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各異

心思各異

次日一早,楊蓮亭醒過來,手臂上沉甸甸的,低頭一看,是睡著東方不敗。腳下觸感滑潤,他用腳跟蹭了兩遍,才把大腿從人身上拿下來,再小心地將東方不敗頭從臂上挪到枕頭上。

東方不敗還未醒來,楊蓮亭坐起身,打個嗬欠,正是意得誌滿。想道,老子的老婆乃是天下第一人,卻累得不能起身,豈不是說老子厲害?

再一看窗外,天色才剛剛發白,約莫剛過寅時,還早得很。楊蓮亭伸個懶腰,全身的骨頭嘎嘎地響了一回,才仰麵再躺下去。還是再賴一會罷!他長臂一伸,又把東方不敗抱了過來。

這一抱,便覺著沒多少斤兩,楊蓮亭忖道,這男人怎地還能軟成這樣?比起女子軟玉溫香也差不多少了。想到這裏,用順手從那東方不敗頸子裏往下摸,摸到腰上時忍不住手癢癢,在那裏就手掐了一把。卻不想聽得懷中人一聲痛呼,眉也蹙了起來,人卻並沒清醒。

楊蓮亭一愣,他可沒用甚麽力氣,還把他弄疼了麽!他被唬了一跳,忙掀了被子去看,他現在習武了,可莫要把人掐壞了才好。

被子下頭,這人是不著片縷,楊蓮亭入眼就是白花花的身子,看得是鼻子一熱,下頭也一熱,又看那腰處一片柔滑,也沒甚麽傷口,就把人翻過來,想要再大戰三百回合。

隻沒料到,一打眼就是一片猩紅。

楊蓮亭一驚,忙湊去細看,隻見那雪白的臀如絲滑嫩,而臀瓣上卻有好些血痂,斑斑駁駁和那白濁混在一處,當間兒那銷魂穴早就撕裂啦,又紅又腫,看來當真是觸目驚心。

他當即呆在那裏,心裏驚濤駭浪。

這……這是老子做下的事麽!

他從前也與東方不敗做過這事,不過他除了他外隻找女子,做時也照著與女子般行事。再者以往他醒來時,東方不敗早已起身,他卻是從不知曉,他竟會將人傷到如此地步!

楊蓮亭看著他老婆是心疼不已,舉起手是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巴掌,跟著就見東方不敗□一聲,睜開眼來。

“……蓮弟?”隻見他用手撐了自個,像是要下地來的,“你起來這般早麽,我去與你打水洗漱。”他未看到楊蓮亭自扇嘴巴之事,卻為那聲響驚醒。

楊蓮亭忙過去扶他:“你都這般……還起來作甚?就躺著罷。”

他難不成是個畜生麽,要讓自家老婆帶著這傷勢伺候?

東方不敗眼裏露出一絲疑惑,倒是沒拒絕了他,柔順地靠在床頭,楊蓮亭又很快送了個枕頭過去,與他墊在身後。再給他把被子拉上,一直齊到胸口。

楊蓮亭臉上火辣辣地疼,想起之前所見慘況,心裏更不爽快,臉色也虎著了。其實他倒想差了,從前他不喜東方不敗,在床上亦是草草了事,便是技藝不佳,也傷不到這般嚴重。隻是這回他動了心,離得也久,就難免癲狂了些,加之又有深厚內力在身,才讓東方不敗吃不消了。

東方不敗不知楊蓮亭在想些甚麽,不過從前他每回這般來上一遭兒,次日也是心情不好,倒也習慣了。

他想了想,又道:“蓮弟,還是我去打水罷,你若煩悶,便先睡會子?”

“讓你歇著你就歇著。”楊蓮亭皺眉,過去把他按住,又遲疑一下,說道,“你流了許多血。”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不若蓮弟去洗個澡罷?待回來時,我便將褥子換了,也就沒得血了。蓮弟,你先忍一忍,可好?”

……老子不是這個意思。

楊蓮亭一窒,隻覺著哪裏不對勁,卻又想不出來,便幹脆問:“我以前也傷你這般狠麽?”

東方不敗微訝,旋即搖頭:“蓮弟現下內力高強,才會如此。”

楊蓮亭聽得他誇自個“內力高強”,不禁露出喜色。

東方不敗見他果真開懷了,才鬆口氣,再要去拿衣服穿上,這剛伸手,卻見那衣裳哪裏還是衣裳,全都給撕成了破布啦,莫說穿在身上蔽體了,就是拚成一件都難。

楊蓮亭得意笑道:“你衣裳穿不成啦,我等會去給你拿。”又把被子給他裹緊,“你現在給老子乖乖躺著,可莫要春光外泄,惹老子生氣!”

