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拜師
“小胖子，我聽說你自打來到這兩個月了可隻上了一節課，是嗎？對了，是有什麽難處嗎？嗬嗬，有難處盡管和我說，我會盡力幫你解決……”不知是體型相似還是陳康介紹來的緣故，馬胖子對梁鴻濤還是頗為關心。
“沒……沒什麽難處！因……因為這兩個月我在魯爺爺那練習臂力，所以就沒……沒去上課了……”梁鴻濤支支吾吾地把實情講了出來。
廚之星高級烹飪學校，每年除了基本的學費住宿費外，是不用再交什麽錢的，生活補助很高，還免費供應中飯。這極大程度上避免了貧困學生因為沒錢吃飯而被迫退學的情況發生。
“什麽？魯爺爺？你說的是那個魯爺爺？”馬胖子很是驚奇的問道。心頭明白一定梁鴻濤說的魯爺爺一定大有來頭。
“哦，這……就是把辦公室搞得跟菜市場一樣的魯爺爺……”梁鴻濤並不知道魯老頭的名字，所以隻能按照當天見到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
“啊？魯爺爺，天啊，你說是咱們學校最擅長食雕的魯老前輩？對了，小胖子，你這兩個月不會一直都跟他老人家學食雕吧？這真讓人羨慕啊，魯老前輩可已經多年不問學校事務，最讓人羨慕的是他老人家一生可都還沒有收過徒弟哦……”馬胖子臉上打著大大的驚歎號。
梁鴻濤連忙搖頭道：“魯爺爺可沒收我做徒弟，我不過是在他老人家那裏練習臂力……”
馬胖子聽了後一臉的失望。能夠成為食雕王魯中天的徒弟，那可是幾輩子才能修來的福分。況且魯老頭脾氣古怪，比廚之星高級烹飪學校校長林傳方都要古怪幾分，平日能看上眼的人沒有幾個。想到這裏，又覺得梁鴻濤仍舊是運氣不錯，雖說不是魯中天的徒弟，可能天天在學校唯一禁地練習臂力，也算得上天降鴻福了。
話題太過沉悶，梁鴻濤可不想繼續討論下去，於是連忙岔開話題：“馬主任，您老找我有事嗎？”
梁鴻濤自打有了劉一手那個總是敷衍了事的師父後，再也不想拜別人為師了。路很多且是由人走出來的，畢竟第一代廚神可不是拜師學出來的，而是自個摸索鑽研出來的。
“哦，差點忘記了。明天晚上學校有新生舞會，我特地來邀請你。都快期末了，總不能在這上一學期學吧？要連一個同學都不認識，那多讓人遺憾啊……”馬胖子連忙說明來意。
“啊？什麽？舞會？我可不會跳舞啊……”梁鴻濤連忙搖頭。
笑話，讓梁鴻濤去跳舞？那還不如抓隻熊貓去蹦迪好看一些，這也難怪胖子拒絕了。
“哦，沒關係！就是學生們聚會罷了，會不會跳舞不重要。對了，我看了你的資料，你今年十八了？嗬，小家夥，還沒有女朋友吧？那你可要抓緊時間了，我們學校的女生，到了大二可就被一搶而光了……這個舞會可是個好機會……我看你一定得去參加的……”難道梁鴻濤天生就讓人看起來一臉風流樣？這馬胖子竟然也拋出了美色來誘惑。
馬胖子把話說到這份上，梁鴻濤也就不能再說什麽了，還一再推托就有點太不近人情了，於是點頭道：“好的，馬主任，明晚我一定到。”
梁鴻濤根本不想去舞會，因為馬胖子扔下的是陷阱。不過馬主任如此絮叨還不入讓他離開，那樣一來也就可以該做什麽做什麽。至於舞會去不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廚之星高級烹飪學校這麽大，隨便借口沒找到路不就成了？
“好的，明晚上七點學校第一食堂，也就是這個宿舍樓邊上的食堂，記得一定要來哦……”馬胖子可真夠熱心，臨走也不忘交待舞會具體時間和地點。
“好的，好的，到時候我一定到。”梁鴻濤無奈地應了一句。馬胖子交待了地點，自個又那麽熟悉，也就無法不去，於是心頭一橫，心想：去就去，有什麽嘛，大不了進去兜一圈就走好了。
次日，梁鴻濤仍舊如常早早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又去魯老頭那裏繼續新一天的臂力練習。
兩個月來，梁鴻濤付出了艱辛的努力，按理應該瘦一些，可很奇怪的是，他不但沒有瘦，反而鍛煉導致食欲增強而胖了兩斤，這可讓他自己徹底迷惑不解。
魯老頭見了梁鴻濤，也立即收拾了東西，然後領頭向自個的菜市場走去。雖然梁鴻濤的體重沒少，可腳步倒是輕快了許多，眼下跟在魯老頭身後走路，可就沒有以前那麽辛苦了。
依舊跟平日裏一樣，先是雙手舉鍋十五分鍾，然後再把兩口鍋拆開，將裏頭的重鍋拿出來，再嚐試單手舉重鍋。
“魯爺爺，我可以舉起來了！”梁鴻濤試了一下，果真和他料想一樣，很輕鬆自如地就單手舉起了重鍋。不僅如此，翻雞蛋的動作更是瀟灑隨意。那裏像舉了口四十來斤重的大鐵鍋，看起來就像舉了一口紙鍋。
魯老頭看在眼裏，心頭大駭。當年他用了三年時間才辦到，而梁鴻濤竟然隻用了兩個月就辦到了。況且這胖子天賦並不好，依賴的是持之以恒的耐性。
天才是什麽？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梁鴻濤的努力終於被魯老頭認可，不懈的努力換來了尊重。
“好樣的，小胖子！好了，你通過了測試，從現在開始，你是我魯中天的徒弟了……”魯老頭一臉讚許地望著梁鴻濤。
什麽？徒弟？聽了魯老頭的話，梁鴻濤腦海立即浮現出了劉一手往日說的話：那個……胖子，這樣……假如沒有外人時，你叫我師父可以。如果有人在，你還是叫我劉師父吧。你的天分不錯，先在鴻運樓當幫廚好了……
想到這裏，梁鴻濤咬牙道：“這個……對不起，我想還是算了吧，我不想拜師！”
什麽？這下魯老頭的驚赫更大了。他魯中天人稱食雕王，多少人想拜師都不成，今日主動收徒卻碰壁了。當下臉色變得很難看，驚呼道：“為什麽？”
如果魯中天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恐怕早就暴打梁鴻濤了，實在太過分了。
“這，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原因……”梁鴻濤立即說道。
魯老頭聽了，差點氣個半死。這難道就是理由，這難道這就是拒絕成為廚藝宗師徒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