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劉進 (2)

她嬌媚地點下頭。他起身,把自己脫得淨光。她也起身脫衣。她的身體很白,美玉一般白。她脫到隻剩褲衩時,不脫了,躺下,繃直兩腿,閉上了眼睛。他眼裏是一具美人的身體,像是從畫上走下來的美人。麵對這具比他年輕整整十歲的柔美的玉體,他十分激動。他跪下了,跪在溫馨的玉體旁,俯下身,親吻她的臉。她的眼睫毛動了動,紅唇也在輕微地顫栗。他做得很小心,很虔誠,仿佛是一個教徒在親吻他的偶像。她睜開了美麗的眼睛,她的睫毛很長,眼眸黑亮亮的,目光裏充斥著好奇、探詢和勇敢。他吻她的眼睛,她閉上眼睛說:“你好溫柔的。”

他沒說話,嘴唇在她臉上緩緩地吻著,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她又一次吐出舌頭,他吮吸著她濕潤潤的舌頭,再次品嚐到了她香甜的吐液。她呻吟起來,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她說:“親愛的,你愛我嗎?”

他說:“你嘴裏又甜又香,你的身體一定很好。”

她瞥著他,他解釋道:“假如你身體不好,嘴裏會有異味。”

他脫掉了她的白褲衩。他覺得她太美了,每一處地方都是聖潔的,猶如雕像維納斯。他開始進入她的身體。她突然扭開臉,用手抵著他的胸部,叫了起來,“痛痛,好痛的。”

他想她還是處女?就興奮地用力。她臉都歪了,閉著眼睛大叫:“痛痛痛。”

他再次發力,她奮力地把他推開,說:“痛痛痛,好痛的。”

他嚴肅地望了眼她,“你真是處女?”

她點點頭。

他驚訝道:“你看起來很大方的,我還以為你不是處女了。”

“我是處女。”

他感到他真幸福,終於遭遇了處女。他生平第一次接觸的女人是劉麗雲,劉麗雲不是處女,鄭小玲也不是處女。此刻,一具處女之身就在他身下,且是如此青春美麗的處女之身,他激動了,這是上天安排的,上天要寵愛他這個罪惡之人,把一個如此美麗的處女送到了他身邊,他能不激動?他更加狂熱地親吻她,想老天爺對他真好,邊說:“啊,小劉,親愛的你幹嗎把處女之身給我啊?我受不了你這一補啊親愛的。”

小劉說:“我我我愛你鍾總。”

鍾鐵龍這才第一次說:“我也愛你。”

她說:“我好愛你的親愛的。”

他一邊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邊進入她的身體,她又叫痛。他起身,步入衛生間,把一條白毛巾折疊成四層墊到她屁股下,這樣就不至於把床單弄髒。他要她忍著點,他說:“隻是痛一下,等下就不痛了。”說著,他讓她放鬆放鬆放鬆,他一用力進入了她的身體。她叫了聲“痛”,然後就不叫痛了,閉上了含著淚花的眼睛。

他看見浴巾上還真有血跡,快樂道:“我要把這條浴巾帶走。它是你處女之身的見證。”

她嬌媚地一笑,“不,讓我來保留它。”

他想她從此不再是處女了,她處女之身毀在他手上了,“那你要好好保留它。”

那天晚上,關局長又在他夢裏拎著槍追趕他。以前的夢裏,關局長手上的那把槍從沒射擊過,那天晚上的噩夢裏,關局長對他開了兩槍,一槍從他頭頂呼嘯而過;一槍打在地上,土渣飆到了他皮鞋上。醒來時,劉進抱著他的頭說:“你做了噩夢吧?”他看著劉進,劉進又說:“你的腳把我蹬醒了,你不停地**身體。”

他沒說話,撳亮台燈,看了眼皮鞋,皮鞋幹幹淨淨的,他鬆口氣,想關局長有好一向沒奔進他的夢裏了,怎麽又來了?他看一眼劉進,在她臉上親了下,他嗅到了年輕女人的體香,“我夢見自己被一個惡鬼追殺,”他一臉憂懼地說,“那個惡鬼在我夢裏對我開了兩槍,槍聲在我夢裏竟很真實,子彈把泥土打得飆起來,我不停地跑,好不容易才甩脫那個惡鬼。”

劉進不懂,便笑,“夢有什麽好怕的?隻是個夢,又不是真的。”

