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無子之刀
劉瀟拍拍這青年的肩膀,感覺就像拍在石頭上一樣,笑笑的道:“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對劉瀟剛才那幾手可是打心底的佩服,忙恭敬的道:“錢豹,道上的人都叫我豹子。”
眾人聽著他的介紹,饒是有興趣,刀疤可迫不及待的咧開嘴,吼著他cuda的嗓門,有些懷疑的道“你就是人稱無子刀的豹子?”
菲菲也是興趣十足的他著他,“無子刀豹子”這名字他隻是聽哥哥說過,沒想到今天見到此人竟如此的年輕,難道他在開玩笑?
他們多麽希望他搖搖頭,此豹子非彼豹子,可是往往都是事與願違,他勾起嘴角,淡淡的笑道:“小弟不才,沒想到幾位大哥還知道我的名字。”
刀疤“哈哈”的笑起來,一拳打在劉瀟的肩膀上,“兄弟你可撿到寶了。”
劉瀟剛來清原再加上以前也沒社會走過,沒聽過什麽豹子老虎的,被他說的是一愣一愣的,不過眼前這人的功夫確實還不錯。
刀疤那嘴巴除了愛說話還是愛說話,“怎麽?沒搞明白吧,你還是問問彪哥,我想他比誰都清楚。”
彪哥白了刀疤一眼,淡淡的道,“我算清楚什麽?要清楚要是他自己清楚,豹子你就說說吧!”
豹子微微點點頭,他的目光變得模糊糊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僵硬起來,漸漸的陷入了回憶。
記得那年我才十歲,家裏很窮,唯一的收入就母親在菜市場賣點小菜,一個月下來也就兩三百塊的收入,剛好夠糊口,父親卻嗜賭成性,沒日沒夜和一群不務正業的青年一起賭,開始還好,不伸手向母親要一分錢,到最後,母親每天的收入都要交給他,如果不給就打到給為止,最終母親忍受不了他的折磨和一個男人跑了,至今也沒有半點消息。
但是父親對我很好,母親走後,我發現他漸漸的不賭,偶爾也編織幾個籮筐去掙點小錢,給我買好吃的雞腿,我拿起他給我買回的雞腿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眼睛的餘光卻掃見父親正愣愣的看著我,喉嚨裏不斷的發出“咕咕”的聲音。我把雞腿賽過去,“老爸,你也吃一口!”
父親接過雞腿在口中假咬了幾口,又遞給我,“傻孩子,爸爸早就吃過了。你這還是我吃剩的呢。”
我接過雞腿,用舌頭舔光上麵最後的一點肉丁,把骨頭給扔在了地上,“爸,我出去玩了。”
老爸衝我點點頭,我興高采烈的跑出去,可剛走出幾步才想起我的彈珠還在屋子裏忘記拿出來,可是我回去的時候,我有些不知所措。
看見我的父親正撿起我丟掉的雞腿,在嘴裏“咯吱,咯吱”的嚼著,我眼睛的裏的淚珠再也忍不住,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我便在心裏暗暗的發誓要讓父親過上好日子,從那天開是,我比所有同齡人都要苦,我也不在去學校,每天在餐館裏幫人洗盤子,一個月下來也有兩百塊錢,閑的時候就提著一個麻布口袋在大街上撿著易拉罐,掙幾個小錢,生活還算充滿陽光。
這時豹子停下來點上一根煙,深深的吸上幾口,而菲菲幾人則是臉色難看,沒想到他的命卻如此的苦。
豹子輕蔑的笑了起來,繼續回憶道,可惜這平靜的日子沒能維持多久。記得在一個陰雨綿綿的夜裏,幾個痞子踢開了我家的門,手握著鐵棍衝了進來。
對著父親嚷道:“你他都什麽時候了,欠我們一百塊錢還不還。”
父親有些微微顫抖,“大哥,你能在給寬限幾天嘛?”
我那時算是明白了,父親有開始賭博,還欠了人家的錢,我在邊上傻傻的看著。
“他,你是見棺材不掉淚給我打。”
這人一聲令下,四五個青年手中的鐵棍像雨點一般的砸在父親的身上,父親咬著牙沒有叫一聲,隻是頭上那淌著的濃濃血液,強烈刺激著我眼裏的淚水。
我伸手在口袋裏掏出那還帶著體溫的嶄新的一百,冷冷的,別再打我父親了,“錢還給你!”
