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全民情敵

卓越在藝術係獻了這麽一次經典彈奏後,一時征服了所有藝術係的女生。至少,在整個海大裏,這一天每一個聽過卓越的琴聲的女人不會再認為卓越是個一無是處的小白臉。若是說還有女生不喜歡卓越和周儀君在一起,那也隻有一種可能,因為妒忌,因為她們想要取周儀君而代之。

事後當天,卓越一致成為了藝術係女生們口中的才子,他和周儀君一起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才子佳人。當晚,在海大的BBS裏,本就因為卓越摘得周儀君這朵花魁而喧騰不休的場麵,在一眾藝術係女生的或推崇或支持言論一出,尤其是個別大膽開放的女生公然坦言“即使隻做一夜他的女人也是此生無憾”後,本就沸沸嚷嚷的BBS裏,一時就像沸騰的油鍋被潑進了水一樣,頃刻間驚炸開來。

至此,卓越徹底成了海大所有男生的全民情敵。這些男生自然不可能會去跟藝術係的女生們鬥嘴,自然遷怒於懷璧其罪的卓越。

對於這些情況,沒有上網習慣的卓越絲毫不知自己無意間被卷入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是非之中。

第二天下午,沒有絲毫自覺的卓越,在上了下午的兩節課後,來到海大人工湖邊練了一個小時的瑜珈。每天都練瑜珈,是卓越多年以來的生活習慣。因為瑜珈的許多動作都能鍛煉人體肌肉和筋骨的柔韌度,在卓越進行擬獸狀態時,除了精神力和體能兩個基本條件吧,沒有必要的柔韌度,許多擬獸狀態的效果會大打折扣。

現在卓越的身體柔韌度隻夠支持他進行局部的擬獸變化,而且最多也隻能擬化出像鯊魚鰭大小的肌體變化。卓越的理想目標是有一天能夠達到蝙蝠一樣,擬化出肉翼的程度,到了那時,連飛行對他來說也未必沒有可能了。

鍛煉完每天例行的瑜珈訓練,卓越又開始進行精神力修行。卓越掌握的精神力修行方法有兩種,極限法和共鳴法。

極限法,顧名思義,就是將精神力損耗到極致,然後緩慢恢複。雖然恢複的時間會比較長,但精神力增長的幅度較大。

共鳴法則是利用精神力感應,與他能感覺應到極限範圍內的所有生物進行一種共鳴式的精神交流。在這個過程中,會出現一種共贏的效果。不僅與卓越感應的動植物會生長速度加快,卓越自己的精神力也會得以增長,而且還會通過與生命的交流使精神境界得以穩固和提升。

除此以外,就卓越所知,還有一種很極端的方法,那就是通過剝奪其他生命,強行抽取其精神力。這種修行方法堪稱魔道,雖然精神力增長迅猛,但相對的精神會變得蕪雜不堪,而且因為這種行徑與山神木傳承中尊重生命,萬物平衡的宗旨相違背,對精神境界有損無益。

因此,一直以來,卓越隻用極限法和共鳴法兩種進行修煉。極限法主要用作精神力技巧的訓練,而後者用於精神境界的穩固和提升。精神境界有什麽用?據山神木傳承裏所述,精神境界與對自然力量的操控有關,比如空氣、水、土地這三種自然元素,又比如在此基礎上衍生的雷電、金屬、電磁和火等高階力量……

別懷疑,在遠古,在人類萌生智慧之前,作為土著的山神木一族一度統治著整個地球。直到當時一個被山神木一族稱作始龍的智慧生命崛起,為了反抗,它們破壞了山神木一族賴以生存的植被根本,彼此拚了一個同歸於盡後,期間經過數億年的修養生息,地球文明才在洗牌後演繹到如今。

三年前的暑假,卓越和孫芸芸的一次旅行中遭遇泥石流,被封在一處山洞裏。在絕境中,卓越決定犧牲自己,割脈給兩天沒喝水的孫芸芸的飲血,意外血染了封存山神木文明傳承的一節爛樹根,從此,他就擁有了一身傳奇的能力……

言歸正傳,卓越在鍛煉完瑜珈後,就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短笛,放開心神吹奏起來。用樂器加強共鳴法的修行效果,是卓越自己發現的。似乎在史前的山神木一族並不知道有這種方法。看來,人類發明樂器倒也是首創之舉。

隨著卓越的吹奏聲伴著精神力鋪散開去,整個人工湖畔不管湖裏的遊魚、烏龜或小蝦米之流,還是岸邊的鳥獸蟲蟻和植物等,紛紛沉醉在卓越吹奏的樂聲裏。儼然一個眾生和樂,萬物安詳的生命樂園。悠揚的樂聲裏,卓越細心地感受著每尾遊魚的從容,感受著每一株青草對生命之旅的憧憬,也感受著每一隻螞蟻異樣的生存視角……

在如脈絡一般四下延伸出去的精神力網絡,卓越分明感受到有種清涼的感覺逆著精神力軌跡往自己的心頭漫溯,最終匯成一滴滴無色卻能清楚感受到的水滴狀,落進他那無際無垠的心池。

