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軍訓（一）
五山高中是一個學習體育並重的學校，和許多口口聲聲說要德智體全麵發展，但真到實行起來時卻是分數萬歲，做法背道而馳的學校不同。五山高中的軍訓可不是鬧著玩的，嚴格得不得了。而這些信息都是東方月告訴韓文清，雖然每年的軍訓隻有3天，但也就是新生地獄式的黑色3天，根據東方月說，軍訓後有不少人軍訓中承受不下暈倒，軍訓過後脫層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當時東方月說的時候如地獄使者一樣將這話用恐怖片中配音的語氣說出，並且現身說教，以此增加不少說服力。
雖然東方月說得有點可怕，但韓文清倒不是很擔心，因為放假時候，每天早上他都要進行著長跑，到後來每天要跑十公裏以上，所以他對自己的耐力和承受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範豪和林雨初中之時便是練體育的，對他們來說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隻有張宇浩是那種嬌生慣養，四肢不勤之人，聽了這樣的情況後，當晚就在宿舍裏不斷發牢騷，怨天尤人。說到時候隻怕有苦頭吃的份了。
“團結就是力量，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比鐵還硬，比鋼還強。向著法西斯開火，把一切不民主的製度撕破！向著太陽，向著自由，向著新中國發出萬丈光芒！”也許每一個中國人都知道這首歌，可是又有多少人能體會到詞中的含意。隻有那些勇敢的戰士，那些堅守崗位，保家衛國的軍人，才會深深地明白，這是他們的職責。
韓文清雖然沒有真正體會歌中的意義，但他卻體會了東方月的話。一個早上都是軍姿，從時間上來說隻是一個短短的早上，但是從人們的心理上說，就是幾年幾十年一樣了的慢長了。所以韓文清班上就有兩個女生因承受不了軍姿訓練的強度而暈倒的。不過對於韓文清來說，還算是頂得住的，畢竟，他的破神決已經修練到第二層了，對於這樣的強度還是能頂得住的，隻是苦了張宇浩了，一個早上下來，他就好像沒了骨頭一樣趴在上床不動了。韓文清見他這樣，就笑道：“宇浩，我想軍訓沒有研究美女那麽愉快吧！看見你這鳥樣我就想笑，頂著吧！三天而已，三天！哈哈！”
“三天？他媽的我一天都不想話了，美女師姐說得一點都不錯，真是新生地獄式的黑色3天啊！我怎麽那麽苦命？要受這樣的折磨？天啊！現在才一個早上，我還活不活啊！對了，我看你這木頭也不是練體育的料，怎麽你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一樣的？是不是有什麽絕招？快點說出來！”張宇浩聽了韓文清的“良言”後，就指著天花板道。
“我那裏有什麽絕招？我不是一樣這樣熬過的，我也一樣累啊！隻是沒你那麽誇張罷了，誰叫你整天在研究什麽美女的，平時又四肢不勤，現在突然這樣一搞，當然覺得特別累了，嗬嗬，你就慢慢享受吧！你看看耗牛和林雨他們，一點事都沒有，好好向他們學習。”韓文清對著張宇浩無良地道。
“媽的，不行，我以後要跟你去跑步，不說了，夠累的，睡了。”張宇浩依然是像爛泥一樣躺在床上憤憤地說。隻是在以後的日子裏，張宇浩根本就沒有和韓文清去跑過步，依然是每天為美女而奔波。
下午還是軍姿，從一點到六點，整整五個小時！九月的太陽考驗著人的意誌，看著腳下的影子由短變長，一滴滴汗水順頰而下。可眾人誰也沒有抱怨，大概每個人都想把高中的第一課修好吧？不是說良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嘛，就算是有怨言也沒有誰敢說出來，因為大家都聽老生說過違反訓練規定的處罰是嚴厲得能讓人不想做人，鬼不想當鬼的。
特別是第一天，教官多半會特意找幾個羊羔狠宰一下，殺雞敬猴，以建立起在連中的威信，來證明他們不是吃素的。因此第一天新生更是小心翼翼，沒人敢做那個雞，殺這一下不知道有多重，說不定會去掉半條命的，所以大家都默默地苦頂著，就這樣一直練到霞光滿天，眾人才能又苦又委屈的走回宿舍去。
回到宿舍，大家都沒有說什麽，況且誰還有力氣說廢話，所以大家都是吃完飯，洗完澡就上床睡覺去了。韓文清把鬧鍾都調好到5點55分，想提前在鈴響前5分鍾起床，這樣更為保險，以防有什麽意外之事發生，他可不想被罰。
誰不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早上離集合還剩5分鍾時候，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的了，剩下的時間小跑到運動場是綽綽有餘。哪知出門前耗牛忽然拉肚子，去衛生間方便一下就用掉了6，7分鍾，所以韓文清隻好和他有難同當了。等到他們兩個趕到他們連訓練場地的時候，其他人早已集合完畢，名也點過了，剛要開始訓練了。韓文清就知道完了，今天沒有好日子過了。
教官看到他們才來，廢話都不多說，就丟下了一句：“繞著運動場跑10圈，跑完再回來向我報道吧！”
由於是事出有因，範豪想解釋道：“報告教官，我們隻是！”
範豪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教官用麵無表情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你，立刻繞運動場跑15圈！另外那個10圈！”隻是爭辯了一句，立刻便加了5圈。
範毫當然是憤憤不平了，待再說什麽的時候，或那文清就一把拉過他，示意他不要多說，看他那口氣和態度便知道，再說下去的話，處罰隻會更重。
於是韓文清便成了全運動場中，僅有的兩個在跑道上僅有的兩個人了，夠引人注目的了。經過每個連訓練場地的時候，都被別人投以奇怪的目光，其中有不少的人，特別是那些權貴子弟都頗有些幸災樂禍，但也不敢扭頭來看他們，或是指指點點。連裏的紀律性是很強的，若有誰在沒有教官允許的情況之下敢做出以上那些小動作，下場隻會跟我們一樣。
跑到10圈之後，韓文清仍然是繼續陪範浩跑下去，範浩本想不用陪他的，不過看到韓文清跑了10圈後，以臉不紅氣不喘的樣子就不說什麽了，多跑幾圈他倒不怕，隻是一個人無聊，對他這種喜歡跑步又喜歡搞怪的人來說還是很難受的，不過對韓文清的耐力這麽好他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要知道，五山高中的運動場一圈是400米，15圈就是6000米了。對於一個普通的學生來說那是很遙遠的距離了，想不到韓文清這個學文化課的都能不緊不慢地跑下去，真是令他呼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