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拉拉扯扯
“你說，我憑什麽對你那麽好？我們一不是親戚，二嘛，我們都還沒有關係，這是為什麽呀？”行動間，丘子冷不丁地問這麽一句。
“我也不知道……這個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徐林感覺有點困，把腦袋搭在丘子的脖子間。
“你可別留口水在我脖子上。”丘子感到直接觸碰肌膚上時嘿嘿笑了起來。
“我從來都不會流口水。”徐林隨口說，感覺有時候，她也蠻好玩的。
“你哪支槍頂著我？快把槍收起來哈，現在又不是用槍的時候。”丘子又說。
徐林抓抓頭，趕忙把塞在腰間的槍挪了個地方，不禁有點臉熱，有點拿不準丘子說的是這隻槍嗎？要不，哪裏還有支槍呢？
“嗯嗯，如今你好像欠我兩件事了？”丘子嘿嘿笑道。
“我知道。”徐林並不否認，”希望你別把這個當作順口溜，不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你敲詐？”
“切。你以為我是人都敲詐？也得看配不配，我從看到你的第一次，就想狠狠地敲詐你了。”丘子坦言說道。
徐林把勒著她脖子的手收緊了些，不說話。不知怎麽的，他聽見這話很舒服似，卻又不能正確捕捉到核心原因？
“嗯……那個……”丘子走著的腳步隨即開始放得更慢了些，沉吟著。
“想說什麽？”徐林替她有點著急，這個彪悍的ＭＭ居然還有吞吞吐吐的時候？
“那個。如果我要求你和我上兩次床，抵消掉你欠我的，你覺得可不可以？”丘子深吸口氣，硬著頭皮說道。
“＠＃”徐林的心猛跳一下，難言的感覺升到心頭。他也不太說得清，回憶起與她在床上**相對的時候不禁覺得，她似乎有著可愛的一麵？
“不幹拉倒！我就知道你這種人很容易賴賬，我才不稀罕。”丘子很生氣的樣子，“我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哼，你這隻菜鳥有什麽了不起的？隻有你有**不成？別人的還比你大呢？小姐我隨便到任何一個場子轉轉，一排排的帥哥排隊讓我挑選呢。”
徐林搖搖頭，把手收得更緊些，輕聲說：“其實你不需要這樣的，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你，其實我，呃……”他有點不好意思說了，岔開說道：“你說我菜鳥就算了，但是怎麽能用‘一隻’形容呢？”
丘子開始和他胡攪蠻纏：“你怎麽那麽囉嗦，我即便語文老師死的早，也還知道怎麽稱呼一隻鳥。”
“好吧好吧，那就算了，我隨便說說的。”徐林達到了引開她注意力的目的，不尷尬了。
不過丘子現在不糊塗，停下腳步，猜想著他之前話中的意思，嗯嗯，她直接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還超過喜歡那個大奶妹？”
徐林臉上一熱，並不答話。把頭抬起，臉頰離開她帶著體溫的脖子後，春早的寒意撲麵襲來，一張臉，兩種感受。
穿過省醫院後麵，轉入大路。這條新城改造後失去了原有味道的商業街，即便在白天也不算熱鬧，寬闊的大路邊的綠樹間，人行道上，迎著紅弱陽光，早鍛煉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在車水馬龍之前，附近的環境還算不錯，沒有那急躁的喇叭聲和不停噴出的機動車尾氣，整個環境顯得很清爽。
“把我放下來吧。”徐林輕聲說。
人開始多了，也就意味著質疑一個美女背著一個警察的人會越來越多。
丘子撇了撇嘴，手鬆開，徐林滑落下來。不過她還是伸手到徐林腋下，帶著他走，為他分擔點重量。
考慮了片刻，丘子還是揪著先前那個問題不放，說道：“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那個大奶妹你也喜歡，你怎麽也那麽膚淺，男人都很白癡，容易被表麵想象迷惑。”
“你……”徐林有點頭疼地說道：“你能不能別亂給人家取外號？”
丘子很不情願換了口吻，說道：“那個很胸脯豐滿的家夥，你根本就是喜歡她，別以為能瞞我？”
“我就沒有打算瞞你。”徐林還是頭疼，這個對自己有恩的家夥，思維的確是與平常人有點不同，蠻難以溝通的。
“你？”丘子放開手，很惱火的推他一下，“那你剛剛說的什麽意思呢？你說‘我不需要這樣的，你不討厭我。’你個狗日的，還想一拖二呢你？”
