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嫖娼記
聽我這麽一說，倆大嬸二話沒說轉身就走。
雖然我又正直又善良從來不會去那種地方，但是價錢倒還是知道的，一般去一次的價碼是六十到七十左右，看姑娘水平給錢，而一次差不多十多分鍾，十多分鍾弄不出來直接讓你滾……
倆大嬸走了之後，還剩下一個，我見她猶豫不決，於是就問：“怎麽樣啊？你們家姑娘接不接這活兒？”
她猶豫了一會兒，於是笑著說：“三十塊錢……是一個人還是倆人？”
我說當然是一個，我對象都數不過來，還用得著來這兒？然後拍了拍傑總肩膀，又朝那個大嬸說：“這回可是便宜你們了，我這哥們兒，可還是處男呢……”
“是嗎？”那大嬸一聽這話眼都亮了，可還是跟我又墨跡了一會兒價錢，說三十塊錢也太少了點，又說他們家姑娘多好多好，個頂個都是十……
這麽冷的天，我可沒心情跟她墨跡，見她還是不想接活兒，於是拽著傑總就走，結果沒走幾步那大嬸就把我們給拽了住說：“行！三十就三十，大姨這個人實在，就當交你們倆小兄弟這個朋友了，以後有空常來……”
我趕緊也賠笑了一下：“一定一定，我哥們兒以後一定會常來的。”
於是我把三十塊錢往那大嬸手裏一塞，跟傑總說了句“古德拜……”，看都不看扭頭就走，傑總也半推半就的被那名大嬸拉進了馬路邊一個普通民宅裏……
回去的路上，雖然寒風依舊，不過我心裏熱火難耐，一路屁顛屁顛的就跑回了旅館，心說這回可值了，雖然最後一步那種事兒不能做，不過今天折騰孫曉萌一宿也夠本了，她可是高一的校花啊！為我服務一晚上，我他媽的得多有麵兒啊！
可沒有想到的是，當我再次推開旅館房間虛掩的門時，孫曉萌竟然根本就沒在房裏，我趕緊去廁所和公共浴池找了一下，可依舊沒有，最後驚慌中再度回到房間，開燈一看竟然發現我倆打了半天滾兒的床單上放著一卷兒衛生紙，衛生紙下麵還壓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一行小字：
“對不起，你自己來吧……”
我操！我當時震驚得跟遭了雷劈一樣，這他媽什麽意思？這不就相當於正在把我帶往天堂的途中忽然鬆了手，想他媽的摔我個粉身碎骨嗎？
孫曉萌啊孫曉萌，這他媽的是第三回了……第三回了我操！
於是我趕緊撥通了孫曉萌的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聽電話裏的聲音有些雜亂，顯然她是在外麵。
我當時就氣憤的罵了起來：“孫曉萌你他媽的什麽意思啊？你都耍了我三回了，好玩兒嗎？我他媽都快燒死了，本來返校前就把生活費幹光了，最後三十也給了傑總，你他媽的想坑死我是不是？”
聽了我的話，電話裏孫曉萌竟然哭了起來。我直接一愣，問她怎麽了？可她就是不說話，一直哭，一直哭。
最後我實在不耐煩了，我說你他媽的要是不說就掛了電話吧，一會兒欠費我他媽偷錢繳費去！
這時孫曉萌說話了：“對不起，你不要找我了，今晚你找不到我……”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孫曉萌卻又說：“明天我去醫院打胎……”
這話說完，電話直接掛斷，我又一次愣住了。
我扔下電話原地傻站了半天，這下真不知道該怎麽做好了，隔了半天之後終於歎了口氣，於是拿起那卷衛生紙，渾身乏力的走向了廁所，忙乎了半天……
早上醒過來時，最先聽見的是敲門聲，我開門一看，竟然是無精打采的傑總站在門口。
傑總故意背過身去不往房間裏看，特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倆完事兒了沒？趕緊穿好衣服我好進去。”
我說你進來吧，哥不怕你看，於是說完又鑽進了被窩裏繼續睡，傑總進來一看，這才發現孫曉萌沒在屋子裏，於是問我怎麽了？
怎麽了？我他媽的自己都不知道怎麽了！送到嘴邊……不是，已經送到嘴裏的小肥肉就這麽跑了，我哭的心都有……
想到這裏我特仇恨的瞪了傑總一眼說：“都他媽的是因為你！大半夜的你去什麽趙莊啊？你他媽過癮了，老子白搭三十塊錢廁所手動了一晚上，現在還疼呢……”
被我一說，傑總也歎了一口氣說：“我還過癮？我過癮你大爺啊！那個拉皮條的老太太就是個混蛋！”
說著話傑總眼圈竟然紅了，於是把昨晚的遭遇告訴了我。
昨晚我走了之後，他跟著拉皮條的大嬸兒回了家，馬路兩邊很多民房，那些外地來的小姐們都在裏麵“辦公……”
進去之後，大嬸兒先把他帶進了客廳，客廳裏坐著倆打扮特妖豔的大姑娘，一胖一瘦，都穿著黑絲和低胸衫，小發型、小發色要多華麗有多華麗。
於是大嬸兒讓傑總先在大廳裏待會兒，自己去把其他姑娘都叫出來給他選。
大嬸兒走了之後，倆姑娘依舊都斜躺在沙發上，看都不看傑總一眼，傑總第一次去這種地方，感覺挺尷尬的，於是真就在原地啥站了半天，動都不敢動，差不多十分鍾之後，大嬸兒才又領著倆妹子回來，於是把沙發上倆姑娘也叫了起來，四個姑娘站成一排，讓傑總自己挑。
