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下慎
第 十三 章（上、下）慎
“傷著了？”我微微皺眉，收了長槍往騰遠山那邊走去，想要就近看看他的傷口。
騰遠山低頭沒說話，卻在我就要靠近他的時候，狹長的鳳眸裏閃過一絲妖冶狡黠的光芒。
緊接著，璀璨的劍芒一閃，本來已經在鞘裏的長劍卻迅捷無比地再次無聲無息地出鞘，這次距離更是離我不到兩米，眨眼間，那絢麗的劍芒就已經到了眼前。
我眉心一跳，大腦還來不及有效地作出反應，持槍的右手向上一抖，槍尖直直向劍身上一挑。
結果還未把長劍挑飛，騰遠山隻是手腕微微一震，一股巨力就從槍身上傳了過來，我一時沒有準備好，“啪”的一聲，長槍便掉落在了地上。
“你倒真要強，輸個一招半式都要討回來。”我隻是搖頭淡淡笑了笑，又問了一遍：“手沒事吧？”
“無妨。”騰遠山彎下腰，替我把長槍拾了起來，眯起眼睛微笑著說：“隻是再多試王爺一招罷了。”
雖然他說得平淡，可是那雙因為心裏大樂而愜意得眯起的風流鳳眼卻明顯表示出了截然不同的意思。
出了演武場，我便回院裏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往外麵一看，天色已經黑了，忽然想起我還沒吃飯，想了想就吩咐了挽月一句：“問問廚房那邊做的什麽，往染竹軒那邊多擺一副碗筷。”
這麽一算，可真是有七八天沒見到裴小染那個小家夥了啊。
男人在經曆過打鬥之後總會覺得有些亢奮的，尤其是王爺我拖著傷病之身流連眾美這麽多天早就憋得眼冒金星，今天終於生龍活虎了，怎麽能不做點什麽有意義的事來犒勞自己。
既然是要風流一番，扮相上自然就不能落了下乘。
一身色澤濃鬱富貴的暗紫色寬襟長袍，袍袖與下擺處皆刺繡著燦金色的鬱金香圖案。
腰間是蛟龍戲海祥紋的寬甲，足蹬玄黑皮靴，身上微微帶著淡淡的沉香味。
這香氣，不是後來噴灑的，而是早早就在袍子上熏好的，因此也就更自然馥鬱。
“王爺這身打扮可好看？”我轉過身，眯起眼睛微笑著問低著頭站在身後的挽月。
“好……好看。”挽月呆呆地在我臉上看了兩秒，這才反應過來，磕磕巴巴地猛點頭說：“王爺真好看。”
“哈哈，那就走吧。”我意氣風發地一笑，手裏潑墨扇葉的檀木折扇啪地展開，當先往外走去。
到了裴小染那裏時候，那邊顯然是已經得了信兒，整座染竹軒裏燈火通明的，擺滿了一大桌子顯然是剛做好的菜肴，而小宇和裴小染都拘謹地站在一旁不敢先動。
進了屋之後，便讓挽月和小宇都退出去先吃東西，接著坐到了上首才衝站在一側的裴小染說：“坐吧，一起吃。”
裴小染似乎也是餓了，可憐巴巴低著頭，剛想要坐到下首，卻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停住了動作，一雙小鹿似的杏眼委委屈屈地瞄了我一眼，又走了回來，小聲說：“小染，小染伺候王爺先吃。”
我拿起銀筷，好整以暇地加了塊清蒸團魚放在了口中，細細嚼了片刻才似笑非笑地說：“一臉委屈的，說說，怎麽了？”
他那點小心眼，真還不如沒有。有也跟透明的一樣。
裴小染似乎嚇了一跳，又忍不住抬頭瞄了我一眼，隨即把目光投向了我的筷子，怯怯地搖了搖頭：“沒，沒有。”
“噢？”我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毛，又夾起了一塊酥炸鴨皮，淡淡地說：“來。”
“啊？”他愣愣的看著我，竟然是不知道什麽意思。
我也不多說，伸出空閑的手臂，把他細瘦的身子摟在了懷裏，淡淡地微笑著說說：“張嘴。”
裴小染揚起臉蛋，還是傻傻的。
過了一會兒，他才乖乖地微微張開淡粉色的柔嫩嘴唇。
“好吃麽？”我把那塊酥炸鴨皮放進了他的嘴裏，低聲問。
“王，王爺……”裴小染剛剛咽下鴨皮，白皙的臉蛋就微微有些泛紅，似乎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說吧，怎麽這麽委屈的樣子。”我曲起食指刮了刮他挺秀的小鼻梁。
“他，他們，樂公子逸公子他們說是小染太笨了……王爺，王爺才不稀罕來小染這裏……小染真的很笨麽王爺？”他終於像是放寬了心，一雙鹿似的杏眼泛起有些可憐巴巴的水光，小聲問。
