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暴力排球
原來，與之前卓越靠超人的聽力發現衛羽柏被人打不同，剛才在通過煉陽之術萃練身體的一個間隙，他突然感應了一下周儀君那邊的情況，想看她撫平了葉倩倩那野馬似的小性子後。這一感應之下，才發現周儀君的情況很不好，葉倩倩的情緒不僅沒得到安撫，反而顯得更回暴躁。
她又把人的耳光給扇了。確切地說，這次被她扇耳光的不是人，而是鬼子。
很快，像隻動作敏捷的梅花鹿一樣的卓越，在這遊人如織的海灘上輕靈地飛奔著來到一個沙灘排球場邊的周儀君跟前。此時，周儀君和葉倩倩等四個女生全都在。
卓越在周儀君全身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見沒有受傷後，又看了看四位女生，確認幾人沒有受傷，這才問道，“阿儀，怎麽回事？”
“我們剛才追上葉倩倩後，一路邊走邊說就來到了這排球場附近。一開始有人朝我們頻頻吹口哨，我們沒理會。可是這些家夥越來越過分，竟然故意以失誤為由，好幾次排球落到了我們身上，而且盡是些羞人的地方……”周儀君詳細地講述了她們幾個的遭遇，說到這兒，麵現羞憤之色。
“他們根本就是故意的！而且，我還隱約有聽到這兩個鬼子還用瀛語在邊上說些很下流的話。我很氣憤，所以就衝上去打了他們的耳光，好像還踢了其中一個的那裏……”葉倩倩一臉忿忿地說道。
聽了她的話，卓越脫口而出一句，“踢得好！鬼子就是這德性，是得外人幫忙斷了他們的之根，讓他們六根清靜點才是。”
卓越的話讓在場的幾個女生又是好笑又是臉紅。說話間，周圍又圍上了不少人。
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卓越朝眾女所指的幾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鬼子們看去，其中被葉倩倩所指的兩個鬼子，其中一個眉毛稀疏異常，另外一個則是吊角眉。當然，卓越更是注意到了那位在酒店裏慷慨非常的“金主”，我們的禿頭皮條客遠遠地站在幾個鬼子後麵，本來一臉忐忑地看往這邊。見卓越看過去，迅速把視線移開，像是跟卓越對上一眼就會倒八輩子黴似的。
就在卓越要找禿頭中年麻煩時，隻聽一個方臉的鬼子操著一口因為生硬而顯得極其怪腔怪調的華夏語，說道：“你們幾個小妞怎麽說？要嘛晚上陪我們一宿表示誠意的道歉，要嘛就下場跟我們打一場排球，你們要是輸了，就陪我們玩一宿，贏了就走……要不然，我們就要向瀛國大使館表示抗議……哎喲！”
突然，一隻排球不知從哪裏飛了出來，極其精確地砸在方臉鬼子的臉上，頓時砸斷了他那番無稽之談。
“誰？誰用排球砸我？”隨後，因為排球上帶的沙子掉進了眼睛，正揉著左眼的鬼子，勉強睜開紅通通淚花綻放的右眼，朝四下裏的人群看去，以期找出暗算他的人。
“哦，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手滑了一下。”隻見卓越抬著下巴，攤著右手地朝這邊走過來，臉上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
原來，剛才卓越見五米外有個排球，再聽這鬼子滿嘴放屁，因此故意用這招南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方臉鬼子氣憤地指著卓越問道。
“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剛才突然來了興致想練習一下球技，哪知道會失手啊？”卓越哪裏會承認，落入方臉鬼子的語言陷阱。隻見他俯看著比他矮了一截的方臉鬼子反駁道，“要是你覺得我是故意的，那我可不可以認為，我的幾位朋友被你們蓄意騷擾了多次？我想，那麽多次落在身體的敏感部位，在我國應該足以構成性騷擾罪了。”
一聽卓越這犀利的言語反擊，這方臉鬼子的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找不出話來反駁，“那那那，你給我道歉！”
“道歉？”卓越裝作一臉感興趣的樣子，指著周儀君等人反問道，“跟她們一樣陪你們一宿？”