當時傑總特尷尬，根本不敢抬頭看那四個姑娘的臉，於是就低著頭選了個絲襪比較漂亮的，告訴大嬸就是她了，於是大嬸趕緊領著他們進了一間開著小粉燈的小房間裏，房間裏就有一張床一個枕頭，枕頭邊上扔著倆套套。
後來大嬸兒離開之後傑總這才敢抬起頭來看，我操，虎軀一震，那妞兒五大三粗長得跟個沒蒸好的包子似的，一頭爆炸頭，臉上粉底抹得老厚，不過即便花得裝再濃，似乎都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
於是傑總咽了口唾沫問：“阿姨，您高壽？”
“哥，我十八。”姑娘一邊脫衣服一邊回頭朝他特靦腆的笑了起來，一臉的褶子。
傑總當時就傻了，就看見那姑娘嘁哩喀喳就熟練的把身上衣服都脫了下來，往床上一坐，那胸部，足足有傑總腦袋那麽大；那肚子，足足壓出三疊肉來；那大腿，跟傑總腰差不多粗……
又低頭一看，那那什麽……黑炭似的。
傑總當時就想哭，不過又一想錢都花了現在出去也不合適，而且這時候那姑娘已經躺到了床上，朝著傑總招了招手：“哥，來呀。”
於是傑總顫顫嗦嗦也開始脫衣服，爬上了床……
過了二十多分鍾之後，姑娘特沒好氣的強行把傑總推了起來，一邊罵一邊開始穿衣服，傑總愣在床上一個字沒敢說……
傑總跟我敘述到這裏的時候，竟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三十塊錢來，遞給了我。
我一看當時就笑了：“嗬？人家服務態度不錯啊？雖然你不行，不過都驗過貨竟然還能退錢？”
傑總搖了搖頭：“不是，我給錢時她說三十塊錢太少，讓我加點兒……”
我當時就愣了，“不對啊？咱們當時砍價時候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可人家姑娘不樂意啊，咱不能丟了麵子不是。”
聽他一說我忽然覺出一股不安，趕緊問他：“那你他媽的又給了她多少？”
“一百五。”
我一腳就把他從床上踹了下去。
“我操你瘋了吧？人家真玩兒十七八大姑娘的也就六七十塊錢，你點了個三十多大胖老娘們兒還花了一百五？你還能更傻逼點兒嗎？”
“能。”傑總點了點頭，“她跟我一塊兒出來的，說上網去，我還他媽請她吃了頓早飯……”
去叫個小姐叫成這樣，估計他也算是奇葩了，拿他一百五十塊錢那姑娘肯定得記他一輩子。
聽他說完這話我都他媽快要瘋了，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麽好了，於是接過那三十塊錢來塞進口袋裏，又問他：“我接下來倆禮拜可就這三十塊錢了，吃飯抽煙可全他媽仰仗你了……”
心說他既然找個小姐都敢直接花一百五，這回生活費肯定帶了不少，雖說傑總家境算不上太好，不過好歹也算是小康之家。
可這時候傑總卻說了句“我也沒錢了……”
我當即一愣，趕緊問他錢都哪兒去了。
結果傑總來了句：“我就帶了一百五十二，兩塊錢來學校坐公交車了，然後剩下一百五我……”
我當時差點吐血，氣上心頭頓時躺床上又哭又笑，操，要是殺人不犯法我敢給他碎屍萬段……
沉默了很久之後，我又問傑總，那他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接下來倆禮拜咋過啊？
傑總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跟你吃、跟你抽、跟你玩兒……”
“我操！我也就三十塊錢了好不好！”
傑總倒是不以為然，問我啥時候回學校，他一說，我才想起這事兒來，按理說今天是星期一，應該照常上課了，返校我都沒回去，要是上課還不回去，恐怕班主任就得……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已經上課了，於是臨離開賓館之前，我又給孫曉萌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她在哪兒呢，可是……
關機。
回學校的路上，我又一連給她打了好幾個，可全部都沒人接，於是我又打給她最好的朋友、也就是我現在名義上的女友姚紫君，紫君說，曉萌昨天根本就沒有返校，現在誰都找不到她，連他們班那個中年謝頂班主任都快氣得長出頭發來了……
既然暫時聯係不上她，於是我就不再多想了，昨天最後一次通話時，她說要去打胎，現在各種人流醫院遍地都是，即便我去找她，估計也找不著……
到了學校之後我跟傑總直奔班主任辦公室，路上我倆一直套話，免得一會兒編理由的時候有出入。
到了辦公室之後，我們班主任果然沒課，正坐在辦公桌前數錢玩兒，一看我走進去，嚇得趕緊把錢塞進了包裏，二話沒說站起來就罵：“你們兩個王八蛋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