東方不敗聞言便不動了。他頭回聽楊蓮亭說這粗話,有些新鮮,不過這江湖人麽,他想蓮弟約莫是與那些個粗豪護衛混得多了,也沒甚麽奇異的。

楊蓮亭從前做總管時,把這東院各處都是摸了個順的,這回去打水便熟門熟路,很快弄了一盆子熱水和一塊幹淨帕子過來。

東方不敗待要去接,楊蓮亭幾番阻止無用,終是有些不耐:“你老實些不成麽,莫再動來動去了!”也不等他說話,直接喝道,“趴下罷。”

“蓮弟……”東方不敗仰頭看他,見楊蓮亭不為所動,也隻好翻身過去,之後被楊蓮亭把被子一掀,就露出後股來。

他也不知蓮弟今日是怎地了,竟有這番心思。不過轉念一想,怕是有甚麽所求罷?從前亦是如此,每逢親熱過後,蓮弟若這般殷勤奉承,便不是要從他這裏再拿些權力過去,就是做了甚麽不能言之事,在這裏哄他……隻是麵皮上怕他吃醋、做出甚麽來罷了。

隻是如今他哪裏還有那吃醋的心思,都死過一次了,他還要自欺欺人麽?他便是吃醋一百回,蓮弟也不會將他放在心上,反而徒生厭憎……

楊蓮亭全不知東方不敗這一番自棄,他重又見著自家老婆那般嚴重傷勢,哪裏還生得出旁的心思?頓時擰了眉頭,把那帕子絞出來,蘸點水輕輕先把那些個血痂白濁擦了去。

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從前做仆役也多是端水灑掃一類,這等精細活兒原都是婢子做的,他怎會弄?難免有些生疏,加之他曉得自個粗手粗腳,更怕再弄疼了老婆,隻好一點一點慢慢擦來。

好容易把髒汙的都弄幹淨了,楊蓮亭看那血糊的穴口,臉色更難看些,隻覺得手指發顫。

東方不敗見楊蓮亭久久沒有動作,隻道他是覺著惡心,便在前頭低聲說道:“蓮弟,還是讓我自個來罷。”

楊蓮亭深吸口氣:“胡鬧甚麽,你躺著就是。”才甩甩手,洗淨帕子,往那處揩去。同一霎,東方不敗身子一抖,竟是微微發顫,而後才又停下來。楊蓮亭忙頓住動作,也是一動也不敢動。

良久才問:“你疼得狠了麽?”

東方不敗自然痛極,不過卻隻是緩緩搖頭,放輕了聲調說道:“無事。”

楊蓮亭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想到長痛不如短痛,就動作快了些,盡力輕柔地把那處也弄幹淨,東方不敗咬牙忍著,待楊蓮亭又不動了,才想坐起來。

楊蓮亭大怒:“你怎地動來動去,全不聽人說的?”

東方不敗輕嘶了聲,忍住了疼痛說道:“蓮弟,這裏頭,還須弄出來……”

楊蓮亭一愣:“弄甚麽?”隨即反應過來,“我幫你麽。”

東方不敗搖頭道:“不必了,蓮弟。”

楊蓮亭看他臉色煞白,哪裏肯放他一人,便過去攙著他,一瞬不瞬盯著他做。

東方不敗被這炯炯眼神看了,頗為不適,就輕聲道:“蓮弟,你莫要看我……”

楊蓮亭鉗著他胳膊,說道:“莫多說話了,快些吧。不然該著涼了。”

東方不敗一震,繼而歎息。左右前後兩輩子了,自個還有甚麽是蓮弟不知道的?也罷。他若要看,隻給他看就是。

想到這裏,他也就顧不得羞赧,伸出一指緩緩探入穴裏,疼得顫了顫,而後咬牙撐開內壁,便覺著裏頭含著的熱液徐徐流下,全落在褥上,他自個也閉了眼,全當沒看見就是了。

楊蓮亭看得目不轉睛。他初時還在怪罪自個粗心,到看見那白生生的一段手指在他昨晚享用的那處穿插,進時粉色吞了雪白,出來玉白翻出紅嫩,又見自己留下的那物順指而下,墜入寶藍床褥之中,映出白梅點點,這等美景實在銷魂。使他不由喉頭一動,大大咽了口口水。

一時移不開視線,到聽得東方不敗呼吸急促,才看向他臉,見他咬著嘴唇,眉心也是結了疙瘩,疼惜才壓過欲念,把手指送過去,撬開了東方不敗齒列,要讓他去咬這個。

東方不敗被迫張了口,卻並不知楊蓮亭想法,隻道他又不知心血**想要做甚麽的,便用口唇含著手指,也不忍咬下去。

楊蓮亭原是決心受痛的,不料被一腔溫潤包裹,舌尖濕濕抵在他指尖上,惹得他腦子一炸,隻覺得一陣熱力湧來,下頭那不聽話的玩意就又硬起來。他怕這般下去要讓他老婆傷上加傷,忙不迭抽出來,東方不敗一怔,卻也沒有多問。

不多會東方不敗弄完,楊蓮亭見他手停了,就把他抱起來,再用手抽了褥子下來,才將他重新放在床上,說道:“你睡會子。”

說完便急吼吼跑了出去,褥子也給團起來,扔在了屋角。

東方不敗看他背影,輕輕一歎。

蓮弟啊蓮弟,你便是不這般討好於我,若要個甚麽,我也都會給你……

那邊楊蓮亭實在憋不住,又不願在東方不敗麵前露醜,才強忍到他躺下,再迫不及待縱身竄到茅房裏,用手握住孽根擼出精來。

心裏還罵罵咧咧,他想道,老子沒得老婆時自己弄便罷了,怎地有了老婆還要自己弄來?真他娘的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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