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〇章 智取千屍洞(一)
“哦?”冷月輕挑柳眉,輕呼了一聲。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麽我要和營長演那出戲嗎?”梁宇開口便能讓人感到驚訝。
“為什麽呢?”冷月問道。
“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卻還是追了出來,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奇怪嗎?”梁宇接著問道。
冷月笑了,是那種迷人的微笑,“咯咯……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自己又勝算嗎?”
“有沒有勝算我沒有把握,但是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定不會得逞。”梁宇也是帶著微笑說的。
“你就這麽有信心?”冷月依然甜蜜的笑著。
“不是有信心,而是有決心,必須戰勝你們的決心。”梁宇的笑容仿佛是永遠也不會消失的,此時此景,又有誰會想到這兩個笑的如此真誠的人即將開始一場大戰呢?
“好!那就讓我們看看你的決心能夠堅持多久。”冷月也是帶著那甜蜜的微笑的,任何人都難以想象在這樣的微笑的背後會隱藏著如此邪惡的事實的。
冷月與黃媛之間早就有了默契,就在冷月說完的瞬間,兩人齊動,先是一團光影突然衝向梁宇,在光影接近冷月的瞬間,梁宇清晰的看到她竟然消失了,就那樣憑空消失在了這團光影之中。
光影瞬間便已到達身前,還是如先前那般直刺人雙目,梁宇再次目不能視物,眼前是金燦燦的一片。
刀在手,心在跳,如果不能視物,那索性閉起雙眼,也不見梁宇有何動作,隻是很隨意的將手臂前伸,戰刀平舉,這是任何人都能輕易做出來的,但是不是任何人能夠在此時做出來的動作。
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卻蘊含著多少勇氣與決絕。要知道,黃媛的速度絕對是驚人的,如果梁宇的刀出的稍微晚了一下,自己就會被她擊中,同樣,如果稍微早那麽一點點,她就會立即改變攻擊方向,結果梁宇同樣會被她擊中。
梁宇這個姿勢不算功也不算守,如果時機稍有差池自己恐怕就會命喪當場,但是梁宇卻把這簡簡單單的一招用到了出神入化。
黃媛的反應雖然急速,但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梁宇竟然如此置生死不顧,使用出這麽簡簡單單的一招,但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招卻封住了自己所有去路,這無疑就是讓自己衝向對方的戰刀,如果不趕緊采取行動,自己就危險了。
就在這危急時刻,隻聽“鐺”的一聲響,梁宇隻覺戰刀猛的震顫了一下,刀尖也隨著撞擊發生了些許傾斜。
梁宇的眼睛雖然是閉著的,但是他知道這是突然從另一個方向飛過來的羽箭打在了自己的刀刃上。
這隻羽箭不偏不正正好打在刀尖上,如果從側麵攻擊,平舉的刀尖無疑是最容易造成方向改變的位置,這支羽箭的速度是極快的,梁宇隻是聽到風聲,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經被擊中了。
此刻哪怕半點的偏移,所造成的結果就是不同的,梁宇的這一招,如果不能一擊擊中敵人要害,自己就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想要閃避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想再用其他方法還擊也已經來不及。
況且梁宇此次的對手還不是普通人類,確切的說都不是人類,有著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實力。如果梁宇被黃媛擊中,那麽後果可想而知,雖然他有著別人所沒有的愈合能力,無論受多麽重的傷都能很快康複,但是那隻能是傷,並不能死而複生。
雖然畫卷中的玉靈具有複活的能力,但是玉靈乃靈魂狀態,並不是玉狐王那般有梁宇這個,法術根本無法施展,上次也是梁宇走運,玉靈倚靠他的血衝破了封印,利用封印強大的力量才做到的。這點玉靈早就和他解釋的清清楚楚。
梁宇的生命此時已經岌岌可危,但是我們這位一直未卜先知的梁大少爺會如此魯莽,讓自己輕易殞命嗎?
當然不會,隻見他借勢將戰刀一橫,刀刃向外,原本用刀尖刺向黃媛瞬間改為刀刃相向。
但是敵人是有兩個人的,而且冷月的箭術可以說是出神入化,那還是在自己刻意隱瞞真實實力的時候,此時全力施展之下,其實力完全可以用恐怖來形容,誰會想到她的箭能快到什麽程度?能夠後發先至救下黃媛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況且她在隱藏真實實力的時候便能夠做到三連射,誰會知道她其實能夠做到幾次連擊呢?最恐怖的是,在射出一箭之後,她的氣息就完全消失了。
其實擺在梁宇麵前更加恐怖,更加難以對付的反而不是這個即將擊中自己的黃媛,反而是躲在暗處的恐怖射手。
黃媛在冷月的幫助下險險躲過梁宇這平平無奇卻又暗藏玄機的一擊,此時雖然橫刀當前,但是距離卻在無形之間拉近了不少,梁宇此時這招是無奈中的無奈,才使用的自保之招。其實在黃媛眼中,此時的他就如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般。她完全可以一擊殺死梁宇。
黃媛的速度無疑是迅速的,更何況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極近,就在梁宇的刀鋒剛剛翻轉過來之時,那道光團已然穿過梁宇的身體。
梁宇依然站立當場,黃媛身上的光暈也沒有消失,隻是此時已然站立於梁宇身後五米開外。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這一切都隻是在黃媛從原地躍起,到停住身形的一瞬間。
梁宇的戰刀依然橫於胸前,仿佛從來就沒有動過。
血,墨綠色的血液在滴撒,一滴、兩滴,最後化成一道血箭噴射而出,光暈在血液的濺射中終於變的暗淡,那個淡黃色的衣裙的美人在逐漸模糊的光影中變的逐漸清晰。
那隻淡黃色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她真的不敢相信,本該倒下的人卻依然站立,本該得勝的生命卻在逐漸流逝。
“好……好快的刀……”這是黃媛所能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她倒下了,倒在了一攤墨綠色的血液中,那朵淡黃色的花朵也終於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