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46章
除了你之外誰都可以？
她們三人調侃著，瞧著前麵不動的車流，瞧著前麵發脾氣哭成淚人的女孩，瞧著華卓天冷著臉開門下來，繞到女孩那邊，打開後車門將她塞進去，動作非常的不溫柔，讓她們有那麽一會覺得那車的門會不會被他給摔壞。
他重新坐回駕駛座，車子緩慢往前移動，姚蕾鬱悶地說：“為什麽我們要走這條道，為什麽我們要去吃什麽破料理！”
“得，你是希望被塞進那車的人是你吧！”郝佳嗬嗬笑著。
“我想結婚了！”姚蕾有些憂傷，她不以為自己能在華卓天心裏有什麽位置，她不是沒討厭過若星，可是後來想想，許若星怎麽著也不會去愛他，她又覺得他跟她一樣的可憐，但是堅持久了，自己都會懷疑自己，到底對他有多愛，或者僅僅隻是堅持最初的那份戀情，更或者隻是不甘心？她沒有任何的行動，她隻是遠遠的瞧著，瞧久了就成了獨特的風景了，風景邊忽然有了其他的人，心裏就會有些不舒服，即使那是遲早的事，即使不是許若星，也會有其他的女人。
姚蕾擤了擤鼻子，許若星拉過一張紙遞過去說：“衝動是魔鬼！”
“他不是你的風景！”郝佳將煙掐滅將車右轉不再往前跟著，是的，很多條路可以通往，有時候我們為什麽要死死的選擇一條看起來並不好走的路呢？
“我很可笑，我一直以為我的情敵是你。”她擦了擦鼻子感傷地對郝佳說：“不是風景有什麽關係，你不知道我就喜歡欣賞風景！”
“就我們剛剛看到的似乎說明不了什麽，你不值得難過！”許若星安慰她。
她再次吸了吸鼻子：“人怎麽可以控製不了自己的感情呢？我讓人討厭極了，對嗎？似乎都是我自己在唱獨角戲！我真的要找一個人！很愛很愛我的人，或許我也愛他，那麽我們會很快就結婚，或許不愛，那麽就被疼著，有時候想想也沒什麽不好，為什麽非要去堅持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呢。”不是沒有這樣的人，隻是一直沒去接受而已，愛情遊戲玩久了也會覺得頹敗，總覺得缺少了那麽一點激情。
“恩，也沒什麽不好！確實！”郝佳讚同地點頭：“女人要自私些！自然也快樂些！”
那天姚蕾說她失戀了，她想開了，所以她無比豪爽的跟郝佳拚酒，淩晨的時候許若星瞧著兩個醉醺醺的女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她沒喝酒因為她還有份稿子要趕，還得負責送她們兩個回家。
“29歲的女人已經不再年輕是不是？”姚蕾問，因為身邊的兩個人都沒回話，然後她自言自語說了一會也不再說話，很快的進入夢鄉，她睡在中間。
離多年前睡在同一張床，說著貼心話已經是很多年了，那時候她們年少，她們談論很多事，她們徹夜不眠，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女人的友誼有時候也長久,這算是他們比較欣慰的事情。
而現在三個人再同睡一張床，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或許過了很久，她翻來覆去著，她覺得應該打個電話給劉俊浩，至少得跟他說聲不回去了，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等她，可是不說心裏就不安著，心裏又有個小小聲音說，管他呢，他們之間現在不過是情人關係罷了，哪天他離去的時候也依然是頭也不回的，何必太在意了，對，女人要自私些，不可再那麽用心去愛一個人了，輸不起了，這麽想著的時候心裏又安慰些了。
郝佳卻抓了床頭櫃的座機電話遞過去給她，“打吧！”
“你怎麽沒睡著？”她有些訝異地問，他們的包都放在客廳，她不出去拿，是怕萬一無上陽光還在外麵比較尷尬。
“我跟女人睡不著。”她笑笑起床推開陽台的門，靠在那裏隨手點了支煙。
“呃，無上陽光在客廳！”事實上在樓下的時候他就等在那裏，事實上是他幫忙把她們兩個扶上來的，而他到底走了沒有，許若星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我知道！”
許若星撥完號碼，響了好一會才接起，她心裏想，他果然是不在意的，他一點也不擔心她，他肯定早在家裏呼呼大睡了呢。
“我以為火星襲擊地球，把你搶走了。”他開玩笑說。
“你以為他們沒眼睛嘛，那至少也得搶年輕美貌的。”他們之間近來總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相處著，而如此輕快地說話在這樣的淩晨也是頭一次。
“夜黑我怕他們看不清楚，你又保養的太好。”他知道她沒事在郝佳那裏，終於還是有良心給他打電話，心裏不免也欣喜起來，即使現在是淩晨四五點了，即使前一會他還坐立不安著，即使很多擔憂都在他腦海裏出現過。
“我誓死保護我的”他輕輕地低語，她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兩個字‘女人’，當他真的說出來的時候，竟然還有點臉熱熱的感覺，他們之間並不陌生，肌膚相親，可是他在她耳邊悄悄說情話的時候，還是依然醉人的令人心‘怦怦’地跳動。
