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
幻想
不知不覺楊蓮亭就在這裏住了一個月了,這些時日他憑著一張甜嘴“叔伯爺爺”地叫,哄得那些個漢子們都快活極了,對他格外偏疼一些,若有了什麽好吃用的,也都會惦念他幾分。
在這小院兒裏的都是些糙老爺們兒,人窮、還是最低賤的雜役,自然是沒有女人肯嫁來受苦的,這院子裏也就沒有女人,不過男子們都精壯,有氣力要發泄的,就去了對門那條街裏的窯子,窯子不同青樓,那裏的姐兒們都隻得一身皮肉,多半沒什麽好相貌,也無多少人追捧光顧,幾個銅錢就能讓人爽快一場,這些爺們兒去得多了總有個相熟的,若是看對眼了成了相好,便不去接旁人,隻等爺們兒再去帶些花用,除卻不能跟著回來,也跟自家婆娘沒甚區別。
這不,天剛黑了,一群漢子蹲在院子裏吃了晚飯,就一個個訕笑著出了院門兒,哈威因著麵相帶些蒙人輪廓,沒得相好,可每攢個幾天也總能有幾個餘錢去銷魂一回,這一日,哈威正覺得有些心癢,便拍了楊蓮亭後腦勺一記,說聲“你且呆著,我明日回來”,便也跟著一同走了。
楊蓮亭待一群人影消失,知曉今晚是都在外頭住了,便關嚴了院門,自個兒回了屋。
哈威對楊蓮亭著實不錯,他統共就隻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小屋子,還愣是把裝雜物的收了一間出來,隻唯恐晚上鼾大,恐嚇壞了孩子。這原本裝雜物的自然不大,可給這麽個六歲孩童住,卻是綽綽有餘了。
楊蓮亭把自個兒的小間也拴上,而後上床盤腿,有模有樣地練起內功來。
他練的是東方不敗給的秘籍,東方不敗嗜武成狂,當年也收攏了許多高深的功法回來,隻是因著後來得了最強的“葵花寶典”,方才讓這些都沒了用武之地。楊蓮亭自小摸爬滾打,雖說全靠著阿諛奉承上了路,卻並非毫無眼力界之人,他做了神教總管,又得東方不敗寵幸,偏偏武功不濟,自然無人能看得起。楊蓮亭心知那些個武林人都是桀驁不馴,若是沒有幾分能力,怎能服眾?
東方不敗那時與楊蓮亭情意正濃,正在討好他之際,他說想要學武為其分憂,東方不敗自是大喜過望,便精挑細選了一等一的好功法給他,他如獲至寶,連連苦練。
隻可惜這一門功法雖好,卻是以童子身練來效果方佳,他那時早已破了童身,身子骨也已長成,正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期,所以饒是東方不敗為他特意疏通了經脈,也沒能讓他練出什麽好身手來。如此過了段時日,楊蓮亭見以武服人已是行不通了,而東方不敗對他的寵幸卻是日益深重,他便更增了許多武士在身邊保護,並做了“教主寶訓”束縛那些個神教之人,神教之人對東方不敗恐懼日深,他權勢愈大,這才心裏緩了些忐忑。
可如今一切重來便不一樣了,他年方六歲,根骨尚未長成,且元陽未泄,神清目正,正是練武好時機,楊蓮亭自然不會讓其白白浪費,便每一晚趁著哈威熟睡,就吐納練起功來。
那功法果然不負他所望,這才過了一個月,他便已然練出氣來,每每行功,小腹處便有暖意,正是初窺門徑之征兆,讓楊蓮亭心中大喜。
想當初他被逼領著任我行幾人去見東方不敗,心中也是打著算盤,東方不敗乃當世第一人,要殺他們當是易如反掌,卻不曾想自個兒被任盈盈那個小賤人逮住,分了東方不敗的心,才讓兩人都一齊死了。而今他若能練出一身好本領,到時候先殺了任盈盈,再除去向問天與任我行,那區區令狐衝又算得了甚麽!
再想那一日所受屈辱,楊蓮亭往地上唾了一口,咬牙狠道:“狗娘養的任我行,這回老子練成絕世神功,看你還能斷老子的手腳!”
這《至陽譜》的內功果然非凡,至剛至猛、若是童身則事半功倍,楊蓮亭練了幾年,才堪堪過了十歲,便已足有尋常人十四五歲身形,比起上輩子可真是好了許多,楊蓮亭趁打柴工夫試探過,他一拳打出去,便有一股大力如他所想砸在樹上,愣是讓那有人合抱粗的大樹生生折成了兩截!
楊蓮亭忍不住仰天長笑,心中當真是爽快之極:“虧了選的是它,不然可沒這般大的用處!”
