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歸墟界
異次元空間蓬萊島
沐風跟羽沫稍微解釋了一番之後便緘口不語，而羽沫見沐風憂心忡忡的模樣也不便打攪。雖然她非常喜歡跟沐風說話，但是她也能夠把握分寸，便在床上漸漸入睡。
而沐風他則是在思量著剛才幽冥黃泉圖的器靈所說的一切。如果說能夠與黃泉圖的器靈產生溝通，是否也就意味著沐風如今已經超越了人間修為高深莫測之輩的巔峰。
也就是傳說之中的：仙人！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幽冥黃泉圖的器靈，所在的位麵並非是仙人才能看到的位麵。是否真的就是，傳說之中為諸神墳墓的元泱歸墟界？諸神歸寂之後的最後歸宿，元泱歸墟界。那是否意味著，九天之內不是沒人可以揭開被傳為神墓歸墟界中的秘密？
而眼下的沐風，為什麽能夠來到黃泉圖器靈所在的位麵？而黃泉圖中隱藏著元泱歸墟界的秘密，那是否意味著荒島就是傳說之中的元泱歸墟界？而眼下，到底是歸墟界，還是隻是黃泉圖器靈所在的位麵？
“虺，我讓你出來了！”沐風朝著自己心底喊道，不過這次他的確沒有那麽蠻橫霸道。
“怎麽，後悔了？”虺似乎很清楚沐風到底想什麽，不以為意回應沐風。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你以為我閑的？你之前身為黃泉大帝的左膀右臂，黃泉大帝當時的確是隻手遮天，天大地大他最大。但是最後，又落了個什麽下場？按照凡塵之中的意思，就是前朝舊臣，得考驗三番五次才會啟用，如何？”
我雖然不是天之驕子，但是我也很膽小。如果到時候，落了個與黃泉大帝一樣的下場，那就沒有任何必要。況且，你也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能不能明白？沒有搞清楚這一點，你永遠都隻是可憐的寄生蟲。難道你就真的想，一直穿鑿附會，當沒有任何價值時，被無情丟棄。然後繼續苟延殘喘，一直繼續著寄生的路途，永遠沒有盡頭，難道你想這樣嗎？
沐風是句句將心比心，但是他沒想到這些話說的似乎有些過分了。
因為虺遲遲不肯回應沐風，直到沐風將要放棄時，才聽到虺，連珠帶炮的回應：“我也不曾想過苟延殘喘，我也曾想過跟隨著黃泉大帝一同死去。但是我沒有，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沒有。直到遇見你，我發現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可以追隨著黃泉大帝，一同消失在整個天地之間。”
沐風並沒有惡意，他原本還真以為虺就是這樣的人，但是沒想到會這麽重情重義：“剛才可能是激動了一點，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想你也理解一下我的心情，你能說說看到底為什麽看見我卻可以解脫了。”
“但是你沒見過真正的龍，三千五百年前，黃泉大帝度過天劫失敗而灰飛煙滅，你知道為什麽黃泉大帝會灰飛煙滅嗎？”虺問沐風。
“不是因為試圖顛覆天道嗎，所以才會惹來滅頂之災！”沐風不以為然，或者虺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所以才這麽問的吧。
“你不過是管中窺豹，為何會因為顛覆天道而被天界誅殺？你認為的顛覆天道是不是覺得黃泉大帝想要一統仙魔兩道？”虺問道。
沐風不以為然，算是默認，他就覺得虺就像是他肚子了蛔蟲。想什麽東西，看見什麽東西，虺都能看見聽到。
“黃泉大帝怎麽可能擁有如此能力，顛覆天道，真是笑話。黃泉大帝隻是希望尋找上古龍族血脈，但是卻惹來天界的怒火。但這是天界的禁忌，你能否明白？”虺怔怔的問道，因為沐風就是木訥訥的不為所動。
“那是否意味著，天界真的存在，神仙也都存在嗎？”沐風有些疑惑，這樣的事情直接說出來不就行了，摸索來摸索去，就成了修真煉道了？“這算不算是天機呢？”
“我告訴你天機是什麽，好比大人跟小孩，你能否明白？”
沐風有些激動，因為他的確明白這樣的事情，便問道：“”大人和小孩，我深有體會。雖然已經知道的事情，不過那小小孩兒哪裏會聽你的，難道這就是天機嗎？這裏是荒島，還是哪裏，能回去嗎？
“嗯，看來你是深有體會。就是大人與小孩的世界，同樣的世界，存在這兩個世界。所以你們所謂的修真練道，可以謂之為：尋仙！你問我能否回去，我也不知道。你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你早點回去，我也可以趁早歸寂了。”虺似乎真的想放下一切東西，似乎它已經厭煩了孤魂野鬼一般遊蕩著。
