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五行根性
逍遙門玄宗殿長生閣鳳舞軒
江南雨不以為然，冷哼一聲說道：“誰知道到底是因為天賜一時大意，還是故意為之。事實的真相，恐怕隻有天賜，是逍遙門才知道吧？”
“你，逍遙門難道真的是不辨是非？”天玄門使者盛怒難按，卻是看著煙雨。
煙雨見狀，圓場道：“此事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算是沐風他們試圖混入逍遙門攪風亂雨，難道逍遙門會怕了不成？”
沐風見縫插針的說道：“是，天刑長老！天朝古國沐家，因窩藏葉歌遺孤，而遭天玄門天賜視為叛教而斬殺。我一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反倒是天玄門，技不如人卻反咬一口。甚至還是故意在我門派力挽狂瀾盛世之時，試圖攪風亂雨。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居心叵測！而且天賜於我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新仇舊恨，我必殺天賜。”
天玄門使者臉色變成豬肝，怒不可遏。
煙雨卻在沐風滔滔不絕之時，已經下了封口令：“好一個巧舌如簧，難道還想蒙騙逍遙門不成？來人，先將沐風收押。既為逍遙門外門弟子，欺師滅祖，離經叛道之舉已經嚴重違反門規戒律。待查明是否屬實，再做定奪！”
待沐風被兩位內門弟子帶下去之後，煙雨神情自若看著天玄門使者淡然說道：“貴派使者，事情已經比較清楚了。我逍遙門也不是不辨是非，沐風是葉歌遺孤也是事實。哪怕是想要斬草除根，這樣的理由未免太過冠冕堂皇。到底是誰的錯，誰也說不清楚。沐家的事情，我逍遙門也從未插手。沐風現在既然已經是逍遙門的弟子，犯了何種過錯理應由逍遙門處置。我隻是希望貴派不要因為芝麻綠豆的事情而讓兩家門派關係緊張，你覺得怎樣？”
“天刑長老如果真的一直心係於兩家門派和睦興榮，心知肚明，告辭！”天玄門使者已經明白逍遙門態度，也不便多說，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而堂上的幾位長老，依舊還端坐在蒲團上。
玉機子望著忿然離去天玄門使者的背影，輕笑道：“煙雨長老，看來天玄門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江南雨卻滿是不屑道：“天玄門還真以為能耐大了，這麽荒誕的事情，竟然還敢來要人，不嫌丟人。反正沐風跟天玄門沒有半根毛的關係，我倒想看看天玄門能夠怎麽折騰。”
煙雨卻心裏有些憂心，雖然沐家兩位千金在逍遙門沒有任何影響。為了那個沫漓，逍遙門也得咬緊牙關。但是唯一擔心的是，從來都不肯吃虧的天玄門今日怎麽就如此悻悻而走？
而煙雨擔心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過天玄門越緊張越著急，或許也正意味著沐風逍遙門而言非常重要。於天玄門而言能夠重要，於逍遙門而言應該也非常重要。
楚乘風深有同感，揚眉吐氣：“反正剛才天玄門那什麽使者是夾著尾巴，悻悻而逃。剛才那番對弈，天玄門可是吃癟了。空靈子，你覺得如何。”
空靈子倒也無話可說，畢竟剛才與天玄門的‘對薄公堂’，正是空靈子的意思。要不然，沐風的事情根本就不用煩勞幾位長老。隻是希望通過這樣，讓沐曦和沐雪他們能夠明白：逍遙門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弟子。
也就意味著給了沐風一顆定心丸，沐風與沫漓之間的不為人知的關係，也就意味著沫漓也從此在逍遙門落戶安家了。
所以說，這幾乎都是小沫漓的功勞。因為小沫漓被逍遙門譽為千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奇才而深得門派器重，沐家兩位小姐的資質也還算聰慧。假以時日，定然是天玄門的棟梁之材。穩賺不賠的買賣，逍遙門當然偷著樂還來不及。
唯獨沐風資質，還是平庸無奇。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是在沐風的身上連那麽點福氣的影子都沒見著。哪怕天玄門真的急眼了，那就棄卒保帥，沐曦和沐雨她們也能夠明白的。
逍遙門長生閣長青山悟道院。
轉眼沐風已經在逍遙門度過了三個月的時日，而天玄門自從一個多月之前派來使者那一次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似乎就像是正在度過寒冷的冬天，蟄伏等待時機。
現在沐家兩位小姐也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老爺就是把兩位小姐托付給了沐風。但是麵對來勢洶洶的天玄門，沐風不敢奢望天玄門是否能夠像空靈子說的那樣：逍遙門不會放棄任何弟子。
新仇舊恨，卻是恨自己無能為力。
沐風很清楚與天玄門使者的對薄公堂，隻是做樣子給人看的。給誰看，自然是給兩位大小姐看。也就是說，兩位小姐目前很好。但不幸的是，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她們的累贅。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沐風不信天，不信地，甚至都不相信他自己。
還好，近日這段時間。逍遙門力挽狂瀾盛世已經圓滿結束，門派清修也漸漸步入正軌。已經將門派門規看得滾瓜爛熟的沐風，幾乎把整個《九天》都翻了一個遍。再看下去，保不準他會不會瘋癲抓狂。
