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衛東,我們去哪?”走在街頭的阿海疑惑的問道。劉衛東幾天幾夜都沒能睡個安穩覺,隻要閉上眼睛,腦袋裏就會出現那個R國佬的慘景。

“今晚咱們去痛快的喝幾杯,來個一醉方休!”劉衛東苦笑的說道。兄弟三人在W鎮找了間酒吧,叫了一箱啤酒,虎子用牙咬開瓶蓋,仰頭骨碌骨碌先灌了一瓶,然後擦著嘴角的酒沫道:“東哥,我虎子真的服你了!我以為我夠狠,沒想到東哥你簡直……。”

劉衛東擺了下手,望著虎子和阿海道:“人在江湖飄,有的時候身不由己,特別是咱們這樣的,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阿海點點頭,道:“做大事不拘小節,忍吧!”

就在兄弟三人開懷暢飲時,吧台的邊上坐下了1個女人,女人相貌妖豔,塗著桃紅色的唇膏,舉手投足間張顯嫵媚姿態。

“大嫂,今天怎麽有空1個人來喝酒?”酒保笑著給女人遞了杯酒,嘴裏輕聲笑道。女人叫李香蘭,是火龍骨的老婆,之前是一間夜總會裏的頭牌,之後被火龍骨看上帶了出來。

“火龍哥每天都在忙,哪有時間陪我們這些小女人。”李香蘭若有所思的低聲回道。

“東哥,那妞長的不錯。”虎子見到了吧台邊的李香蘭,眼神裏放出亮光。劉衛東側過身體看了眼,笑道:“虎子,你小子又不安神了?上次那個丫頭你難道玩膩了嗎?”虎子撇撇嘴,道:“別提那丫頭了,簡直就像個吸血鬼,就怕時間長了,我這腿都不能下床走路了!”

忽然,幾個衣著時尚的青年走了進來,劉衛東立刻就認了出來,走在最前麵的正是聯勝英的豹子,陸有為!

“喲,你們看這是誰啊?不是火龍哥的馬子香蘭姐嗎?”豹子兩手插在褲兜裏,臉上露出鬼笑。

“李香蘭?火龍骨的馬子?”虎子忽然楞了下,阿海笑道:“幸好你沒過去招惹別人,萬一讓火龍骨知道了,哼哼,吃不完兜著走!”

李香蘭沒有搭理豹子,隻是自顧的喝著酒。豹子坐了下來,衝著酒保打了個響指,道:“拿杯最貴的酒,今天難得碰見嫂子,請嫂子喝一杯。”

身邊的幾個手下發出一陣哄笑,李香蘭忽然將杯裏的酒潑在了豹子的臉上,冷冷說道:“馬上給我滾,不然等火龍哥來了,你想走都走不了!”

豹子擦了擦臉上的酒,冷笑道:“李香蘭,你隻是一個婊子,別給臉不要臉!”

“豹子,這句話應該是對你說才對吧。”身旁忽然傳來了劉衛東的笑聲。豹子聽到這個聲音忽然身體一怔,這段時間,道上的人都知道火龍骨新收了三個兄弟,其中劉衛東心狠手辣,親手跺碎了那個出賣火龍骨的R國佬。

豹子咬了咬嘴唇,忽然起身,聳了下肩膀,道:“原來是東哥啊!真是失禮!”劉衛東望著李香蘭,道:“嫂子,要不要我替你教訓他們?火龍哥不在,我劉衛東隨時替你賣命!”

“算了,讓他們走吧。”李香蘭淡淡的說道。劉衛東點了支煙,望著豹子冷冷笑道:“今天算你運氣好,嫂子不想見血,還不滾?”

豹子哼了幾聲,道:“劉衛東,你有種!”“怎麽?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是嗎?”虎子憤怒的吼道。

“我們走。”說罷,豹子帶著人快速的離開了酒吧。劉衛東望著李香蘭說道:“我們就在旁邊,嫂子有事叫一聲就行了。”

劉衛東帶著兄弟兩人離開了吧台,剛坐下,虎子就說道:“媽的,老子早就想教訓那個豹子了!”阿海悠然的笑道:“放心,有的是機會。”

坐在吧台邊的劉香蘭抿了口酒,下意識的望了眼角落桌邊的劉衛東。虎子忽然見到有些人可以在酒擺的小舞台上唱哥,他忽然望著劉衛東笑道:“東哥,你不是喜歡唱歌嗎?上去唱一首,兄弟幾個替你鼓掌!”

“虎子,你想我出醜是嗎?”劉衛東撇著嘴笑道。“哎呀,衛東,真人不露像,露像嚇死人。都說你相貌賽潘安,嗓音超學友,在Y市這個地方,到處都有星探,說不準,見你是個人才,哪天還真成了明星呢!”阿海似乎有意的開著劉衛東的玩笑。

劉衛東貧不過兩個兄弟,隻有將酒一口吞下去,硬著頭皮走到了舞台上,他衝著伴奏的音樂師打了個響指,借來了一把吉他,他閉上眼想了想,腦袋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坐在吧台邊的李香蘭見到劉衛東站在台上,不時放下酒杯,饒有興趣的望了過去。吉他的音樂悠然飄起,李香蘭忽然眉角抖了下。

“惱春風/我心以何惱春風/說不出/借酒相送/夜雨凍/雨點透射到照片中/阿……/像花未歲紅/如冰雖不凍/卻像與無數話/可惜我聽不懂/阿……/是杯酒漸濃/或我心真空/何以敢震動……/

劉衛東深情的言演唱了一首張學友的李香蘭,那略帶磁性的聲帶讓不少酒吧裏的客人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特別是坐在吧台邊的李香蘭,手指有些顫抖,她忽然起身提著包走出了酒吧。

就在李香蘭剛剛離開酒吧時,忽然見到馬路對麵停了輛黑色的寶馬轎車,見到火龍骨摟著一個年輕的女郎從裏麵鑽了出來,李香蘭深深的吸了口氣,不知為何,她又重新走回到了酒吧裏。

剛剛走下台的劉衛東見到李香蘭走上了台,她拿著花筒臉上露出一副失落,隨著音樂的揚起,令人傷感的旋律頃刻間彌漫在了整個酒吧。

/是冰凍的時分/已過零時的夜晚/往事就像流星刹那滑過心房/灰暗的深夜/是寂寞的深夜/感覺一點點熟悉一點點撒野/

劉衛東楞了下,他從李香蘭的歌聲裏隻讀出了兩個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