這是怎麽了，許若星，你又不是十七八歲，你怎麽可以如此受他挑逗呢，他也不再象以前那麽純真了，他早已在情場遊刃有餘，這樣的話不知道對多少女人說過呢。
忽然就有些不舒服了，聽到他說：“我來接你吃早飯好嗎？”她就馬上拒絕道：“不用，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她的冷淡讓他一下子摸不著頭腦，疑惑地聽見電話傳來‘嘟嘟’聲，他還是拿起鑰匙準備去接她了。
掛完電話，發覺頭又開始疼了，不間斷的最近總是會頭疼，很疼，疼的人受不了的那種，在不期然的時間拜訪，本準備去醫院做檢查的，那天去的時候專家醫生正好不在，那天她的時間也緊，她想或許隻是自己多想了，吃點什麽頭疼片就沒事了，再說專家醫生也不在就匆忙走了，然後就拖延了，而現在再次疼起來的時候，她就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可卻希望那是多餘的猜想，她告訴自己，其實２９歲還是很年輕的，她有很多夢想還沒實現，她想要愛的人都還沒好好愛，即使老天要懲罰她，也要在她老去的時候，所以她是不可以跟身邊的人計較的，所以她剛剛是不可以對他發火的，她後悔了，她又再次撥號碼給他，告訴他，她等著他來接。
郝佳看著許若星反複無常地揉著頭自言自語著，將煙掐滅後開了燈走到她身邊饒有興味地笑著問：“他給你不同的感覺還是一樣的感覺？”
許若星卻眉頭緊鎖抬頭對著她說：“我忽然特害怕生病，特害怕死亡，害怕跌入那種無止盡的黑暗中。”她失眠了，對，那是好久以前才有過的，而最近卻常失眠。
“他讓你沒有安全感？”
“不，應該不是。”也許也是，她本就沒對他抱有多少安全感，她本也隻是覺得他們該在一起。
“你對他並不冷淡，在那方麵，是不是？”
“對。”事實上跟他在一起似乎永遠有那樣的感覺存在，他永遠知道她身體的敏感點，所以她早忽略了她有冷淡這樣的事情。
“我的恐懼來自於我的身體，我的頭總是階段性地疼痛，每次疼痛時間並不長，可是一陣陣的卻讓人有些受不了，就象現在，我就有想撞牆的念頭，似乎那樣會減輕些。”她解釋著，她知道郝佳並沒理解她的話，她也死命揉著。
“怎麽會這樣？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你沒去檢查過？劉俊浩知道嗎？”
“最近比較忙，他並不知道我疼的有多厲害，而且我晚上疼的時候很少，通常都是在上班的時候疼。”而且疼起來來去如風的，每次在他身邊的時候疼的也都是可忍受範圍，所以也沒必要對他說，這也是奇怪的一件事情。
“你應該去看看，現在都市人頭痛挺多的，都是壓力大造成的。”
“但願是這樣。”她不無憂心地說：“你看，我現在又不疼了，一點感覺也沒了。”
“白天的時候讓劉俊浩陪你去檢查一下，放心些。”她們正說著門鈴聲就響起了。
“來的真快。”郝佳伸手將許若星拖起來，一起走出房間，看見無上陽光剛把門打開，劉俊浩看見無上陽光似乎也沒什麽可奇怪的，點了下頭，繞過他走向她們兩個。
許若星他們走後，無上陽光就拖著郝佳進了另外一個房間把門反鎖上了。
他靠著門雙手放在背後的門把上，似乎不放那裏，她就會逃走是的，她有些好笑地瞧著他。
“你到底想要我怎樣？為何一再說好的話都可以不算？”她說過要跟他在一起的，她說過會給他打電話的，她說她不在乎流言，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就是不在乎他而已。
“找一個同年齡的女孩，好好戀愛，其實戀愛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除了你之外誰都可以？”
“……”她衝他笑笑。
“這是你所期望的？”無上陽光兩道眉擰在一起。
“是！”
他那雙黑眼睛久久地瞧著她，裸的，充滿了失望，看得她有些心寒。
“我沒辦法比你年齡大些，雖然我知道你一再的以年齡來壓我，實際並不在乎，我也知道你並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更沒辦法強迫你去愛我，雖然我覺得你是喜歡我的，既然你覺得我不出現在你的生活裏會讓你更開心些，我似乎也沒理由賴著你。”
她不說話，他也沉默了一陣，憂鬱的目光看著她，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情緒，好久才平靜地說：“我從來沒這麽愛過一個人，所以連自己都覺得害怕，我知道你會拒絕，不管我說什麽，我來了，也不過是碰碰運氣而已，你根本不想讓自己過的幸福，所以任憑我多努力都是徒勞的！”
幸福，她想著這個詞，是的，她根本就不想幸福，他說的沒錯。
她啞言無聲地望著他。他嘴角突然露出一絲淒涼的苦笑，轉過身去，開門，走了。
她愣在旁邊，聽到外麵門關上的聲音，過了一會，她回過神來，把門帶上，靠在門上想著，似乎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要不，為何心會難受呢？
“我的天！”她心裏叫了出來，這應該對他來說是最好的，可是對自己呢？不也是最好的嗎？
她心裏想，以後再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