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被捕

穿戴整齊,兩人離開酒店。到停車場五分鍾的路,之間兩人沒有說話。靜下來後徐林有點找不到話說,腦袋裏有點亂。丘子是邪及道的人,昨晚為什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而自己昏迷後她沒有在身上動手腳?這代表著什麽呢?很顯然,丘子昨晚去了文化宮肯定有目的,如果不是她及時收手,昨晚將一敗塗地,起碼金華母女會死這毫無疑問。

徐林試探著問了幾句,得來的答案是丘子近乎潑婦的叫罵,**媽,滾。

他急忙閉了口。其實也知道絕問不出什麽,而自問對丘子下不了狠手,徐林決定什麽也不說了。

丘子上車前看看徐林說:“巫宗被你幹掉兩個,他們不會放過你。還有其他事情的牽連,如今昆明多事,別卷進金華的事裏。”

望著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離開的丘子,徐林想起昨晚答應過她一件事情,怎麽沒說就走了?金華又是因為什麽和這些人牽連上的?

丘子讓別卷進去,這一句話將彌補掉她身上的所有過失。徐林有點不敢相信,他知道邪及道是什麽人,而蝶宗是邪及道的冷酷殺手。第一次見麵時她以蝴蝶專對付自己,可是後來……他甩甩頭,拿出電話撥個金華的手機。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徐林感覺到有點不自對,一邊隨意和金華說著不相關的話題,一邊以眼部餘光掃描四周,隨即發現,兩個男人在距離三十米外的街對麵交談。

誰會讓這麽笨的人來跟蹤自己?徐林想著,嘴上交代金華:“你別去公司,別去任何地方,等我。”

他掛了電話,在路旁一家餐館,用丘子搶來的衣服裏的錢買一碗麵條,在路邊上吃。直到吃完,那邊兩個家夥還沒有動靜?徐林不禁想,他們想幹什麽呢?想跟我去什麽地方?

他放下碗,緩緩走出。

穿過大路,才轉入僻靜的小路,兩個年輕的男人加速走了上來。徐林明白了,這兩個家夥在人多的地方不敢有動作,他們根本不是要跟著自己去什麽地方,而是找麻煩。

徐林的腳步更慢了,兩個男人快步上來,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徐林感到一把尖刀抵在了腰上,硬器觸碰皮膚的時候,他以非常微小的動作扭動一下身體。

微不足道的動作,將他的要害滑開了刀尖指向,即便因不可抗力被刺穿,隻要能在短時間內阻止大量的流血就能無事,這些,是他徘徊生死邊沿無數次不死的原因。那兩人的手法雖然熟練,但明顯和徐林是兩個檔次的人,他們不知道徐林那貌似害怕的一顫代表什麽。

“別說話,你知道後果。”那個有點瘦、嘴上有兩片小胡子的人小聲說。

徐林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另外一個,看起來很結實的家夥狠狠給了徐林一巴掌:“小雜種,走快點。”

徐林的腦袋被打得有點暈,真想立刻幹倒這兩個白癡,不過忍了忍,他最終沒有發作,腳下也加快了點。他想知道這兩人找自己的目的,更想認識一下要帶自己去的地方。

在永昌內繞來繞去,最終進入了小區內的一個單元房。

兩室一廳的房子,裏麵烏煙瘴氣,家具少而破舊,一點也不透明的玻璃茶幾上放著兩個大煙缸,裏麵見縫插針塞滿煙頭,有些插不下的煙頭和煙灰落在茶幾上。

二十平米不到的客廳內除一抬21寸電視外,隻剩一圈比較古老的轉角沙發,坐著三男一女。女子很年輕,甚至不到二十歲,姿色一般,指甲染得發黑,頭發一片紫紅,本來70分的容貌被她一番庸俗的打扮降到60分。

徐林有點失望,這根本是一群混混,與金華牽扯的可能性太小了。如果金華麵對的是這麽一群人,何必請什麽汪師傅,隨便拋幾萬,讓另外一群混混搞定更簡單。

坐在中間的一個年紀稍微大一點,看似是領頭的,他穿一件劣質的華倫天奴,貌似是在不遠處的雙龍批發市場買的假名牌。

“好了,把刀收起來,別嚇人家。”領頭人說。

架著徐林的兩人走開,坐到沙發上,故意將尖刀放在茶幾上,有點震懾的效果。

“我是阿昆,想問問事情怎麽了結?”那個領頭人又說。

徐林靠坐在布滿灰塵的電視機櫃上,做了個繡花手勢,在感覺出對方沒有明顯的反應後馬上收了手勢,說:“昆哥的話我不明白?”