聽到卓越的話，現場圍觀人群中的肌肉男忍不住失聲笑噴了，顯然是明白了卓越這惡趣味的反擊很出乎他的意料。葉倩倩她們幾個一時臉色羞紅，周儀君則是假作嗔怒地看了卓越一眼。
顯然這方臉鬼子也挺惡寒那種不堪想象的畫麵，連忙搖頭表示拒絕。
“那就來場排球賽吧，我也加入！如果你還不答應，那你就去大使館吧！”卓越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早就想到對方安排一場所謂的排球賽，應該就是抱持贏了自然抱得美人歸，輸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借排球揩油，滿足一下非常規的情趣需求。不過，他也有同樣借球發揮的想法，因此便將計就計，逼迫對方接受他加入球賽，更是為此切斷了一切退路。
因為卓越的攪和，方臉鬼子跑回去跟其他幾個鬼子商量了一下，不一會兒就跑了回來，然後對卓越說道：“我方答應你加入。不過，如果你們輸了，她們五個必須陪我們到明天早上八點，做什麽都不能拒絕！”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就不要加入進來了！”
狗日的，你真以為老子是賣菊花的？卓越暗罵一聲後，嘴角掛起一絲暗諷的笑意，反問道，“那你們輸了呢？”
“哼！我們怎麽會輸？”方臉鬼子像是被人冒犯了似地不悅道。“如果你們真的僥幸贏了，那我們就不追究今天發生的事！”
“就算在排球賽中有任何損傷，也不會哭著喊著鬧到瀛國大使館？”卓越仔細地確認道。
“不會！”方臉鬼子仍舊擺著一副趾高氣昂的自信姿態。
“那就沒問題了。開始吧！”卓越不禁摩拳擦掌著笑道。
鬼子方麵出來的兩個鬼子正是那兩個稀疏眉和吊角眉。兩人都比卓越高了半個頭左右，兩人身上的肌肉線條緊繃，棱角分明，顯然是一直有在鍛煉的。而且看他們臉上輕鬆的表情，應該是對這種沙灘排球運動非常擅長。相比之下，卓越的搭檔——五女裏麵運動細胞最足的周儀君，她的身高和卓越差不多齊平，整體看來身高上還是多少處於劣勢。要命的是，周儀君隻打過室內排球賽，而且距離上一次打已經有近一年時間，看來這場球賽是要卓越來挑大梁了。
裁判則是由一群歐美遊客中的一位卷發白人擔任。
之後，隨著一聲挺正式的哨聲響起，一場非正式的中瀛民間沙灘排球比賽就開始了。
開始發球的一方是卓越這方，卓越站在球場底線外，將球垂直上拋後，在球開始下落後，猛地起跳像撐滿弓身一樣緊繃的右手臂，瞄準時機精準地擊中排球。下一瞬，球如出膛的炮彈一樣，劃著一道低平的弧線軌跡越過了球網上方。這個漂亮的發球，一時讓不少圍觀的人眼前一亮。
對方陣營裏，兩人一前一後走位非常嫻熟，站在後方的那個稀疏眉早早瞄準了排球的落點，眼看著球往下落，距離頭頂不過半米左右時，像彈簧一樣一直屈伸著的雙手當即彈出繃直。那種瞬間爆發的力量感，顯然是隻有那種浸淫沙灘排球多年的人才有可能掌握的。看到這裏，不少懂沙灘排球的人無不提起興趣來。且不說雙方的立場，就技術來看，一個漂亮的發球，一個堪稱專業水準的接球動作都已經像一本有著精彩開頭的網絡小說在開篇幾百字裏就俘獲了讀者閱讀的渴望一樣，揭示著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球賽。
就在方臉鬼子從見到發球時的吃驚到再看己方接球時的釋然表情轉換間，那個排球在那個公共的無可挑剔的接球動作下，出人意料地從稀疏眉那近乎垂直的手上攀旋而上，最終越過他的頭落在了場外。
這是什麽球？怎麽會出現這麽不合常理的一擊。所有人一片嘩然，方臉鬼子頓時呆住了，而稀疏眉則是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發呆。
原來是這樣！圍觀人群中的秀氣男想了一會兒，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力量好大！難怪能讓球轉得那麽快！”同一時間，肌肉男也看出了其中的名堂。
“跟你比怎麽樣？”秀氣男看著場中正一臉陰謀得逞表情的卓越，頭也不回地問道。
“不好說。不過，在軍中，絕對夠格進特種軍了。”肌肉男帶著一臉躍躍欲試的戰意答道。
第一球，發球得分！
