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鄔小姐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說來湊巧,公安局沒要省裏鑒定手指甲,省裏也作鑒定了,手指甲卻不是那個女打字員的血型,鑒定結果和女打字員的血型不相符合,所以女打字員就一口咬定她的證據被警察調換了。聽說被調換的證據是在哪裏買來的,所以全城才議論這個事兒。難道你真的沒聽說過?”

“這……”鄔婷紅陡地張不開嘴了,頓然想起她那次和苗誌操幹這事兒後,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物的情景。後來苗誌操又要她在他身上釘出血來。她恍然大悟:當初苗誌操要擦上這些汙垢的東西,和剪掉自己的手指甲,原來是去害人啊!

鄔婷紅看過不少港台的電視劇,那些黑社會人物殺人的手段非常殘酷,在電視熒屏裏出現時,往往嚇得她麵如土色,骨顫肉驚。憑她的直覺,費老板和苗誌操就是黑社會人物。既然全城都議論這事兒,那費老板就不會放過自己,就一定會殺自己滅口!

其實,鄔婷紅和費友財沒有什麽瓜葛,隻偶爾去陪費老板的客人。而今,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她是假證據的惟一知情人。要是公安機關追查假證據追得緊,費老板就會殺她滅口。

她堅信自己的猜測,費老板決不會放過自己!自己要想繼續活下去,就要盡快擺脫費老板的魔爪!她想起當初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汙跡,和剪她手指甲的情景,就骨軟筋酥。

她想自己要不被費老板殺死,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事情去報告公安局。既然姬淑媛的證據被警察已調換,那現在的證據一定是自己和苗誌操的混合物。隻要公安局把自己的手指甲,和苗誌操的血液拿去省裏作鑒定就真相大白了。

然後,公安局就可追究邱縣長的強奸罪,就可把苗誌操和費老板都抓起來,自己也就平安無事了。可那男人說,公安局敢把那個女打字員的證據調換,就因為邱縣長的後台非同一般,據說邱縣長的姐夫就是省裏的常務副省長!

鄔婷紅膽虛了。她轉念一想,既然邱縣長的後台這麽硬,自己到公安局報案去,那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鄔婷紅在縣城裏做暗妓混了這麽多年,也見過一些世麵,遇事有些心計。她想姬淑媛毫不畏懼地控告邱縣長強奸,至今沒有遭到暗害,就因為人們知道她的情況而時刻關注著,使費老板他們不敢下手。要是自己和姬淑媛聯合起來,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事情捅出去,人們知道自己的情況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費老板他們膽敢暗害自己!就是他們把姑奶奶暗害了,姑奶奶把他們搞假證據的事情已經揭露出來,料想他們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但是,自己又幫他們搞過假證據,說不定也會蹲監獄去。就是蹲監獄去,也比死在費老板他們的手中好,怎還有個求生的指望,終有走出監獄的那一天,一定要揭露他們!

鄔婷紅主意已定,便打算找姬淑媛去。可又不知道姬淑媛住哪裏,縣城不說大也有好幾萬人口,樓房林立,茫茫人海,到哪裏找姬淑媛去。突然,鄔婷紅的手機響起來。她頓想起電話,接著就在賓館打114詢問台,查姬淑媛家裏的電話號碼。

那個男人還告訴鄔婷紅,姬淑媛的父親叫姬華衡,是縣法院的在職法官。姬淑媛的丈夫叫茅笙聲,在鄉裏當副鄉長。

鄔婷紅在這家賓館裏,終於查到姬淑媛家裏的電話。姬淑媛接到鄔婷紅的電話後,就跑賓館來了。把鄔婷紅帶去她父親的家裏,讓她父親知道證據被調換的情況後,再給她拿主意。

在姬華衡的家裏,鄔婷紅把苗誌操和她苟合的經過,以及苗誌操剪她手指甲的細節,對姬淑媛父女滴水不漏地敘述了一遍。

那天下午,鄔婷紅從姬華衡的家裏出來,恰好撞見她的幾個同道。那幾個三陪女當時也沒在意,以為鄔婷紅在幹上門服務的勾當。可是這些三陪女都知道,姬華衡是個在職的法官,絕對不會和三陪女苟合。事隔兩天,苗誌操就到處尋找鄔婷紅。

“鄔小姐,你什麽時候來省城的啊?”

鄔婷紅沉浸在回憶之中,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她扭頭一看,見是苗誌操,心裏竊喜:省城的警察果然神機妙算!

鄔婷紅頓把苗誌操的手推開,慍怒道:“你那隻髒兮兮的手,別碰姑奶奶的身子。姑奶奶的身子今非昔比,不是在雲霧縣的時候,你想碰就能碰的。我來省城礙你什麽事啊,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你又不是我家裏人,管得著麽?”

“鄔小姐在省城做了幾天生意,怎麽連你的老相好都不記得了啊?”

“你苗誌操想得倒美喲!誰是你的老相好?隻怕你患上了單相思吧!”

“鄔小姐別生氣呀,我開個玩笑。你住在哪旅館裏?”

“我住在哪旅館與你何幹?我不是你老婆,你管得著嗎?”