“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至少，肯定不是傳說之中的元泱歸墟界。黃泉圖當時也隻是道器而已，哪怕黃泉大帝，都沒有資格進入元泱歸墟界。而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會不會是守護著黃泉大帝的寶藏呢？”
“如果是黃泉大帝的寶藏，你睡著了都可以偷著笑。但很可惜，不是。傳說之中的元泱歸墟界，反正我不知道，沒聽說過。這裏隻是存在次元空間中的上古龍脈，而我隻是龍脈的守護者。當時隨同黃泉大帝灰飛煙滅時，我卻來到了這個地方。不死不滅，天天都在等著那樣一個人。直到看見你，但是你根本看不見我。能夠在九天世界中看見我的人，就是我需要找到的那個人：龍曜！”虺顯得有些亢奮，滔滔不絕。
“這裏隻是上古龍脈，什麽龍曜？反正能出去再說，對於什麽龍的我不感興趣！”沐風是真的不是非常感興趣，因為他聽到虺在九天世界中看見了他沐風，也就意味著他沐風其實還是有機會從這個什麽上古龍脈中脫困出去的。
“先別著急，連我都不感興趣。隻是把事情了結了，我也就可以得以解脫。但是你記住，你在這個空間內的時間不能超過三百天，也就是不能超過這裏的三天。就知道你不懂，三天時間你必須從離開這個地方，否則將會永遠被困此地。哪怕回到九天世界，就如同孤魂野鬼一樣，隻能浪蕩無依。”
“三天，三百天？還好，不過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而且如此得天獨厚的地方，看來好好修煉一番還真有可能一飛衝天。”沐風一聽，三天具有三百天，那真的是得天獨厚。
“是，你想的真的好簡單。你應該明白時間流逝的原因，隻是因為這個世界要比你之前的九天世界還要得天獨厚許多。這裏就好比仙境，它不能改變你實實在在的東西。隻是度過的時間是一樣的，因為得天獨厚，原本在你的世界中需要三百天，而在這裏卻隻要三天。”
沐風已經打斷了虺的滔滔不絕：“嗯，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生命有限，能夠拓展的隻是它的寬度以及密度。但是身體的寬度已經不能再如何改變，那就隻有改變自己身體的密度，是不是這樣的道理？”
“好像是這樣一個道理！”虺有些迷糊，訥訥的回應沐風，之後鄭重其事：“三天之內，你不能在這個世界留下你的足跡。比方，因果宿命因緣。也就是說，這三天之內盡量不要跟人她們接觸，甚至是整個島上所有的一切。”
“那你呢，算不算？”沐風非常不理解，因為虺它就是存在這個世界的，除非它真的已經不存在了，隻是它遺留下來的一縷幽夢。
“算，但我希望從這個世界能夠解脫，至於島上所有的一切。你的到來，就已經注定了它們的命運。以及，我的命運同樣因你的到來而注定。”虺的心聲沒有任何落寞與哀傷，甚至有幾分期待。
“注定了你們什麽命運，難道能夠讓你們解脫嗎？”沐風試著問虺，怎麽感覺都像是在一團迷霧之中。
“你有沒有覺得，月亮又大又圓，太陽又大又紅？三天之後的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那麽你永遠都不可能走出這個世界。”
跟虺之間就像答非所問，對牛彈琴，沐風真的忍無可忍：“不要賣關子，你直接跟我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夠聽到我的心聲，但是我卻聽不到你的任何心聲，這讓我感覺非常不公平，你有沒有覺得不公平呢？”
虺沉默了一陣，之後好像是做了一番苦苦的權衡之後，終於回應沐風：“反正你遲早都會知道，我把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說給你聽。至於如何決擇，是你自己的事情。”
這個世界，虺也不知道是什麽。隻是當初因為黃泉大帝度過天劫失敗之後，還在黃泉圖中的虺也跟著神形俱滅。但是虺沒有去別的地方，也沒有落入地獄或者是煉獄，卻偏偏是這樣一個地方。
雖然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但是就算回到原來的世界也隻是孤魂野鬼而已。原來世間中的人看不見虺，而虺也看不見九天世界的一切的一切。整個九天世界不過是一個倒影，哪怕重合，都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猶如鏡花水月一般。就因為它已經不再屬於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的中，它的一切蹤跡都已經消失無蹤。到了這個地方之後，虺哪怕當時非常欣喜若狂，能夠不用下地獄當然最好。
但是久而久之，虺厭倦了，厭倦了這個世界的一切。虺想起當時剛來到這個地方時，有一個聲音跟虺說過：現在的你不過是一縷神思飄蕩在平行世界之外，被眾生六道摒棄在平行世界之外。除非你能夠在平行世界中，茫茫人海之中，看到那個你能夠看得清楚的那個人，就是你要找的人。