第二球，周儀君發球，球中規中矩地過網，對方兩人通過默契的配合，有效地組織起一次扣球。被反應迅速、動作敏捷外加彈跳力驚人的卓越給攔了回去，球反彈在吊角眉的臉上後，沿一道拋物線險之又險地落在卓越這邊的邊界外。
第三球，卓越發球得分！
第四球，對方兩人在接球後，又要組織扣殺。卓越再次成功攔網，球好巧不巧地反彈在稀疏眉的下巴，撞網落在對方球場。
第五球，卓越發球被接住，球送回這邊，卓越一次下手墊球，周儀君再墊，成功地製造了一次扣殺機會。卓越暴力扣球，稀疏眉被卓越暴力扣出的球擊中臉部倒飛墜地，球被彈回。周儀君再墊球，卓越再次扣殺，吊角眉被卓越扣出的球擊中下體，然後弓成了一隻蝦米……
因對方兩名隊員同時受傷，暫停。鬼子抗議卓越蓄意傷人，可惜，歐美裁判依照國際沙排規則，判定卓越不犯規。
五分鍾後，繼續比賽，之前的慘劇重演。凡是卓越出手的過網扣殺，必不落空，必定能砸中兩個鬼子中的一個。即便是到了最後，兩個鬼子一見卓越出手立即找地方躲避也不能每次保全他們，使他們免於被那暴力排球砸中的命運！
最後，兩個鬼子徹底放棄了抵抗，齊齊貼網而立，對卓越和周儀君兩人的發球，全部采取“非暴力不抵抗”策略，這才盡量避免了成為卓越那暴力排球的攻擊目標。就算是如此，兩人還是被卓越的暴力排球砸疼了幾次。原因是，卓越竟然“令人發指”到拚著失分而直接把朝網後麵的鬼子砸去，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對於這種明顯的蓄意傷害行為，我們的國際裁判讓卓越提供辯解時，卓越則說了一句很經典很打鬼子臉的話——“手又滑了”。
二十分鍾後，這場球賽以21比10的懸殊比分結束。之後，卓越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征詢幾個鬼子的意見，要不要來個三局兩勝製，稀疏眉和吊角眉頓時嚇得小便失禁，被其他幾個鬼子簇擁著倉惶退去。不過，看那方臉鬼子和他的同夥們眼中的恨意，卓越知道，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卓越臨走前，叫住了要尾隨鬼子遠去的禿頭中年，並跟他熱情地打了招呼。見他那神情慌亂，滿臉緊張的樣子，卓越甚至都懷疑這些鬼子找上葉倩倩她們是不是他給挑的事。於是，心口如一的卓越“很沒有心機”地問道，“我說老兄啊，這些鬼子找我女朋友她們的麻煩，你知道不？”
“啊？啊！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當時給他們找女孩子去了……”禿頭中年連聲拒絕，甚至不惜把拉皮條這種事也當成證明清白的理由。
“是哦。然後就找到我女朋友她們了？”卓越仍然把話兜到了他頭上。
“哎，我真的，真的沒有……”禿頭中年幾乎要哭了！
“其實我也挺理解你的，被人敲詐去八千多塊錢，能不記恨嗎？要是我，我就記恨！八千塊錢啊，一千一個的小姐都能找八個了！”卓越繼續“推心置腹”地說道。
“兄弟，我錯了，我給你下跪……”禿頭中年徹底崩潰了。說實話，他還真像卓越所想的那樣，因為記恨所以挑唆瀛國鬼子找葉倩倩等人麻煩。見卓越說中了他的心虛之處，再看他剛才用排球硬是把兩個鬼子給砸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暴力手段，他隻覺得卓越是個活生生的魔鬼！
“哎，別跪！我還沒死！”卓越一把提拎著禿頭中年那肥胖的身體，斂起那一臉的微笑，聲音極其冰冷說道，“下一次，我希望，在不巧碰見這幾個鬼子的時候，你不會在場！祝你好運！”
說完，卓越就追上了等著幾米開外的周儀君她們，嘻笑著走遠。而他這一抽手，那個禿頭中年頓時像一攤肥肉一樣，軟軟地摔在沙灘上……
看完了這麽一場鬧劇式的沙灘排球後，再看著遠處卓越走遠的背影，肌肉男心中要跟卓越幹一架的念頭更加強烈的幾分。
就在這時，遠處海水裏傳來一陣騷亂，遊人們一個人爭先恐後，全都朝著岸上奪命而奔，隱隱約約能聽到有人在大叫“鯊魚”的字眼。
看到人潮退散的方位，肌肉男和秀氣男頓時麵色一變，下一瞬，兩人毫不猶豫地撒腿朝那個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