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此曲隻應天上有

秦風回頭去找四隻僵屍。

四隻僵屍失去了人的控製,雖也有反抗力,但戰鬥力已大為下降,秦風輕而易舉就把他們給解決了。

運轉靈魂力,讓體內充滿的藍色**慢慢回歸丹田,身體又恢複了正常,手爪也慢慢褪回原狀。

心裏暗暗叫險,要不是對方心存歹毒,當時就殺了自己,恐怕就沒有現在的結局了。

想到剛才的情景,他已明白自己是吸收了僵屍的屍毒,擁有了僵屍的力量,卻沒有變成僵屍。

他正式為自己的這種能吸收能量的天賦命名為吞噬天賦。

在柔寧族吸收的能量令他晉入賦師四級,現在又擁有了僵屍的力量,最近收獲也算不小。

不過他也有對吞噬天賦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不能吞噬近距離攻擊的天賦以及一些非攻擊類天賦的能量。

一定有其他辦法,也許是要天賦達到一定等級吧,秦風心裏充滿了期待。

他可不滿足於原有的幾種天賦。擁有的天賦越多,就意味著更強的實力。

消滅了僵屍,他轉身去找聶宏。

走在街上,隻見原本蹦蹦跳跳的僵屍已幾乎見不到,代之的是自然行走的人們。

看來聶三山臨死前說的沒錯,隻要殺了屍源,屍毒自然就可以解了。

回到司馬行原來駐留的大院,隻見群豪還在原地,地上躺了幾具屍體,一具是鍾離的,一具是瘦子青年,眾人當然不會放過他。不過也有好幾具是平民的屍體,眾人自衛時難免會傷及一些無辜。

而虯髯大漢也居然奇跡般地生還了。

眾人一見秦風回來,都紛紛過來向秦風詢問他追趕聶三山的情況。

他們力敵眾僵屍,但僵屍數量實在是太多,正當他們抵擋不住的時候,僵屍突然紛紛倒地,過了一會兒便恢複了正常,各自走了。

當秦風說起殺聶三山,滅僵屍的過程時,眾人才明白為什麽拚命進攻的僵屍為什麽突然恢複正常。

眾人已經知道秦風的身份,紛紛向秦風道謝,虯髯大漢最不好意思,向秦風連連作揖,因為他一直誤會秦風是凶手,秦風哈哈一笑,道:“沒關係的,我們大家都是誤中了奸人的詭計。”

眾人見秦風如此豪爽,更是欽佩不已。

司馬行道:“十皇子救清溪城人民於水火,在下代表清溪人民向十皇子致謝。”

秦風忙道:“這些人其實都是因我而受到傷害,救人是我的本分,說謝字我可擔當不起。”

虯髯大漢道:“在下虯須客曾旭,今後十皇子若有什麽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其他人也紛紛表明身份,表示願意為秦風效力。

秦風見這些**部分是清溪豪傑,小部分也是一方霸主,雖說也有個別欺世盜名之輩,不過總體都是有一定實力,不禁大喜,心想今後也許用得著他們,便一一還禮,說了一些客套的話。

秦風忽然見到剛才幫自己說話的道人在一邊卻不過來和自己說話,忙走過去道:“道長,適才多虧了你,不然在下處境堪憂,就沒辦法順利鏟除這個聶三山了。”

道人雖本不願與秦風這個皇子扯上關係,但見他主動過來,絲毫沒有皇家的架子,不禁有些尷尬,忙回禮道:“十皇子多心了,若不是你消滅了聶三山這個混蛋,我們能不能活著出清溪城也是未知之數。”

從交談中,秦風得知道人是清溪城外清溪觀中的掌門弟子孤雲子,二人客套了幾句,其他人紛紛來告別,秦風和聶宏一一拱手。

待眾人一一離去,聶宏把秦風拉到一邊,仔細觀察他上下全身,問道:“你沒事吧。”

秦風活動活動筋骨,笑道:“像我這樣的天賦高手怎麽會有事,碰到我算他們倒黴。”

聶宏接著問道:“你把那個聶三山怎麽了?”

