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姚蕾對郝佳說:“放點兒音樂聽,如何?!”
“別放《沒有情人的情人節》,太俗!”郝佳道。
“對,咱們不像沒有情人的人,放什麽,你說。”姚蕾問。
“隨便!”
《分手快樂》,姚蕾點開了這首歌,郝佳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有病!”
“不是你說隨便的嗎?那你來放。”
“沒說你,我說我這裏!”郝佳指指自己的電腦。
“怎麽?”
郝佳指著電腦很是生氣地叫道:“不是有病是什麽?你看,她在他空間裏留言:寶貝我愛你,寶貝我想你,下次加油‘中獎’!吐死我了,不知道他們上過床怎麽著?至於那麽宣傳嗎?忒令人生氣了。”
姚蕾笑笑,知道郝佳說誰,那女孩在一家雜誌社,挺可愛的一女孩,她們之間偶爾也有些業務往來,交往不深,但是都認識,隻是郝某人沒有人家女孩有勇氣,所以隻能在這裏叫囂。
“那破警察別惦記了!”姚蕾對郝佳說。
“誰惦記誰呀?換歌換歌!”郝佳不屑地撇嘴。
姚蕾這邊還沒關掉音樂,郝佳那邊已經換了首《我們就到這兒》,姚蕾有些哭笑不得。
“還是惦記呀?”
“滾!”郝佳怒。
“晚上有節目嗎?”
“沒有!”
“那些男人呢?”
“今天他們放假!”
“哦?”
“你到我這兒又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還在惦記著某些人哪。”
“沒有!”
“嗬嗬,別狡辯了,咱們是同類人,要不在這樣的節日怎麽會混在一起呢?”
是人就總會有鑽牛角尖的時候,並且大多會讓旁人覺得不可理解、毫無意義,她們兩個哈哈大笑,情人節的時間就是用來浪費的。
“對,咱們都變態。”姚蕾承認。對,分手都好些年了,長得都快想不起那人的臉了,她怎麽還會想他呢?她是不會像許若星似的拿自己出氣的,所以要讓自己過得開心,要用愛情來養活自己。她不斷地跟不同的男人交往,吸取不同的感情養分,這樣她才會活得更新鮮,更光彩照人。
兵臨城下發信息問姚蕾:“你笑什麽?”
姚蕾回:“沒什麽,覺得想笑,就笑了。”
兵臨城下又說:“不然,我們今天約會吧。”
“今天休息。”姚蕾發了個扭屁股的表情。
兵臨城下那邊不再有消息,姚蕾研究了下他的表情,似乎隻是隨口說說。他縮小了視頻,然後他們又開始不再講話。
門鈴響起,沒人答理,姚蕾努嘴,郝佳搖頭。
站在門口死命敲門的人會有誰?自然是康康,對著貓眼看了一會兒,郝佳慢悠悠地又晃回來。
“怎麽不開門?”姚蕾問她。
“煩!我進房間躲著,你等會兒去開門說我不在!”郝佳還真進去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姚蕾過去開了門,看到站在外麵的男人,問他找誰。
“郝佳!”康康毫不客氣地走進來,也不與姚蕾打招呼。
“不在!”
“玩什麽把戲?能騙得了我!郝佳,甭給我躲,除了你還真找不出別人來了,趕緊給我出來!”康康扯開嗓門喊。
“我說帥哥,郝某人剛下樓,要不你去樓道裏堵堵?”
“你是?”這回康康終於有空關注了姚蕾一把。
“她死黨!你是不是該走了?”
“一個人開兩個電腦?”康康對著桌子上的兩個筆記本看了一會兒,再看看放在桌子上的兩桶“來一桶”,了然明白。
康康笑笑走過去,推開房間門找人,換另外一個房間的時候發現門鎖著,樂道:“我說你能躲哪裏去呢,是要我把門給卸了?”
“真死扛是吧?行,反正時間還早,要不你先睡一覺,我等著。”
沒聽見回應,康康自己去給自己煮了杯咖啡,順便問姚蕾要不要。
姚蕾點頭,康康為她倒了杯端過去,然後坐在郝佳的電腦前上起了網。
話說郝某人知道是躲不過的,還真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爬上了床,睡起了覺!
一覺醒來,天色已晚,郝佳一看時間,都五點半了,該死的,她心裏咒罵。
拉開門,好家夥,康康跟姚蕾兩人正把酒歡飲呢,敢情是遇到知音了?
