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料才是真故事 (4)
回頭草
俗話說，要想活得好，不吃回頭草。
我的ex在MSN上假惺惺地發過來一句，我想你了。我立即回複道，謝謝。他接著問，那你想我嗎？答：不，我已經有了新歡。這時，MSN已經不能表達他的憤慨，一個國際長途打過來，我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寒暄，這位文盲人士已經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你和新歡上過床了嗎？你看，這就是男人，他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已經和他分手，也不在乎你和新男友是否情投意合，更不在乎你是不是還對他舊情未了。他們唯一在意的就是，有沒有人在他之後搶駐他的地盤。我於是回答道，關你屁事。掛了電話之後，ex仍舊不死心地在MSN上和我說，還沒上過對不對？答：你管得太寬了。ex：哈哈，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
過了幾天，我的ex回到北京，開始對我展開情感攻勢。我真的很愛他，你可以在他身上看見所有男性的劣根性，並且毫不掩飾。他就像好戰的公狗一樣，一旦發現有別的男人跟他搶，就立刻雄性荷爾蒙分泌旺盛，鬥誌昂揚。
我們的第一次電話：
ex：“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我：“我不會和你上床的。”
ex：“隻是吃個飯而已。”
我：“我絕對不會再和你上床的。”
ex：“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嘛。”
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再和你上床的。”
ex：“那好吧。”
第二次電話：
ex：“我很想念你。”
我：“現在是淩晨4點。”
ex：“我來找你好嗎？”
我：“你要真的這麽想搞，我出錢給你叫個雞好嗎？求求你讓我睡覺吧。”
ex：“你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我並不是因為想做才找你，而是我覺得跟你做很好很舒服很滿足才想跟你做呀。”
我：“謝謝，我很感動。但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ex：“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呀，我不跟不是朋友的人做的。”
我：“不，我的意思是隻會出去吃吃飯喝喝酒不做的那種朋友。你們叫這種什麽？”
ex：“男性朋友。”
第三次電話：
ex：“我想和你做。”
我：“好感人。”
ex：“那我來找你了？”
我：“不。”
ex：“保證四次。”
我幾乎都要動搖了，“四次？你好意思開口！”
ex：“七次。”
事後，我和Miss南說，我艱難地拒絕了ex的上床邀請，她先是假惺惺地讚揚我有自製力。我不禁自得起來，哎，保證七次，我都沒動心啊。她立刻失去立場：“七次你都不去啊，你跟他說，我去行嗎？”
我之前被男人愛，有的因為長相，有的因為才華，有的因為性格。但是ex是唯一一個對我的床上功夫裸地盛讚不已的。這使我很高興，發掘了自己的另外一個長處，將來我就是去或者做二奶也算是有競爭優勢了。
其實我說的不吃回頭草，並不是說不要跟ex上床，而是不要舊情複燃。粗俗一點說，回頭草回頭草，回頭隻能操一操。我的一個eeeex曾經在分手的時候，淚眼婆娑地看著我說，那，我們分手以後還可以上床嗎？我心裏當時流轉過幾百個念頭，想立刻給他一個巴掌，或者吐口帶青菜渣的口水，再或者一腳踹向他的，但是沉默之後，我說，當然可以，為什麽要用你的錯誤來懲罰我自己？於是在我下一個男友出現之前，他一直是幹淨衛生隨叫隨到服務態度很好的床伴。