“鄔小姐,我們是老鄉,你怎麽這副樣子啊?”

苗誌操一邊與鄔婷紅閑聊,一邊對憨狗兒使眼色。

憨狗兒心領神會,頓掏出手機給田百成打電話。手機是費友財的,費友財不親自接觸鄔婷紅,把手機就給他們臨時使用。

憨狗兒打電話的時候離鄔婷紅很遠,擔心鄔婷紅會聽到他說話的內容。這是田百成事先反複叮囑過的。

這時候,鄔婷紅掏出一麵小鏡子,對著自己的臉上化起妝來。這是與身後的便衣警察事先約定的信號。便衣警察馬上給梅傑群打電話。梅傑群指示繼續監視他們的行蹤,摸清他們住的賓館,要鄔婷紅把他們引誘上鉤。便衣警察就給鄔婷紅遞了個眼神。

“苗誌操,你不是想知道姑奶奶住的地方嘛,那就隨姑奶奶去吧!不過,姑奶奶的身價已經漲了,不是一百兩百塊錢打發得了的喲。你苗誌操若想再占便宜,那是不行了的!”

“當然當然,省城的消費比縣裏要高得多,你鄔小姐的身價漲了這不奇怪。鄔小姐放心,我們不會占你的便宜。”

苗誌操順著鄔婷紅的話頭往下道。他想,為不讓她心存戒備,就要順著她的意思辦,投其所好!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與她苟合,而是來找到她的棲身之處後,讓她命歸冥府!

55、引蛇出洞

苗誌操與三陪女苟合時,無意之中聽到了鄔婷紅在省城的消息,頓想起鄔婷紅是個危險人物,那次費友財要他做掉鄔婷紅的事情,便知這個事情非同小可,必須馬上告訴費友財。

費友財知情後,便給田百成打電話,說有要緊事兒商量。田百成聽說鄔婷紅在省城的消息後,著實吃了一驚。

田百成知道鄔婷紅在省城的消息後很著急,因為近些日子邱俊香經常打電話,詢問樊超國調查有什麽新的發現沒有。如果需要處理的問題,就要及時處理好,不要留下後遺症。

其實,田百成對樊超國調查的情況一無所知,不敢在邱俊香的麵前信口雌黃,擔心說走嘴,漏洞百出,讓邱俊香反感。殊不知,樊超國剛走,鄔婷紅又冒出來了。

“友財啊,鄔婷紅是個心腹之患,這次又要你出馬了。”

“田主任,我帶人到省城去,聽從你的安排。”

“事不亦遲,今晚就去!到時,順便與邱主任談談,把你辦‘綠卡’的事兒當麵說定,讓你友財心裏踏實。”

“田主任,你考慮問題深遠,什麽事兒都想得很周到。說句老實話,我而今真的隻想就到國外去。”

“友財不要著急,事情慢慢來辦。我們趕快收拾行李!”

當晚,田百成帶著費友財、憨狗兒、苗誌操到省城來了。

這次沒帶沈長複來,是因為他被省城的警察抓住過,擔心被警察認出來節外生枝。那些看到鄔婷紅的人,說鄔婷紅就在省城汽車站附近做生意。費友財他們便在這裏轉悠,到各旅店打探。

田百成住進賓館後,就沒有出過門,坐陣指揮。

費友財雖出去了,但他沒親自找鄔婷紅去,吩咐憨狗兒和苗誌操去尋找後,便獨自坐在咖啡店裏消磨時光。

苗誌操和憨狗兒在省城汽車站一帶,悠然自得地閑逛,四隻眼睛在來往的人們身上掃描,卻沒發現鄔婷紅的蹤跡。究竟是消息出錯了,還是鄔婷紅沒有上街來?苗誌操和憨狗兒都沒有這樣的判斷能力,倆人便在汽車站一帶,茫無目的地瞎轉。

這幾天,鄔婷紅也在省城汽車站一帶閑逛,但沒遇到雲霧縣的熟人。梅傑群囑咐她不要灰心,說雲霧縣的那幫家夥一定會來。鄔婷紅隻好在汽車站一帶溜達,繼續尋找雲霧縣的人。

她想,要不是自己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經過告訴姬淑媛,自己也不會落到走投無路的地步。說起自己逃來省城,全賴那些流言蜚語。如果不是謠言四起,自己還蒙在鼓裏頭呢!

頓時,鄔婷紅想起那天和一個男人苟合之後,她用衛生紙去擦男人排泄出來的**物。

那男人見狀,笑道:“鄔小姐,看你擦得那樣認真,你也想把這東西拿去賣錢啊?”

“這個能賣到錢,你就拿去唄!”

鄔婷紅順手把那坨衛生紙甩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鄔小姐,全城都在說這東西能賣到大價錢,難道你真的沒聽說過?”

“這種東西也能賣到錢,那地上到處是錢了,神精病!”

“鄔小姐,邱縣長強奸政府打字員的事情,難道你也沒聽說過?”

“邱縣長強奸打字員與我何幹?我幹嘛要知道這個事啊?”

