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胖子副局長的肚子與眾不同,隆挺起來的部分全在小腹之下,和女人苟且確實有些礙事。他妻子的身體非常肥胖,腿差不多有水桶那樣粗,人們背後送給他妻子一個“肥婆”的綽號。

這樣肥胖的女人,半蹲半爬地伏在床麵上,怎經得起胖子副局長如狼似虎地折騰?片刻功夫,就累得她半死不活,無論丈夫怎麽勸說,肥婆也不容許丈夫再那樣幹了。

肥婆吃了那次啞巴虧後,再也不許丈夫使用那方法,每每**,胖子副局長都沒有得到暢快,懊惱不已。無奈,胖子副局長隻有在外麵尋花問柳,以驗神效。和三陪女苟合時,如法炮製,凸起來的肚子,果然不礙事,感覺快活已極。

事後,胖子副局長問朋友這個方法是從哪裏學來的,朋友笑道:你真是孤陋寡聞,你沒看見公狗和母狗****啊!

12、心懷僥幸

天氣炎熱,苗誌操沒穿多少衣服,退掉身上的衣服,易如反掌,把衣服早脫得一幹二淨。那些三陪女為多掙幾個錢,無論男人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都會答應。今天,苗誌操沒有一仍舊貫,鄔婷紅被搞得五裏霧中,竊以為苗誌操已經變態。

苗誌操遞給鄔婷紅一條水紅色的女人內褲後,道:“你把衣服脫光後,再把這條內褲穿上。快些啊,別磨蹭!”

鄔婷紅問道:“你今天怎麽啦,穿上內褲怎好幹那事兒?”

苗誌操沉下臉來道:“少羅嗦!叫你穿上就穿上,別他娘的婆婆媽媽!老子喜歡怎麽辦就怎麽辦,聽明白了嗎?”

鄔婷紅與苗誌操曾經苟合過,對他了如指掌,他幹那事兒自有主張,不像沒下過水的男人沒有主見,還要憑女人來擺布。頓把那條水紅色的女人內褲穿身上去了。這時候,她心裏“咚咚”直跳,害怕苗誌操變態後,使出讓她痛苦難熬的手段。

苗誌操大聲大氣地吩咐道:“轉過身去!”

鄔婷紅仍沒搞明白苗誌操的用意,可又不敢刨根究底。她扭轉身的時候,對苗誌操的臉上瞥了一眼,想從他的臉上猜出他今天所使用的手段。可是,鄔婷紅還沒有搞明白,苗誌操就把她按到抽屜上去了。緊接著,苗誌操就揮戈上陣了。

鄔婷紅放心了,心裏也踏實了,剛才不安的心情,頓然穩定下來。他淫樂的動作有些粗魯,她司空見慣。對他的粗暴手段,她習以為常。她想,人們都說人的另一半是獸性沒有變化過來的,不然怎連那些斯文的儒雅之士幹這個事兒,都像他這樣的粗魯。

“你,你今天怎麽啦?”

鄔婷紅好像還沒有得到滿足似的。

苗誌操邊提褲子邊答道:“今天沒那個雅興!”

他把那條水紅色的內褲從她的膝下提上來,擦著他剛才排泄出來的**物,而且是那樣認真細致,一絲不苟。按以往的慣例,他幹完這事兒後,褲子一提,錢一丟就走人了,哪管沾在她身上的**物。今天的舉動確實很反常,鄔婷紅無法想明白。

苗誌操從鄔婷紅的腿上,脫下那條水紅色的內褲後,像撿到個寶貝似的,把內褲馬上包起來了。他不知道費友財叫他從鄔婷紅的背後淫樂,和把排泄出來的**物擦在那條女人內褲上作什麽用,但他知道與田百成有關,一定有重要的用途。

稍後,他冷冷道:“你用手指甲把我屁股釘出血來!”

“你這是要幹嘛啊?”

