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火線救援
場上的形式基本上就是一邊倒,慘烈詳情可參考國足和巴西的那場球賽。我和我媽連人堆都進不去,直接被那3金杯車充滿活力的少年擠到了陽台上,看著他們似乎並沒有要停的意思,我看安迪的手上全是玻璃渣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們自己非要把我宿舍弄成這樣,自己的苦果自己吃,這叫做報應不爽啊!終於安迪和殺馬特他們開始討饒了,說不敢了下次,這次是錯了。
我說你錯個P啊,我還要給你2000塊錢呢,你不是還想把我從5樓丟下去啊,要不要給你弄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段時間我一直在看金庸劇,隨便幾口經典詞語就引用而來。安迪沉著臉一句話都沒說,我覺得差不多夠了,對安迪說你們幾個把我的眼睛打成這樣,是不是該賠點醫藥費?
安迪馬上從身上拿出了所有錢,跪著遞給我,說錢全在這,你拿去吧,這次是我不對,我認栽。我本來都想算了,畢竟我心地善良,而且安迪給了錢也說了那麽多軟話,可惜這個時候安迪哥開始鬼叫了,說給你MB錢,燒給你媽用吧!我一聽不得了,這不是當麵咒我媽嗎?我媽一個箭步衝到安迪哥麵前,一腳踩在他頭上,幸好我媽沒有穿高跟鞋的習慣,不然安迪他哥基本可以GG思密達了。
不過那腳還是夠嗆,俗話說女人不好惹,尤其是我媽這類型的,雲南少數民族暴動都不怕的女人,世界上能找到第二個?一腳下去安迪哥的鼻梁宣布退役,我聽到了軟骨結合處微弱的哢哢聲,我媽說,你說對了我就是他媽,我家健健是我一手帶大的(這句話純屬瞎扯淡)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別人不去惹他他是絕不會先惹你的,你嘴巴很髒啊,你父母沒教過你好好說話?
然後對著安迪哥的額頭又是一腳,不過這回留了三分力道,安迪哥當時就說不出話了,沉寂了好一會兒,邊喘氣邊說,你們知道我跟誰的?梁子是我拜把子兄弟,我身上的疤就是和梁子闖出來的,你們今天把我打死也別想活了。我一聽還沒打服啊,夏叔叔似乎也皺了皺眉,然後發話,哪個梁子?夏瑾梁?安迪哥說就是夏錦梁,然後夏叔叔說他是我侄子,我是他二伯父。
這句話那麽一說,兩邊都沒吭聲了,夏叔叔似乎看上去不太對勁,跟還準備打地上的安迪哥的我媽說:薑XX,先停手吧,這人是我侄子的把兄弟,這下可不太好,打傷自己人了。我這時看到了安迪他哥幽怨的眼神,一直盯著我看,被我媽發現了,我媽一腳又踹下去了,說看你MB啊看,還不服嗎?夏叔叔似乎有點不高興了,對我媽說:薑XX我說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說了他是我侄子的把兄弟嗎?你還打他。
我媽說誰管他是你侄子的把兄弟,不是親生的就行。大不了醫藥費我們娘倆出,你回去和你侄子就說你不知情。夏叔叔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媽一眼,說這次就這樣吧,我和弟兄們先走了,我吃這一片的,把自己人打傷了回去要給個交代。
說著就打算出門,我媽叫住了他,然後從皮包裏拿了一遝錢給他說,醫藥費,拿去吧,順便告訴你侄子沒辦法誰讓他先惹毛我的,你沒聽我兒子說嗎,他們要把他從5樓丟下去,你夏叔手下帶的還真有這膽,夏叔叔也沒和我媽客氣,接過錢就走了,還和我媽說了一聲:人留在這裏,教育可以,別再打了。
我聽完這話心想,什麽道上混的,給了錢還不就是這樣,真是命比錢賤,我的世界觀再次發生了變化。記住了一點,這個世界上連自己親伯父都靠不住,靠的住的隻有自己的爹媽,對於我來說靠的住的隻有我媽。
我媽看著地上失去戰鬥力和閹雞一樣的幾個人說,這房間是你們弄成這樣的?安迪他們沒回話,這就算是默認了。我媽說怎麽做知道吧,打掃幹淨,然後和我就出了門,走廊上金杯少年們還沒走完,這時我發現我不願看到的一幕發生了,二階堂他帶著他姑父來了,同行的還有阿福。
夏叔叔和二階堂姑父打了個照麵,誰也沒開口說話,心照不宣地走了,都收了我媽錢了,還想怎麽樣。二階堂也看到了我和我媽,上來給我使了個眼色,看了我媽一眼,我媽表情木然,我慢慢走過去,二階堂問我怎麽了,處理了?
