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應聘當保安去
第七章應聘當保安去
把錢存入了銀行以後，金石把剩餘的八千塊錢拿出來給自己辦了一身行頭。
雅戈爾條紋忖衫，金利來皮帶，配上一條利郎西褲，套上一雙奧康方頭暗紅色皮鞋，典型的一副高富帥成功人士打扮，惹得一群美眉紛紛駐足觀望，羨煞旁人。
“現在時間才九點，不如我去找個工作看看，這樣也好讓父母安心”，金石站在江南步行街的岔路口，望著對麵高樓上懸掛的巨大電子屏時間，拿定了主意，然後開始了他的找工作之旅。
“請問你有工作經驗嗎？對不起，我們隻需要一來就能夠上手的人”
“我們不是來招zhong馬的？長得像金城武又怎麽樣？我們需要的是能夠獨當一麵的人才！understand?”
“朋友，加入我們吧，你玩過街機遊戲裏的1945吧，飛機丟雷是幹什麽的知道嗎？我靠，是保險啊，沒錯，我們就是賣保險的，把我們的保險送給千家萬戶，保你一生平安”
……
臨近中午十二點，金石走到街邊小賣部裏拿了一瓶水和一包軟白沙，腦袋裏卻是回響著上午找工作的種種遭遇，一種莫名的悲哀在心裏升起，感情自己離這個世界很遙遠似的，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這種悲哀更甚過當年大學畢業時的那種對前途渺茫的那種悲哀。出去了五年，完全和這個世界沒有了太多的交集，這究竟算是怎麽樣的一種悲哀！
“咕咕”，這時，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金石不免一陣苦笑，我這麽努力不就是要把你給喂飽了？滿足你。
金石挑了一家看起來比較衛生的餐館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狂吃了一頓以後，然後再打包了一份雞湯以及其他的補身子的菜品以後，直接走人。待他走到餐館門口時，門口班駁的木門上貼著的一份A4的招聘廣告紙吸引了他的目光。
“招聘保安，我公司係公安局下屬三產保安公司，由於業務擴張，急需大量保安人員，月薪一千四，聯係電話：……”
保安！看到這兩個字眼，金石心裏升起一股厭惡之情，這些年過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隻是高級了一些而已。
離開餐館，金石左手提著袋子，右手提著飯菜，走在熙來攘往的街頭，曬著有些毒意的秋日陽光，渾身沒有一點精神。
突然，金石一個回頭，朝著剛才的餐館方向走去。“唰”的一聲，金石直接把餐館門口上貼著的廣告紙給撕了下來，隻留下光禿禿的一片與周圍布滿灰塵的牆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石也感覺到無奈，自己都一把年紀了，還是極度的不穩定，既然現在回來了，那麽就不要讓父母擔心，就先做著這個工作好了。厭惡歸厭惡，可對於父母來說，有個工作，總是能夠讓他們安心。
在金石回到醫院以後，他把飯菜擺在了病床前的小櫃子上，然後招呼著母親吃飯，自己則盛了一碗雞湯開始喂父親金翼喝下。
等喂完以後，金石開口道：“媽，我找到工作了，去做保安”
“保安呀？那不是看門的嗎？”，石清茹略微一楞，停止的嘴巴的蠕動，匝巴著嘴說道，顯然有些不滿意金石找到的工作。
“什麽呀，媽，職業不分貴賤，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金石勸道。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氣，不過是為了寬二老的心而已。
“掃什麽天下呀？就咱那家，隻怕是再掃那也是個狗窩”，石清茹歎氣道，欲言又止，其實她還想說這個狗窩怎麽敢讓人家的閨女嫁過來喲。
這會金翼不高興了，他怎麽說也是一家之主，家裏雖然窮了點，可是好歹也算是有個窩，他哪裏會不知道自己婆娘的意思，不過，有些話他不願意當著金石的麵說，所以他委婉的說道：“石頭啊，好好幹吧，是金子到哪裏都能發光，白手起家，那才是真豪傑”
“噢！”，金石點頭，不再說話，其實這個保安還是八字沒一撇的事情，不過是為了讓二老安心才說出來的，不然，就這麽吊著，算是怎麽回事？
稍做休息以後，金石去病房裏的廁所把迷彩服重新換回來以後，踏上了應聘保安的路程。
要是剛才那副忖衫西褲皮鞋的裝束，別人見了指不定會想，這人穿成這樣到底是來走秀的還是來應聘的？金石當然要做得專業些，所以一身迷彩服的打扮更加能夠替他加不少分。
市保安公司位於江南市南江區的公安局旁邊的一幢三層樓裏，而公安局又坐落在南江區的政治中心，南江區政府辦公樓集結地。
四周鳥語花香，綠樹蔥鬱，一陣微風吹來，夾雜著些許落花的同時，暗含淡淡的桂花香，沁人心脾。
