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

回老家

“喂,你們……”肖恩發現那四個保鏢居然仍然站在一邊,並沒有上前製止主人的意思。本想讓自己的部下去製止,可是其中一個保鏢卻按住他。

“不要打擾主人。”保鏢的聲音冷厲卻讓人不容質疑。

男子脫下墨鏡,同時解下外套,襯衣下包裹著肌理強健的身軀。他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靠近紅發少年。他身上就像有股無形的力量,無論是圍毆還是圍觀的人,都不自覺地給他讓開一條道。

一個被揍飛的人迎麵砸向他。男子出手快如閃電,在人碰到他之前五指成爪捉住對方的衣領,順勢朝輕了一圈,力度全然卸下,那人雖然跌在地上卻覺得像跌在雲朵上,完全不疼。

幾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東方男子,有些圍毆的人已經停了手像見到可怕的東西一般退開。隻有少年還毫無知覺,繼續揍著手上半死不活的敵人。

大概察覺到有人靠近,少年倏然將手中的一甩,然後舉起拳頭就襲向靠近之人。但拳頭的力度如入大海,居然毫無作用。這種邪門的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稍微遲疑,手腕便被扣住。正舉起另一拳頭,但剛才被扣住的手腕卻被對方極輕易地一扭。

手腕已經啪地脫臼,失去力氣。而另一隻拳頭也飛快地被扣住扭到他身後,對方手腕一用力,少年被逼與之相貼近。他抬起頭,正想給這個可惡的家夥一個頭槌,下巴卻被扣住。

一股清香鑽進少年的鼻子裏,令他因為廝殺而興奮發狂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點。那並不是人工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種自然的木質清香,悠長而溫和,帶著濃重的東方神秘氣息。一種奇怪的感覺溢滿胸口,那是……

懷念?

兩人緊緊相貼,耳邊傳來男子深沉的呼吸聲。少年有種對方在聞他身上味道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不舒服。

下鄂被扣得很緊,這種被強逼抑視的感覺讓少年怒火中燒,一口咬在那隻手的虎口上。尖利的牙齒陷進了皮肉裏,血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但對方居然並沒有吃疼而鬆開,少年感到奇怪,視線朝上,對上的眼睛讓他心裏一驚。

東方人的眼睛並非全黑,而是棕褐色的,但這個人卻是深灰色。讓少年感覺到震驚是對方的瞳仁,如爬行類動物般的狹長,淩厲銳利。

野獸的眼睛他也見過,但這雙眼睛讓他感覺到害怕。整個人不由得顫抖,本能地飛起一腳,想擺脫對方的鉗製。

而男子居然放開了他,避開飛踢。在少年腳還在半空之時,倏然伸手改扣住其腳跟,少年失去平衡,朝後跌去。正當他準備忍受背部與地麵相撞之時,衣領被人緊緊揪住,接著整個人被提了起來放於男子的肩膀上。

“你這個X¥#@,他X的放下老子!”少年爆起粗口,準備用膝蓋撞擊對方的胸口。耳邊聽到絲質麵料磨擦的聲音,雙腳被布條綁緊。

“殺了你!”少年舉起唯一可以動的拳頭,一件外套罩了下來,將他整個上身裹住。

“我要殺了你!幹!”

男子毫不理會肩膀上之人的咒罵掙紮,麵不改色地扛著人大步離開,一如他來時一般旁若無人。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一這幕,比瘋子更可怕的野獸就這麽輕易地被虜住,然後……

綁架了。

在男子離開後五分鍾,犯人們才回過神來,監獄頓時炸開了鍋。那人把最難搞的野獸帶走了,肖恩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現在監獄裏的勢力麵臨重新洗牌,大概還得頭疼一陣子。

男子扛著少年經過操場外麵之時,不少人已經得到消息。犯人們爬上鐵網,大叫著少年的外號,有嘲笑和咒罵,但也有人大聲表示不舍,威脅男子把少年放下。甚至有犯人嚷著“我永遠愛你”“我等你回來chao我”之類的惡心話。

男子充耳不聞,徑自走出監獄大門,將少年塞進車裏。後者仍在不停地掙紮,雙腳被綁住還在亂踢,“我chao你XXOO的祖宗十八代。”

將套住他的外套硬生生地撕破,少年的聲音在車廂裏更加刺耳。但當他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監獄,整個愣住了。

“你他X的要帶老子去哪裏?”

“回老家。”

對於少年來說,通常聽到這話就意味著對方要送他去見上帝。但從這男子的口中說出來,卻並沒有感覺到這種意思。他說回老家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老家?墨西哥嗎?老子可不想回去被子彈爆腦袋。”

“不。”男子望向窗外,灰沉的雲朵間居然瀉下一絲陽光,天空開始轉晴了。

“太平洋的彼岸,你真正的家鄉。”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這種不良的小受,不知道寫得如何……看了外麵對《軍部蜂後計劃》的評價,最近很沒信心呀……>_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