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新為妖
逍遙門長生閣長青山靈寵閣！
沐風有些神誌不清將最後幾家送完之後，才稍稍算是清醒一點。不過沐風也沒想到，怎麽這種丹藥還有這麽大的後勁。好像是陳釀多年的女兒紅，酣醉不清。拖著搖晃的身軀好不容易來到了東一二九，確認了之後敲開了門。
“來了，走，走吧！”沐風有些口齒不清，語無倫次！
四翼鳥隻是天真的認為，沐風可真的會演戲，便笑道：“哥哥，你沒事吧？”
“沒、沒事，怎麽，可、可能、有事？帶你玩去，看、看你好像、很委屈一樣！”
四翼鳥倒也沒說什麽，用翅膀關好門，興高采烈，就像是小女孩：“終於可以出去玩了！”
沐風拚命喘息一番，才感覺稍微好一點。腦袋也稍微能夠想點事情，不禁麵露苦色：“我說，你能不能自己去玩啊？”
既然是喂養靈寵，偶爾把靈寵拉出來溜溜。好像這也算是沐風的責任，但是別人有沒拴著這些靈寵，自己去玩不就得了，幹嘛還得要他去呢。莫非他沐風就長得那麽人畜無害，像棵小白菜一樣純潔無瑕？
四翼鳥一聽立馬急了，還以為沐風要反悔了。一急，竟然快哭了：“哥哥騙人，哥哥騙鳳羽！”
沐風沒轍了，四翼鳥還有名字，居然叫鳳羽：“誒，走了走了！”
溜溜當然不是帶著鳳羽滿大街閑逛，鳳羽長著翅膀呢，當然是天上了。而鳳羽展翅高飛時的模樣，氣勢恢宏，一飛衝天。沐風也是第一能夠從那麽高的地方，往下麵看。
鳳羽飛得很慢，因為沐風身體還是頭昏腦脹。飛的慢，鳳羽就能在沐風耳旁嘰嘰喳喳。
聽聞好像是朱雀的後代，就算不是朱雀的後代，也有朱雀的那麽一點血統。什麽叔叔的伯伯的父親的舅舅的嬸嬸的父親沾上一點朱雀的血統，不過沐風也不相信這種隻存在傳說中的鳥王之王朱雀之說。
雖說靈寵閣的靈寵主要是記名弟子用來趕路，法魄境界一般很少用到靈寵。不是很少用到靈寵，而是很少用靈寵閣的靈寵。一般自身都有靈寵，不過那種靈寵幾乎已經不能算是靈寵了。
這種靈寵其實隻是法力高深者灌注了法力附在某件物體上，比方說掃帚，靴子，衣服。更像是法寶，不過這種法寶當然不是那麽輕而易舉能夠得到的。一般都是作為門派獎勵，非常珍惜。
因為法寶的珍惜，靈寵閣所以才存在。畢竟需要這些東西的弟子還是非常之多，而靈寵閣的靈寵平時基本上都需要在那裏呆著，不能四處走動。因為隨時有可能會有弟子，會需要靈寵。所以靈寵離開靈寵閣，必須有弟子記錄在冊，也就在使用中的記錄。當然，能夠使用的弟子也都是記名弟子。
沐風聽到這裏，神誌也基本上都已經清醒了。居然上了賊船，早說啊，這不是違反門規嗎？
“下去下去，小姑娘家家的，害死人啊！”沐風叫苦不迭，腦袋被風吹得一個激靈，也開始靈光了。
他記得私自帶走靈寵，處罰還是蠻嚴厲的。但是現在哪裏還記得到底是什麽處罰，考核一通過，誰還去記那些東西。
“沐風哥哥，我錯了！”鳳羽一時也不知所措，就照著沐風的吩咐往下飛去。
落地的地方是一處風景如畫的地方，好像鳳羽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因為她幾乎去過玄武大陸上，每個角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兩個會怎樣？”沐風見鳳羽一副沮喪知錯的模樣，倒也發不出什麽火：“那不是記名弟子擅自征用靈寵，有什麽後果？”
鳳羽似乎開始變得有些緊張：“哥哥難道真的不是記名弟子？那為何能夠一口氣吞下十粒三陰丹，一般常人根本就辦不到。”
“我如果是記名弟子就好了，太抬舉我了！”
鳳羽聽到沐風這樣一說，六神無主惶恐不安，六神無主。半晌之後，心悸不已道：“哥哥因為是門派弟子，不會有什麽事情。”
雖然鳳羽這麽說，但是沐風並不覺得沒什麽事情。而且鳳羽的樣子，在他看來真的不想沒事的樣子。如此惶恐驚慌，肯定不是因為別人。難道，鳳羽要受到的非常嚴厲的處罰。
但是，既然會受到嚴厲的處罰，那為何明知故犯呢？
“莫非，你也會受到處罰？”
鳳羽此刻卻顯得格外平靜，平靜到讓沐風感覺有些心痛：“因為哥哥如果真的不是記名弟子，或者法魄境界的弟子。所以沒有使用靈寵的權利，但是而我卻因為沒有接到令牌而擅自離開靈寵閣。我，將會被逐出逍遙門，哥哥如果不是記名弟子頂多會罰麵壁思過吧！”
“靈寵怎麽可能知道我有沒有資格使用靈寵的權利，這不是笑話嗎？”沐風一聽不禁氣結，什麽狗屁規矩。
但是鳳羽的話，卻給了沐風當頭一棒：“因為靈寵閣所有的靈寵，幾乎都是都是體魄九重驚覺境，甚至還有體魄境界以上的法魄境界！”
“什麽？”沐風說不出話了，因為他隻是感覺靈寵境界的確非常高深，但是從來沒想過會有如此高深的修為。
沐風真的很驚詫，如果說靈寵都有體魄九重驚覺境，為什麽隻能淪為體魄六重境人類的趕路的靈寵呢？而體魄九重甚至是法魄境界，在民間，出將入相都有可能！
但從鳳羽的模樣看來，好像被逐出門派是一件非常恐懼的事情。不用再淪為人類的工具，不是很好嗎？
“重獲新生，難道不好嗎？”沐風平靜出奇，看著眼前舉足無措的靈寵，不過就是個小姑娘，那麽小。
鳳羽沉默了半晌，一字一句道：“重獲新生，的確是重獲新生，但是也就意味著重新淪為：妖！”
妖，鳳羽幾乎是竭斯底裏。
