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都洛安 莫小如

淩天和程非南來到了他家,在一街道邊,是典型的小別院。接著程非南拉著他進了門,進門是個一個偌大的院子,種著些花花草草。其中卻栓這一匹馬,程非南喃喃道:“誰要走?”一老管家看見二人,走上來,立刻喜道:“小姐,小姐回來了,老爺在大廳呢!”

淩天極其不解,問道:“二弟,這小姐?怎麽回事?”

程非南匆忙推著他往大廳走,一邊道:“啊!什麽小姐?”

淩天道:“剛才你家那管家說什麽小姐,我怎麽沒看見?”

到了大廳,淩天看見一四十多歲的男子,知道那必是程非南的父親。淩天驚了驚,原以為程非南的父親隻是平凡的塵世習武之人,不料卻是個修真人士,因為淩天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修煉者的氣息。

程非南高興的跑了進去,道:“爹!”同時一個勁的背著淩天,對著莫安容使眼色。莫安容看著程非南的男裝打扮便明白,這時淩天也走了上來,施了一禮,道:“晚輩淩天拜見程伯父!”

莫安容詫異道:“程伯父?”

淩天不解道:“莫非前輩不是二弟的父親?”同時又用怪異的眼光看著程非南,程非南卻低著頭不敢看他。淩天雖然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有時有些糊塗,但不是傻子,頓時明白了。想到和“二弟”的親密舉止,淩天不禁臉色微紅,想起穿上“程非南”會莫安容的絕技,而她又說莫安容是她師父,立刻拍了拍頭,道:“晚輩該死,拜見莫伯父!”

“程非南”一聽就知道完了,心想:“大哥太聰明了,怎麽就知道了?”同時也因此十分高興,她也不知為什麽。

莫安容看了女兒一眼,道:“雲少俠別介意,我這寶貝女兒就愛這樣,也都怪我這做父親對她太縱容!小如,快去道個歉!”

莫小如看了看淩天臉色,見並無怒色,便放心走了過去,道:“‘二弟’莫小如向大哥賠罪了!”

淩天看了她一眼,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卻仍故意作氣道:“莫小如是誰?”

莫小如小聲道:“莫小如就是程非南!”

淩天突然念道:“程非南,非南,非男,我怎麽就沒想到?”越想越覺得這“二弟”古靈精怪,笑容也不覺顯現在臉上。

莫小如看見淩天笑,喜道:“嘻嘻,大哥不生我的氣了!”

莫安容看著平時驕橫的女兒對這“大哥”如此貼服,不由看了看淩天。隻見這少年刀眉星目,臉的輪廓分明,透著絕佳的氣質,頓時也覺得十分喜愛。

他突然表情有些黯淡,道:“小如,這次你回來爹不能多陪你!”

莫小如驚道:“為什麽?”淩天也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莫安容笑了笑,道:“爹和那個所謂的天神門下的幾位弟子有個約定,要去赴約,如今你有了個這麽好的大哥,爹也可以放心的去了!”

莫小如不滿道:“又是那個什麽門的,哼!”

淩天一聽,不禁道:“莫非是‘唐門’?”

莫安容似乎也知道淩天是修煉者,故聽他說出也不吃驚。

倒是莫小如驚訝道:“原來大哥也知道啊!”

淩天點了點頭,莫小如有些不解的看著淩天了,因為莫安容沒有告訴莫小如“唐門”是什麽,隻是對她說你不應知道這些。“但大哥知道了,難道他就應該知道?”莫小如暗道。

“本來還以為這次走看不到你,不料你回來了,哈哈,爹走了!”莫安容的話驚醒了莫小如。

莫小如這才注意到父親手上提了個包,又想到院中的那匹馬,知道他去意已決,便道:“爹,我和大哥送送你!”

這時小乖突然從淩天的懷中鑽了出來,莫安容臉色頓時驚了驚,看著淩天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他看出這是靈獸,並且在修煉界,隻有極其高強的修煉者或大家族的子弟才有靈獸。幸好他不知這時聖火精靈,不然要更吃驚了。

隨即莫安容又恢複笑容,對莫小如道:“還是女兒最疼我!”說完便舉步向外走。莫小如則拉著淩天向外走,淩天也習慣了“二弟”這麽拉著他,一時也沒注意。

到了院中,管家看見了便立刻去開了大門。莫安容一躍上馬,騎到了門外,然後回頭和莫小如和淩天揮了揮手。莫小如心中極其不舍,但仍勉強笑了笑,道:“爹,一路好走!”淩天也道:“伯父一路順風,早去早回!”莫安容會心的大笑一聲,便轉身馳馬而奔,身影一會便消失在街的盡頭。

淩天見了道:“伯父也是個豪放之人!”

莫小如聽他誇自己的父親,欣然道:“當然了,父親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兩人之一!”

淩天奇道:“還有一人是誰?我倒要見識見識!”

莫小如掩嘴笑道:“還有一個木瓜盡在眼前!”