鄔婷紅惶恐地瞪著他。她在做皮條生意中,形形色色的男人都遇到過,有時候男人為懶帳,就故意找碴兒。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過多少次義務服務。看來他今天又要沾便宜,他要自己釘他的屁股,這不是故意找碴兒嗎?說穿就是要懶帳!

“啪、啪!”兩張百元大鈔,甩在了鄔婷紅的麵前。

苗誌操以前懶過鄔婷紅的帳,今天費友財吩咐這次千萬不要懶帳,無論如何要把事情辦妥。費友財一共給了他五百塊錢,吩咐給鄔婷紅兩百塊錢外,餘下的那三百塊錢就是給他做補賞的,要他出那麽一點丁兒的血。這個血必須沾到手指甲上去!

苗誌操揣透鄔婷紅有顧慮後才掏錢出來。他想費老板要自己的那麽一點兒血作什麽用,雖然自己不知道,但有一點是清楚的,這一定是田秘書要的。費老板是沾到田秘書的光才發財的,自己是跟著費老板才享盡豔福的,為費老板和田秘書辦事,理所應當要賣力。要自己出那麽一點兒血,一定有作用,豈能誤事!

鄔婷紅已經把衣服穿好,對抽屜上的錢瞟了一眼,卻沒有膽量去拿。今天,苗誌操的神態有些怪異,而且幹那事兒和從前又不一樣,敷衍了事,她的心裏就有些膽怯。

不但如此,而苗誌操還要她把他的屁股釘出血來,這是為什麽呢?說他苗誌操懶帳吧,可他把錢已經甩出來了。他排泄出來的**物,為什麽要擦到那條內褲上去呢?今天,苗誌操很反常,隻怕他瘋了,要趕快想辦法脫身,溜之大吉!

苗誌操見鄔婷紅像個木偶,知她擔心會揍她,因為他以前使用過暴力,便心平氣和道:“你把錢收起後,再釘我屁股吧!”

頓時,鄔婷紅便把兩百塊錢放進胸部的乳罩裏去了。那裏是女人放錢最安全的部位,這是三陪女發明的專利呢。

苗誌操還沒有穿上褲子,仍裸地站著。

他要讓鄔婷紅把自己的屁股上釘出血來後,然後剪掉鄔婷紅的手指甲,他今天的事情才算圓滿完成。可是,鄔婷紅躡手躡腳地釘了很久,也沒把他的屁股釘出血來。這不是她沒有力氣,而是她害怕把苗誌操的屁股釘痛後,會遭到這個地痞的毒打。

“你怎麽老是縮手縮腳的,大著膽子釘啊!”

很顯然,苗誌操等得著急起來了。

“我……我下不了手啊。”鄔婷紅囁嚅道。她看到他已經動怒,身子就篩糠地顫抖起來,手就更不聽使喚了。

苗誌操知道再嚇唬她也沒有用處,便抓著她的手指,咬緊牙關,用勁向自己的屁股上紮進去。猛地,一股殷紅的鮮血終從他的屁股上流出來。他抓起鄔婷紅的手,把屁股上流出來的血液灌進她的手指甲中去。她一臉的茫然,不知所雲。

爾後,苗誌操從衣袋裏掏出隨身帶來的一把小剪刀,把鄔婷紅帶血的手指甲都剪了下來。然後帶著鄔婷紅離開了那屋子,把那條水紅色的女人內褲,和手指甲都交給了費友財。

這時候,田百成和鮑佳貞正赤膊上陣。他幹完那事兒後,才到費友財的辦公室去。把苗誌操搞的“證據”裝進公文包裏。

田百成回到縣政府,剛好遇到邱俊輝開會回來,拿著鑰匙正開辦公室的門。田百成的辦公室,與邱俊輝的辦公室雖隻一廊之隔,但他很少在自己辦公室工作,自邱俊輝來雲霧縣後就沒在自己辦公室待過,卻在縣長辦公室當上了“縣長助手”。