沐風因為強行進入體魄五重脈門境，原本羸弱的體魄三重固本境的修為盡失。現在就是一個羸弱病人一樣的體魄，甚至連體魄一重境界最基本的都沒有。天空還是蒙蒙黑夜，就已經到了清修場。從來沒有主持的清修的師兄，今天終於露麵。
四平八廓的清修場，所有身著灰色道服的外門弟子，已經排列整齊有序。整個清修場的弟子，不下於五百號人。根本就看不出這位師兄的修為，因為沐風是平常人，就是凡人。
“盛世已經過去了，該留得留下，不該留下的，還是偏偏留下了。荒廢了一個多月的清修，也該拉出來溜溜！有的人，可能六個月就離開悟道院，大展宏圖。也有人，整整三年，卻一事無成，最後不得不離開門派！”這位師兄的聲音嘹亮，蓋過整個清修場。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就跟暴風過後的稻田。個個歪瓜裂棗的，最基本的都忘了？”
之後悉悉索索的聲音，響徹整個清修場。
“今天，你就是逍遙門弟子。不管你昨天，是什麽王公大臣，還是販夫走卒。在這裏，你們統統都不是，什麽都不是！你們隻不過是逍遙門最底下的弟子，隨時都可以將你丟出去！”
“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整個清修場整齊的吼道。
“嗯，很好。道法自然，無為而治。天亦有命，聞道無期。”
沐風一直以為這位師兄是在前方的某個位置不動，但是沒想卻是邊走邊說的。不過說話的聲音，卻依舊那麽賁張，從四麵八方而來。也沒想到，這位師兄竟然會在沐風的身旁停下。
因為天色還早，看不清楚這位師兄的眼神。但是沐風能感覺得到，師兄的目光很是淩厲，讓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不過還好，沒過多長時間，那種壓迫感便消失無蹤。
但是，沐風卻沒發這位現師兄是怎麽離開的，何時離開的！
“抬頭挺胸，收腹站直。然後，全身放鬆，放鬆。氣沉丹田，沉，能夠沉多深就沉多深。一直沉，繼續沉，往下沉！”
不知過了多久，沐風隻感覺耳邊的話語從天邊飄來，漸漸遠去。周圍的世界，都是一片空寂，死寂空洞，黑暗無邊。整個天地之間，唯獨自己的存在。黑暗無邊無際，仿佛要將自己吞沒。
漸漸，一塊天幕漸漸掀起。仿佛最後的曙光，刺眼而又空靈。又像是晶瑩透徹的水珠，就好像全身，都包裹在這裏水珠裏。再然後，又回到了一片黑暗。漸漸已經可以聽到從天邊而來的話語：慢慢的，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周圍的聲音也漸漸不再是由遠而近那般飄渺，耳畔嗡嗡的聲音也漸漸死寂，平緩。
“慢慢的，睜開雙眼，慢一點，慢一點！”
當沐風緩緩睜開眼睛時，卻已經是旭日東升。滲著陣陣暖意，溫軟沐風全身。好不容易分辨清楚現在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剛才，沉到最深處的時候。有一種窒息空洞，仿佛一片黑暗塵封已久的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就是你的五行根性世界，何謂五行根性。因為這段時日新進門派弟子眾多，那就多耽誤一會說說五行根性！剛才讓你們氣沉丹田，就是為了確認你們自己的五行根性。”
“比方說饅頭，饅頭是麵粉做的。而麵粉的多少與質地也能夠決定饅頭的大小與可口，五行根性當然就是你們最一開始時天地之間給你多少麵粉以及質地如何，也就決定了你這一生在修真煉道路上能夠走多遠。”
“陰陽是萬物起源，五行則是萬物支點！陰陽八卦，陰陽推演五行。而大家都知道，每個人都離不開五行。每個人身上都有五行元氣，但是最初的你並非是一個完整的五行體。而是五行當中的一項，或者是多項合體組成。而這需要經曆時間歲月的日積月累，漸漸衍生成一個完整的五行體！”
沐風終於看見了那位師兄，相貌清秀，靈氣十足。而且看年紀，與沐風相差不大。聽人說起好像是：沈流兒，體魄九重驚覺境！雖然報名參加了今年的力挽狂瀾，但不幸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場就落敗！
隻能期待明年，或者是在這一年當中，能夠突破境界，到達跨越這道鴻溝，進入法魄境界！
“五行自然是水、木、火、土、金！”
“水，透明的，也可以說是深邃而又幽藍。但是當你掉進水底，沉入水底非常深。是不是跟剛才睜開眼睛那一瞬間相似啊，黑麻麻，伸手不見五指！如果剛才氣沉丹田時，沉到最底時。哪怕你睜開雙眼，其實周圍也都是一片無盡的黑暗。那你的五行根性則是水，而且越發深邃黝黑無邊也就意味著五行根性更加優秀。”
“也或者說，你剛才根本就沒沉到最底。最後那將要窒息的一刻，肯定看不見自己的五行根性到底是什麽。如果不太確定自己的五行根性到底是什麽，清晨清修完畢之後可以過來找我！”
“木是青，與水，如果你看見的是翠竹林海。也就是深處一片茂密森林的海洋，隻能看到的一片青色。也就是說，你的五行根性就是木，木頭的木，很容易發火的，記住了啊！”
“火是赤，不知道什麽感覺，現在抬頭看天”
“蠢貨，往哪看呢，是東方！”
整個清修場上一片哄堂大笑聲！
“土是黃色，自己看腳底！”
“金，刀光劍影，就是那種感覺，寒光冷冽，白茫茫的精光！”
“最後呢，其實還有一種，或者是多種！比方說看見兩種或者兩種以上五種以下的，你們可以自己對比一下。比方說即看見了刀光劍影，又看見了翠竹林海，五行根性那就是金木！顏色愈發鮮豔以及鮮明，也就意味著五行根性的穩固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