在後麵的楊偉，看清了陳其昌他們惡劣的小動作。顯然，梁爽和費炳受了黑手才反應不過來，被陳其昌輕易過掉的。他頓時火冒三丈，一副人畜無害的笑佛臉也隱含了怒意。
這是一場由意氣之爭引起的籃球比賽，沒有裁判。楊偉在籃球場上向來不讓人的，既然對方要用這種方式來進行比賽，他也不介意以牙還牙。
八班的禁區隻剩下楊偉一個人防守，他沒有慌亂，雙手齊齊高舉，雙腿猶如磐石一樣穩健地站立著，就像一個石像似的，一動不動地矗立在籃底下。
陳其昌貓著腰，運球速度如疾風，直殺進禁區，直麵一個龐然大物，速度沒有絲毫放慢下來。因為他知道，很快就有隊友為他開路了。
陳其昌抬頭對籃底下的一個隊友使了個眼色，那隊友會意，微微地點點頭，雙手護住**，橫移到楊偉的身邊，擺出的動作是一副完美的擋拆，無懈可擊。
楊偉冷冷地瞅了一眼悄無聲走過來的一班球員，雙手垂下保護身體，一副過來掩護的樣子，隻是微微屈起的胳膊肘顯得很異常礙眼。楊偉本來不大的眼睛半眯，動作仍然一變不變，仿佛沒有覺察對方的小動作。
那擋拆的球員見狀，心裏冷笑：“肥豬就是肥豬，反應真夠笨拙的。”想著，他挨近楊偉的身邊，用楊偉肥大的身軀作遮掩，雙臂微微蓄力，驟然暴起，屈起胳膊肘戳向楊偉的小險處。動作快速、細微，球場上的球員如果不是站在恰當的位置上，也不能看得見，更不用說坐在場邊的觀眾了。
陳其昌知道隊友又一次得手了，他不想丟臉，為了勝利，不介意使些陰招。他正得意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隻見幫他擋拆的隊友，胳膊肘剛戳中楊偉，立即猶如炮彈似的被撞飛，楊偉仍然安之若素地站在那裏。他就一時一愣，來不及變向閃避，直麵撞上了楊偉。
陳其昌感覺自己猶如撞上一捆折疊起來的綿皮，柔軟異常，讓他整個人深陷進去。刹那間，他又感覺自己猶如一架急速行駛的汽車突然發生了撞擊，隨即，他被拋飛出去。
觀眾席立時響起一陣驚呼。
楊偉可不理會陳其昌有沒有受傷，撿起陳其昌脫下手的籃球，甩手傳給謝金誌。謝金誌接到了球，立即啟動，像一支箭一樣飆了出去。用了兩個急速的變向，過掉兩個防守球員，一個輕鬆的上籃再添一分。
二比二平，分數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隻不過場邊的觀眾都知道，這比賽已經變得一麵倒了。八班的優勢太過明顯了，其餘班級的籃球好手也印象深刻，不敢小覷。
“梁爽、廢品，感覺怎麽樣？”楊偉趨身上前，關切地問道。
廢品若無其事地站在那裏，茫然地點點頭，一副狀況外的樣子。
楊偉咂了咂嘴巴：“這廝的身體果然不是一般人的構造。”
梁爽重重地吐出一口悶氣，破口大罵道：“媽的！胸口吃了飛機佬一肘，差點背過氣了。”他咬了咬牙，望著搖搖晃晃爬起來的陳其昌，狠聲道：“要玩陰的，我奉陪到底！”
“梁爽，算了，反正我都幫你報了仇了。”楊偉過去攬住梁爽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黑麵女神也來了，注意印象。”
梁爽點點頭，搜索一下黑麵女神的位置，嘴上說道：“快點KO他們吧，這比賽沒有多少意思了。”
楊偉用力地拍了拍胸膛，傲然道：“接下來就看我的吧，至少進一球，不會讓**全包了的。”
梁爽掐住楊偉大肚腩上的一團肥肉，打趣道：“想不到你這dead胖子的一身肥肉，比金剛罩鐵布衫還要有用啊！”
“嘿嘿，讓你再敢小看胖子。”楊偉一臉得瑟地道。
“死胖子就是dead胖子，任由你一身肥肉再好用，也是跟一堆肥豬肉沒有什麽兩樣。一朵玫瑰花插在豬油上。dead胖子與死肥豬不準入內……”梁爽想都不用想就連珠炮彈似的念了出來。
“你……你……”楊偉氣得直打哆嗦，肥肉亂顫。
梁爽忽然住口，與楊偉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