東方不敗原是拿了兩本功法讓他挑選,一本便是這《至陽譜》,另一本卻是《雲霞功》。《至陽譜》顧名思義,隻有男兒練來方不會走火入魔,而《雲霞功》略為綿和,卻是男女皆宜,與華山派的《紫霞功》乃是一脈相承。楊蓮亭那時嫌棄《雲霞功》的名兒聽來像是女子所使,心中不喜,便半點也不曾猶豫地選了《至陽譜》去,東方不敗見他蓮弟如此男子氣概,麵色大悅,更加溫柔服侍不提。
這一日,楊蓮亭肩上擔著兩大摞木柴回去,迎麵就見到哈威笑嗬嗬走過來,要幫他卸下柴火,卻不曾想這木柴分量不輕,壓得他趔趄一下,還是靠楊蓮亭伸手扶住,方才站穩。
“頭兒,你家小子好大一把力氣!”邊上有個赤膊的漢子喝了口酒,半笑不笑地打趣道。
“那是,我兒身子極好!”哈威也哈哈大笑,看楊蓮亭把木柴堆在了院子角上,大力拍著他的肩膀。
楊蓮亭早認了他做義父,這時把他摁在石凳上坐下,問道:“老爹,你作甚麽這樣開心?”
卻聽之前那漢子噴笑道:“你老子給你找了個娘,你歡喜不歡喜?”
楊蓮亭詫異,他上輩子可沒這回事,便轉頭看向哈威:“老爹,你有相好啦?這確是喜事。”
哈威老臉一紅:“亭子,老爹問你,若屋裏多個女人,你可會不自在?”
聽這口氣,不單是在窯子裏處了相好,還是要領回來的?楊蓮亭素來覺著j□j無情,可一抬頭見他老子眼裏止不住的盼望,心裏又是一軟。
“老爹想婆娘,當兒子的能有甚麽意見!”他搖頭笑道,“不過老爹手裏可有餘錢?窯子裏的女人要想被媽媽放出來,也總要費些大錢罷。”
哈威連連擺手:“可不是窯子裏的女人,是良家的閨女!”他說著搔搔頭發,嘿嘿笑了兩聲道,“也是路邊撿的,我看她可憐,就帶了她回來,她說願意做我婆娘,報什麽……救命之恩!”
撿回來的?從前可沒這麽個人。
楊蓮亭卻是沒想到,他上輩子這時不過是個孩童,縱使常遭人白眼而比同齡的小童敏銳幾分,卻也不堪大用,全靠哈威養著。而這輩子可不同,他因著練功滿身氣力無處發泄,便時常上山砍柴回來,讓哈威拿出去賣了貼補家用,也算是給哈威減了不少負擔,到後來哈威倒是沒了事情做,又無需擔憂生計,除了做完雜役的活兒,便是出門東走西逛,這才又遇見了遇難之人,撿了回來。
不過楊蓮亭腦中雖說打轉,但麵上卻不顯,反而笑道:“既然如此便恭喜老爹。”他說時伸長脖子,“那義母所在何處?”
哈威見楊蓮亭全無半點不悅,心中大喜,急忙朝屋裏喊道:“鸚哥兒快出來,兒子回來啦!”
楊蓮亭心中也有幾分好奇,他往屋裏看去,就見一個穿著藍色緞花裙子的瘦弱女人走了出來,臉色雖然蒼白卻並無多少羞怯之情,神色明快,長得不算多麽好看,可眼波流轉時卻能顯出一絲妖媚。
“你便是亭哥兒罷?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娘了。”女子看來二十多歲,說起話來落落大方。
一旁喝酒的漢子又羨又妒地看了哈威一眼,把酒葫蘆往腰裏一掛,大步走出去:“我這外人便不在這裏礙眼啦,也讓你一家人好生聚聚!”
哈威連忙叫道:“過日子請你喝喜酒!”才重又喜滋滋看向兒子婆娘。
楊蓮亭眯眼仔細打量,這分明是個有武功的女人!不過他倒也沒有戳穿,隻是笑一笑說道:“既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老爹,你何時娶義母過門?”
哈威笑得更是歡實:“現在還倉促了些,還是問你娘罷。”
那女子白了哈威一眼,道:“自是越快越好,你不怕我跟了別的漢子麽?”
哈威嘿嘿傻笑:“鸚哥兒,我知你心裏有我。”
鸚哥兒臉上飛紅,啐一口:“你曉得便好!”說完一扭腰身,就掀起門簾進屋去了。
楊蓮亭琢磨不透這女子心中所想,不過看他老子這般快活,便也將心底那些個疑問壓下,轉而笑道:“那兒子便等老爹的喜酒了!”
哈威大笑,狠狠敲一下楊蓮亭的胸口:“你也要幫你老子準備!”
半夜裏,隔壁屋子床鋪吱呀吱呀響個不停,男子的粗喘女人的嬌吟透過牆縫都傳了過來,楊蓮亭練了這至陽之功長得極快,一聽了這活春宮便覺渾身燥熱,火辣辣的熱流上下流竄,弄得他臉膛都發燙起來。
閉上眼,楊蓮亭把手伸進褲襠,握住了自個兒那已經硬邦邦的玩意上下擼動,不知不覺地享受起來,腦子裏昏昏沉沉地發暈,忽然一張紅紅白白的臉晃過去,使得他一個哆嗦射將出來,頓時渾身無力。良久,他才從旁邊扯了塊破布擦了手,再一個翻身,心裏的煩躁卻是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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