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刑逼(接第95章)
lt;br/gt;一陣涼水撲麵澆來,疤臉傭兵全身一抖,醒轉了過來。
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疤臉傭兵隻感到腦袋裏麵象是有一隻小鐵錘在不停地向外敲打,痛的好象要裂開一樣。
想要伸手去按住頭,一動之下方才發現已經被綁在一棵小樹之上,張嘴想要呼救,口中緊緊塞著碎布片讓他隻能發出嗚嗚的哀號。
“頭很痛是不是?放心,那是吸了迷香之後的正常反應,過一會就沒事了。”一個略帶嘲諷的話音從身前不遠處響起,同時口中一鬆,那團碎布被人拔了出來。
“你是誰?這是哪裏?”疤臉傭兵心中一寒,不顧嘴角破裂滲血,嘶啞地叫道,抬頭望去,一位身著黑衣,個子不高的身影站在對麵,淡淡的月光下,清秀的麵容中正帶著淡淡的笑容。
“嗬,不必這麽大聲,我聽得到的。如果你打算通過這種方式來引起別人的注意,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裏是遠離村鎮的林地,在這個時間,你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得到的。至於我是誰?嘿嘿,你不是早就知道嗎?”黑衣人微笑道。
環顧一下四周,雖然夜色昏暗,但還是隱約可以看出周圍都是樹木,幾位同夥也被牢牢地綁在樹幹上,一個個低垂著腦袋,顯然都還沒有蘇醒。
“你就是蘇?”知道對方所說非虛,疤臉傭兵不再無益地大喊大叫,強忍著頭疼問道。
“不錯,和你的那些同伴相比,你很聰明。”對麵的黑衣人答道。
“你想對我們怎麽樣?”疤臉傭兵強做鎮靜地問道,沒想到一輩子打雁反而讓雁給扡了眼。
“放心,對於你們的性命我並不感興趣,如果你肯老老實實地回答幾個問題,我是不會傷害你的。”對麵的黑衣人寬容地笑道。
“為什麽?”疤臉傭兵難以置信地叫道,對於從事傭兵這個職業的人來說,一天到晚就是用自已的命去搏命,一旦任務失敗,被別人殺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從眼前這個東方人在泰米亞山上幹掉那幾個傭兵團成員的手法來看,他絕對不會是一位心慈麵善,手軟心活的大善人,如此輕鬆地就要放過自已簡直是不可思議。
“嗬,很簡單,你們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而且是最低級的工具,除掉你們對事態的發展並不會有什麽效果。所以,我想知道的是誰讓你們來找我,又是因為什麽來找我,當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東西之後,殺死你對我有什麽好處?”黑衣人微笑著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把事情告訴你?”疤臉傭兵反問道,無論是哪支傭兵團對於叛徒的處罰都是極為嚴厲的,有時甚至死去反而是最讓人渴望的結果。
“嗬嗬,你會說的,因為你是個聰明人,而聰明人的意誌大多不堅定。”黑衣人自信地笑道。硬漢他見過的太多了,但能在他麵前堅持到底的人卻還沒有過。
“哼,你休想,就是死我也不會向你說半個有用的字。”疤臉傭兵叫道。
“你的確很聰明,知道我在得到有用的情報之前不會讓你死的。但有一點你也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死並不是最可怕的事情。你現在有三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講出來。二,吃盡了苦頭之後再講。當然,如果你肯咬斷舌頭寧願成為啞吧也不透露半個字,我會非常佩服你的意誌,一樣會讓你活下去的。隻不過在那之前我會挑斷你左右兩手的手筋。現在,你可以做出選擇了,我在等著你的回答。”黑衣人淡然地說道,雙眼如電,緊緊盯住疤臉傭兵的雙眼。
“啊!這麽做你就不怕得不到事情的真相?!”聽到黑衣人這樣的威脅,疤臉傭兵大驚失色,對方所說的第三種選擇他不是沒有想過,但對方好象早已看透了自已內心中的想法,事先就告訴了他之後的結局:對於死他並不怕,但如果成為一個廢物,還要生不如死地活下去,那才是真正讓人感到恐懼的噩夢。
“嗬嗬,如果你堅持不說的話是很可惜,但有三個理由讓我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第一:看你的表現應該是這個小隊的副隊長,你知道的事情那個小隊長也應該知道,你不說並不等於他不會說,雖然可能會更麻煩一些。第二:就算他也不說,那麽我隻要把你們全部幹掉,想必你們的傭兵團會派出別人來完成你們沒做完的任務,總會有人骨頭沒那麽硬的。第三:如果你想說後麵來的人會很多,也很強,我根本無有可能對抗,那我可以告訴你,真有那種情況發生,我大可以遠走他鄉,我隻是一個人,在哪裏生活都沒有關係,那些密秘對我來說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麽重要。都聽明白了嗎?”黑衣人冷冷地笑道。
“你無恥!卑鄙!有種就一劍殺了我!”現在疤臉傭兵徹底地絕望了,這個東方人顯然是胸有成竹,而且是那種說得出來就做得出來的冷血動物,為今之計隻有盡管去激怒對方,要是對方惱羞成怒,真的一劍殺了自已,那也算是一種解脫。
“嗬嗬,看來你是選擇了第二條路,那麽真是對不對起。”黑衣人並不生氣,輕輕地微微一笑,右手出手如電,轉眼間就將那團碎布重新塞入了疤臉傭兵的嘴中。
“嗚嗚……”,疤臉傭兵的怒吼聲被堵在了喉嚨中,除了那雙圓瞪的雙眼發出想要吃人的凶光外,便隻能徒勞地扭動身體,將碗口粗的小樹樹枝晃得撲簌亂動。
“嗬嗬,不要緊張,我還沒有動手呢。其實我很想知道東方大陸的人和西方大陸的人在穴脈經絡上是不是一樣,可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試驗對象,現在你肯自告奮勇地獻身,我會很小心地對待的。”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包輕輕打開,一排粗細不同,長短不一的銀針顯露了出來,在銀色月光的照射下,發放出點點寒光。
“嗚臉傭兵扭動地更加激烈了。
如果對方取出的是鞭子或是棍棒一類的東西他並不感到恐懼,因為那是太常見的刑訓工具,他自已也經常使用,知道會達到什麽樣的程度,如果僅僅是疼痛,他還是能夠挺去過的。
但這個東方人拿出來的卻是從來沒有在刑訓室見過,隻是普通婦女用來縫製衣服的針,他會怎麽來用呢?那些針會產生什麽樣的傷害?對於無法預知的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
“如果改變主意的話就點點頭,想信我,那樣對你我都好。”從布包中抽出一根長約兩寸的銀針,黑衣人對著疤臉傭兵說道,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