邱俊輝見田百成走來,便停止了開門的動作,臉上出現了憂愁的神色。不難猜出,他想知道與姬淑媛私了的情況。

田百成輕言細語道:“邱縣長,您在縣委開會剛散會吧。”

“嗯。”邱俊輝點點頭。對田百成瞟了一眼,打開門進去了。

田百成沒有開自己辦公室的門,跟著走進邱俊輝的辦公室去了。他把“證據”已搞好,到邱俊輝的麵前來“匯報”。

邱俊輝為掩飾自己焦憂不安的神態,進門就把電風扇的按鈕打開,對著電風扇站著納諒。把背對著田百成,也許是不讓田百成看到他憂愁不安的神色吧。他隻想知道田百成,和姬淑媛“談判”的情況,希望田百成能給他帶來好消息,讓他繃緊的心精輕鬆下來。這時候,他的心裏“咚咚”地跳個不停。

他想自己雖然沒有強暴姬淑媛,但封得木推測她手指甲上的血液是自己的,法院憑這個證據就會定自己有罪,這不是封得木危言聳聽,而是事實。因為封得木走後,自己到廁所裏查看過自己的屁股,確實有道小傷痕,好像是手指甲劃破的。

田百成輕聲道:“邱縣長,姬淑媛的態度很強硬,她非要告狀不可,我無法說服她。我見沒辦法說服她,就按封局長說的方法做了。我把證據已經搞好,這就給封局長打個電話。”

邱俊輝聽說姬淑媛非要告狀,惶恐不安的神色躍然臉上。他盡管沒有擔任過政法部門的領導,對法律沒有多深的了解,但凡違背婦女的意誌與之發生性關係的,就以強奸罪論處,這條法律他是聽說過的。姬淑媛鐵證如山,自己的黑鍋是背定了。

那次,他參加縣裏的政法工作會議,政法書記作報告時,說全省已經發生過多起領導幹部強暴女公務員,最後被逮捕入獄的案例。當時政法書記介紹這些情況,是給縣裏的各級領導幹部敲個警鍾,以免發生這樣的案子,損害縣領導的形象。

這時候,邱俊輝想起自己剛來雲霧縣的時候,縣裏的領導為他接風洗塵,請去醉人島酒家吃喝,給他找個三陪女陪酒,當時他對絕色女子無動於衷,如今卻搞出這樣難堪的事情。那些領導背著,一定會說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假充正經!

“命運真會捉弄人,自己也許就是人們說的賤骨頭吧!”

“邱縣長,您莫要著急,我想封局長一定會把這事兒搞定。”

田百成說把“證據”已經搞好,邱俊輝沒有製止,卻用沉默的方式,默許了按封得木說的方法去做。顯然,他已心懷僥幸。說他這時候不著急是假,說他沒心懷僥幸也是假,他不著急臉上就不會像蠟那樣的黃,而當即就會否定按封得木說的方法做。

田百成說:“邱縣長,有件事情,我得提醒您,那個兼任打字員的副主任已調走,姬淑媛不來上班後,打字室就癱瘓了。我上次向您說的那個事兒,不知您考慮過沒有?”

“你說的什麽事兒,我想不起來了。是什麽事兒?”

“您看是不是把我妻子,招聘政府打字室來當打字員。我妻子是一家個體打字店的老板,打字的速度不比姬淑媛慢。以前政府沒有打字室的時候,材料都是在我妻子的店裏打印的。”

“你妻子原來在哪單位工作?”