一想一到八點的錄播,郝佳火著衝康康嚷:“不會早點兒叫人?”
“急什麽,這不考驗你的時刻嗎?反正你不喜歡,最好給搞砸了。”康康吃得還挺悠然自得!
郝佳沒空與他鬥嘴,一陣的手忙腳亂,洗完澡,換好衣服,順便就著他們的菜吃了幾口,就提著包走人。康康與姚蕾揮手道別,“美女下次見。”
“行,不見不散!”姚蕾也來了個飛吻。
化妝期間,康康把采訪資料給郝佳,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她有些來氣地邊看資料邊對他說:“你是不是跟你們部門的那些女人都有一腿呀?”
“不,”康康氣定神閑地笑道,“我就跟你有一腿,其他人都被調到S市主持晚會去了,廣場上還有幾個直播著呢,沒空!”
“這麽個節日,明天錄播不行嗎?”
“也行,你也看到了,堵在電台門口的粉絲群,還有那些記者,他們可閑不著!”康康說。
正說著呢,有工作人員進來說:“導演,有批記者擠進嘉賓間了,他們被堵著了!”
康康馬上起身出去聯絡人員清場。
這會兒,郝佳也正好化完妝,化妝師出去後,化妝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郝佳每次換衣服的時候都不喜歡別人幫忙,實際上是她不習慣於在女人麵前**。
過道上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很是吵鬧,郝佳這會兒正急著拉後背的拉鏈,拉鏈被頭發卡住了,她急得不行,又不能開門出去叫人,早知道這樣,她該留個工作人員的。
郝佳走到側門,想伸頭出去叫個人,結果她被一個人快速推到一旁,門被迅速關上。郝佳皺眉,一看這人戴著白色棒球帽,帽簷兒壓得死低,穿一條有些性格的破牛仔褲,右耳上戴著一顆晶石耳釘,這是今天晚上的嘉賓之一?
“你走錯房間了。”
“沒錯,找的就是你。”無上陽光一把過來扯住郝佳,拉她躲進了衣帽間,那小小的空間,兩人貼得很近,一群記者推開門圍著進來,找了一圈沒發現,又出去了。郝佳想,真是他媽混亂,何時這裏混亂成這樣了?
“行了,放手!”郝佳有些惱怒,從來都是她控製局麵,這樣被個小孩抱著,那氣息還呼在她耳側,很是讓人上火。
無上陽光放開郝佳,帶點兒嬉笑,“估計你還需要我的幫忙!”說完伸手去弄她的頭發跟拉鏈,手指觸及她的皮膚,帶點兒異樣的感覺,讓郝佳一陣冷縮。她在心裏罵,該死,被個小孩給調戲了。
“回頭上了台,看我不整死你。”郝佳暗想。
郝佳拿起台子上的資料看了會兒,然後對著雙手插在褲兜裏一直盯著她上下看的人詢問:“無上陽光?”
“對!”無上陽光笑得一臉無害!
“喜歡番茄,喜歡跳街舞,對舞蹈有獨特的領悟力,有著一幫特瘋狂的粉絲,拍過三支單人廣告……”
“對,這不是該在場上問嗎?”
郝佳一臉得意地笑:“五個人,一個個問,不得累死呀,行了,等會兒就不問你了。”
“恐怕你還得我救場!”
郝佳承認無上陽光說得沒錯,下麵的粉絲太瘋狂,幾度要衝上台。他們是從一個選秀出來的團體組合,從一開始就積累了一堆的粉絲,再加上由目前最紅的製作人擔任製作,最優秀的舞蹈老師負責編排舞蹈,以及與最強的經紀公司簽約,還有大肆宣傳的大街小巷的瘋狂海報,他們現在簡直就是紅得發紫。據說海報一貼出來,就遭偷襲!
全民娛樂的偶像時代,郝佳拋出的問題幾度被王子帥“當機”,是無上陽光似笑非笑地給出了答案。
這是個跨國組合——時空5。另外三個人,一位是馬來西亞的,一位是韓國的,一位是日本的,因為與粉絲的語言不通,所以從他們那裏調節氣氛是不大可能的,而下麵的粉絲關注度更多的還是在王子帥跟無上陽光那裏。
郝佳來N市電台之前,曾在鳳凰衛視主持過各種大小音樂晚會、娛樂綜藝節目,也從沒有這麽尷尬過。也見過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卻沒見過王子帥那樣的,從頭到尾耍酷到底,比周傑倫還跩。
郝佳實在想上去掐死王子帥。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還是覺得有些難過的,不知道這些年自己爭強好勝些什麽?
