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運籌帷幄
長生閣飄渺峰！
空靈子告訴了沐風他想知道的一切，在沐風看來像是空靈子的感同身受。
那名姑娘口中所說的南宮顥，正是玄宗殿內門弟子。雖然資質不算天之驕子，但也不算平庸。現在是體魄九重境界，衝刺法魄境界。當然，南宮顥進入門派的時間，還不到五年。而在玄宗殿，戒律長老南宮明法魄八重。就是南宮顥的叔叔，南宮顥能夠在玄宗殿作為內門弟子。有南宮明的關係，也有南宮顥本身的實力也分不開。
在逍遙門門派中，需要斬斷紅塵之事。特別是紅塵未了之事，就像這名女子，哪怕是懷上了南宮顥的孩子。雖說門派對這種事情並沒有過於嚴格，但的的確確影響在門派中的地位。
一般的天子驕子，他也需要門派的栽培。需要門派的培養，而門派也樂意培養這種弟子。如果說因為紅塵之事而耽誤在門派中的前程，那就真的悔之晚矣。當然了斷紅塵之事，就像南宮顥跟那位姑娘一樣。
門派之中的地位，在沐風看來根本就沒什麽影響。這主要是因為沐風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過分依賴門派。更何況現在沫漓能夠得到門派器重，已經足夠了。沐家兩位大小姐，也算是在逍遙門中的倚仗。而沐風給自己的時間中，根本就沒有需要門派地位的奢望。
南宮顥不可能會為了一個紅塵中的紅顏，而耽誤自己的前程。這種前程，比凡塵中的王侯將相，可以珍貴得多。況且門派也寧願門下弟子懸崖勒馬，回頭是岸，這就是門派的詬病。門下弟子是懸崖勒馬了，紅顏知己麵對的卻是萬丈深淵。
沐風明白：天地眾生，從來就沒有過平等！
逍遙門玄宗殿！
沐風還是當天下午就去了玄宗殿，他真的很想看看沫漓到底有多麽才華橫溢，資質聰慧。空靈子也一再叮囑沐風：別搗亂，憋不住也得憋住。在玄宗殿搗亂，沒人保得住你。
到了玄宗殿，沐風的令牌隻是玄宗殿長生閣長青山的一名小小的記名弟子。況且玄宗殿可沒多少人認識沐風，況且沐風還是體魄六重形脈境。哪怕是擁有令牌，以及擁有資格進入玄宗殿。但還是讓玄宗殿看守山門的師兄師姐盤查了好一陣子，不過還好趕上了沫漓在今天的最後一場擂台。
而且今天玄宗殿體魄境界的擂台，第一天是從兩百名體魄境界的弟子中決出一百名弟子。明天就是一百決出五十名弟子。後天就是五十名弟子決出二十名弟子，最後一天則是十強和五強。傳聞十強與五強的獎勵，頗為豐厚。四天時間也是預期的四天時間，不出意外就是四天。
出現意外就可能五天到六天，在玄宗殿中，還是有許多弟子會有平局的出現。
趕上沫漓最後一場擂台，擂台是有驚無險。而沫漓的護體罡氣也是幹淨如水，卻那麽淡薄。近乎透明的護體罡氣以及形脈，並不意味著護體罡氣不夠穩固。相反，反而是護體罡氣的極致。之所以透明，因為護體罡氣也能親密無間。透明是因為沫漓的罡氣原本如水一般，與沐風類似。但是沐風的護體罡氣沒有沫漓那麽緊致無間，也就沒有沫漓體魄強得那麽離譜。形脈沒有沫漓那麽無影無形一般，讓人防不甚防。
而且與沫漓比試的類外一名體魄九重境界的弟子，在沫漓絕對的優勢下，竟然也能遊刃有餘。雖然沫漓自身實力的優勢比較明顯，但是缺乏技巧。也就是實戰技巧非常匱乏，而沫漓的對手對自己的節奏以及身體把握的非常好。全身實力也不簡單，沐風一路到玄宗殿，沒碰上這樣的對手。如果真的碰上，還真的要耗費一番功夫。肯定沒有之前那麽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最後因為體魄實力原因，筋疲力盡落敗。沫漓勝在了自身的實力，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實力。看來玄宗殿真是妖孽叢生，不過沐風並不擔心。殺入玄宗殿最後五強沒有五成把握，也有五成五的把握。但是沐風擔心的是，總共八個殿，從四十個妖孽手中決出五強，壓力還是非常大的。
再怎麽說，境界差距還是非常大的。哪怕體魄六重再如何強大，麵對體魄九重。還是非常吃虧，而且吃的虧還不是一般的虧。從體魄六重到體魄九重之間的差距極限就有五十倍，平均三個境界的差距，每個境界的差距是十六唄左右。
