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以我畫洗血恨(2)

唐天佑悶哼一聲,一陣冰涼的感受好似一條銀線從喉嚨直下心髒。這是什麽?唐天佑惶恐的想到,身為絕頂高手的敏感提醒他,絕對不能讓那條感覺上的銀線流竄進心髒,否則隻怕性命不保

柳絮兒嬌呼一聲,道:“天佑,快點封住鳳池穴,他對你下的是苗疆的銀盔蠱!”

此時唐思菲的身形已經堪堪撲下,玄貝子嘿嘿一笑,麵對如魚網般的暗器不慌不忙的躲閃開去。可是他卻是太輕敵了。

那些暗器本來在沒擊中目標後,帶著餘勁射出去的,但是當與玄貝子閃避的身形堪堪錯過的時候卻忽然成三百六十度的轉換方位,勁力絲毫未減的自下往上向玄貝子疾射而來。

玄貝子大驚,顧不得繼續驅役銀盔蠱奪唐天佑的命,狼狽的施展了一記鐵板橋的身法,無數隻細小卻絕毒的暗器從他的胸口飛射而過,他自己卻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剛要驅役更加陰毒的金甲蠱,卻發現有一個凶猛的吊眉白虎正俯身自半空向他撲來,剛剛平複的心境再次驚濤駭浪起來。他急忙運起全身的內力騰起身形,直到堪堪避閃開來,才發現那隻白虎隻不過是由無數支白色的六角星形的暗器組成的。

唐吹夢見白虎一擊未成,冷哼一聲,道:“雜毛老道,我本來還大師讓你多活幾個時辰,沒想到你居然偷襲我爹爹,你死定了!”

驀然的,唐天佑突然慘哼一聲,麵容痛苦的扭曲著,似乎正在承受著身體內傳來的無邊痛楚。

玄貝子接著也麵色蒼白的道:“快收了白虎,快啊你爹爹死了這回可不怨我”

唐思菲冰雪聰明,馬上會意,“夢兒,快收了白虎,他們弄的這些邪門歪道最怕白虎這類聖獸”

“哈哈,死了好啊!唐家小兒,有種你就別收回來呀”石天現在也不好過,那個帶著一雙美麗的翅膀的女子仿佛有著無比的靈性一般,自從攻擊他一以來就像一個真正的武林高手一般,各種狠辣的招式紛紛使出來招呼他。此時聽到唐思菲的話,不禁出言諷刺,想以此擾亂唐吹夢的心境。

唐吹夢不動聲色的道:“老雜毛,你別妄想了,我爹爹隻要有我在這裏,就一定不會有性命之憂,你就受死吧!”

白虎忽然張開血盆大口,向玄貝子噴出一片淡紅色的迷霧。

玄貝子厲叫一聲,“你們這幫廢物,還愣著幹什麽?快給我把唐門的人全都殺光!!”說著便祭出了一個蠶豆大小金燦燦的蟲子來。

下麵的原本因為唐吹夢古怪新奇的招式而立於原地發呆一眾奇裝異服的異族人被玄貝子一喝,才醒悟過來,紛紛向眾唐門弟子殺了過去。

那蟲子開始的時候十分的畏縮,直到聞到了迷霧的味道,才倏然跳進了迷霧,貪婪的大口大口吞噬著那些絕毒的迷霧。

唐吹夢身形倏然動了,淩雲三疊的蓋世身法再次顯現,頓時,半空中的雪幕裏現出了數十個唐吹夢,讓玄貝子和石天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身,哪個是殘影。

原本暫停下來的殺戮再次開始。唐月影和唐思菲帶著唐門四傑殺向了嶽成功為首的一百多號人,冷梅霜帶著十二蜀衛殺向了邵多哈那邊。冷香雪和風飄瑤扶著柳絮兒和唐天佑,緊緊的盯著正在發泄仇怨的唐吹夢。

“哇哈哈想不到啊,我們來了會有這麽熱鬧的場麵”

“蛇王此言差矣!這叫喧鬧,為了圖個耳根清靜,看來又要我們來辛苦一番了”

“蜈蚣王說說看這麽多的鴨子該從哪個開始宰殺呢?”

“我來說我看呐,就從那個老道士開始,看他怎麽都不順眼,偷學了點我們苗疆的聖術就想來中原稱王稱霸,真是把我們的臉麵丟盡了!”

“蜘蛛王的說法我讚同呔!兀那小道士!快來拜見你祖宗,你祖宗高興了,說不定會饒你不死”

正當兩方人馬捉對廝殺的時候,忽然從不遠處傳來幾個人獨特的聲音,唯一相同的是,都非常的刺耳難聽。

“什麽人?快快現身,否則要暗器招呼了!”唐天佑對著遠處的夜幕大聲喝問道。他在風飄瑤幫他點了鳳池穴之後,明顯平靜下來了,那銀盔蠱暫時被壓製在了經脈裏。

此時兩方人馬由於都了解到又有第三方勢力的介入,所以暫時再次歇戰,退到兩旁,各個都是雙眼發紅的瞪視著對方。剛才那一戰,又都互損了一些人馬,有些更是兄弟朋友慘死敵手,能不對對方恨之入骨嗎?

“嘿嘿我們是五毒教的,這次來這裏,就是為了唐門的寶物而來,識相的就離遠一些,到時候誤傷了小命可別說沒給你們警告過!”四個讓人耳朵難以忍受的聲音齊聲道,話語裏帶著極度的狂妄囂張。

唐吹夢其實早在五毒教的眾人還在三裏之外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此時他並沒有理會這些來意不善的不速之客,依然將念力一分為三操縱著“暗黑天使”和白虎分別攻擊著石天和玄貝子,使得二人手忙腳亂,自然沒有心思理會身外的事情。

他還分出一份念力施展疾速的身法遊走於石天和玄貝子之間,時不時的打出一掌或者又是無名的指力。

此時,五毒教的眾人身形已經從夜幕中漸漸顯露出來,一群人的身上都帶著一層雪紗,應該是連夜趕路而來。

當先的一人麵目猙獰,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從右邊的眉心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嘴角,正是蜈蚣王吳起。

他旁邊的分別是一個頭戴蜘蛛形狀帽子的中年人,一個肚大如鬥、頭卻小如拳頭的人,還有一個樵夫一般模樣的人,正是蜘蛛王李慶,蛤蟆王韓笑佛,蛇王杜平龍。

他們的身後分別是八大護法,和數百號五毒教教眾。一幫人似乎吃定了大局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一樣,那種狂妄的姿態讓兩方人都感到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