她沒侯天歌愛得悲壯,來不了那要死要活的勁,所以隻能看著江一舟對侯天歌好。
原本是你情我意的,就差說破了,結果半路冒出的那丫頭,愣是擋了她的道。
氣過,惱過,最後泄氣!
郝佳現在的生活有些報複自己的意味,可也過得難得地瀟灑。她想,男人隻不過是用來消遣的玩意兒,不可較真。
去香港前,江一舟問她,那天晚上是不是她,郝佳很是氣結,跟他上床的是誰都搞不清楚,她還指望江一舟對她有半點兒心。
她氣急敗壞地全盤否定,江一舟說他知道了,便轉身離去,徒留一地悲傷!
一晃就是好些年,本以為江一舟也混在新聞界,卻沒料他考了公務員,做了個警察。郝佳很是詫異,翻看2.13號晚上的對話記錄,她隻不過想看看江一舟穿警服的樣子,進了他的空間,警號:6598,原來他還真的合適。
她看著江一舟在班級群裏跟人調侃的聊天記錄,有同學說,他穿警服的樣子很是帥氣,他說,對,能騙到一堆小姑娘了。
擱以前江一舟不會說這樣的話的,現在,時間太久了,人還是會改變。
他早該結婚的,可他對同學說還沒結。有人問,還是那女孩嗎?他說他本來就隻有一個。心境如何,郝佳不想知道。
看了他空間裏侯天歌的留言,那就如在自己的產品上麵貼上標簽,防止被別人搶走的感覺。有些難過,在乎過的東西,就會有痕跡,心裏有時候也會想,他們最好早早分手,要不早早結婚,免得看著心煩。
為什麽還會回來N市,有些說不清楚,落葉歸根?她還沒到那個年齡,何況她的家並不在N市,而是在S市。在香港也混得風生水起的,某日就想起,他說她最適合播新聞,就那樣進了N市電台,還沒來得及反應,又過了一年。
兜兜轉轉,不會遇見的就是不會遇見。
聽說的不聽說的都自動過濾在耳朵之外,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遇見!
單身的女人最怕過情人節,她跟姚蕾一樣,那女人這會兒就睡在她隔壁,姚家父母支持女兒在外過夜,姚蕾很是懊惱,剛才還死皮賴臉地說要跟她睡一張床。
她淡淡地說,我的床上隻睡男人。
姚蕾以百米奔跑的速度快速消失在另外一個房間。
郝佳從來就不好好吃飯,胃疼就在所難免,今天晚上還被個小孩給耍了一把,很是氣惱。
節目結束,人去樓空的時候,康康問要不要送她。
郝佳擺擺手。沒開車來,便站在馬路上攔車,不料想遇到無上陽光,一臉邪氣的將車直直停在她跟前。
不瞅他,不跟小孩搭茬,跟無上陽光扯一起,不過是娛樂大眾而已。
“姐姐,不上車呀?”無上陽光嬉皮笑臉的。
“小孩別擋姐姐我的道,找小朋友玩去。”
無上陽光嘖嘖道:“你一大人還怕我小孩?”
郝佳哼了聲,“去去去,一邊兒去,沒空跟你玩。”她正心情煩躁呢。
“聽說你有妖精的封號,看來也不過如此。”無上陽光嗤笑道。
“滾,我不殘害國家幼苗。”
“反正我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幼苗,你也不是什麽善類,還怕我載你?”無上陽光激她,郝佳很是不屑。
不過還是上了車,無上陽光那車開得就跟黑道搶劫似的,越開越遠還開上了靈山,那邊崎嶇不平的,繞上了山,一幫P人還飆開了,停的時候吐得她快岔氣了,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呢。
直直地上去就踹了無上陽光幾腳,疼得他哇哇大叫。
回來的路上,那胃疼得郝佳快死掉了。到家吃了胃藥算是好些了,然後躺在床上就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江一舟,江一舟,我要把這個名字徹底地抹去,她想。
無上陽光,該死的,你這死小孩,下次別再讓我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