當然因為體魄六重之後突破境界，隻是突破自身體魄的極限，也就是極限中的極限。對於自身實力的提升，幅度已經不是很大。相比較而言，如果說沐風還是體魄五重境界，與六重境界之間的差距就是一道鴻溝。有無形脈，差別非常之大。雖然沐風已經超越極限不知道多少倍，但是保不準也還是有其他妖孽超越極限，要不然怎麽被成為妖孽？
按照最低的極限來說，與體魄九重境界已經有五十倍的差距。哪怕沐風已經超越極限將近一百倍，但是不排除也有妖孽級別也超出了一百倍。就算從體魄六重到九重之間的差距已經非常小了，但是最基本的已經差了五十倍。
五十倍是什麽？
五十倍也就意味著絕對超過了五十個現在的沐風，這是沐風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的處境，也是沐風的軟肋。但是想要突破境界，沐風認為自身還欠缺一點火候。哪怕能夠提升一個境界，沐風的實力也將是質的飛越。
四天的時間，沐風也想不出有什麽辦法能夠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提升自己的修為，不單單是靈丹妙藥，不單單是資質聰慧，不單單是修煉洞府靈氣充沛。悟性、契機、機遇，都有可能讓提升功虧一簣，停滯不前。
也就是所謂的瓶頸，突破瓶頸之後，修為自然會有增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哪怕玄宗殿的妖孽占盡天時地利，也隻是一部分的影響而已。就像沫漓，也算是與沐風一起開始修真練道，差距也沒有太多。
逍遙門玄宗殿！
沫漓躋身百強，而天色也已經日進西山了。當然，沐風非常麻煩的事情來了。如果沐風不想每天清晨從玄宗殿到長生閣之間來回跑，那就隻有在玄宗殿中遊蕩。又或者是在東道主沫漓擁有難得的一點同情心時，能給沐風一個棲息之地。
沐風非常果斷的選擇了：浪蕩無依，流離失所！
不過，哪怕是坐在最後一排的沐風。哪怕是沐風已經起身離開了一段時間，哪怕隻是背影。卻還是讓沫漓從人群中認出來了，而且不偏不倚。主要是因為整個旁觀席也不超過一千人，而且一百個擂台也是以原始的方式。
隻是擂台之上，還是用陣眼封印，兩層封印。總共一百個擂台，可以想象一下。一百個擂台就算是一千人旁觀，一個擂台也才十人。而且這十個人當中還包括裁定席上的三位師兄師姐以及一位主司，也就一位這旁觀席上，每個人擂台就六個人。
當然，這都是保守估計。不過沫漓的擂台旁觀席上，還是有非常多的人旁觀。不下一百來號人，旁觀席幾乎座無虛席。這其中有沫漓下丫頭的原因，也有沐曦沐雪還有雲水瑤的關係。在最後一排旁觀的沐風，不禁笑了。
這四個女人到哪都能引起轟動，這也難怪沐風被冠上了：小陰陽人，小太監的稱號。而且這些名號更多的人都讚成，當然讚成的大多數都是男弟子。這其中不知道有沒有包含某些個人的嫉妒的情緒在內，抑或是沐風真的非常適合這些稱號。
反正沐風在玄宗殿，還是鮮有人知的。
“誒，誒，沐風！”沫漓興衝衝的朝著沐風的背影喊道，當然，這是沐風聽到的。
心裏還一陣感激，能夠在百號人當中。而且還能從背影知道誰是沐風，已經是難能可貴了。但是當沐風熱淚盈眶轉身之時，原來現實真的非常殘酷。因為沫漓竟然抱著一直小狗還是什麽，而且沫漓還不停的喚著小狗的名字：沐風。
呆若木雞的沐風，甚至能夠感覺置身於冰窟之中，化為冰人，用力一錘，分崩離析。轉身，拖著身體往前走著。
沐風身後！
沫漓輕聲細語，賊笑著問雲水瑤：“水瑤姐姐，再說一下剛才沐風到底什麽神情啊？”
但是雲水瑤卻有些於心不忍，很是為難的說：“沫漓，你看沐風的背影那麽落寞，你也真的狠心！”
“有嗎？沐曦姐姐，沐風那麽堅強，肯定不會的！”沫漓側頭問著沐曦。
沐曦沒好氣回道：“沒有！”
前麵的沐風卻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過了頭。
“誒，他回頭了，快……”沫漓急不可耐，四個人轉身，閑庭若步一樣。
但是豈料，隻見一道魅影閃過，之後就一個聲音幽幽說道：“好玩嗎？”
“笑死我了，太好玩了！”沫漓還沒反應過來，大笑道，直到雲水瑤用胳膊杵了杵她。
待沫漓發現沐風時，不禁訥訥的笑道：“啊，今天的夕陽真漂亮，啊，這位師弟，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沐風隻是搖頭，笑意不減。當沫漓眼眸閃閃嘻嘻哈哈時，卻發現沐風竭斯底裏的吼道：“沒大沒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逍遙門玄宗殿
