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考驗
空中的雲空裂不但不能動彈絲毫,就是連話也不能說出,李賢怒視著一副輕鬆模樣的燃瞑說道,“枉你為你一代高人,竟和我們這些晚輩動手,你想怎樣?”
“嗬嗬嗬,放心,我自然不會殺他,隻要你答應讓他們留下陪我,如何?”燃瞑說道。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老家夥,竟使這種手段……”向婉兒嬌罵道,隻是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莫名的氣勁給禁錮住了。
“燃瞑前輩,我李賢雖不是什麽高尚之人,但怎可犧牲他人自由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即使是得到了你又叫我怎樣安心,況且他們還是我重要的朋友,恕晚輩不能答應。”李賢知道憑這幾個人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傷及燃瞑分毫,此刻也和他講起理來。
“哼,他們就真的對你那麽重要嗎!”雲空裂周身頓時產生一股波動,繼而聽見一串骨骼折斷的聲響和雲空裂撕心裂肺的嘶吼。
李賢大急,想不到燃瞑說動手就動手,“燃瞑,虧得你與我派林天前輩齊名,怎就如此歹毒,你快快住手!”
伴隨著燃瞑的一聲冷笑,半空中的雲空裂呼喊的愈加淒慘,甚至可以看見他身體時大時小的變化,瘋狂的嘶喊讓其聲音都變的嘶啞。
李賢何時見過雲空裂這般痛苦,就是蒼莽之戰那般凶險也不見雲空裂抱怨一聲。
站在原地的向婉兒看見雲空裂此狀已經淚流滿麵,自己雖為魔道中人但畢竟有感情,多日的相處她早已將李賢與雲空裂看作朋友。
而一旁的李賢卻更是痛苦,自己此刻也說不出與雲空裂的感情有多深,那是患難與共的兄弟,無數次救自己與危難之中,卻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如果可以,李賢甚至願意為他承擔這一切。
痛苦不已的李賢跪倒在地,哀號一聲,“啊~~~我求你放了他,我答應你便是!”
燃瞑老祖卻是道,“你如今答應卻是遲了!”說罷雙手微張,表情肅穆,雲空裂周身的氣流愈加強大,但是嘶吼聲已經消失,原來是痛的昏厥過去。
李賢終於承受不住,為了雲空裂,即使麵前站這仙人他也要去一試,猛然站起身來,向著燃瞑撲去,他希望曾在體內出現多次的奇異力量能夠再幫助他。
“我們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如此對待我們!”李賢此刻已近失控,赤紅的雙眼隻是注視著眼前飄逸的燃瞑老祖,雙拳緊握,向其狂奔而去。
體內那股奇異的力量並沒有再次出現,李賢隻覺身形慢慢變輕,地麵變得越來越高,一股強大的氣息環繞在周圍,原己已經被燃瞑老祖禁錮在空中,想要掙紮,卻感覺自己動彈不得,周圍一切變的很是安靜,慢慢的,體內似乎是被一股氣流入侵,鑽心的疼痛襲來,李賢不知是睡著還是昏迷,隻覺那種感覺很是奇特,時而失去了知覺,時而疼痛難耐,時而又感覺體內那股冰涼之意再一次出現。
“我就這樣要死去了麽…自己終究還是一事無成…”
昏睡中的李賢似乎又見到了蘭萱那熟悉的笑容,景璿那幽怨的眼神,宗嚴與鍾離的關切,還有雲空裂那高傲不羈的姿態…
“我竟有些不舍嗎?對這塵世,竟還有這麽多的留戀……”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李賢徹底沒了知覺。
不知沉睡了多久,似是有數年,李賢艱難的睜開眼睛,已經適應了那麽長時間的黑暗,昏暗的石室現在看來竟有些刺眼。身體很是虛弱,但並沒有察覺出什麽不適。
“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李賢頭痛欲裂,努力回憶,好一陣子後才想起來燃瞑之事。
“我還活著!我在佛宗!空裂他們呢!”李賢猛然坐起,看見那石床之上燃瞑在閉目盤坐。
李賢的第一反應便是撲向燃瞑,身形一輕自己竟飄了起來,單掌揮出,體內竟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洶湧而出,直射燃瞑。
李賢大驚!“真元力!”
燃瞑微微睜開雙眼,那股真元力形成的氣勁到其身外一丈便消失無蹤。
李賢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麽,突然轉身看向身後,隻見雲空裂正在打坐修煉,此時也是睜開眼,有些關切的看著李賢,“你醒了?可知你已經昏迷了三個月。”
雲空裂一旁是熟睡的向婉兒,李賢還是有些迷惑,“空裂你沒事?我已經昏迷了三個月?”李賢覺得那是一場夢一般。
雲空裂仍是盤坐,李賢漸漸覺得體內的異樣,曾經的內力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為強大的真元力,在體內各大經脈四處流竄,原本被封經脈已經完全被打通,全身勁力無窮。
“不要在懷疑了,你的被封經脈已經被我強行打通,想不到你還是個修真的奇才,此刻你的修為已經達到固基。”燃瞑老祖突然開口道。
李賢驚詫不已,“什麽?我已經能夠修真?並且達到了固基境界?”
“我也很是不解,開始以為隻為你打通經脈,灌輸一部分真元力,你最多也隻是達到心融境界,沒想到你之前內力本就極其深厚,為修真打下了牢靠的基礎,修為增長竟是如此之快,你實在是一個變數啊,說不定你也是那有特殊血脈之人。”燃瞑說道。
李賢沉思片刻,看向雲空裂,“空裂那你……”
“我不但沒事,燃瞑前輩還為我疏通經脈,改造了部分筋骨,使我修為大增,加上這些日子的修煉,我已經與你一樣達到了固基初期的境界!”雲空裂說道。
“他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修煉之才,我便助其一助!”燃瞑接言。
李賢聽聞雲空裂達到固基境界也是驚喜不已,但隨後便疑惑的看著燃瞑,“可是前輩為何……”
“隻是我為何之前百般為難於你,你可是要問這個?”
“還望前輩相告!”李賢變得謙和。
燃瞑長歎一聲,“我等待你多年,知你乃是那玄變之關鍵,但卻始終猜不透那玄變到底是好是壞,若你乃是個邪惡之徒,我定然不會助你,隻是後來你為朋友不惜犧牲自己,不貪求那強大的實力,如此重情重義,心品端正,我便也就放心了。”
“李賢,前輩之前乃是試探於你,並無何歹意。”雲空裂也是說道。
“原來如此!”李賢了然,砰然跪下,“前輩之恩,晚輩永生難忘!”說罷李賢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