阿昆說:“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們幹什麽,為什麽一身的血跡,又為什麽找我兄弟用假身份證開房,我不管,可你的女人打傷我四個兄弟怎麽算?”

徐林有點頭昏,原來是敲詐來了?

早先丘子大概說過昨晚過程,可能昨晚丘子出手大方,這些混混以為有機會,潛入兩個在隔壁,沒達到目的,卻又被丘子一頓暴打,還搶了衣服。然後這些人以為丘子不好惹,等她離開後,找來了?

理清楚了頭緒,徐林說:“你要多少?”

昆哥貌似豪爽,嗬嗬笑道:“我們不過分,叫你的女人拿9999元包個紅包來就算了,所有的事情當沒有發生過,你賺你的錢,我走我的道?”

“稀裏嘩啦,劈啪,啪啪,乒乓……”

房子裏麵一陣雞飛狗跳。在惟一那個女人還沒有躺到後,徐林捂著昨晚縫合的手腕,感覺隱隱作痛。他問:“昆哥,現在還差多少?”

“你知道後果……啊……”阿昆說不下去又被一腳踢在**上,疼得想去撞牆。

“還差多少?”

沒人說話了,徐林把身上那件衣服裏裝著的一百多元陶出還給他們,拋下一句“衣服我征用了”,出門而去。

他以為釣到魚了,結果是被幾個混混弄去敲詐了一番?手腕出縫合也破了,滲出一些紅色在紗布上。手觸著紗布,徐林想起丘子,那個心狠手辣,性格暴躁真實的丘子,她昨晚帶著自己去縫合了手腕。

甩了甩頭,他不敢再耽擱,撥通金華的手機,問明所處位置,攔下一輛車,對司機說:“陽光海岸。”

時間還早,交通早高峰沒完全過去,雖不算塞的嚴重,卻也要比平時多花一倍的時間。坐在後麵,徐林跟隨中年司機一起收聽新聞。

新聞稱,小板橋一宅農家內,一男一女兩名身著黑衣的死者,死因不明,是否為謀殺需要等待警方近一步調查。另稱,有一個出租司機報警,在文化宮內出現大量鮮血,血跡的來源目前不清楚,也沒有發現屍體。

兩個死者?那麽自己就是凶手了?徐林苦笑一下,雖然警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死因,知道了也沒有證據來找自己。可是,他心裏還是有點失落。隨即,他轉過來想,如果金華母女發生了什麽,這也是個永遠也破不了的案子,她們也很冤枉。

這是江湖,是江湖就有黑暗,有黑暗就有衛道士。沉寂百年,一脈單傳,分自道宗後結合密宗心法修行的秀蘭道,不可避免的重出江湖。徐林思索著一些父親生前足跡……

司機不斷由後視鏡裏麵望他,收音裏每說一個昨晚那個司機描繪的特征,他便看徐林一眼。

車停了,是滇池路口上的派出所。司機下車就跑,大喊大叫:“他是昨晚文化宮出現的神秘男子!”

徐林:“……”

四個警察四隻手槍,把出租車給包圍了起來。徐林不敢大意,做出非常標準的投降動作,慢慢抬手,讓緊張的警察看清手上沒有東西後,他指交叉一起,抱在頭上,然後緩步下車。

不等警察吩咐,他趕緊撲在地上,這個動作等於幫他省了點醫藥費,如果慢了,會有一到兩人上來在要害上招呼兩腳,幫助他人工完成這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