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又見跟蹤
剛才卓越偷偷放進紅斑青年袋子裏的那粒種子是他在花博會上就地取材製作的簡易追蹤定位器。製作方法在卓越來說很簡單,無非就是利用精神力共鳴,激活種子的生命力,並籍此封印了一點他的精神印記。其效果並不比微電子定位器差,而且還環保,更為方便的是還可以根據卓越製作時封印的精神印記強度來控製其使用時間。其實,這種方法在動物身上也可應用,但因為動物的智力普遍高於植物,因此時效性偏短。
當然這枚生物定位器的接收裝置也非同尋常,除了卓越之外,隻有刺羽可以跟蹤到這絲精神印記。因此,卓越往往利用這種生物定位器,派遣刺羽搜尋定位和跟蹤定位目標。這不,在剛剛那紅斑青年驅車駛離的同時,在卓越心神感召下,刺羽已經出發。
不一會兒功夫,車子已經駛出卓越能夠直接感知的範圍,但卓越依然能夠借助刺羽跟蹤到正行駛在S市安華大道上混於密密麻麻的車流中那輛並不起眼的黑色汽車。
此後,卓越就同時關注著刺羽的監視,並且發出部分精神利用共鳴法保持著修煉狀態,同時也兼顧著聽周儀君講話,讓周儀君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男朋友正在一心三用,同時做著幾件不同的事。
兩人又逛了十分鍾左右,總算是整個花博會的所有展位全都逛了個遍。到了最後,反倒是周儀君這個陪客比起卓越這個本身就讀生態學專業的正主要開心許多。
“阿越,等回去了,我也要養花。以前我總覺得幹花能夠一直保持著花兒最美麗的姿態,一直到永恒。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家裏僅有的幾處裝飾都是用幹花製作的。以後我要養真實的花,每天澆水,像養小BABY一樣,看著它們一點點發芽,一點點茁壯成長……”周儀君動情地說道。
對於周儀君突然間會有這麽大的心理轉變,卓越多少有些明白是為了什麽。除了今天展場那些花木們呈現的濃鬱生氣和真實美感,更大的可能是因為他曾經輸入她身體裏的靈力精血在影響。卓越可是山神木文明的傳承者,渾身的血肉基本上都有一種親近自然的力量,周儀君怎能不受其影響?
“好啊!我支持你。不過,怕就怕你養的花沒辦法開放!”卓越做出了一副聳戶皺眉的樣子。
“怎麽會?”周儀君臉上先是疑惑,隨之大眼睛一眨,像是想明白了什麽,微微噘起紅嫩的嘴唇,不服氣地說道,“哼!你可別看不起我,我絕不會把花養死的!我一定……”
卓越見周儀君想叉了,趕緊笑著打斷了周儀君自由發揮她的想象力,笑著說道:“誰我看輕你?你這麽聰明善良,怎麽會把花養死呢?”
周儀君臉色一緩,但還是不依地問道,“那你怎麽說我養的花開不了?”
“哎,實在是我家儀君太美了,這不美得閉了月,羞了花,讓人家怎麽開呀?”卓越一臉促狹地打趣道。
聽卓越這麽一說,恍然明白過來的周儀君頓時臉上綻起一片羞紅,輕聲啐道:“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不理你了!”說完,便紅著臉朝外麵走去。
卓越趕緊笑著追了上去。一轉眼,兩人就夾在人潮中,不複可尋。
卻不知道,有一個八字眉,小眼睛,酒槽鼻的中年人正站在距離兩人剛離開之處不遠的地方,目光放空,一臉猥瑣地笑著,嘴裏嘀咕著:“那眼神,那氣質,就是她,就是她,終於找到了,找到了……”
突然,他被一個路人撞了一下,這才滿臉焦急地四下環顧,心裏痛苦地哀嚎,人呢?這人呢?哪兒去了?
且說,卓越和周儀君並不急著回楓雅小區,因此,兩人離開花展會後,便一起朝著中環區的方向漫步著,或沉默不語,或偶爾低語幾句,隻是自始至終,兩人的手不曾放開。
不知不覺,兩人像是來到了一處步行街。街頭有不少街頭畫師在給路人畫像,或者有一些街頭魔術師及自帶吉他的街頭藝術家們在表演著,倒是熱鬧非常。
而此時,卓越通過刺羽看到那輛黑色汽車停在了西寶區一個開放的主題公園附近,然後就見紅斑青年下了車,進了公園。卓越知會刺羽飛近了去探查,很快就在一個雕像附近,看到了紅斑青年跟一個理著板寸頭,長得生人勿近的壯年漢子聊著。因為刺羽離得近,卓越可以借它感應到那顆種子傳遞出來的對談聲。
“東西呢?”板寸男沉聲問道。
“喏。”紅斑青年遞給了板寸男一張小小的儲存卡,然後賣苦道,“今天跟了那小子一個下午,差點穿幫。這家夥太狡猾……”
“少廢話!”板寸男冷冷地說了一句,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扔給了紅斑青年,扔下一句“過兩天CALL你”就轉身離去。
卓越不再理會紅斑青年,反倒是對那個板寸男有點好奇。這人是誰呀?看著像黑社會的,怎麽會突然找人跟蹤自己?