沐風雖然明白什麽是妖，但是根本不會明白，這樣的字眼在這些曾經為妖的靈寵身上，擁有多大的分量與衝擊。而沐風大概明白，為什麽鳳羽會讓自己帶她出來玩了。
不單是因為沐風一口氣吞掉了鳳羽需要十天才能吸收的丹藥，而讓她誤以為沐風的修為高深。也更意味著，靈寵的地位真的足夠低下了。擁有一個倚仗，甚至都能夠讓鳳羽明知故犯。哪怕鳳羽認為中的那個沐風也不過是記名弟子，甚至都能夠能靈寵如此以身試險。
“鳳羽，哥哥錯了。走，回門派！”
玄武大陸！
鳳羽飛得依舊很慢，而沐風隻能希望：在這段時間內，沒有哪個記名弟子曾經找過鳳羽！
沐風決定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善良而又天真的靈寵小姑娘：“鳳羽，其實我剛才一口氣吃那麽多的丹藥，並不代表我的修為就很高。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斷，不要被外在的東西所迷惑！我想，你剛才應該就知道我不過是體魄四重境的人。但是卻能夠一口氣吃掉你這位驚覺境高手十天的丹藥，想必修為應該很高吧，你想的，是不是這樣？”
鳳羽自然很驚訝，對於沐風能夠料事如神震驚無比：“沐風哥哥，怎麽知道我是這樣想的？”
沐風欲言又止，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意味深長道：“因為人類，是最狡猾奸詐的！”
或許，鳳羽認為沐風乘著送丹藥的那段時間，去記錄登記過。畢竟那時候沐風也因為頭重腳輕，耽誤了一段時間。
鳳羽卻不敢苟同，沉重的心情似乎也稍稍好一點，辯解道：“哥哥就不是啊！”
“你說，在你眼中，什麽是妖？”沐風雖然明白鳳羽很忌諱這個字眼，但是卻真的很想幫助這個天真的小姑娘。
而鳳羽也確實比較反感這個字眼，不過還是告訴了沐風答案：“希望有個自己的家，能夠活著！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特別是人類的臉色。能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活著，就這樣！”
沐風緘口，兀自忖思。
不過是為了活著，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活著！
僅此而已！
玄武大陸逍遙門靈山院靈寵閣！
沐風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讓鳳羽先別急著回靈寵閣。隻身先去了靈寵閣打探消息，如果今天沒有人征用鳳羽，想必應該能夠瞞天過海。
“畜生真的活膩了，居然還敢擅自離開逍遙門。再回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剛剛來到靈寵閣，便淩掌事在驛所外罵罵咧咧，以及言辭狠毒讓沐風更加心悸鳳羽肯定不會好過。
“誒，那個，那個沐風，有沒有看見東一二九的那個小畜生？”淩掌事看見沐風，想了一會之後才想起沐風的名字。
沐風將喂養的令牌以及錦囊遞給了淩掌事，順勢問道：“額，送丹藥的時候還在呢。淩掌事，怎麽，莫非靈寵跑了？如此怒火衝天呢？”
這裏沐風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這樣說的，如果一二九的鳳羽在沐風送丹藥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丹藥已經讓沐風吃了，難不成還要他吐出來不成？
淩掌事避而不談，似乎怒火難消：“這裏也沒什麽事情了，時候已經不早了，五天之後你再過來吧！”
沐風有些不太放心的樣子詢問道：“真的沒關係嗎，我當初送丹藥過去之時一二九還在呢。那我送完丹藥就沒有了，會不會追究我的責任啊？”
“跟你沒關係，回去吧！”淩掌事有些不耐煩，說完之後就緘口不言。
但是，沐風從未想到，按照正常而言，鳳羽的下場會有多麽淒楚。而淩掌事的態度已經非常明顯了，也就沒把他沐風放在眼裏。也就意味著對於鳳羽到底要受到何種責罰，沐風他無能為力。
既然沐風沒辦法，而淩掌事也不把他放在眼裏，試探過頭，一不小心就會適得其反。
離開驛所之時，沐風腦海中不斷浮現著鳳羽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也暗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成為鳳羽最有力的倚仗。但是眼前的問題，卻非常棘手。
對了，他沐風一個外門弟子擅自征用靈寵都沒什麽事情，但是幫不到鳳羽。記名弟子原本就有權征用靈寵，擅自征用靈寵那就更沒什麽問題，幫助靈寵應該沒什麽問題。
但是現在能找誰呢，誰是記名弟子？
衛東？
衛東所在的記名弟子道院比靈山院還要偏很多，再說靈山院在整個長青山都排得上名號。衛東就別提了，靈山院的分量要比衛東重的多。那就隻有慕容欣師姐，雖然不算太熟，也算是混個臉熟。
不管了，實在不行再去找衛東了。再不行，厚顏無恥去找空靈子，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