“鄔小姐,你莫要把我的意思理解錯了。我聽說那個女打字員的證據,被公安局的警察調換了。她到市裏和省裏告狀,市裏和省裏也來人調查過,可就是找不到她那真正的證據了。”

“把她的證據調換,公安局的警察真缺德!那是些什麽證據啊?”

“那個女打字員的一條水紅色的內褲,和她的手指甲。這件事情在縣城裏已經傳得滿城風雨,家喻戶曉。那條內褲上沾著邱縣長流出來的那東西,手指甲上沾著邱縣長的血液。可是那些證據拿到省公安廳作鑒定,卻又不是邱縣長的血型。”

“那就說明邱縣長沒有強奸女打字員啊。”

“鄔小姐隻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說來湊巧,公安局沒要省裏鑒定手指甲,省裏也作鑒定了,手指甲卻不是那個女打字員的血型,鑒定結果和女打字員的血型不相符合,所以女打字員就一口咬定她的證據被警察調換了。聽說被調換的證據是在哪裏買來的,所以全城才議論這個事兒。難道你真的沒聽說過?”

“這……”鄔婷紅陡地張不開嘴了,頓然想起她那次和苗誌操幹這事兒後,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物的情景。後來苗誌操又要她在他身上釘出血來。她恍然大悟:當初苗誌操要擦上這些汙垢的東西,和剪掉自己的手指甲,原來是去害人啊!

鄔婷紅看過不少港台的電視劇,那些黑社會人物殺人的手段非常殘酷,在電視熒屏裏出現時,往往嚇得她麵如土色,骨顫肉驚。憑她的直覺,費老板和苗誌操就是黑社會人物。既然全城都議論這事兒,那費老板就不會放過自己,就一定會殺自己滅口!

其實,鄔婷紅和費友財沒有什麽瓜葛,隻偶爾去陪費老板的客人。而今,讓她放心不下的是,她是假證據的惟一知情人。要是公安機關追查假證據追得緊,費老板就會殺她滅口。

她堅信自己的猜測,費老板決不會放過自己!自己要想繼續活下去,就要盡快擺脫費老板的魔爪!她想起當初苗誌操在她身上擦那些汙跡,和剪她手指甲的情景,就骨軟筋酥。

她想自己要不被費老板殺死,就隻有一條路可走,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事情去報告公安局。既然姬淑媛的證據被警察已調換,那現在的證據一定是自己和苗誌操的混合物。隻要公安局把自己的手指甲,和苗誌操的血液拿去省裏作鑒定就真相大白了。

然後,公安局就可追究邱縣長的強奸罪,就可把苗誌操和費老板都抓起來,自己也就平安無事了。可那男人說,公安局敢把那個女打字員的證據調換,就因為邱縣長的後台非同一般,據說邱縣長的姐夫就是省裏的常務副省長!

鄔婷紅膽虛了。她轉念一想,既然邱縣長的後台這麽硬,自己到公安局報案去,那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

鄔婷紅在縣城裏做暗妓混了這麽多年,也見過一些世麵,遇事有些心計。她想姬淑媛毫不畏懼地控告邱縣長強奸,至今沒有遭到暗害,就因為人們知道她的情況而時刻關注著,使費老板他們不敢下手。要是自己和姬淑媛聯合起來,把苗誌操搞假證據的事情捅出去,人們知道自己的情況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費老板他們膽敢暗害自己!就是他們把姑奶奶暗害了,姑奶奶把他們搞假證據的事情已經揭露出來,料想他們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

但是,自己又幫他們搞過假證據,說不定也會蹲監獄去。就是蹲監獄去,也比死在費老板他們的手中好,怎還有個求生的指望,終有走出監獄的那一天,一定要揭露他們!

鄔婷紅主意已定,便打算找姬淑媛去。可又不知道姬淑媛住哪裏,縣城不說大也有好幾萬人口,樓房林立,茫茫人海,到哪裏找姬淑媛去。突然,鄔婷紅的手機響起來。她頓想起電話,接著就在賓館打114詢問台,查姬淑媛家裏的電話號碼。

那個男人還告訴鄔婷紅,姬淑媛的父親叫姬華衡,是縣法院的在職法官。姬淑媛的丈夫叫茅笙聲,在鄉裏當副鄉長。

鄔婷紅在這家賓館裏,終於查到姬淑媛家裏的電話。姬淑媛接到鄔婷紅的電話後,就跑賓館來了。把鄔婷紅帶去她父親的家裏,讓她父親知道證據被調換的情況後,再給她拿主意。

在姬華衡的家裏,鄔婷紅把苗誌操和她苟合的經過,以及苗誌操剪她手指甲的細節,對姬淑媛父女滴水不漏地敘述了一遍。

那天下午,鄔婷紅從姬華衡的家裏出來,恰好撞見她的幾個同道。那幾個三陪女當時也沒在意,以為鄔婷紅在幹上門服務的勾當。可是這些三陪女都知道,姬華衡是個在職的法官,絕對不會和三陪女苟合。事隔兩天,苗誌操就到處尋找鄔婷紅。

“鄔小姐,你什麽時候來省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