另外一個世界的滴血契約，竟然可以讓虺看到。而那個人就是沐風，虺也因此能夠看到沐風。
也就意味著沐風也能夠感覺到虺的存在，因為自從虺能夠看到沐風之時，它的一切想法，已經能夠影響沐風。也就意味著沐風能夠從兩個平行空間中同時存在。因為沐風能夠感覺到虺的存在，一直以來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交集的兩個空間，但是沐風真的能夠跨越兩個空間。也就意味著沐風能夠在來到虺所在的這個空間，也能夠回去原來的空間。
如果沐風在這個空間超過三天，他回去不了原來的空間。也就是隻能一直沉淪這個空間，跟虺以及羽沫她們一樣。這個空間不會有任何震動，依舊還是原來那麽平靜安寧。但如果沐風在三天之內，在這個空間內留下他的足跡，他的因果與因緣。而且他在三天之內，脫離這個空間。那麽兩個平行空間之間，則會產生悖逆。因為一個人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平行空間之中，這就是平行空間的悖論。
所以，舍本逐末。沐風的蹤跡因果，同樣隻能存在原本的空間中，而不會出現在沐風現在的這座荒島中的空間。所以荒島中的空間中因為沐風的蹤跡而被另外一個平行空間取代，也就是沐風將要回到的那個平行空間所取代。
而虺，就是需要沐風三天之內離開這個地方。哪怕為此這座荒島空間因此而被另外的平行空間取代，甚至是被九天大世界拋棄，而刹那間消亡。虺不在乎，因為它希望沐風能夠打荒島這個平行空間，而被九天三千大世界舍棄在外，最後消亡。
沐風恍然，但是對虺的這種做法幾位反對：“也就意味著，我的到來，正是因為你，因為虺想要讓這個空間毀滅，所以才會引導我來到這個平行空間，試圖想要打破兩者平行的平衡。最後因為不能平行，為了另外一個平行空間不發生紊亂，隻能舍棄這座荒島這個世界，對不對？”
虺擲地有聲，絮絮叨叨的回應著沐風而且還是老氣橫秋的氣勢：“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認為這座空間中的一切都有選擇的權利，都有選擇是否消亡的權利。但是，首先如果你不想回到你原來的空間，我無話可說。況且如果你回到了你那原來的平行空間，那麽也就意味著在這個平行空間發生的一切，都隻是臆想，你心中的臆想。”
虺頓了頓之後，之後繼續在沐風心底絮絮叨叨說道：“況且，我想，如果你真的回到你原來的那個平行空間，應該會有很多人想要知道你這麽長的時間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哪怕你真的沒有留下蹤跡已經因果溯源，哪怕你現在就離開了這個異次元空間。但是因為這個平行空間依然存在，天地原本就有一道無形的規則。這是天地之間的漏洞，不會讓別人知道，甚至是你。所以你在這裏發生的一切，隻不是幽夢，不存在實質發生的事情。因為這個世界，依然被無情的毀滅了，所以你在這個空間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會隨之灰飛煙滅，你明白？”
“我不明白，不管我呆多長時間。除非我打算讓這個空間毀滅，它才會毀滅，你這不是把我逼上絕路嗎？有本事，你自己搞定，我不管了！”沐風真想破口大罵，現在不管怎麽樣，除非沐風真的打算呆在這個空間。不然，這個空間就會因為沐風的這個漏洞而將這個空間毀滅。
虺仗勢欺人，好像手中抓著沐風欺騙小女孩的證據一般，狡猾的笑著回應道：“至於是想回到原來的空間，或者是一直呆在這個空間中。我相信三天之內你肯定會有答案，這個異次元空間甚至傳聞：當有一天在這個世界出現人類之時，就是這個世界的滅頂之日。這裏的一切都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因為我也是受到某種召喚而來到這個地方。或許，黃泉大帝苦苦追尋的上古龍脈，就在這個地方。三天的時間，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想你身上，或許就是因為有某種龍族血統，才會看見上古龍脈的，才會看見這個空間。就像這個島上的靈族，同樣是擁有龍族血統。而我，虺當然也是擁有龍族血統。”
沐風沒好氣的在心底罵道，什麽上古龍族血統，他沐風還見過羽族血統呢，開玩笑：“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睡覺去！”
“這裏，是別能提及羽族的。你不信，等下你就知道了。我等你好消息，千萬別讓我失望！”虺膽戰心驚，說完便悄然沉寂無聲。
沐風不以為然，出聲嚷著：“羽族怎麽了，還不讓說羽族了，真是沒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