鍾鐵龍點上支煙,看著天花板,想陽世上是不是真有冤魂?冤魂為了報複你在你入睡後就從你的鼻子或耳孔鑽入你的夢境?冤魂不散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他很煩惱,冷冷地盯著前麵。窗外是風刮得樹木發出的沙沙聲,還有青蛙的咕咕叫聲,時而是齊聲歡唱,時而是一隻青蛙獨吟。劉進睡意很濃地摸著他的臉,說:“睡吧,親愛的。”

他說:“你睡吧,我腦海裏事情多,我要想一下以後的事,你睡,別管我。”

他沒有再睡著,他抽了兩支煙後,試著再睡,但他無法再步入睡鄉,似乎有一張無形的門,把他攔在門外了。他聽著青蛙叫,聽著風聲,朦朧中似乎又看見了走在送葬隊伍裏的七歲的他,童年的他走在送葬的隊伍裏一臉迷茫,天白得發亮,棺材在他前麵晃動,讓他一臉仇恨,心裏下著等自己長大了一定要為姐姐報仇的決心。他想這麽多年過去了,很多經曆過的事情都從他記憶裏消失了,惟獨送葬的那一幕始終也沒忘記,這是為什麽?他想不明白,就悲哀地搖了下頭,我一罪惡之身,要小心又小心才駛得萬年船啊。

他的思想轉到了石小剛身上,想石小剛有點不聽我的了,他堅持要開賭場,是不是我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他想起早一向讀的唐史,唐玄宗後期,安祿山和史思明造反,把唐朝的大半江山都占了,可是最終卻失敗了,其原因是安祿山與史思明都想稱帝,分道揚鑣了,結果兩人都落了個悲慘的下場。他不願深想下去,他清楚一旦東窗事發,等待他的將是什麽結局。他把目光拋向窗外。鳥是世界上醒得最早的生靈,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把天空吵白了。劉進在他身邊動了動,一頭芬芳的烏發散落在枕頭上,她似乎也被鳥叫聲吵醒了。不一會,天大亮了,清晨的一抹清冷的陽光塗抹在牆上。他爬起床,看著窗外,看見一片可人的綠色在陽光下閃晃,還看見鳥兒在樹林上飛翔。他想這兒真好啊,這兒離城市既不遠又不近,適合城市人居住。劉進也坐了起來,笑看著他。他轉頭望著劉進說:“我真的不曉得你是處女。”

她對他做了個羞澀的鬼臉。

他說:“要是你事先告訴我你是處女,我不會碰你。”

劉進就嘻開嘴兒笑,“沒那麽恐怖吧?”

“我覺得恐怖,”他說,“我沒想你二十歲了還是處女,你給我的感覺是現代女性。”

劉進吐了下舌頭。

“起來吧,”他說,“外麵空氣很好,我們到外麵走走。”

劉進懶懶地起來了,進衛生間洗臉漱口,走出來,站到鏡子前化了點淡妝。

他說:“你不化妝也好看。”

她在他臉上親了下,“謝謝。”

度假村裏沒什麽人,因為這一天並非周末。兩人走出來,迎接著兩人的是清晨的陽光、花草和鬱鬱蔥蔥的樹木,再往前走便是於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他望一眼四周,四周全是山坡和樹林。他想起王總的湘都花園,那算什麽花園?他鄙夷地想,他帳上有一千多萬,他突然有了個嶄新的想法,“我要在這裏開發別墅區。”

劉進也覺得這一帶好,望一眼四周說:“這裏是適合做別墅區。”

“這裏離市區不是太遠,適合城市人周末來度假。”

這句話一旦說出,就如射出去的箭,擊中了他突然冒出的目標。他對這一片山坡和樹林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跟龍行長來玩時,他沒這樣想,跟劉進來,這種思想就冒出來了,仿佛水池裏突然遊動著一群魚似的。他和劉進在附近走了走,方圓幾裏內除了幾家農舍和農田及菜土,就是山坡和樹木。回到度假村,劉進把那條沾著她處女血跡的毛巾折疊好,對鍾鐵龍說:“我要把它珍藏在箱子裏,直到我死。”

鍾鐵龍覺得這句話有傷吉利,批評道:“你不說好話。”

她一笑,“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

他在她俊俏的臉蛋上親了下,“我知道,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

“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她說,舉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鍾鐵龍退了房,開著車駛出度假村,沿途看見的仍然是樹木茂密的山林,再往前開,兩邊才有些農舍和農田。“這裏太好了。”他對劉進說,“我想搞房地產,我有一種直覺,這裏有個幾年就會火起來,我要在這裏建別墅區。”

劉進說:“那我來跟你做銷售。”

他一笑,看著這個漂亮的女人,“好,從今天起,你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