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柔情 第二十四集 迷窟奇遇

王愛國隻感到自己就跟坐了滑梯一樣,稀裏呼嚕隨著泥漿和雜草斷木亂石一起滾落下去。好深啊,他看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大洞裏麵,連忙爬起來閃到一邊,身體緊貼著冰涼的石壁,躲開飛濺下來的石塊和泥水。

隻聽“噗通”一聲巨響,剛剛他掉下來的那個大口子一下子被什麽東西擋死了,裏麵立馬黑咕隆咚什麽也看不見了。也許是滾落的巨石把坍塌**的洞口又給封死了,王愛國的耳畔傳來了轟隆轟隆的聲音,有如萬馬奔騰,他心想,這一定是上麵的山體滑坡了。

他覺得這裏非常的不安全,必須快速離開,這個洞口有可能會再次塌方。他摸索著,磕磕絆絆地向山洞的深處跑去。果然,身後傳來更加劇烈的聲響,山洞在他的身後一段一段地坍塌下來,逼著他更加快速地向前跑去。

越跑越覺得腳下的地麵越發平整了,拐過兩道彎,前麵出現了一絲光亮,他不由得愣住了,漸漸的他覺得這裏麵很熱,洞道也顯得很寬敞了,身後的坍塌轟鳴聲也早就聽不到了,他心想,也許自己到了這大山的肚子裏麵了。

他向著前麵的光亮處走去,越來越近了,天啊,竟然是一盞電燈!電燈前麵是一道鐵柵欄門,他的心咚咚狂跳起來,這說明這裏有人!他快步奔了過去雙手就要觸及到那緊閉的鐵門了,突然,腳底一個踏空,整個人迅速掉了下去。

鐵門前竟然布了一道機關!他什麽都沒有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地心引力向下很拽了下去,接著隻聽“哢嚓”一聲,自己的雙腳在腳腕處被一個鐵套子套住,接著,一道鋼絲繩繃起,自己被大頭朝下吊拉起來。

隨著身體的升高,整個身體終於從那個無底陷阱裏麵被拉了出來,這下,他被頭朝下倒立著,在那個他沒有抓到的鐵門前晃動著,剛剛踩空的地方是個翻板,此時再次翻轉平整了,看上去還是一塊平地,就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努力掙紮了兩下,想借助腹肌的力量將自己牽引起來,可是兩次努力都未果,是前麵在外麵奔跑和掉下來洞裏麵消耗了自己太多的體能,不然自己是完全可以反身向上抓住套住腳踝的鐵環的。

他決定暫時調息一下,等會兒再試,他倒著向鐵門裏麵看去,一雙赤腳出現了,一個人來了!在鐵門裏麵赫然出現了一個隻穿著粗布短褲的肌肉發達的男人。

“嗨!快來看,這裏吊了一個人!”那男的喊道,顯然是看到了門外反吊著的王愛國。很快又跑來幾個同樣**著上身的男人,看上去他們個個身體粗壯,麵色黑紅,長發披肩。一個家夥說:“怎麽可能從這邊進來人啊?快把他先弄進來再說!”

鐵門被打開了,王愛國被幾個人七手八腳從吊腳的鐵環裏麵卸了下來,一個歲數很大的人問他:“你這小子,說,怎麽進來的?”

王愛國看著他粗糙滿是皺紋的臉,說:“大叔,我是從那邊的山坡上掉下來的,外麵下暴雨泥石流爆發了,我是被泥水推下來的。”

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說:“看他一身的泥汙,還穿著迷彩服,說,你是幹什麽的?進山幹啥來了?”

王愛國看看幾個顯然是懷著敵意的家夥,他吃不準他們會不會傷害自己,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綁在腰間的匕首,這是他們進山佩帶的唯一防身武器。

“啪!”一個家夥狠狠給了他一個大脖留!火辣辣地疼,這人的手掌跟熊掌一樣的粗糙,王愛國向前一個趔趄,那家夥喊道:“快說!”

年老的“大叔”發話了,他說:“先帶進去再問!”

王愛國還沒站穩,右手的手腕就被一個人一把抓住了,向外一拉,他的右手已經握緊了匕首的刀柄,手和匕首被一道拉了出來。

一看見刀,幾個野人樣的家夥叫了起來:“這小子在拔刀!捆起來!”王愛國剛要反抗,手腳卻被瞬間製住,幾道藤繩將他的雙手綁到後麵,胳膊和身體都被纏繞得死死的。

“走!”有人在後麵粗暴地推了他一把,他被四五個光著上身的大漢夾持著,沿著光溜溜的洞道向前走去。

又經過了兩道彎,過了兩道鐵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洞府大廳展現在眼前!更讓他吃驚的是,裏麵燈火通明,溫暖如春。在鋪著獸皮的石頭上、地麵上,或坐或躺地有時幾個男女,有的在地上走動。無論男女,個個都是赤著上身,在腰間圍著塊獸皮或麻布,赤著腿腳。

看到幾個人押了王愛國進來,個個都好奇地看著他。那個有些年紀的“大叔”問道:“白狐大姐呐?”

近旁的一個胸脯挺拔的姑娘答道:“在那邊的小洞裏麵,審那個新來的小少爺呐,嘻嘻!昆巴大叔,這個小子也是新來的?別找白狐姐姐了,交給我吧!”

“不行,這家夥是個危險分子,從‘死道’來的,吊在‘死門’外了,紫鵑,你去叫下白狐老大,就說咱抓了個探子!”昆巴大叔說道。

那個姑娘原來叫紫鵑,紫鵑仔細地打量了王愛國,笑笑道:“這還是個孩子,嘿嘿,大叔,反正是抓來的,就賞給小妹吧!”

昆巴大叔瞪了紫鵑一眼,拉著王愛國就向一個小洞道走去,這裏像個走廊,裏麵是格開的一間一間的石洞屋,昆巴拉著他在一個木門前站住了,他向裏麵喊道:“白狐大姐!我是昆巴,抓了個可疑的家夥!”

“進來吧!”裏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昆巴推開木門,將王愛國推了進去,洞屋裏麵的情景卻讓王愛國目瞪口呆!

隻見一個脖子上扣著皮圈的很年輕的男子,一絲不掛地趴在地上,脖頸皮圈上有一條鐵鏈子,鎖在旁邊牆壁上的一個大鐵環裏,屋裏靠裏麵正中,是個鋪著金黃色狐皮的大靠椅,上麵正歪躺靠著一個渾身雪白的女人,同樣是不著絲縷,一雙白嫩的赤腳向前平伸著,那個男子正在用嘴巴一根一根地著她的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