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和老四的談判

“麻痹的,小子挺狂的啊!”帶頭的八字須大漢“哐啷”一聲砸碎了啤酒瓶的瓶底,留出鋒利的玻璃菱角,廢話不多說,直接朝唐健飛撲而來,後麵的幾個大漢手腳也不慢,拿著球杆和酒瓶將唐健團團圍在其中。

這些打手們在道上都是混了幾年,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別看唐健是一臉的笑意,但隻要不是傻瓜,誰都能聽出唐健語氣中的不善,幾人立刻就明白唐健是來找茬砸場子的,於是幾人二話不說,各操起家夥,不講什麽公平,齊齊圍攻而上。

唐健冷哼一聲,眼看八字須大漢手中的玻璃瓶瞬間落下,側身一閃,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八字須大漢的右臉頰上,八字須大漢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竟然淩空飛起,口中鮮血夾雜著幾顆大牙狂噴而出,龐大的身體落在一旁的台球桌上,將大理石的桌麵壓的“咯吱”一響。

此時,後麵的那個光頭大漢已經欺身上前,滿臉猙獰,手中的台球杆在空中帶起一陣破空聲,唐健在一巴掌打飛八字須大漢的同時,順手從台球桌麵上抓起一個黑八桌球,在光頭大漢的台球杆尚在半空沒有落下的時候,唐健手中的黑八已經落在了光頭大漢鋥光瓦亮的光頭之上。

隨著一聲沉悶的事情響起,光頭大漢已經被唐健手中的黑八給徹底開瓜了,光頭大漢的頭上鮮血狂湧,瞬間就溢滿了光頭大漢滿臉橫肉的臉龐,遭此重擊,光頭大漢白眼一翻,渾身癱軟,就此生生被唐健用一個堅硬無比的台球給打昏過去。

光頭大漢昏迷直覺已失,手中的台球杆拿捏不準從空中落下,就在一刹那間,唐健感覺到背後勁風襲來,知道是剛剛躲到他後麵的三個大漢已經同時出手,唐健雙眼一寒,在空中之中接過那根球杆,看都不看,以一種“橫掃千軍”的氣勢朝後橫掃而去!

“砰砰……”連續幾聲棍棒入肉的沉悶聲響起,唐健背後三個準備偷襲的大漢皆是痛呼一聲,朝後倒飛出去,後麵的那個台球桌一下子承受不起三人的重量,轟然一聲倒塌。

唐健收力站穩,發現手中的球杆因為自己用力過猛,已經斷成兩截,斷口出呈尖銳狀,顯得鋒利無比。

其實剛剛唐健放翻五人隻是在電光火閃之間,時間很短,剛剛被那幾個大漢抱著的少女此時早已經是嚇得目瞪口呆,震驚的連尖叫都忘記喊,此時見唐健回過頭來,對她們幾個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幾個少女頓時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其中一個少女看著唐健背後的雙眼之中露出一絲驚恐之色,同時,一聲怒吼聲在唐健的背後突然響起:“擦,給老子去死!”

唐健心中一沉,急忙朝一邊快速躲避,幾乎是在同時,唐健忽然腹部一涼,低頭一看,一把尖刀擦著他的腹部皮膚刺出,就連衣服都劃破了一條小口子。

唐健不及多想,手中斷棍翻轉,“叮”的一聲,那把尖刀被唐健打飛。

原來是那領頭的八字須大漢被唐健一巴掌打飛之後,半躺在台球桌上,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順手從台球桌底抽出一把尖刀,假裝躺在原地,伺機偷襲。

那八字須大漢手上的尖刀瞬間被打飛,虎口劇痛,低頭一看,原來是虎口被震裂,還沒來得痛呼,忽然眼前黑影一閃,八字須大漢眼眶眥裂,像殺豬般幹嚎起來。

唐健一下子將那麽鋒利的斷棍狠狠的刺下,生生將八字須大漢的手掌釘在台桌外邊的木沿之上,要知道,台球桌的木沿是由堅硬的實木打造,一般鋒利的尖刀用力此下去的話也隻能刺進不深,更不用說用木棍就能刺穿的。

可就是這樣,唐健一棍豎刺下去,不僅刺穿的八字須大漢的肥厚的手掌,更是斷棍將那台球桌的木質外沿桌麵給深深刺穿,那得要多麽強悍的臂力啊!

剛剛那三個倒飛出去的打手頓時眼角抽搐,同時心中暗自慶幸不已,看來剛剛唐健剛剛對他們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現在的他們肯定是要傷經斷骨。

此時,整個房間裏充斥著八字須大漢聲嘶力竭的悲號,畢竟手上被人洞穿,那種痛苦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

唐健搖搖頭苦笑一聲,的確,他來這裏的確實是沒準備下狠手,要不然剛剛也不會對那幾個打手留了四分力,原以為這樣就可以輕易解決,沒想到那個八字須大漢竟然想要置他於死地,唐健大意之下,差點就著了道。