“什麽是聰明？什麽又是笨？”我放下筷子，輕輕托起他的下巴，慢條斯理地說：“連王爺我都未必分得清楚，後院的幾個寵侍又怎麽能明白？對小染來說，乖點，聽話點，不該亂想的別想，這就是聰明的做法了。”
裴小染坐在我懷裏，又發起了愣，過了半晌，卻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那，那王爺，小染到底是笨還是不笨啊？”
果然還是笨。
我歎了口氣，倒轉了筷子，毫不客氣地在他腦門敲了一記。
“你倒是挺希望我來你這兒的？”我有些不懷好意地拉長了聲音。
“嗯。嗯。”裴小染用力地點了點頭，一雙黑中帶藍的杏眼望向我：“小染想王爺……”
懷裏的小東西顯然是精心地修飾過了。
一頭墨雲般的長發也被稍稍綰了個發簪，露出修長白皙的頸子。
穿著帶青竹花紋的通透白衫，身上略帶熏香的味道。
尖尖的小狐耳上，還戴著那副烤藍的蓮花耳環。
我心裏一動，一時之間體內一種更為曼妙的衝動壓到了腹中的饑餓感。
我放下筷子，手從裴小染尖尖的下巴，緩慢而曖昧地滑到了他欣長的頸子以下，我在他耳邊低聲說：“小笨蛋，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什麽？”
裴小染敏感的小尖耳朵動了動，雖然下意識地感到有些不安，但是還是小聲回答道：“什……什麽？”
“我說——下次我再來你這裏，可不能再放過你了。”我低聲笑了笑，把他整個人橫抱起來：“居然敢給我忘了，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
……
懷裏少年柔軟的身子很輕，就像抱著隻街上撿來的小野貓。
他顯然是沒太弄明白我的意思，揚起臉，有點傻傻地望著我。
我毫不客氣地用腳把內室的門帶上，啪的一聲響，大概也讓裴小染那個混沌腦袋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王，王爺，小染……”他在我懷裏輕輕掙動了一下，磕磕巴巴地開口。
我把裴小染放到他內室裏那張柔軟的床榻上，他似乎真的很緊張，僵僵地又坐了起來，一雙小鹿般的杏眼望著我。
我站在床邊，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他光滑的臉頰，低聲問：“傷都好了吧？”
“好了……”他下意識地回答，可是緊接著又仿佛明白了我是在確認的意思，立刻使勁地搖頭，磕磕巴巴地說：“不，沒沒，沒好……”
“還敢騙我？膽子不小嘛。”我好笑地說，使勁扭了扭他尖尖的小狐耳。
裴小染最受不了我動他的耳朵，一下子杏眼裏就湧上了水霧，伸手輕輕抓住了我在他耳朵上使壞的手指，卻又不敢真的把我的手拉開，隻能委屈地看我。
我笑了笑，微微彎下腰，握住裴小染的雙手放在我的腰際，在他薄薄尖尖的小狐耳旁曖昧地低聲說：“給我把腰甲解開。”
“王爺……”他聲音顫顫的，小狐耳也微微動著。
“照我說的做。”我語氣依舊淡淡的。
裴小染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怯怯地伸出手指，摸索著開始解我背後皮甲的暗扣。
他的身子就挨著我，緊張的有些發顫。
我單手托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把裴小染腰間白衣的係帶扯鬆，探了進去。
裴小染顯然是嚇了一跳，剛解開我的腰甲放在一側，什麽也顧不上就可憐巴巴地往床裏麵縮。
我也不多說，伸手直接就拎他耳朵。
“嗚……王爺，王爺……”
“過來。”我冷冷地說。
於是裴小染又按照原樣可憐地蹭了回來。
我看他那副垂頭喪氣的傻缺兒樣子，也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俯下身，把裴小染的身子壓在了床上，輕輕在他鼻尖上咬了一記。
裴小染吃痛，挺秀的小鼻子忍不住皺了皺，但鼻子顯然不如耳朵重要，他小聲懇求道：“王爺，耳朵……耳朵好疼……”
