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更是一臉的悲痛,語帶哭腔,“父皇,兒臣不願離開父皇,請父皇將兒臣的爵位給抹去,兒臣願意隻做一個九門提督,隻要不離開我皇!”說完我努力的擠下了兩滴眼淚,梁興也在此時表現出不舍之態。
高占也是一臉的悲傷,不過這次我看出來他是真的動了感情,他哽咽著說:“朕又何嚐願意離開我兒,隻是眾意難平,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呀!這樣吧!朕再命令戶部,給我兒多撥出五百萬金幣,以狀我兒聲色。”
我還是一臉的不情願,但是又沒有辦法,有些委屈的說,“既然如此,兒臣也不讓父皇為難,兒臣遵命就是了!”
“不知正陽和興兒想去哪裏,隻要我兒提出,朕一定答應!”此時高占的眼眶內閃著淚光。
我裝做思考半晌,然後有一本正經的和梁興商量了一下,恭身回答道:“父皇,兒臣和梁興商量了一下,以為既然是為我皇效力,自然應該前往最困難的地方為父皇分憂解難,才不負父皇的疼愛。所以兒臣想前往涼州,想那飛天皇朝對我明月百般的索要,要錢我們給錢,要人我們給人,然後還要貢獻糧食、金幣和美女,我明月實在不堪重負,以前飛天皇朝勢大,我們敢怒不敢言,但是現在那飛天的朝廷敗落,勢力大降,文無賢臣輔佐,武無名將出征,實在已經不足為慮,我明月為何還要向他們伏首,趁此時機,我皇應該有所作為,兒臣不才,願意領修羅兵團駐守涼州,保我明月疆土,令我皇無憂!”
一旁的梁興也起身施禮,“父皇,正陽所言及是,想我明月地處炎黃大陸極北,物產貧瘠,多年來被那飛天皇朝壓迫的喘不過氣,涼州有正陽駐守,已經足夠。兒臣聞聽通州的閃族如今叛亂再起,想那閃族世代受我明月大恩,可是卻生性叛逆,正陽既然願為父皇抵禦外敵,那兒臣向父皇請命駐守通州,為父皇清剿內患,閃族不平,兒臣誓不回京!”
高占聞聽,龍顏大悅,他十分開心的說道:“有人說我兒手握兵權,勢必會圖謀不軌,今日讓他們聽聽,我兒全心為我明月,哪有半點不軌,真讓他們羞煞!好,就依我兒所奏,明日早朝便宣布,讓天下以我兒為楷模,正陽和興兒明日不必上朝,專心處理兵團的事物。兵團的帥印、令旗和令箭我明日回派人送去。你們先回去吧!”
我和梁興再次向高占跪下謝恩,然後轉身出了乾寧宮。
出了皇城,我和梁興相視一笑,沒有想到,原來最困難的部分,就這樣簡單的解決了,是運氣還是什麽?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從今天開始,我就可以從那些複雜的***中暫時的脫身出來,全心全意的為我們的兵團努力了。我扭頭對身邊的梁興說道:“大哥,我請你喝酒,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喝一頓,慶祝我們就要有自己的軍隊了!”
“好呀!但是你要請客!”梁興也十分高興。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不願意的,但是今天不一樣,我翻身上馬,對親兵說:“回府!”
一行人向提督府行去,我和梁興在馬上有說有笑,正行進間,突然就聽有人高喊一聲,“國公大人,請留步!”
一個渾身上下被黑色勁裝包裹住的人攔在隊伍的前麵,隻見此人一身的皂黑,一個鬥大的鬥笠戴在頭上,鬥笠邊沿垂掛著黑紗,無法看清他的模樣,身高八尺,消瘦的身材,但是依稀間可以感覺到一股攝人的陰冷之氣。此人站在路當中,將我們的去路堵住,沉聲高喊:“國公大人,請留步!”
“大膽,何方狂徒,竟敢擋住兩位國公,找死!”在前麵開路的一個親兵隊長,慌忙大聲的嗬斥,要知道無故阻擋一品大員,乃是大不敬之罪,他縱馬上前,手中的馬鞭在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弧線,帶著呼哨向那人抽去。隻見那人未做任何動作,身形向後飄去,移動間單手伸出,兩指夾住鞭梢,胳膊用幾乎旁人無法看到的幅度輕輕的一抖,那親兵已經淩空飛起,伸手間他的手指隱泛烏光,我發現此人的手竟然是用烏金玄鐵製成。
份看到我的親兵飛起,梁興大怒,也未見有任何的動作,身體自馬背上騰空而起,宛如一隻衝天的怒鷹,人在騰空之時,單手淩空一抓,隻見那個飛起的親兵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鎖鏈牽引,向梁興飛來,在將要接近梁興之時,梁興懸浮在空中的身體突然向前一衝,抓住那個親兵向下一甩,隻聽那親兵一聲驚叫,身體已經落在馬上,而梁興此刻則是一個淩空的回旋,輕飄飄的落在自己的馬背上。
路上的行人早已經從有人攔住我們的道路之時就聚在一起,而今看到梁興如鬼神般的身法,都齊聲尖叫起來:“夜叉!夜叉!”
我命令親兵將圍觀的眾人驅散,催馬來到那個黑衣人麵前,冷冷的看著他。此人此時已經蓄勁待發,剛才梁興的表演已經讓他十分震驚,原以為修羅、夜叉隻是浪得虛名,他一直不明白為何主人一直對這兩個人持有如此之大的興趣,還讓他親自來請這兩人,如今心裏方才明白,這修羅、夜叉當真是有真材實學,單看剛才梁興的淩空攝物和滄海一粟的功夫,當今武林中就已經可以進入天榜前二十名,現在看見我催馬上來,心中竟然有些緊張。
我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此人往我麵前一站,周身透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就象一個從地獄中爬出的厲鬼,而且還散發著一種邪氣,不過我很喜歡這種人,他令人不安,但是卻讓人能夠防範,不象一些口蜜腹劍之徒,令人防不勝防,也許我也有一些邪氣,竟然對此人產生了一種好感,但是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目光宛如兩柄利劍掃過,那黑衣人身體不由得一陣顫抖,我用陰冷的聲音說道:“你是何人?竟然擋住本公的道路,還毆打我的衛兵,你可知僅此兩項,就已經是殺無赦的大罪!你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嘿嘿……”我冷笑著,笑聲中隱含真氣。
當我嘿嘿的笑聲傳入那黑衣人的耳中,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中,令他的氣機大亂,真氣竟然有些不受控製,雖然我看不見他的臉色,但是我知道此刻一定是已經煞白,不過我十分佩服他,竟然能夠硬抗我六成功力的攝魂之音而不倒,此人的功力當排在天榜百名以內,我不由產生了一種愛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