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
李賢立於宗嚴身後，見其餘五大派高手都望向殿外，一股讓人窒息的壓力向星辰殿湧來，眾人頓時緊張起來，太吾真人道：“今日乃我蒼穹內部之事，稍後不管發生什麽，還望諸派道友不要插手。”黎絡道：“怎麽會有如此之大的勁氣擴散？難道是魔教魔頭？可這氣息竟有幾分熟悉？太吾掌門，蒼穹派的存亡直接關乎天下蒼生安危，蒼穹有難五派自當全力相助，這不也是太吾掌門之前所言嗎？”其餘四派掌門皆點頭稱是，太吾道人深深歎了口氣，“諸位道友的好心老道感激不盡，但這實乃我蒼穹內部之事。”眾人都困惑的點點頭，唯有蒼穹掌門及數字長老知道，若是五派不插手，損失的可能隻是之事蒼穹一派，若六派聯合，則天下正道危矣。
“太吾！多年不見，你過得可安心！”這神秘人使出了強大的音功，震得李賢差點昏厥過去，自從這股強大的氣勁出現，宗嚴便放出護體真氣環繞在李賢身旁，即使這樣，李賢還是被那股恐怖的氣勁震的頭皮發麻，宗嚴習《天道章》三十餘年，在修行方麵也頗有天分，至今已突破到《天道章》第一層的後麵階段，在其護體真氣保護之下李賢仍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在場眾人皆大驚，什麽人竟能發出如此強大的音功？
音功剛落，星辰殿內眾人的衣服頭發皆無風自動，隨後大殿之內狂風大作，刮的人睜不開眼睛，片刻之後，風停了，而星辰殿的半空之中卻有一灰衣白發男子淩空而立，一頭銀發無風自動，最讓人難忘的是那張英俊的臉，有說不出的滄桑，李賢怔怔的望者這名男子，心中無比激動，仿佛內心深處也向成為像他一樣傲視天下的男人。此刻男子冷漠的注視著太吾真人，而太吾真人也直直的盯著這神秘男人……
“燕……燕回”黎絡用極其僵硬的語調叫道。
“啊！”其餘四大派掌門皆大驚，燕回！
眾人都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五十多年前蒼穹再出一絕世奇才，前任掌門空玄道人當時雲遊天下，在一知府家發現了燕回，當時燕回還是一少年，可是悟性極強，見到空玄道人後毫不猶豫的拜其為師，燕回總感覺，這一生在自己的身上定有驚天動地的事發生……
果不其然，燕回入派三年後便開始修行《天道章》，而且進度驚人，僅兩年便突破第一層，三年突破第二層，當時二十五歲的燕回便練至天道第三層，天下人一時將他與二百多年前同樣驚才絕豔的林天相比，紛紛認為蒼穹又要出現一位白日飛升的鬼才，而空玄道人也堅信的認為下任掌門之位非這個最小的徒弟莫屬……
當時天下正派並不太平，中原正派麵臨獸人和魔教的雙重打擊，中原六大派各自派出精英，鏟除威脅，當時六大派商議，由蒼穹派和無華派抗擊魔教，天山及景山對抗獸人，逸風島和鬆山派則鎮守中原，於是，蒼穹派出燕回帶領三代弟子，無華派出姚素黎絡帶領眾弟子，兩派弟子共赴魔頭聚集地幽月穀，無華大弟子姚素天資極高，自幼便被淨璿真人收養，《六靈輪》更是習至第四層，燕回初次見到姚素便被其出眾的氣質吸引，愣在那回不過神來，“燕師兄為何一直看著我，我有什麽不對嗎？”
“噗哧”燕回的神情惹的一旁的黎絡嘻笑不已，“啊！沒……沒有，隻是沒想到無華竟有這樣貌若天的女子。”
燕回倒是毫不掩飾愛慕之情，姚素嬌嫩的臉龐突然轉紅，看得燕回又是一愣，“燕師兄這是什麽話，難道在燕師兄看來，我無華竟是些向我這樣的醜姑娘？”黎絡打趣道。
“哈哈，當然不是，二位的容貌氣質都是我燕某平生僅見啊！”
“算你嘴甜！”
“好了，你們兩若有這等心思打趣，等擊退魔頭自然會有時間。”姚素冷聲說道。“師妹教訓的是”眾人禦劍直飛幽月穀。
也是在那時，燕回在蒼穹所學發揮到了極致，兩方敵對，燕回所過之處，魔頭毫無還手之力，天道一出，魔頭避無可避，那時，魔頭見一長發披肩手執銀劍的男人就像是噩夢，黎絡也整整的望著這位渾身霸氣的師兄“這這還是人嗎？”與魔頭幽月穀一戰，正派在燕回，姚素黎絡等年輕弟子的帶領下，以數百人大敗上千魔頭，燕回在此戰中一戰成名，從此天下正魔兩道無人不知。
“燕大哥，此次大敗魔頭你功不可沒，若沒有你此戰必敗，還有多謝你多次救我和黎絡性命我”
“姚師妹言重了，你我都為正派中人，師妹落於魔頭之手豈能不救？”
“那若是一普通人落於魔頭之手燕大哥你可救？”
“那那自然要救。”
“也就是在你看來我與普通人無異了？”
“啊？不不不師妹在我心中怎能與普通人相比，我……我……”