當然，這般寧靜的地方也有一個不和諧的地方，那就是公安局的對麵居然開著一所洗浴中心，名曰：“詒蘭”。更甚的是，幾個花枝招展，穿著暴露的風塵女子正在門口招手，拉攏著過往的行人，挑撥著他們蠢蠢欲動的心。
這一幕卻與公安局門口上麵的國徽形成了絕佳的諷刺，金石站在公安局的門口，看了看對麵的詒蘭，然後又看了看公安局裏麵的製服男女，心裏卻不禁暗罵，這詒蘭實在是沒檔次，都有站街女出來了，那不是在打公安局的臉嗎？
這時，門口的傳達室裏蹦出來一個胡茬稀鬆的糟老頭子對著金石黑著臉唬道：“小子，要想去按摩去對麵，你們這幫精力過剩的小年輕，沒事來公安局瞎逛什麽？”
我XXX，我這麽長得像嫖客嗎？金石極度鬱悶，他開口說道：“大爺，我是來應聘當保安的，諾”，金石把手裏拿著的A4廣告紙遞了過去。
可哪曾料想，這大爺卻像是看外星人一樣上下打量了一番金石，然後有些低沉的說道：“跟我來吧”
這個反常的舉動不禁讓金石浮想聯翩，一個保安的招聘怎麽招來的是這老頭這副表情？難道這裏麵有什麽陰謀不成？
別說，還真讓金石給猜對了，這個所謂的招聘其實是江南鋼鐵集團委托公安局進行的招聘而已。因為最近一年以來，江南鋼鐵集團烏煙瘴氣，黑暗勢力橫行，各種偷盜打砸事件不斷衍生,以前招聘的護衛人員要麽被腐蝕了，要麽就是被黑暗勢力給打殘了。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江南鋼鐵集團的高層領導這才想了這麽個法子，委托公安局的保安公司招一批不清楚形勢的保安進來充實隊伍，以此既省時間，又不費力氣。
不明所以的金石這不看到這個招聘廣告以後就上鉤了，當他走進那幢三層樓的辦公樓二樓的報名室裏的時候，一名五短身材的大胖子正坐在椅子上哈欠連連，顯然一副打了通宵麻將沒睡覺的模樣，雙眼裏盡是血絲。
這胖子看著老頭帶這金石進來以後，原本沒有神采的眼睛立刻有了精神，他趕緊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握住金石的手不斷的搖晃，嘴巴上熱情的說道：“小夥子，我可把你給盼來了，歡迎你來應聘保安，自我介紹一下，鄙人趙瓜，保安公司的招聘主管”
金石一楞，暗道，這胖子的舉動太反常了，哪裏有招聘保安，還讓人這麽熱情的？這又不是什麽好工作。
“你好，我是退伍軍人，所以看到廣告就來了，不知道這個保安工作到底要幹些什麽呢？”，金石決定探探口風。
“噢”，胖子神秘一笑，道：“這個你放心，絕對是好地方，保準你滿意，江南鋼鐵集團，那可是咱江南市多少人都想要去的地方啊，工作輕鬆，而且待遇還不錯”
是這裏！金石渾身一凜，渾身突然爆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隻是一秒鍾之後又全都散去。
老天真愛開玩笑，五年以前，我從這裏跌倒，五年以後，難道又要從這裏爬起來嗎？
“好吧，那你給我張簡曆表，我填一下，對了，好久上班？”，金石已經沒有了選擇，隻能先幹幹這個胖子嘴裏所說的待遇不錯，非常輕鬆的職業了。
胖子一聽金石答應了，心裏樂開了花，又一個傻13上鉤了，等你進去以後就知道到底輕鬆不輕鬆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搞定一個人，我就有一百塊錢的好處費，無所謂啦。
金石填完表以後，胖子大意瀏覽了一遍，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掏出一個已經紅得發黑的章子，非常猥瑣的張開嘴巴，哈了一口氣，然後蓋在了簡曆表上麵。
“明天早上八點，到這裏來報道，記得別遲到啊”，胖子忽然之間變幻了一副臉色，變得冷冰冰的，大有好走不送的意思。
金石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有些納悶，這胖子變臉比自己的易容術還快，太做作了吧。
等離去以後，金石渾然不知，在他的簡曆表上那個章子的內容卻是金盾勞務公司，跟廣告上的市保安公司其實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門口，遭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丟下一句“你保重，千萬別惹是生非的話”後，直接回到了傳達室裏繼續聽起了他的收音機。
金石有些錯愕，今天的人怎麽了？怎麽這麽怪？惹是生非？我幹的這事可實在不少了。
此刻，坐在辦公室裏有些得瑟的胖子自以為又弄了個傻13去充數，卻是不知道，他這一招卻是給江南鋼鐵集團招去了一條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