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柔情 第五十六集 人為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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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於雷一路平安地到達了林區,他不敢住店,好在他在林區經營了多年,他的團夥雖然被大案隊打掉了,但是,他還有個相好的在林區,原先的手下誰也不知道,是他的秘密的地下情人,用林海的社會話說就是“鐵姘”。

他這次按照雨哥的計劃提前潛入林區,他就計劃好了先藏身在他的鐵姘——田慧家裏。田慧是個“寡婦”,三十五六了,丈夫早年跟隨老父進山采參,一去十年未歸,落得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守了活寡,開始還行,過了三十就守不住了,認識了當時林區的大流氓於雷,那時的於雷在林區猖狂得不得了,一次偶然相遇了田慧,他立刻就傻掉了,就覺得這個就是自己的冤家對頭了,看進去就拔不出來了。

五年前,他們便秘密媾和了,後來於雷搞大了,在木材市場打死人了,被公安通緝,最初的一段日子就是藏身在田慧的家中。

田慧是個林場養殖工,上班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傳說跟養殖場的領導有一腿,也就沒人敢說她什麽。

這天中午,田慧從養殖場回來,覺得身上不舒服,那個地方有些癢癢的,她心裏知道,這是自己的身子想男人了。可是,唉,有誰知道守活寡女人的痛苦啊!本來自己的男人進山後,開始有些想,後來就慢慢淡忘了,回到自己的娘家住了些日子,就去養殖場上班。認識了於雷之後就不同了,那根神經被調動起來了,於雷是個色中老手,把個多年不沾男人的田慧梳弄得通體透暢,樂此不疲。

田慧就算計著日子,自己最後一次跟於雷幹那事兒,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今天,她卻感到下麵奇癢,她有一種預感,也許,他要回來了……

手機響了,田慧舒心地一笑,還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這個死鬼,還真知道疼人兒呐!田慧想到這裏就羞紅了臉,連忙接了電話,說:“死鬼,你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這是他們約好的暗語,如果田慧說“我想你了,快來吧”那就是有危險了,可是她沒說這句話,這讓於雷寬心許多,其實他已經來到了田慧家的平房區,都是獨門獨院的平房,很安靜,也很安全。

於雷看看左右無人,就悄然走到田慧家的門前,推門進院,反手就關嚴了門。田慧笑吟吟地倚在房門口看著五大三粗的於雷進來,她嬌笑道:“我地哥呀!哎呀媽呀,你咋這身打扮呢?”

於雷趕緊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前來,推了田慧就往屋裏進。田慧說:“這是幹啥呀,也不急這一會兒吧!”

於雷進來反手又將房門關了,這才說:“我的姑奶奶呦,你在院子裏瞎嚷嚷什麽,讓鄰居聽見!”田慧傻笑著,也不多說話,低頭就往他的懷裏拱,拱得於雷心裏直癢癢,索性就一把摟了,低頭就去啃田慧的嘴巴。

兩個立馬倒在炕上滾成了一團,於雷就覺得自己不是主動進去的,是被吸進去的,這娘們瘋了,在他的身子底下,比他動作還猛,向上猛烈地撞擊著他的腰胯,按都按不住,於雷哪裏受得了這個,沒幾下就交槍了。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還真是不假。

田慧就嬉笑著說:“咋整地?這麽快就蔫了?是不是弄得太急了,來咱慢慢整……”於雷一骨碌爬起來,說:“別整了先,老子還掐著癟肚子呐,快點整點啥好吃的,家裏有酒沒?”

“死樣兒!還要喝酒,等著,沒吃飯,不早說,難怪,等下吃得飽飽的,咱倆使勁整一把!”田慧笑著,提了褲子跳下炕就進了後灶房。

於雷伸手將掉在炕上的五四手槍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彈夾,裏麵是滿倉的七發子彈。他拉動套管,子彈上膛,又小心的將張開的機頭複位,把手槍揣到隨身的那個破舊的書包裏麵,放到了炕梢。

他點了一支煙,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說:“老幺,我來了,在你姐家,你趕緊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別跟別人說啊!”老幺是田慧的弟弟,前兩年全靠於雷的幫襯,在林區弄了個山貨收購站,現在也弄得初具規模,不愁吃喝了。這個老幺在林區也是個小流氓,屬於初生牛犢不怕虎那一種,在小範圍內控製了山貨市場這一塊,這小子誰也不放在眼裏,唯獨對於雷服氣,所以一聽是於雷叫他,連忙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田慧知道於雷愛吃什麽,做了一大鍋紅燒肉,又做了一大碗醬泥鰍,扒了幾顆大蔥,炸了一碗大醬,放了炕桌,又去把三寶酒拿出來,給於雷倒滿了一大杯,笑著說:“大雷子,都是你愛吃的,吃吧!”

於雷還真是餓了,他叫田慧盛了一大碗大米飯,就著紅燒肉就大吃起來,對田慧說:“這回來,可能多住幾天,你就別讓外人知道,這幫王八蓋子滿世界抓我呐,這些錢給你放好,以後我不在你跟前兒你也好過日子用。”說著就從破書包裏掏出來一大堆百元的鈔票,都是散鈔,堆了一炕。

田慧眼睛一濕,說:“死鬼,你給我這多錢嘎哈,我不要錢,就要你這個人!知道不?你上哪兒都得帶著我,我就跟定你了!”

“行!我帶著你!”於雷喝了一大口白酒,說:“先把錢收起來,一會老幺就來了,我打電話叫他了。”

正說著,院門“呯呯”響了,田慧從外麵喊了聲:“來了!”趕忙把鈔票劃了到一塊,用個包袱皮包了,胡亂塞到被垛下麵,攏了攏零亂的頭發就跑了出去。

來人正是老幺,老幺一進來就說:“姐夫來了是吧,哈哈,來來,正好我也沒吃飯呐,拿個杯子,陪姐夫喝點!”老幺一副咋咋呼呼的架勢,看上去穿戴張揚,神情飛揚跋扈,也不脫鞋就上炕,盤腿一坐,把手裏的車鑰匙隨便往桌子上一丟,伸手拿起一根大蔥就咬了一口。

於雷笑笑道:“老幺,慢點,你們姐倆都一個脾氣,性子急!我問你,你那個收購站現在咋樣了?”

田麽接過姐姐遞過來的杯子,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一口,伸筷子夾了一大塊紅燒肉嚼了,才說:“就那樣,餓不死撐不著,對了姐夫,喊我來嘎哈,不是就陪你喝酒吧,來,走一個!”說著跟於雷碰了杯子。

於雷說:“你幫我辦點事,我不便露麵,就是這事,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