秦風笑道:“這個聶三山罪大惡極,被我給殺了。”

聶宏目瞪口呆,道:“殺……殺了。這怎麽可能?”

僵屍族的天賦高手可不是這麽好惹的,秦風居然說把他給殺了。

他突然想到什麽,臉色沉重。

秦風見他臉色劇變,問道:“怎麽了?”

聶宏喃喃道:“完了完了……”

秦風不禁覺得奇怪:“什麽完了?”

聶宏歎了口氣道:“你這一路殺了毒族和僵屍族兩大名族的高手,將來他們的師長若來興師問罪,恐怕事情就麻煩了。”

秦風不以為然:“兵來將擋,將來的事你想那麽多幹嗎?”

聶宏心情複雜,既高興秦風消滅敵人,安然無事,又憂心秦風的將來。

他越來越覺得秦風身上有許多秘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可他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便沒再說什麽。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不知不覺,又是半個多月已過去,一路無事,這一天上午,來到一座山前,秦風指著遠處隱隱約約看得到房屋的地方道:“繞過這座山,我們就到惠川了。”

二人放馬急行,突然看見路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隻見這人衣裳襤褸,蓬頭垢麵,身上背了把破琴,像是個風雅之人,秦風不禁起了惻隱之心,雖然也想到這可能是個陷阱,但他還是下了馬,扶起地上的人。

聶宏曾經批評過他的這種善良行為,卻不知道秦風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身上還留著和平年代生活的烙印,一下是改不了的。

隻見此**概四十來歲的樣子,麵貌依稀之間顯得清瘦,一摸鼻息,還有氣,秦風對聶宏道:“這個人肯定是餓暈了,你拿點水和幹糧來。”

聶宏問道:“你當真要救這個人?”

秦風有些生氣,聶宏這個人夠忠心,夠義氣,但心腸過硬。

其實聶宏並非鐵石心腸,隻是他在這片大陸上生活,社會經驗豐富,警惕心更強而已。

聶宏隻好拿了水袋遞給秦風,暗地卻作好突發準備,秦風給這人喂了幾口水。

幾聲咳嗽,這人醒了過來。秦風把幹糧和水遞給他,隻見他狼吞虎咽,一會兒就把一袋子水和秦風給他的幹糧吃喝個精光。

秦風道:“請問閣下尊姓大名,哪裏人氏,碰到什麽事了,怎麽會倒在這裏。”

這人長歎一聲:“多謝兄弟救命之恩了,在下孟春,乃是濟州人,來惠川投奔親戚,不料路上遇到強盜,錢財衣帛都被搶個一幹二淨,隻好靠賣藝乞討為生,誰知這一帶不見一個人煙,又累又餓之下,倒在這裏,若不是遇見兄弟這樣的大好人,我的小命是準備丟這裏了。”

秦風道:“孟兄見笑了。都是出門在外的人,互相幫襯是應該的。”

孟春道:“在下身無分文,無以為報,願為二人即興彈奏一首曲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秦風大喜道:“孟兄果然是風雅之士,在下平生最是欽慕高雅之人,願意洗耳恭聽。”

這裏沒有文藝節目,秦風的耳朵都快生繭了,聽說有曲可聽,當真是求之不得。

聶宏待要說什麽,見秦風興致勃勃,隻好不說話,他那雙警惕的眼睛卻盯著孟春。

孟春從背上取下琴,道:“獻醜了。”

秦風微笑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沒有文藝節目,成天打打殺殺,秦風自覺雙耳都快長出繭來,突然間聽說能聽到一曲琴音,當真是求之不得。

琴聲忽而高亢,忽而低沉,忽而如潺潺流水,涓涓細流,忽而如江河洪水,**,有時又遇急流險灘,百轉千回,那其中的妙處,哪能用語言來形容。

秦風不覺癡了,聶宏也似乎漸漸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