“她沒有單位,一直幹個體戶。”

“小田,這件事情不多好辦哪。”

“邱縣長,我是替您著想,把我妻子招聘來當個臨時工,打字室是政府的重要樞紐,不能沒有人上班。而從形勢的發展來看,將來的公務員都是招聘製度,不會再有鐵飯碗存在。”

邱俊輝沒有立即表態,好像被電風扇吹涼快了,掏出煙來準備抽。田百成趕忙給他嘴裏的煙點燃火。田百成自己雖不吸煙,但身上時刻沒有離開過火機,就因為他能恰到好處地給領導嘴裏的煙點火,才被縣領導看中而安排他給縣長當秘書。

霧靄在屋裏升騰,在邱俊輝的頭頂上盤旋,然後在電風扇的厲風中與空氣融化。縣長辦公室裏像無人一樣,寂然無聲。隻有那台不停旋轉的電風扇,發出微弱的呼呼聲,為屋子裏製造出了一些生氣,似乎告訴蒼天,屋子裏還有生靈存在著。

田百成不知如何為好,一副行坐不安的樣子。他很知趣,沒有再說什麽,擔心打攪邱縣長的思路。隻待邱縣長表態,他就打電話叫封得木馬上到政府來,把假證據拿去偷梁換柱!

13、不眠之夜

邱俊輝緊凝雙眉,狠狠地吸著隻剩下半截屁股的煙,似乎仍在深思。他想當務之急,是要把打字員調進來,不然政府的材料就要拿到外麵打印去,政府的電腦卻閑置著。

今天,邱俊輝的僥幸心理剛冒頭,就被田百成察覺到,所以田百成才積極讚同要調換姬淑媛的證據,因此才不惜一切手段,唆使費友財把假證據搞好。如果田百成沒有察覺到邱俊輝的這個薄弱環節,就不會為虎作倀,積極慫恿調換姬淑媛的證據。

少許,田百成便給封得木打電話,叫他快來政府。封得木來了以後,才給縣長辦公室製造出一些生氣。

邱俊輝一如既往地站身,與封得木客套地握手。但他沒有說話,他想這時候不說什麽為好,封得木和田百成幫自己擺平麻煩事兒,萬一日後出現什麽不測之事,自己沒有參與其中,到時也有辯解的餘地。所以,他隻陪著笑臉,而不開口說話。

封得木這次也沒有多說,他想自己在邱縣長麵前說話要小心,言多必失。在事情沒有辦妥之前,盡量少說,多說也等於是白說,要用事實來說話。省報和省市縣幾家電視台,經常報道邱縣長的光輝事跡,在老百姓心目中已經樹立至高無上的光輝形象,已經深得民心的領導幹部,還需要自己來奉承?像邱縣長這樣正直和有能力的領導,根本就看不慣海闊天論的下屬。要是自己稍有討好他的語言,他就會認為自己是個趨炎附勢之徒!

“封局長,這是你要的那些東西。”

田百成把一包東西向封得木的手裏遞過去。

“東西都在裏麵嗎?”

封得木盯著手裏的東西,似乎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一條水紅色的女人內褲,和手指甲都在裏頭。”

田百成對邱俊輝瞟了一眼,想從邱俊輝的臉上看出些內容來,對自己辦的這件事兒,究竟是高興還是反感。

邱俊輝也許擔心田百成會從他的臉上,察覺到他已心懷僥幸的心理,把頭卻扭向一邊去了,沒讓田百成如願。

封得木離開縣長辦公室時,邱俊輝仍沒說什麽,隻禮節性地與他握手道別。封得木握邱俊輝的手時,感覺邱俊輝的手像冰那樣諒。他想天氣這樣炎熱,邱縣長的手為什麽會這樣冰諒呢?

封得木以為邱俊輝生病了,便對邱俊輝的麵部多看了幾眼。

“邱縣長,您的身體要保重啊。”

邱俊輝苦笑道:“感謝封局長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邱縣長要勞逸結合,莫把身體累垮了啊!”

封得木從縣長辦公室裏出來,仍像賊似的,對走廊的兩頭睃了幾眼後,才甩步下樓去。卻又擔心在樓道裏會遇見熟人,到時沒法搪塞。偏偏越擔心,越出事兒,迎麵來了個難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