那幾個青年白了我一眼,抓住我手中的錢,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放手呢,那可是我自己幸苦勞動的成果,我也緊抓住一辦,任他怎麽扯我都沒有放手,用眼睛冷冷的盯著他。
終於那個人火了,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他,你還挺帶種的,給臉不要,給我打,往死裏打。”他手一揮剛才那四五個青年拎著棍子就衝我走了過來。我閉著眼睛等著這一切的發生,棍子劈裏啪啦的落下來,我卻感覺不到一點的疼。
當我睜開眼睛,卻見父親緊緊的把我摟在懷裏,用他身體極力為我擋下所有的攻擊,我父親懷裏掙紮著,“不,放開我,不要”
父親依然沒有吭聲,隻是死死的把我摟著,任我怎麽叫,怎麽掙紮都沒能掙脫,父親頭上血液,不斷“啪啪”的往我臉上滴著,漸漸的父親緊抱著我的手,慢慢的向著地上滑去,隻是頭還緊緊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幾個青年看著父親的手向地上滑去,踹了父親一腳,“他奶奶的,裝死啊!”
父親被他這一踹,軟軟的癱在了地上,血染紅了整個身子,眼睛也睜得大大的,一個青年摸了一下鼻息,他哆嗦起來,“快走,鬧出人命了!”他們走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從我手中奪過那一百塊錢。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在看看倒在血泊裏的父親,我沒有哭,我傻傻的笑了起來,從櫃子裏找出一把鋒利的尖刀,聽父親說這是當年從日本鬼子手裏搶過來的刺刀,把它放到衣兜裏,我紅著眼睛走了出去。
我興奮的笑起來,那幾個人居然還沒有走,在我家門口來回的踱步,商量怎麽逃跑出外地。我麵無表情的走到幾人麵前,冷冷的道:“把錢還我。”
幾人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一個青年伸手把我推倒在地,“他滾一邊去,要不連你一塊打死。”說著那人提著棍子衝了上來。
我用左手擋著他的棍子,頓時一陣鑽心得疼從手臂傳來,我強咬著牙,右手伸倒懷裏摸出那把尖刀,豪不猶豫的刺進了他的肚子,鮮血噴灑了我一臉,我扯過他的衣服在臉上擦了一把,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看著他在地上抽搐,我心裏有一種莫名的自豪感。
還有幾人見自己的兄弟倒下去,也衝了上來,隻是他們的腳不停使喚的左右搖擺,“你……你要幹什麽。”
我眼裏透出一絲寒光,從嘴角擠出幾個字,“要你們的命。”
這說話間,我手裏刀已經深深的紮進了一個人的胸膛,這濃濃的鮮血噴在我臉上,我沒有半點的惡心,卻感覺自己身上的血燃燒起來。
還有剩下三個,看著我如此的凶殘,手中的鐵棍,不覺的掉在了地上,腳一軟,癱在地上走不動了。“大大哥。錢我們不要了。”
我看著三人,冷冷的哼了一聲,錢不要了,那我爸的命呢?說完提起尖刀想都沒想就對著三人的腦門cha了幾去,那白白的腦漿飛濺出來,讓我絕食了好幾天。
但是這還沒完,我不甘心,我拔下幾人的褲子,把他們的傳宗接代的東西割了下來,扔到鄰家的狗圈裏。
我拖著血淋淋的刀走回屋子,把父親的屍體拖出來,安葬後,向著公安局走去,最終都以我為未成年沒有定罪,彪哥聽到我的消息後,把我從警局裏滑錢買了出來,所以到現在我都一直跟著彪哥,說到這裏他滿臉感激的看著熊彪。
劉瀟遞給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深深的吸了起來,“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提起來傷心事。”
菲菲在一旁聽得就差眼淚沒有留出來,雖然自己生在黑社會家庭,雖然總是被逼著學這學那的,可和人家比起來算什麽?
刀疤在心裏可在為自己慶幸,還好自己沒去惹這個變態,要不自己的可就危險了,他不禁伸手去摸了摸,還好,東西還完好無損在褲襠裏睡著覺。
豹子麵無表情的道:“瀟哥,這和你沒關係,這都是過去,事情發生了我們總得要麵對。既然彪哥也到瀟哥這裏,我豹子以後也是瀟哥的人,隻要你說一聲,我願意赴湯蹈火。”
劉瀟悠閑的吐著煙圈,他還能說什麽呢?感動啊!又多了一個願意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不是感動麽?
一個小弟很不知趣,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大大哥,不好了!”
刀疤一臉的不愉快,“他天踏下了?”
“剛才有消息傳出來,在廣場抓到凶手,都要槍決。”
刀疤大怒,一把抓住那小弟的衣領,“你他再說一次。”
那小弟無辜的看著刀疤,微微發抖的道:“剛傳出來的消息,在廣場抓到的人,都要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