我說人都快打死了,你們來得可真準時啊!二階堂說你媽是狠啊,我說我媽幫我出頭都是事必躬親的,親自動手,不像你們,都是別人動手,我媽強調的是動手能力和主觀能動性(全是大學學到的詞,你們別說我沒文化)。
二階堂說,我服了,他姑父看都沒看我媽一眼,似乎就瞧不上我媽,他不給我媽好顏色看我媽當然也不鳥他,自顧自點了一支煙,然後遞了一支給我,兩個人在走廊上抽了起來。阿福和二階堂這下真愣住了,連二階堂姑父手底下那幾個人都不停地往我們這邊瞟,二階堂姑父終於發話了:這年頭親媽給兒子點煙抽,還真是西洋鏡了。
我媽一聽,這似乎又想找茬啊,剛準備出口,二階堂說,阿姨對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不停在邊上緊握我媽的手,瞧瞧說,算了吧都是我室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求你了。我媽強忍著沒發作,二階堂和他姑父走到宿舍門口一看,這尼瑪人間地獄啊。安迪他們以為剛走的那幫人又回來了,剛想出口討饒,突然間發現這次來的全是新麵孔,帶頭的正是被自己開了腦瓢的二階堂,一屁股坐在了玻璃渣渣上。
這個時候問我世界上誰最慘,我好不猶豫地選擇安迪,安迪哥,以及他那幾個同黨。看二階堂的架勢,壓根就沒打算放過他們,二階堂壞笑著走進了宿舍,對著安迪的腦袋就是一磚頭,安迪倒在了血泊中,殺馬特他們基本已經處於崩潰狀態,一天被兩幫子人打真不是人能忍受得住的。
站在一旁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雖然說昨天他們把我和阿福逼得那麽慘,可是我這人有個優點,也可以說是個缺點,那就是太善良了,殺雞我都不忍心看,何況這情況簡直是殺人啊。我叫了下二階堂,我說你今天要是再狠打他們一頓肯定會鬧出人命的,仔細想想我的話,我和我媽先走了,二階堂不置可否地搖了搖手,意思是讓我快走。
我媽早就在一旁要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走到樓下她和我說,等會要是真打死人跟咱沒關係知道嗎,都是你那同學弄的,吃一塹長一智,你怎麽就那麽笨呢。其實我媽並不喜歡在旁邊欣賞別人幹架或者是打人,因為主角不是她,這是她的顯著特點。
這會兒我突然想到了阿福,他難道要在那個已經成為人間地獄的地方待下去?於是我打了電話給阿福,問他要不要和我一起走,阿福說就來,原來他也看不慣那種場合,比我還弱。我媽說阿福是誰啊,我說就是張福,開學那天你們見過,爸媽很斯文幫他掛蚊帳的那個,我還和你說像書香門第呢,我媽說哦,就他啊,你要和他一起吃飯?
我說咱們帶他一起吧,我媽說隨便,隻要別和那個黃毛一起就行了,看見他我就來氣。阿福下樓來看到我和我媽,說了句阿姨好,我媽沒睬他,阿福很尷尬地上了我媽的車,我媽開車去了嶽華。阿福一看又回老地方了,在後座上悄悄和我說,你媽女阿飛啊?我說什麽女阿飛,阿福說意思就是道上混的,我說啊,是啊,我在家可是痛不聊生。阿福說我看你媽的那幫人比二階堂姑父他們那幫人高多了,我說那當然,二階堂他姑父隻會撿便宜戰鬥力隻有5的渣,怎麽能和我媽比。
我媽對阿福說:你吃完就走吧,我和我兒子還有事,你們這裏不是有個房間麽,等會兒吃完飯你就回房間,你們學校先別過去了,以後我兒子也不讓他住宿舍了。我一聽,說你不讓我住宿舍那我住哪裏去啊?我媽說:“我管你住哪裏!你是豬嗎,這次出了這種事人家要是再去宿舍找你呢?你再外麵租個房子吧。”
我說哦知道了。吃完飯,我媽開車帶我去了夏叔叔那裏,居然是個公司,而且有頭有臉的,具體做什麽還真看不出來,應該是個高利貸公司吧,我是這麽猜想的。進了門我觀察了一下,環境不錯大門口進去有一個輪船上的舵,牆上還有副用金框裱起來的毛筆字:“鵬程萬裏”。
夏叔叔坐在位子上,見我媽到了連忙出來把我們迎進去,夏叔叔說他剛跟他侄子打過電話,等會兒他侄子就過來,我媽臉色突然變了,說你侄子過來幹嘛?找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