“擦,以後不能這麽自大了,整天玩鷹差點被鷹啄了眼,要是在這個小陰溝裏翻了船,傳出去被那幾個兄弟知道,那還不得被他們笑死!”唐健心中暗暗道。

唐健轉過身來,對還坐在被壓塌台球桌桌麵上的三個打手說道:“現在可以告訴老四在哪裏了吧?”,唐健這一次謹慎起來,拾起那把尖刀,獰笑著朝那三人走去。

“住手!”,這時唐健的背後忽然想起一個聲音,唐健扭頭望去,“我在這裏!”刀疤老四出現在了那條幽深走廊的入口,歎了一口氣,滿臉陰沉的說道。

“跟我來!”老四沒有多說話,直接對唐健淡淡道。

唐健摸了摸鼻子,沒有再管那幾個打手,朝老四緩緩走去。

“怎麽?還怕我在裏麵有埋伏麽?”老四看了一眼唐健手中閃著寒光的尖刀,鎮定的笑道。

唐健攤攤手,笑道:“沒事,帶著防身,順便還能修修指甲,怎麽?你難道還怕我一刀捅了你?”。

老四眼角抽搐了兩下,沒有多說什麽,唐健對著房間裏幾個已經如同驚弓之鳥的幾個小妞吹了一聲口哨,隨後跟老四走進了那條幽深的走廊中,在走廊的盡頭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老四輕車熟路的進了房間,用眼神對身後的唐健示意了一個“請”,唐健微微一笑,跟著走了進去,原來裏麵竟是個獨立的辦公室。

之所以稱之為辦公室,是因為在這個四十多平的房間裏有一個辦公用的大班台,大班台上電腦、電話、傳真機、石雕藝術品一應俱全,猛一看還真和一般辦公室的設施沒有什麽兩樣,關鍵是牆上竟然還掛著一個大大的繁體的”義“字,在靠近門口的牆麵上,擺放著一個關公像,香火繚繞,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沒想到現在的盛南市黑道都實現現代化辦公了,唐健心中不禁一陣好笑。

唐健進了老四的辦公室,沒有絲毫的拘謹,自顧自的找了一處棕色真皮沙發坐下,點燃一根紅塔山,翹著二郎腿,還真的用那麽懾人的尖刀在修指甲,看唐健怡然自得的樣子,似乎這裏是自己的家一般,而不是在刀疤老四的大本營。

老四看著唐健這幅摸樣,雙眼微微一眯,沒有說什麽,熟練的舒適躺在自己大班台後的沙發椅上,同樣是怡然自得從大班台上拿過一包拆封的軟中華,抽出一根點燃,和唐健兩人在辦公室裏吞雲吐霧起來。

當老四指間的香煙燃到一半的時候,竟然還沒聽見唐健開口說話,老四麵色陰晴不定,最後還是率先開口,問道:“唐健,你找到我這裏來恐怕不單單是想在這裏抽煙吧?”

唐健衝著老四一笑:“你說呢?”

“你想幹什麽就直說吧?”老四沉聲道。

“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說吧?”唐健神色不變,反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老四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頭慢慢在放在煙灰缸中撚滅。

唐健冷哼一聲,走到老弟的大班台前,老四眼睛瞅著唐健手中亮閃閃的尖刀,不禁心虛的大聲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噌!”唐健將尖刀釘在大班台上,刀柄微微晃動著。

“我剛回來就碰到你的手下碰瓷,碰瓷不成你帶人來砍我,這是其一,不久因為和你的糾紛,我被扣在了警局,你卻暗地裏指使喬峰想在看守所裏教訓我一頓,這是其二;其三嘛,炮台燒烤園的事情不要說和你沒有關係,還有最後一點,就是我二進宮的時候,雖然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唆使喬峰,不過他是真的想要置我於死地的。”唐健冷冷道。

說到前麵幾句的時候,老四還能保持鎮定,可當唐健說到最後兩件事時,老四的眼中明顯閃現一抹異樣,雙拳不禁悄悄握緊。

原來這個唐健什麽都知道啊!此時老四的內心已經是震撼無比。

老四抬起頭,死死的盯著唐健的雙眼,唐健神色不動,同樣是盯著老四的雙眼。

許久,老四終於是軟了下來,拉開大班台下的抽屜,從裏麵抱出十幾捆一萬一紮連號的鈔票,一股腦的倒在大班台上,淡淡的說道:“錢不多,全當給你壓驚賠禮,這事我做的有點過。”

唐健嘴角一揚:“我的命就值這麽多?”

老四苦笑一聲:“店裏一般不會放那麽多的現金,就這麽多。”

唐健沒有遲疑,隨便拿個文件袋,一股腦將現金全部裝了進去,老四見唐健拿了錢,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我的那輛車……”

“咱不是沒車麽,借給哥們開幾天,等買車了就還給你,你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唐健輕描淡寫的說道。

老四咬咬牙,沒有說什麽。

唐健收好錢,順便將大班台上的那包軟中華也拿到手中,重新坐下,唐健點燃一根煙,淡淡道:“哥們還有點事要說一下。”

聽到這裏,老四臉色一寒,錢也拿了,車也不換,難道還想得寸進尺?

老四眼睛偷偷瞄了一下抽屜,裏麵有一把通體烏黑的狼狗,這種鉛彈,打中頭部也要半條命。

老四片刻之後神色恢複正常,冷冷的看著麵前無比鎮定的唐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