“那普通人與我你先救誰？”
“我先救……我先救師妹”
“口是心非！我乃修道之人，落入魔頭之手尚能抵抗，凡人落入魔頭之手豈不頃刻送命？你燕大英雄怎麽會幹出這等本末倒置之事？”
“啊？哦那我兩個同時救，嘿嘿，我相信我有這實力嘿嘿師妹這下滿意了吧！”燕回得意的望著姚素。
“哼！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和普通人無異！”說罷佯裝生氣轉身離開。
“這……這……師妹，那你叫我怎樣啊，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哎呀！那你說我該怎麽辦？”燕回有些焦頭爛額。
背對燕回的姚素突然停下，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不管燕大哥你先救誰，隻要你心中有我，做你認為該做的事，姚素就是身死，也知足了”說罷疾步離開。
幽月穀一戰三年後蒼莽後山。
燕回與姚素相匯，“素兒，你真的決定了嗎？離開無華，你師傅”
“燕大哥，你不是為了我也背棄了你師傅，如果不是我，空玄掌門也不會仙逝了”
“不，素兒，師傅的死是我的不對，如今我隻求在臨走前再拜一拜師傅，隨後我們就浪跡天涯，再也不問世事，做一對幸福的神仙眷戀！”
“恩！燕大哥！我信你！葉落燕回深院時，夢回孤枕夜相思燕大哥，素兒來生還追隨你！”
蒼穹派
“掌門，掌門，燕燕師叔回來了！”
“什麽！”
眾人疾步走向外殿。
“畜生！你還知道回來！你可知師傅是被你活活氣死！”
“太吾師兄，我知道師傅因我而死，如今隻想再拜一拜他老人家，之後便離開蒼穹，望師兄通融……”燕回神情無比悲痛，此刻他似乎想起了那個帶領帶進入山門的那個慈祥老人。“隻是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可以答應師傅，做掌門，光大蒼穹，師傅為何就是不讓我和素兒在一起，師傅，你可知這世上是沒有什麽能阻擋我和素兒在一起的。”一年前當燕回告訴空玄他與姚素的戀情時，空玄竟大怒，說修道之人當心智堅定，怎可因一女子兒壞了大好前程，縱使燕回千般哀求，空玄道人也毫不鬆口，燕回一氣之下，丟下驚鴻劍，離開了蒼穹派再也沒有回來，一年後得知空玄仙逝。
“什麽！離開蒼穹？你可知道，師傅臨終前也都還念著你的名字，你哎！師弟，如今你隻要發誓今後離開姚素，不再為兒女私情所羈絆，我會將掌門之位傳於你，我們修道之人怎能讓紅顏所迷惑？”
“師兄，你怎與師傅一樣迂腐，修道之人確實要堅定心智，但怎能因此而失了本性？修道之人心係蒼生，要有仁愛之心，難道就定要舍棄那兒女情長？這些都是人的本性啊！”說完麵向祖師祠堂跪下，深深的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徒兒不孝”此刻，燕回已淚流滿麵……
燕回站起了身，轉身向山門走去，太吾突然喝道：“哎，癡兒啊！我怎能見一個天縱奇才這樣毀於一旦？叫我今後如何麵對列祖列宗？師弟！你必須留下，接任掌門！來人啊！把他拿下！”數百位蒼穹弟子皆是一愣，隨後拔劍衝向燕回，眾長老見弟子不能阻擋，也加入進來，燕回念及同門隻守不攻，可麵對眾多的蒼穹弟子，燕回也難以脫身，突然一道藍影從天而降揮劍逼開燕回身邊的眾人，拉起燕回便要離開，太吾見狀大急，驚鴻劍出，劍氣刺穿了姚素的身體，眾人都驚呆了，太吾也驚呆了，沒想到他隻是想阻止姚素所發的一劍竟直接殺死了她。
“素兒！”燕回瘋狂的抱著姚素，姚素虛弱的倒在燕回懷裏，“燕大哥為我付出這麽多，值嗎？”
“值，值，素兒不要再說了，我帶你離開。
“不，燕大哥，不，答應我你自己離開，他們攔不住你的，答應我，我不行了燕大哥，葉落燕回深院時，夢回孤枕”
“啊！是你們害死了素兒，我要殺了你們！”燕回雙眼赤紅，天道第三層功力發出，數十位蒼穹弟子當場斃命，眾長老大驚，太吾命七位長老布七殺陣，自己手執驚鴻劍也奮力擊殺燕回終以一人之力大破七殺陣，布陣長老死了六位，而太吾真人則在燕回破陣之時用驚鴻劍刺穿了他的胸膛燕回深深望了姚素一眼“素兒，我知道你定不向讓我報仇，隻是當初你讓我做我認為對的事，咳咳放心素兒，待我養好傷功力大增為你報仇後，定會與你相聚的”說罷，狠狠看了在場眾人一眼，踉蹌著破空而去。
“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