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3章
別總是企圖騙我，若星！
出差去往西安，去的時候飛過去的，回來的時候除了火車票連同身上最後一分錢都郵給了許若琳，那麽久沒給家裏來個電話，唯一給她電話竟然是說沒錢了，許若星無法想象媽媽知道後會有多痛心，也無法想象大西北有多窮苦，許若琳說，我能把給的可以給的象樣的都給了那些學生，我們翻山越嶺的走過了很多地方，無法用語言表達我的震撼，隻覺得自己的能力太渺小了。
“你準備長久地呆在那裏了？”許若星隨口問著，知道媽媽當時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想讓她吃點苦必然不會隨意倔強地任性所為，如若許若琳真下定決心幾年不回，媽媽的血壓絕對撲撲地往上冒。
沒有回音，就那樣斷了線，說是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的公用電話，唯一的一家郵政儲蓄，隨身的手機早已賤賣了，如此炎熱的夏天，中暑什麽的如何是好？她再次回撥了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那邊一直占線，等到打通，那邊的人回複說，早已走了，如此又了無音訊了。
給媽媽報了平安，跟她說許若琳經常給她打電話，一切都好，媽媽憂心的嘮叨著，爸爸在旁邊打著岔。
做子女的為何總是如此讓父母操心？她煩躁地想著，最近總是出差，總是加班，都好久沒見到妮妮了，似乎她越來越粘劉俊浩了，孩子的記憶是否都如此不可靠，她常想，怎麽就忘記了撫養她長大的倪誌清呢，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故意的問了句，妮妮卻特別懂事地說，媽媽不喜歡，我就不想。想起曾經在那段婚姻痛苦掉淚的時候，寶寶會過來安慰她說，我長大了要保護媽媽。多麽貼心呀，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她真的這麽想的，眼淚就那麽不經意地冒了出來，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為她著想，而她為何就做不好父母的貼心棉襖呢？他們所期望的也不過是子女簡單，開心，平安而已。
很少坐火車的她，從來不知道火車也可以如此擁擠不堪，好不容易找到個位置，卻看到了站在她身邊更需要坐的懷抱嬰兒的人，理所當然的讓了位置，想著自己怎麽就坐火車了呢，想著也許汽車至少也能有個位置。
一路堅持著，整個人混混沌沌的走出火車站，遠遠地就瞧見劉俊浩抱著妮妮朝她走過來，妮妮興奮地叫著媽媽，那刻，她也會覺得，其實有些怨恨真的沒什麽，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毛毛雨悠揚地飄著，隻是天氣似乎依然悶熱的讓人難受。
累到沒有力氣說話，放低座椅靠背，妮妮卻鑽在她懷裏不停的找她說話，她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妮妮乖，讓媽媽睡覺，爸爸陪你說話。”
妮妮聽話轉頭跟他聊天，她就這樣不一會真的睡著了。
半睡中聽見妮妮一本正經地在那跟他講：“老人就是老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那我們妮妮是男人還是女人呢？”他問。
妮妮想了半天，然後回答說：“不知道！”
“你是男孩子嗎？”許若星笑著睜開了眼問妮妮。
“男孩子是短頭發，我是長頭發，所以我是女孩子，悠悠，夏家樂，還有謝作豪都是男孩子。”妮妮摸著許若星的頭發一臉羨慕，她從小就說她長大了也要象媽媽一樣頭發長，可是那一頭小卷就是長的超慢，最多也就能紮個小辮子，而且是超級短的那種，許若星常跟她說，如果不好好吃飯，就會長不了頭發，通常聽到如此，她就會自己死命的大口吞飯。
“有沒有乖乖吃飯？”她問。
“我太胖了！”她撅著小嘴，捏著自己的小臉。
“我們妮妮哪裏胖了？告訴媽媽每頓都有吃兩碗，很厲害的。”劉俊浩朝她這邊看了看輕笑著說。
“我眼睛小！”妮妮找著理由。
許若星溫和地對他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妮妮。”
車子停著等紅綠燈，他無比熟悉的眼神看著她輕輕地說：“我要的不是謝謝！”
那眼神意思是你明知道的。其實上次那回跟華卓天合演氣他以後，發覺自己挺荒唐的，老大不小的人了，還是如此幼稚，還好因為後來工作忙也沒見著華卓天，發覺那樣的行為是蠻尷尬的，任誰都會想歪了去，事實上他們真的沒做什麽嘛。
劉俊浩後來遇著她竟然也隻字不提，似乎根本就沒發生，她以為他至少會抓著她質問，可結果覺得有些高估了他對她的感情，他事實上真的不過是隻在乎孩子而已，覺得自己又庸人自擾了一回，為此還鬱悶了好一陣。
