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淺川的狐朋狗友

淺川被高山四個給吵醒時,還在自己那張溫暖的床上左伸右滾翻著懶腰,舒服的直哼哼的睡著懶覺。淺川睡覺時沒有關手機的好習慣,通常都是將手機直接扔到自己的寫字桌上或者直接扔到自己的枕頭底下,所以淺川鬱悶的在王強那首聲情並茂的《秋天不回來》中被從溫暖而甜蜜的夢境裏拉了出來。淺川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湊到自己的耳邊時,一個轟雷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了:“我說你小子是怎麽是怎麽回事啊?十幾天沒見也不給兄弟們打一聲招呼,挺屍呢你?隱居啊!”

淺川被震的抱著鋪蓋差點就滾到地板上了,如此大的嗓門在他的四個死黨中,隻有賈超那個家夥才會有。

“有事麽?正睡覺呢!”淺川沒好氣的回道。

“早晚你得睡死在床上,今天的天氣多好啊!出來聚一下吧,我們五個中就差你了。”賈超的大嗓門繼續折磨著淺川的耳膜。

淺川一想在家裏也是做勤雜工的份,就爽快的同意了。在電話裏又和賈超貧了幾句後,抖擻著精神從床上爬了起來。穿衣、洗漱,做好這一切準備工作淺川隻是花了幾分鍾的時間而已。這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高效率。

天空依然是陰暗而朦朧的鉛灰色,零星的小雨繼續零星的飄落。這種天氣是淺川最喜歡的,沒有驕陽似火的張揚,也沒有大雨傾盆的悲傷,更沒有冰封雪地銀妝素裹的虛幻和想望,有的隻是一點點耐人尋味的哀愁與憂傷。很符合淺川現在的心境。

高山、劉海、賈超與馬佳琪四個是和他一起蹲級的朋友,通俗一點說就是和他同病相憐的患難之友。一個個都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淺川和他們走在一起,心裏特別的“自卑”,自己那撐死也就一米七三的個頭在他們幾個一米八幾的個子的映襯下就如矮子進到了巨人國一樣。

街頭的一個公眾網球場上。

“我們哥幾個是分數不夠蹲的級,你小子分數可是比我們高的多了,怎麽也賴著不走啊?”和高山一組配合雙打的的賈超一記大力猛抽,將網球打到淺川的防守邊界線上,喊道。

淺川屈膝、側身、揮拍,精準的將球又擊了回去,說:“不行啊。今年是最後一年,我的成績撐死了也就一二流大學,再試一年吧。”

“哎我說,清華北大有那麽容易進的麽?這年頭理想不值錢!別為了這個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啊!兄弟!”

“就是,你的成績可是懸的很啊!”賈超趕在高山的話後加了一句。

“知道!我這不是最後一年麽?”淺川再一次一個漂亮的短截擊,將網球打到了對方防守區域的偏僻角,有些煩亂的道。

“歇會!”賈超滿頭大汗的走到網球場外的一張木長椅上坐下,伸手從帶來的書包裏掏出了幾瓶礦泉水扔給了高山四個,自己擰開一瓶喝了一口後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麽來似的問淺川道:“我昨天給你家打電話找你想約你出來玩來著,你媽接的電話,說你不住家裏了。怎麽回事啊?是不是你不肯上大學你媽還跟你鬧別扭呢?沒地兒住的話就先搬兄弟那兒和兄弟一起住吧,和我做個伴。”賈超他媽媽在校園附近給他租了一套房子,他正愁沒人陪他呢。

高山幾個也是一臉迷惑的說:“不是吧?開學的緊要關頭你媽把你給掃地出門了?”

淺川仰頭喝灌了一喉嚨水說:“那那能啊!是我爺爺的忌日到了,我奶奶要出去一段時間,打電話給我媽讓我給她看房子去。”

聽到房子,劉海高興的一把摟住淺川的肩,討好的笑著:“說寬敞不?兄弟跟你去那擠兩天怎麽樣?我媽這個暑假嘮叨的沒完,我是能躲就躲啊。”

“我奶奶家是公寓出租,你要是交錢的話我沒什麽意見。”

“靠!我爸媽可都是工薪階層,我下麵還有一個妹妹呢!”劉海的言下之意就是他媽媽不會給他這筆錢的。

淺川不好意思的向劉海笑著,把皮球順腳踢到了正一臉暢快的喝著水的賈超腳下,說:“不是不幫你啊。我媽是管帳的。我沒實權啊!我也就是一管理員加勤雜工的身份。對不住了。實在是愛莫能助。哎對了!賈超他不是滿天下的找人和他做伴的嗎,你和他商量吧。”淺川心想,讓你去住?開玩笑!家裏那八個母老虎知道了非撕吃了他不可。

劉海擺擺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舒服的喘了一口氣道:“別啊!我也就是這麽一說,我媽不可能讓我一個人出去住的。”

馬佳琪問到:“哎我說,我們還打嗎?上午十點了都快!”

賈超提議道:“不打了不打了。骨頭都累散架了。中午我們哥幾個隨便找一個餐館什麽的地兒吃一頓好了。好不容易出來聚一次,中午就不回家了。”

“那一起去吃火鍋吧?這種天氣吃火鍋最爽了。”高山一臉的興奮。一說到吃他就流口水。

賈超一拍巴掌,把手裏喝了一半的礦泉水瓶飛快的擰上蓋子,扔進自己的書包裏,一把拉上書包的拉鏈,從木長椅上站起身,意氣風發的說:“那就這麽說定了,我們一起去食品街中心的那家‘周記火鍋’,我和我爸媽一起去那吃過,夠味!”

淺川四個也都紛紛的站起身,拎起各自的背包。

“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憶慢慢襲來,真心的愛就像落葉,為何卻要分開,灰色的天獨自彷徨,城市的老地方,真的孤單走過憂傷,心碎還要逞強,想為你披件外衣,天涼好愛惜自己,沒有人比我更疼你,告訴你在每個,想你的夜裏,我哭的好無力,就讓秋風帶走我的思念,帶走我的淚,我還一直靜靜守侯在,相約的地點,求求老天給淋濕我的雙眼,冰凍我的心,讓我不再苦苦奢求你還,回來我身邊,我身邊,……”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在淺川的背包裏響起,淺川眉頭一皺,飛快的拉開在的背包拉鏈,從裏麵掏摸出自己的手機,翻開前蓋按下了接聽鍵。一個熟悉而稚嫩的聲音在淺川的耳邊響起:“淺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