“你給我乖乖聽話，我就鬆開。”我哼了一聲，忍住笑意，又扯了扯他那要命的小狐耳。
“聽話，小染聽話。”他一雙杏眼已經憋屈得淚汪汪的，但是還是忍辱負重地使勁點了點頭。
我也就鬆開了手，低下頭溫柔地吻上了他粉嫩柔軟的雙唇。
他剛開始有些愣愣的不知如何反應，可是一個不備，就被我撬開了唇舌，熟練地用舌尖遊移挑逗。
裴小染大概是從沒嚐過這種滋味，本來還有些發僵的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半點抗拒的心思也沒了，杏眼微微闔起來，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舒服麽？”我微微直起身，眯起眼睛問。
裴小染暈暈乎乎的，臉上忽然有些發紅，他揚起臉望著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笑了笑，也不逼他。
伸手把他已經半敞開的白衫徹底扯開，露出少年光裸的身體。白皙細膩的肌膚，在閃爍燈火下耀動著瑩潤美好的珠光，手指一觸上去，就仿佛被那上好絲綢般的觸感吸住了一般不舍得移開。
裴小染個子不高，也就堪堪到我的下巴，大致上就是一米七多一點的樣子。
但就是跟這個個頭比起來，那窄窄的腰際也顯過於細弱了些，可是那道纖細漂亮的弧線再往下一些，卻並不像想象中幹巴，顯然小屁股還是很翹很有肉的，雙腿更是修長而纖細，充滿了少年特有的青澀美感。
“王爺……”裴小染抬頭巴巴地望著我，整個身子都有些緊張懼怕地想要蜷縮起來。
“別怕。”我俯身輕輕親吻了一下他光潔的額頭，溫柔地低聲說：“王爺喜歡你得很，漂亮的小東西。”
大概是腦袋裏的東西真的是簡單得隻有那麽幾根筋，裴小染一聽到我誇他好看，一雙鹿似的大眼睛裏就閃過了一絲亮亮的得意的光芒，連自己的處境都來不及想了。
“這是什麽？”我伸出手指，輕輕劃過他平坦的胸口上，一處殷紅色的桃花紋身，那火焰般炙熱的色澤，細膩到勾勒出某個花瓣的圖案，都讓我忍不住覺得心裏有些異樣地被挑??逗的感覺。
我的手指剛一碰到那殷紅桃花，裴小染的呼吸就一下子急促起來，他聽我這麽問，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居然有些羞憤地瞟了我一眼：“王爺……你，你明知道……”
“我還真不知道。過去的事情我不是都忘了麽。”我聳了聳肩。
裴小染咬了咬嘴唇，終於小小聲地低頭說：“這是朱痕，大戶人家的寵侍隻要，隻要還沒被碰過的，就……就要印上這朱痕。朱痕隻有在，在被寵幸過之後才會褪下去……王爺因為喜歡桃花，所以王府裏的幾位公子進來之後都是印的桃花朱痕……”
“所以我還沒碰過你？”我雖然明知道答案，但是因為他那一臉又羞怯又有些微惱的表情實在是好看得緊，還是忍不住捏了捏他的下巴戲謔地問。
“王爺……”他就算再笨也知道我在逗他，咬著牙用那雙鹿似的杏眼使勁看了我一眼。
“那我倒真是不該欺負小染了……對不對？”我輕輕歎息一聲，俯下身，用舌尖輕輕勾勒著他白皙的胸口中間那桃花紅痕的圖案。
大概是因為胸口刺了青之後變得敏感的原因，身下的少年無法克製地戰栗顫抖起來，修長的雙腿無意識地在我的衣袍上摩擦著。
“嗚……王爺，別，不要……好奇怪……”
直到我的舌頭慢慢地移到了他左胸口前那顆柔軟嬌嫩的小紅粒，熟練地打轉逗弄，裴小染終於忍不住難耐而地叫出了聲，纖長的睫毛也如蝶翼般扇動著。
我隻覺得自己也忍得很難受，微微直起身子，按照自己的習慣，伸出手從床頭的小木櫃裏隨便掏了幾下，居然真的找到了類似於裝著潤滑膏的小玉盒。
“是這個麽？”我嗓音有些沙啞地問。
裴小染睜開濕漉漉的漂亮杏眼，反映了一下，才輕輕點了點頭。
大概是意識到我這現在才是認真地要有動作的時候，身下柔軟的身子也不由有些繃緊，他伸出手有些懼怕地抓住我的袍袖，一雙小鹿似的杏眼裏湧動著不安和哀求。
我有些心軟，捧起他精致的小臉輕柔地親吻著他的鼻尖，也不知道是在警告自己還是在安慰他一般沉聲說：“王爺舍不得你疼，會慢慢的來……乖，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