她故意當做沒聽懂地跟妮妮說：“妮妮眼睛很大呀。”
“我人小呢，我還是小孩呢，我長大了眼睛才大的，我1234567。”
妮妮說話總是很搞笑，他大笑著：“那我是123456789，比妮妮大噢。”邊說著話，邊不動聲色地伸手蓋在她的手背上，她想抽手，卻抽不回來。
拿眼睛斜著他，他不予理睬，繼續樂嗬嗬地笑著，心情似乎很好，而那藍白條紋的V領衫上是妮妮好幾個手印，不知道是他沒察覺還是無所謂。
在家裏吃完晚飯，許若星睡的有些早，妮妮一點也不想睡覺，而劉俊浩似乎跟許爸爸聊的正開心，也沒有走的意思，她隻好對他們說自己先去睡了，剛躺上床，妮妮就進來粘在她身邊特關心地問：“媽媽你怎麽了？”
“生病了，你快去洗臉刷牙來陪媽媽睡覺好嗎？”她確實覺得頭也有些暈，還帶點發熱的跡象，總之懶懶的隻想睡覺。
“我不呢，我還要玩會呢，你先睡吧，等下我來陪你。”她跟大人是的摸上許若星的額頭，輕輕地探著，很是有模有樣。
“那你會刷牙嗎？等下自己會刷牙嗎？”
“會的，媽媽，我已經長大了，我什麽都會幹的，爸爸都說我很厲害的。”妮妮現在叫劉俊浩爸爸似乎叫的挺順口的。
“好吧，好吧，你出去吧！媽媽要睡覺了。”
“你要好好睡覺噢，我等兩下就刷牙，我還要跟爸爸玩一會呢。”
劉俊浩抱妮妮進來睡覺的時候就看到她麵色蒼白，皮膚濕冷的，直接要將她抱起來送去醫院，她卻死壓著他的手不願意去。
“你中暑了，不去醫院在家等死嗎？”他有些怒。
“我不想去，隻想睡覺呢，你去我妹妹房間電腦桌後麵的櫃子裏的藥箱拿出來，我吃點藥就好了。”見他去了她又說：“我爸媽睡了嗎？”
“睡了。”
“噢，那不要吵醒他們。”
吃了藥，她又呼呼睡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出了一身汗，身體似乎好了許多，卻見他還坐在床邊，睜著眼睛就那樣瞧著她。
“你怎麽還沒走？”她皺著眉，語氣有些怪。
“你這樣我怎麽走？”怪她問的很廢話。
“那你要不要去若琳的房間睡？”
“不困！”而神情卻難掩疲憊。
“那要不，要不…”她看了眼他，把妮妮往角落裏挪了挪：“你在這裏睡一會吧，就天亮了。”
他竟然不加思索地就說好，似乎等她這句話已經很久了，很隨意地將手就繞到了她的腰上，貼著她的背一動不動地沉沉睡著。
她僵直了背，半天才說：“你要起的早些，別讓我爸媽誤會。”
“呃，你是病人，我知道。”他卻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心裏卻在怪笑。
“好吧，你睡吧，一早我叫你。”
而他卻不安分的吻上了她的後背：“你想告訴我你已經病好了是嗎？”
她往裏縮他也跟著往裏縮，“本來就沒事了，你還是現在就走吧，妮妮快被你擠的沒位置了。”
“真沒事了。”他的話根本不是反問，他輕笑著：“那很好，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她慌忙轉過身子推他，麵紅耳赤地凶道：“別胡鬧，這是我家。”
“那我家就可以嗎？”
“我不是這意思，妮妮還在身邊呢。”
“妮妮不在身邊就可以嗎？”
“我，你胡說什麽，你趕緊回去吧。”
“若星，請神容易送神難，你不知道嗎。”
“我根本沒那個意思。”
“我有就可以了。”
“喂，…俊…啊…我還是…病人.”
“見鬼的病人去吧，你話太多了。”他笑著壓在她身上，早已沒了剛剛的疲憊，似乎隻是她的一個幻覺。
“俊浩。”她壓著聲音對他低叫，人在生病時候意識總是如此薄弱，她覺得自己還是將他想的太好了些，他根本是不擇手段地趁虛而入。
“噓，別吵醒妮妮。”他說，唇舌卷沒她所有的驚和怒，在芳甜中**。
懷內越來越鬆的抗爭顯示著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卓天比我還行？”他問，微彎的唇角似極度懷疑著，“恩？”
“呃？”她氣喘籲籲不知道他何來如此之問。
“是不是？”他卻在這個問題上較上了勁，“他讓你很滿意？有我們這樣配合的好？”
明白了他的意思後，她就來了氣。
“是，他比你好幾百倍，幾萬倍，啊…你弄疼我了…啊…”
“別總是企圖騙我，若星！”他說。
“……”騙你什麽呀，她想。
“你依然緊的不可思議，若星。”他俯身親吻她，傾入無限的柔情，雙臂穿插過她單薄的後背把她緊緊環在胸前：“我愛你！不是為了孩子，相信我！”
“騙子！你隻不過…”她皺著眉頭，再次淪陷。
又一輪的激烈開始，直到她說不出話來，直到她悔恨的快咬舌至盡，直咒罵自己不爭氣。
而他卻倒在她身上沉沉睡去，任她如何也動彈不得。
而妮妮更是睡的比小豬還小豬，許若星根本就是多餘的擔心，妮妮從來睡覺就是一覺到天亮，即使歪著睡，即使腳都伸到枕頭上，即使半夜‘伊伊呀呀’，那也不過是想尿尿了，抱起來去廁所，尿完回來，她可以連眼都不睜，直接撲上床繼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