當然，沐風理所當然的沒有流離失所。而是在沫漓的道院，讓沐風都吃驚的道院。雖然讓沐風吃驚，但沒有讓沐風妒忌的程度。道院是記名弟子道院，規模卻是比內門弟子道院還要恢弘。不用風餐露宿，午夜遊蕩，對於沐風而言已經非常滿足了。
沐風不可能跟四個人女人同處一室，而且還是深更半夜的。再說沐雪的眼光，沐風是坐如針氈。總感覺自己的小秘密，讓沐雪拽在手心裏一樣，無所適從。外麵的院子裏，星辰皓月，近乎流離失所。
還有三天，除了必要的自我身體適應之外。沐風根本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入定坐禪，冥思悟道。沐風也為沫漓的事情心煩意亂，在他心底，總感覺與沫漓認識很久，很久。久到天荒地老，那麽久遠。或許前世欠她的，所以今生隻能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沐曦到了院子中，在沐風的身旁坐下：“沐風，怎樣？”
沐風隻是感覺沐曦的聲音無限溫柔，這讓沐風不禁坐直了身子。很是驚訝的打量沐曦，確認沐曦是不是走火入魔了，還是心智失常。
最後讓沐曦那一瞪，沐風才醒悟過來：“沒怎樣，二小姐今天不一樣啊！難道是因為沫漓這個不省心的鬼丫頭，所以你才更懂事？”
沐曦避開了話題，很認真的問道：“最近感覺你都心神不安的，為什麽？”
“就是因為沫漓，還能有什麽不讓我省心的事情！”沐風不以為然，又繼續躺在長椅上。
“心口不一，難道你以為我真看不出來！”沐曦嗤鼻道，頓了頓：“再說，我甚至都猜到你肯定不是因為比試的事情！”
“嗯，鬼靈精怪的！不過這次你真的錯了，我還真的是為了比試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沫漓肯定比我強。如果我們遭遇，你應該知道意味著什麽。如果真的遭遇了，我也不希望沫漓會有壓力。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因為我跟她說，不管用。”
沐風頓了頓，坐直身子滿是凝重：“不管怎麽樣，反正我不會存有私心！哪怕我輸了，也能夠成為內門弟子。也就可以下山雲遊，而我定下三年之約也是為了下三雲遊，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輸贏已經不重要了！”
沐風打斷了正欲開口的沐曦，說道：“還有，二小姐。沐風雖然是報仇心切，但是不會說因此而做什麽傻事。三年之約，隻是我給我自己的時間。如果說真的有能力，那不是更好？如果沒有，又何必自尋死路。再說，我也放心不下沫漓。如果我真的有這種報仇的想法，我隻會害了沫漓！”
“小丫頭比我成就肯定要高得多，前途無量！我這麽說，二小姐能否明白？”
“話雖如此，但我總感覺你心底還有很多心事！再說三年之後，哪怕沫漓真的因為你而去拚命。我相信她到時候也擁有那種能力，至少三年時間，她肯定要比你強很多！”沐曦頓了頓，鄭重其事：“我也相信你剛才說的一切，但是，我隻是希望你不用把事情都壓在自己身上！我是以青州沐家二小姐的身份，最後一次命令你！”
沐風愣了愣，他明白沐曦的意思。答應了，也就意味著從此就不再是沐府的家奴，而是恢複自由身的沐風。而且還違背了自己的誓言：二小姐永遠是沐風的二小姐，直到天誅地滅。
還有一條伴隨了沐風十二載的誓言：一生一世，隻不過是二小姐的家奴，一生一世，都要保護二小姐。
要麽違心，要麽違背誓言！違心，為了誓言，沐風隻能把自己的內心深藏。但是要違背在沐老爺生前的誓言，一直陪伴了沐風十二載的誓言。如果答應了，那麽沐風就再也不是沐家的家奴。與沐曦也是平起平坐，違背十二載的誓言。真正的答應的時候，他想那一天就在三年之後。
“二小姐，沐風恕難從命！不過，終有一天，我會跟你說明緣由！而且不會太久，不會太久！”沐風如自我安慰，呢喃囈語。
“沐風！”沐曦當然不會明白沐風到底是怎麽想的，因為沐風已經想到了三年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