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一章 神秘洞穴(五)

母樹的反應速度無疑是迅速的,數條由那些**組成的利箭鋪天蓋地襲來,梁宇連揮手中戰刀,頓時風聲四起,觸手根根斷裂,根本無法阻擋有如下山猛虎一般的他。

梁宇自那鋪天蓋地的利箭中穿出,速度卻絲毫不減,依然向上方衝去,仿若遊蛇一般的觸手也不會甘休,也也奇快無比的速度自後方追了上來,梁宇此時身在空中,這種**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如果此時被任意一根觸手碰觸到,那麽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梁宇的這一躍,不僅是借用了玉狐王的力量,而且全力施展風係法術“急速”,將速度提升到了他所能達到的極限,但是也隻是勉強和觸手的速度相差無幾,如果換做半個月前的梁宇,恐怕根本無法戰勝這棵母樹。

就在半個月前,梁宇終於突破了靈能者修煉的瓶頸,達到了四級。四級,意味著一次質的飛躍,同時也是體內靈能屬性覺醒的關鍵時期,是決定以後修煉方向的關鍵時刻。

梁宇突破了四級,並沒有如其他靈能者般,對哪一方麵的天地之力有特殊的感應,而依然平平無奇,這點也讓他自己感到詫異。

梁宇體內的天地之力原本充盈到不能再增加一絲的感覺在瞬間消失了,突然襲上來的是那種對天地之力的迫切渴望之感,梁宇索性打開所有經絡,貪婪的吸收著精純的天地之力,經過一夜的攝取,才讓仿若虛穀的身體感覺到充盈。

就在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終於突破了三級屏障,並且發現自己各方麵的能力都有所提升,也正因為三係能力都有所提升,所以他在沒有搞清楚之前才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直到遇到孤傲的冷月之時,他才提出較量,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一是用真正的實力讓她懾服,二是為受了委屈的沈冰出口惡氣,但這兩點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想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麽程度。

這都是前話,此時梁宇的速度和母樹持平,但是母樹當然也不會就此罷休,就在梁宇縱身躍起的同時,原本流淌於地上的**也在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收縮,母樹的樹幹頓時膨脹了幾圈。

不得不佩服母樹的反應速度,盡管隻是臨時抽回了周圍的**,但是瞬間膨脹再從一點釋放出來的力量也是相當恐怖的。

這些觸手仿佛受到刺激的蛇一般,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那種速度也是梁宇從未見過的,他也沒想到這惡樹還有這一招。

轉眼間那些觸手便已經接近自己,梁宇此時相距洞頂也隻有十幾米的距離,但是此刻這十幾米的距離已經變為遙不可及。

梁宇的決斷絕不是任何阻力所能阻擋的,人到不了,刀能到,梁宇當機立斷將手中飛鴻拋射而出。

“飛鴻”帶著陣陣嘶鳴,呼嘯著直衝洞頂。

母樹的觸手現在已經到了肉眼不可及的速度,雖然是由一些粘稠的**組成,但是每一根都利比長槍,任何一根觸及都會把梁宇刺穿,洞頂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梁宇拚了命也要衝上去的呢?

梁宇當然不會做無謂的事,洞頂上是一條長長的人影,沒有實物,隻是一條長長的影子,這影子緊貼著山洞頂部的石壁,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梁宇使出全力的最後一擊,自然不是那麽簡單的,“飛鴻”也是被施了急速的,這無疑是一道最恐怖的利刃,那影子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飛鴻”刺中,飛鴻“鏘”一聲倒插在了洞頂之上。

不偏不正,影子的心髒位置剛好被刺中,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如飛灰般消散。

梁宇呢?借一躍之勢身在空中,手中又失去了武器,如何抵擋那些有如長槍一般的觸手?

梁宇在拋出“飛鴻”的瞬間,便急忙施展“風刃”,回手打向一根正飆射而來的觸手,但是他好像忘記了,這些觸手是由**組成的,風刃從觸手上橫貫而過,但是觸手的速度卻絲毫不減,依然向他刺來。

梁宇心內也是一驚,就在這一驚之刻,數根觸手一驚刺進他的身體,但是卻並沒有想象那般刺穿,而都是僅僅剛剛接觸到他的身體便停了下來。

原來,梁宇那道“風刃”隻是試探攻擊,他在拋出“飛鴻”的瞬間便已經在身前劃出一道“風牆”,這道“風牆”是梁宇首次在妖魔化狀態下施展出來的,梁宇也不知道它的防禦能力究竟有多強。

現在他終於可以肯定了,這道“風牆”的防禦能力絲毫不亞於高等級土係法術的防禦牆,竟然真的將那些觸手防禦住了,盡管還有些勉強,但是自己還不至於送命。

那些觸手停了下來,也軟了下來,**又怎麽能停在半空中呢?瞬間,梁宇便隨著這股黑黃色的暴雨從空中飄然落下。

此時梁宇的高度可是將近觸及洞頂,足有十幾丈之高,如果就這般摔下,恐怕剛才所有的僥幸都隻是徒然。

梁宇想動用體內靈能再度施展法術,但是竟然發現此刻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般,根本提不起半點靈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要知道哪些黑黃色的**可不隻是表麵那般惡心,更有著一種特殊作用,不然張瀾也不用舍身將自己救出來了。

梁宇心道不好,這下恐怕真的無力回天了。

就在這時,梁宇突然感覺自己落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身體下落的速度也終於驟然緩解,同時感覺有種沁人心脾的陣陣馨香撲鼻而來,頓時讓他精神為之一震。

梁宇眼中的世界也變成了淡黃色,在陣陣馨香的縈繞中,身體上那種麻痹疲憊的感覺也驟然消失,梁宇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此刻這般溫暖舒適,這種感覺仿佛母親的懷抱。

是一種梁宇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奢望已久的感覺,即使讓他永遠纏綿在這個懷抱中,他也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