淩天聽了愣了愣,隨即明白了,不由輕輕敲了敲莫小如的腦袋,笑道:“既然大哥是木瓜,讓你與大哥一起做木瓜!”

莫小如嘻嘻笑道:“好啊,從此世上就多了兩個木瓜了,嗬嗬!”

莫小如看著淩天,突然更是大笑了起來。

淩天不解道:“你笑什麽?”

莫小如道:“大哥真傻了,你看你的包袱到現在還背著呢?”

淩天摸了摸背後的包,也不禁笑了起來。淩天解下包袱,嬉笑道:“二弟,既然大哥來到你家,你的想點什麽來招待我吧!”

莫小如道:“好啊,那我為你舞幾曲!”

淩天喜道:“原來二弟會舞,太好了!”

莫小如擰了淩天手臂一下,道:“雲大哥瞧不起人,還有,現在你知道我是女的,怎麽還二弟二弟的叫?”

淩天拍了拍頭,道:“是大哥的不是,隻是叫習慣了,一時沒注意,以後要不叫你小如吧!”想想有覺得叫得太親密了,又道:“哎呀,不好不好……”

莫小如打斷了他,道:“好極了,怎麽不好?就這樣稱呼!”

淩天無奈道:“好好,就叫小如,那個小如,這個——我們去哪看你跳舞?”

莫小如得勝似的仰了仰頭,笑道:“這邊!”

淩天隨著莫小如到了琴室,提名為“易夢茗室”。便道:“為何取這名?”

莫小如道:“我爹字‘易夢’,而我娘字‘夢茗’,剛好合而為一!”

淩天點了點頭,隨之推門而入。中牆上揮了兩大字“大天”,而地麵上是“忘塵”。淩天便道:“小如,這‘大天’竟和大哥的刀法名一樣!”

莫小如也喜道:“是嗎?看來這父親的琴法和大哥的刀法應是相通啊!”

淩天喃喃道:“對啊,奇怪,嗬嗬,難道這注定我和莫伯父有緣?

莫小如聽了卻是一喜,道:“雲大哥,別管著,你會彈琴麽?”

淩天搖了搖,莫小如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沒關係!”

淩天笑了笑,道:“那就抱歉了,要不這樣,我使刀,你跳舞?”

莫小如喜道:“好啊!”

小乖聽見淩天要使刀,也有些好奇,便躺在一旁看。它現在也不氣憤莫小如喊淩天大哥,好歹它也是雄性,和雌性異類計較這些也太沒麵子了。

淩天道:“等等!”

莫小如剛要問“怎麽了”,淩天卻已拿了根樹枝回來了,莫小如暗歎大哥速度太快。淩天揮舞樹枝,莫小如竟感覺有音符正一個個從淩天刀中跳出,並且自己近乎快要溶於這音樂中。其實那是淩天練習“大天九刀”而帶動的天地靈氣,於是她也她翩然起舞,衣帶隨著音符而舞動,腳步也漸漸與每一個曲調相融合。淩天看著莫小如的舞姿,驚異的發現自己的刀法和莫小如的舞姿配合得如此默契

天地靈氣將兩人帶入都一種美妙的境界中中,仿佛自己正立身於一個清涼美麗的湖泊旁邊。莫小如從未如此沉浸在舞蹈中,在當淩天刀式成指天,她的腳步也起躍;當刀式平和,她的姿態也變得和緩;當大天九式施展完,她的衣袖仿佛也停止舞動。他們合了一遍又一遍,,二人一時全然不知外界變化。

“小姐,雲少俠,該用飯了!”老管家的聲音透了進來,頓時在這美妙的意境中透入了雜音。小乖聽了卻是眼睛一亮,本來開始看淩天和莫小如一個揮刀一個跳舞,它還覺得很有趣,可後來他們竟然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它早煩了。

這時淩天停止了揮刀,莫小如也停止了跳舞,兩人相視而笑,一種相會相知的意蘊便開始在二人心中埋下了。

“雲大哥,這刀刀法叫?”莫小如道。

淩天道:“大天九式!”

莫小如欣然道:“太神奇,刀法竟和舞能相容!”

淩天道:“嗬嗬,我也這樣覺得!”淩天心中卻暗道:“原來刀法的本身奧義是能與天下所有的帶有靈性的事物相合!”這是淩天所悟,同時他體內的靈氣也更濃鬱密集了。

轉眼過了五天,淩天覺得的確耽誤了很長時間,不過也很有收獲,隻是必須要離開,又是離別啊。當淩天找到莫小如時,莫小如從他的眼神中便猜出了他要幹嘛,便道:“淩大哥,你要去哪?”

淩天看著東北方向,緩緩道:“洛安!”

莫小如驚異道:“你也去洛安,那前段時間為何不與父親……”本來她想說為何不與她父親一起去,後來想淩天不是為了留下來陪她嘛,便沒說下去。

淩天輕輕捏了捏她鼻子,道:“今後保重,大哥有機會會來看你的,嗬嗬!”小乖聽了隻是眨了眨眼睛,它對未來也是有著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