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果然如此

趕走了兩個討人嫌的家夥後,卓越看著氣得一臉惱怒之色的周儀君,便笑著逗起她來。

“還是阿儀最疼我嗬。吳三桂是衝冠一怒為紅顏,阿儀倒是不讓須眉哈。”

“你說什麽呀?居然拿我跟大漢奸比……”周儀君半帶撒嬌地不依道,緊接著又恨恨地數落起來,“不過,他們確實挺可惡的,居然那麽說你。警察都還沒調查清楚呢,就硬說你的不是……”

“嗬!我不在乎他們的看法,隻要有阿儀你懂我就可以了。”卓越略帶感慨地說,輕輕握住了周儀君的溫軟小手。

“我也是……”周儀君動情地說道,那對剪水雙眸裏泛著似水的柔情,要不是顧及病房裏還有其他病人,卓越還真要擁她入懷。

卓越捏了捏周儀君的小手,繼續陪著周儀君說著有的沒的。與此同時,從宗熙興和鄭錦離開之時起,卓越就一直分出一股心神感應著那隻附在鄭錦球鞋上的小螞蟻間諜。

借著小螞蟻,卓越知道宗熙興和鄭錦兩人搭電梯下了樓。在電梯裏,鄭錦倒是沒給宗熙興上眼藥水,說卓越平時很高傲,基本上不怎麽參加班裏的集體活動。還信手捏造了卓越與校外無業小青年有來往的虛假事實,宗熙興竟然也信了。到了最後,鄭錦更是提議,這次事情鬧得相當嚴重,對海大的聲譽影響極大,建議對卓越進行通報批評……對此,宗熙興倒也不置可否,隻說要回去考慮考慮。

出了醫院後,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鄭錦邊走邊撥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鄭錦在電話裏說道:“表哥,昨晚的事情搞定了,那個囂張的小子正躺醫院裏哈……”

“他媽的,你小子找抽是吧?你居然還有臉提昨晚的事?”借著那隻悄悄爬到鄭錦右肩的小螞蟻,卓越聽到了一個暴躁的男聲。

“怎麽了?”鄭錦一頭霧水地問道。

“哼!你哪裏招惹來這麽個硬茬?昨天出去的阿虎和白狼幾個都進局子裏去了。X你媽的,尤其是那個白狼,可是少林學過功夫的,居然也擺不平……”

“不會吧?那小子力氣是蠻大的,可也不至於這麽誇張吧?”鄭錦顯然對他表哥的話半信半疑。

“怎麽?你還敢懷疑我不成?老子可剛剛從局子裏回來。”

“表……表哥,我沒這意思……”鄭錦被他表哥狠冽勁兒刺得心裏一陣發怵,當即有點結巴地服軟道。

“哼!這次的事最好是白狼他們沒事,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小子!”鄭錦表哥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鄭錦估計也是被嚇得精神緊張,有點恍神地附和道。

“是是是,你是個屁!哼,你小子他媽的在學校裏最好安分點,別盡給我找麻煩!”一陣暴躁的罵咧聲如驚禽般一陣撲騰後,沒等鄭錦答應一聲就嘎然掛斷了。

收起電話,本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鄭錦不禁長長地籲了口氣,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住院大樓後才來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後,揚長而去。

醫院的病房裏,正分神陪著周儀君說話的卓越將鄭錦的這通電話聽了一個一清二楚。果然,真跟樂小嘉當初的爆料一樣,這還真的是鄭錦那個黑道背景的表哥搞的鬼。哼,就一個流氓混混,居然也敢如此囂張,讓你再折騰幾天。

很快,鄭錦搭出租車離開後不久,卓越跟那隻螞蟻之間的聯係就中斷。沒辦法,現在的卓越精神力還是遠遠不夠強大,隻能與控製的傀儡生物在不超過一公裏的極限距離內保持聯係。不過,刺羽則例外,它跟周儀君一樣,都被卓越喂食過靈力精血,因此,不管相距多遠,都能夠彼此感應到對方。而且,刺羽感受到的一切,卓越也感同身受。當初在亞馬遜叢林,刺羽就像他的眼睛,從上千米的高空俯瞰整片叢林,很有效地打擊了那些罪惡的盜獵者。也正是因此,在那裏的原始部落裏,短短半年時間,他就成了一個神一樣的人物,被那裏的土著們稱為“守護神使”。

此時,刺羽正遨翔在這座國際大都市的高空中,那雙犀利的鷹眼裏,地上一個綠色的小方形像螞蟻一樣,在微縮成了緞帶般的高架橋上行進。這個綠色方形就是鄭錦正搭乘的出租車。十幾分鍾後,車子在海州大學東大門停了下來,鄭錦這個小不點在刺羽的盯梢下,走進了學校……

看到鄭錦並沒有玩別的花樣,卓越就徹底收回了心神,心無旁騖地陪周儀君玩起了五子棋。

一連三天,卓越在每天堅持花時間到公園裏“靜坐”,而且一坐就是一整天後,身體各方麵都得到了恢複,而且因為這次精神力的使用到虛脫的地步,在完全恢複時,精神力倒是得到了小幅度的增長,讓卓越很是欣慰。

當然,這三天的住院生活裏,也發生了兩件明顯針對卓越的事情。

在卓越進醫院的第一天晚上,海大校園BBS上和國內幾大知名論壇上,一篇影射卓越與黑道混混火拚事件的網帖傳揚開來。在帖子裏,卓越的自衛反擊被人惡意說成了為女人與社會上不良分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等……該網貼歪曲事實的惡意炒作,惹得周儀君之後兩天很是替卓越鳴不平。卓越一開始並沒有在意,直到新聞媒體找上門來要求采訪卓越這個當事人,過了三年原始生活的卓越才感慨三年以後,網絡的力量竟然強大如斯。當然,這種謠言在校方聯合警方進行辟謠後,很快就從甚囂塵上變成塵埃落定。後來,就演變成了一場“大學校園該不該有師生戀”的話題爭論……

住院第三天,卓越收到了一束鮮花,碩大的一束白菊花,緊接著又接到了一個故作沙啞的男人打來的恐嚇電話……卓越倒還好,完全不把這種微末伎倆放在心上,倒是周儀君很是緊張和憤慨,報了警,當然警方什麽也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