這種情形一直持續了一會兒,清涼的感覺淡去,卓越明白,從這些生靈身上,他的共鳴法已經攝入了極限的精神力。如果他還要繼續修行,那就得換個地方才行了。

笛聲歇了,在距離卓越十米開外,有不少海大學生正遠遠地看著這邊。其中,最前麵的就是一群身材高挑、相貌出眾的藝術係女生。周儀君赫然就在其列,此時她正一臉淺笑地看著他。

卓越走上前去,握住周儀君的手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你還說呢?”周儀君白了卓越一眼,“我本來課上得好好的,突然她們聽到有人在吹笛子,怎麽也不能靜下心來,所以隻好停了課來圍觀你了。”

聽周儀君這麽一說,卓越不禁朝眾女生遞了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可還沒等他說什麽,最積極的葉倩倩爭著搶白道,“還好來圍觀你,要不然,我們怎麽能看看見這麽奇跡的場麵。你知道嗎?那些花花草草還有小動物們,都隨著節奏一起搖搖擺擺的,實在是太震撼了!”

“就是啊,你的笛子不會是傳說中的魔笛吧?”阮顏夢也不甘人後地擠上前來,自來熟地抓過卓越的笛子研究起來……

好不容易勸散了圍觀的女生們後,卓越邀請周儀君一起去附近下館子。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校外一家叫做才子酒樓的餐館,兩人就在大廳裏坐下。點了幾個菜後,兩人就坐著邊聊著邊等著上菜。剛坐下,卓越突然眉頭皺了一下。周儀君以為是他不喜歡這裏的環境,卓越卻搖了搖頭。其實,是剛才他聽到了二樓有幾個人喝多了的家夥正在議論他的事。當然,所謂的議論無非是些無理的謾罵而已,哪裏有客觀可言。

在這些人中,還有卓越認識的。他們就是鄭錦,還他的兩個跟班範旭和曹友彤。這幾個人又在抹黑卓越,說他在班裏如何囂張跋扈之類的。最後,一肚子壞水的鄭錦還不忘挑唆另外幾個罵卓越罵得很凶的男生有時間找他出來打打籃球、玩玩跆拳道或真人格鬥啥的……不一會兒,卓越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鄭錦是成立了一個“反卓聯盟”,教唆這群自己連麵也不曾見過的人找自己麻煩。

這個盡使小聰明的家夥,真得讓他吃點痛,長點記性才行。之前先是被卓越拿徒手拍爛籃球給震懾住了,之後又挑唆鄰班的高塔男等出現,可都被卓越輕鬆地打發了。這個罪魁禍首卻是不經意被自己放過了。本還打算他能就此識相地罷手,不在背後搞小動作,可他倒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要吃點痛才會記得疼!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卓越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當然,為了不讓周儀君感覺到不快,可以一心多用的卓越說了幾個笑話,逗著她吃笑連連,使得店內的服務員都不禁看了眼,結果被一個嬌小的女服務員給狠狠踩了一腳。卓越看著那個可憐的服務生狼狽的可憐相,不禁心中樂道:我家阿儀真是禍國殃民啊!隨即不可一世地暗道,也隻有這樣才配得上我這個獨一無二的德魯伊嘛!

“喂,你在想什麽壞事?笑得那麽賊……”周儀君捅了捅一旁的卓越問道。

“嗬嗬。在想我的阿儀。”卓越柔聲說道,著把周儀君的手抓了過來,光明正大地。估計要是讓服務生看見了,可能會在心裏呐喊——把手剁了喂狗吧。

“就在你麵前,還想什麽?”周儀君假意嗔道。

“因為我想不通!”卓越微微皺起眉頭,凝視著周儀君。

“想不通什麽?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答。”周儀君又遞給了卓越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想不通,世界上怎麽會有人長得傾國傾城呢?看來張愛玲並沒有騙人嗬……”卓越像孩子似地,燦爛笑道。

“你……討厭啦!”周儀君一臉不勝嬌羞的模樣,用力拍了下卓越的手背。

“你看到沒有,剛才那個服務生看你看得眼睛直了,然後被那個小辣椒一樣的女服務員給狠狠踩了一腳……我說啊,你不僅傾國傾城,還禍國殃民呢!”卓越將剛才那有趣的一幕轉述道。

此時,那個男服務生從廚房裏端了一盤出來,卻被小辣椒半路截服下來。很快,她就端著菜來到桌邊,將菜用力往桌上用力一放,微哼一聲甩頭就走。

看著這個令人錯愕的個性小辣椒,卓越和周儀君兩人不禁相視一眼,啞然一笑。

因為這段有趣的小插曲,兩人倒是心情大好,胃口大開。

就在兩人快吃完時,一陣荒腔走板的醉語喧嘩聲傳來,周儀君不禁皺起了眉頭,而卓越則嘴角微揚,帶著一臉的雲淡風輕,略顯些許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