徐林被她說得不好意思，尷尬的左右看看，大街中間，他伸手去拉丘子。
丘子把手一甩，同時，遠處傳來轟鳴聲，伴隨著急促的電子警報，兩輛警車飛快駛來。她這才又重新拉著徐林，走過街去。
由東寺中段再拐進一條小街，沒有了那種被人注視著的“青年男女大清早拉拉扯扯”的尷尬後，徐林才又問道：“我想知道如今一切是為了什麽？已經死了很多人，將後來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結束它。”
“為個**。問你的小情人老情人去。”丘子一聲吼叫，“我為什麽告訴你？你當我什麽？我警告你多次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麽？早說了別把自己作回事，你還去學習英雄就美，整個一老色蛋，你怎麽那麽狗血，看看你現在？這次你撿回一條命，下次呢？”
徐林皺起眉頭，知道和這個身材、性格、語言皆是彪悍的家夥說不清，一時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沉默下來。
“怎麽，你開始內疚了吧？”丘子自顧又說了，“從第一次見麵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個什麽好東西，要是你那次死了多爽快。何必我把你救回來？你說，沒有我，第一次鬥法血煞，你不是掛了嗎？”
徐林趕緊說道：“你在說什麽啊，就是因為你，我才差點死在血煞手裏的？”
丘子眨了眨眼，心想，也是哈？不過她又想起了點什麽，說道：“還有，陽光海岸，那是我手下留情不把你幹掉，還幫你轟掉一個自找麻煩的家夥，難道你不是又欠我一條命一個人情？還有，你個傻兒好端端跑去明輝瞎攪渾，你腦袋灌了土了？你知不知道差點連我害死？”
徐林不禁翻了翻白眼，不想和她理論。
丘子說得有點過癮，整理了下思路，又飛快地說道：“為了救你，我冒險殺入重圍之中，你卻和一個大奶……呃，大胸脯女人狼狽為奸逃跑了？可憐我一個美女，被三百多個警察圍追堵截，你自己說，你欠我多少了？”
徐林微微苦笑一下，好處都讓她一人說？想這麽想，卻還是一股有點熟悉的異樣感徘徊在心口，淡淡的，使人舒服。他記得，上次自酒店出來後，丘子離開時也有這樣的感覺。以丘子的身份和性格而言，她說的是實話，從鬥法血煞開始，自己的命可以說是由她手裏撿回來的，而後，她衝入警戒線尋找自己，還有牛街自己中槍後，她的慌亂之態，都真真實實的。
“丘子，為什麽這樣呢？為什麽給我麵子？”徐林不覺中把她的手握得很緊。
丘子愣了愣，“我沒研究過，不過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人。”她把聲音壓低了些，“嗯嗯，我承認，你也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我，沒有動手。我分析吧，你挨槍子雖是意外，也是想幫助我。老實說，你打什麽注意，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隻尤物？”
徐林：“？”
丘子側過頭看他一眼，偷偷笑了笑，顯得很詭異。
穿過巷子口，岔上書林街，這個過程兩人幾乎沒有說話。徐林暫時沒什麽好主意。而丘子則是在心裏打著小算盤。她知道往右過去不遠，有家不錯的旅館，還算清靜。
她又仔細回憶一遍由醫院出來後徐林說過的話，得出個結論，這個菜鳥不討厭自己，隻要主動，能找到機會把他圈圈叉叉……暗自YY著，她的嘴邊不覺中掛著一絲微笑，雖然眼瞳還是顯得妖異，不過看起來，整個人戾氣淡化了很多，柔柔的病態美更加突出了。
徐林哪知道她動什麽花花腸子，偷偷打量她一下，感覺上，這個暴躁的家夥現在心情好點，於是他試著問道：“丘子，把事情告訴我吧，你如果有難處，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丘子沒有說話，拉著徐林的手緊了點，加速往前，繼續意yin著。
徐林弄不明白她葫蘆裏麵賣什麽藥，想再問，卻又怕引出她天大一堆“日了操了”的語言。他不禁有點氣惱，沒精打采的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