突然想起上午臨走前梁局強製塞給他的聯係電話,要不讓他們查查?可是這沒名沒姓又說不出長啥樣的讓人怎麽查?
而這時,卓越和周儀君正來到一個街頭畫鋪前,年輕的畫師正好朝卓越招攬聲音,“帥哥,要不要和你女朋友畫張情侶畫?”
卓越立即抬頭看著年輕的畫師,對呀,沒辦法說清楚,我就用畫的。
於是,下一瞬,卓越掏出錢包,從裏麵取了張偉人鈔直接遞給年輕的畫師,扔下一句“不用找了,借我用下”就直接取過畫板和鉛筆,然後轉頭跟周儀君說了一句,“等我五分鍾。”
話音未落,卓越就已經拿起鉛筆,在畫紙上刷刷地畫了起來。
周儀君以為卓越要親自上陣,為她畫像,頓時心中一喜。年輕的畫師同樣有著這樣的想法,雖然對卓越這種近乎踢館的做法有點不爽,但看在偉人的麵子上倒也沒刻意追究,默默地站在卓越身後看卓越畫畫。
隻看了一會兒,年輕的畫師就犯嘀咕了,麵色變得有點古怪。這家夥在亂畫什麽?眼前的美女明明是長頭發,他的筆下卻打了一個板寸頭。雖然說他的筆法確實是老到而利索,可這也太“離奇派”了些吧?
五分鍾時間到,卓越站了起來。周儀君也很開心地站了起來,她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期待。可是,等她搶過去看了一下,所有的表情迅速退去。
良久,她才不無失落地問卓越,“畫得真好。可是,這人是誰呀?”
卓越見周儀君不開心,趕緊謝過年輕的畫師,然後將周儀君拉到一邊解釋道,“我現在也不知道。隻是今天早上在案發現場見過他,剛才我們沿路走來時,我又見到,所以打算把他畫下來讓梁局查查看。說不定可以抓住一個大壞蛋!”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這麽緊張!”周儀君的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你怎麽一直沒告訴我,你畫畫這麽厲害?”
“有厲害嗎?我一直不覺得啊!不過,既然阿儀都這麽肯定了,看來是真的不錯。回去後,晚上我就給你畫幾張好不好?你知道我以前最大的夢想是什麽嗎?”卓越察顏觀色後,立即使了一招乾坤大挪移,轉開了話題。
“是什麽?不是當畫家吧?”周儀君順著話問道。
“其實當不當畫家倒在其次,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跟《泰坦尼克號》裏的傑克一樣,給美女畫畫。嗬嗬……”
“像傑克給露絲一樣畫……卓越,你太可惡了!”
“哈哈哈……”等到周儀君想明白卓越所謂的最大夢想就是畫女人時,終於好氣之下大罵了一聲,要追打卓越。可是,卓越早已壞笑著躲閃開去。
好一會兒後,兩人在一陣嬉鬧追打後,尤其是卓越抓住周儀君捶往他胸口的時候,氣氛突然有點曼妙旖旎起來。周儀君的臉色漸漸開始發紅,心也越跳越快,目光閃爍極力躲避著卓越的注視。不知怎麽的,雖然氣惱卓越說的事,但她的腦子卻像失控了一下,老是幻想著卓越給自己畫像的畫麵……
就在這浪漫而曖昧的時刻,突然一個電話很不識趣地打了起來,像一盆冷水倒進了熱爐子,又像正播放著唯美音樂的留聲機突然斷了電。所有綺麗的畫麵就像彩色的肥皂泡一樣,啵地一聲碎了,消失了。
電話號碼是陌生的。接通後才知道原來是袁冰打來的,原來她是打電話來告訴感謝他的。在卓越身邊的周儀君顯然是聽到了女人的聲音,眉頭微皺。
注意到周儀君的反應,卓越本想快些結束通話,突然想起自己正苦惱怎麽不用麵對梁局,讓警察幫忙查這個板寸男的事。這下剛好可以推給袁冰解決了。袁冰爽快地答應了。事情總算是得到了皆大歡喜的局麵。
之後,眼看著暮色開始四合,兩人要回學校,就攔了一輛的士。
就在兩人臨上車時,之前那個長得極品的猥瑣大叔又出現,而且還剛好注意到了周儀君。奈何,相距甚遠,他根本沒辦法叫住兩人。
很快,一輛奔馳車停在猥瑣大叔的麵前。大叔上了車,立即指揮駕駛座上的司機道,“快快快,開車,追上前麵的出租車!”
“張總,追哪一輛?”
“別廢話了,你加速朝前開就是……”
隨後,奔馳車就開始飛馳起來。
跟蹤,又見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