而且ex是個很好用的東西，每次新歡冷落我，或者我們爭執冷戰的時候，我都忍不住去撩撥一下ex，得到男人對你的渴望愛慕肯定之後，我就表現出“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重逢未嫁時”的矯情姿態，萬分委屈和不忍地掛掉電話，安然睡覺。至於堅決拒絕與ex重修舊好，一是因為我現在的新歡溫柔可人又威猛有力，我並不想冒著失去他的危險貪圖一時之歡；二是我已經拒絕了，實在找不到下台的梯子。如果我ex以後在床上羞辱我說話不算話，我就會像前列腺堵塞一樣，永遠無法濕了。用長遠的眼光來看，我將再也無法扮演能甩皮鞭的女王角色，隻能乖乖地跪在ex的腳邊了。這是尊嚴問題，這是主權問題，這是婦女地位問題。俗話說，藝術沒有國界，但是藝術家是有自己的祖國的。我，身為一個過氣的三級片影後，也他媽的能夠偶爾戰勝penis！
p.s.：前麵有個朋友問如何度過難熬的失戀之夜，我的經驗是，酒精＋好友＋暗戀你的男人。酒精和暗戀你的男人都是用來放大你的自信心，好友的用處是，避免你喝多了被人帶回家。失戀從長遠看是件很好的事情，因為你又可以肆無忌憚純潔無辜地到處放電了。我的朋友經常問我，你什麽時候結婚，我常常大言不慚地回答，我也很想，但我不能讓全北京的男人們傷心啊。這樣的勇氣及臉皮才是在這個社會裏永遠happy的決定因素。
兔子不吃窩邊草
我讀大學的時候是外語係，班上隻有九個男生，老師自然把他們寵上了天。少數沒見識的女同學也會刻意逢迎討好他們。我們找男朋友是決不會考慮這些天天生活在女人堆中的男人的。但是並不妨礙他們中的多數在自己班上甚至自己同桌找到了女朋友，此類行為被我們稱為兔子吃了窩邊草，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近親結婚。
白姑娘本不姓白，這個外號來源於她的一次吃窩邊草。白姑娘有一個交情甚好的同學兼朋友兼青梅竹馬兼知音的那麽一個男性，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很多年也沒有想到要互相交流一下經驗什麽的。一次我們打通宵麻將的時候，彼此交代最近的**。白姑娘略有些羞澀地說，此同學兼朋友兼青梅竹馬兼知音邀請她去酒店開房。以我閱鳥無數的經驗來說，我認為此事不靠譜，兔子不吃窩邊草，朋友妻不可戲等係列老話，這個男人不搞也罷。每一個女人都是不聽勸告的，白姑娘與這位同學兼朋友兼青梅竹馬兼知音去酒店以後，男人剝光她的衣服，發現她是個白虎，興奮得怪叫一聲，白姑娘！撲到了她的身上，一頓亂啃。開始還有點興奮的白姑娘被這麽一叫已經有點不高興了，再被他一頓亂啃以後卻感受不到半點男性下半身的威力。她偷偷低頭一看，這是一個多麽精致的鳥兒啊。半個拇指大，紅撲撲的，還突突的亂蹦。白姑娘忍著淚水，連小心這類字眼都不敢隨便說出口，怕傷害了這麽多年的同學兼朋友兼青梅竹馬兼知音感情，裝著像見慣大世麵似的默默地往身體裏麵送。
可樂姐姐是在可口可樂工作的，我們認識她最大的好處就是每個月都可以更換免費的可樂一瓶，於是她被我們親切地稱為可樂姐姐。
可樂姐姐絕對是中國傳統婦女三從四德的模範標兵。她大學的時候就暗戀同班的一個男生，然後幫人家打飯打開水洗衣縫被自不必說，陪睡倒貼錢也是經常做的。甚至體貼到兩個人同居的時候，大姨媽要來之前還要溫馨提醒她男友抓緊時間，過兩天洪水泛濫，就隻能血洗紅纓槍了。偶爾男人紅杏出牆，她還勸我們說，倦鳥知返。大學畢業以後，可樂姐姐為了這個男人辭去數個工作，硬是換到同一個公司。一日，她的渾蛋男友喝多了，打電話讓她來接，男人見到可樂姐姐後，淫心大起。於是兩人在家附近的綠地野合。由於天色黑暗，男人又喝多眼花，亂捅居然走錯了路，直搗後庭。可樂姐姐愣是忍著沒發一聲，直到整個過程結束。第二天男人起床順嘴提到，昨晚你怎麽突然那麽緊？可樂姐姐這才說，哦，你插錯了洞。男人愣了一下，繼續刷牙，咕嚕了一聲，也並沒有很爽嘛。可憐可樂姐姐的“第一次”居然是在這樣糊裏糊塗的情況下完成的。
老話說，朋友妻不可戲，朋友就更不能戲了。搞得好，自然增進友誼；搞得不好，大家翻臉連朋友都沒得做。在你沒有把握搞得好的時候，就不要輕易去嚐試。說到搞，大有人在，不要為了這個而放棄友誼。我個人以為以性為基礎的友誼是不能長久的。兔子尚且知道不吃窩邊草，我身邊的姑娘們怎麽就想不通呢？
愛情信用卡
朋友，如果你昨天早起上班沒有趕上公交車，可能會得到一個新客戶。今天和男朋友吃飯店家多找了你錢，晚上就可能不小心把咖啡碰灑在筆記本電腦上。是的，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守恒的，尤其是得到和付出。
我至今懷疑自己怕女人是在表姐身上落下的病根兒，她是那種刁蠻任性誰都惹不起的小公主，活脫一個《神雕俠侶》裏的郭芙。小時候我的玩具她隻要一見就非得搶去玩，玩壞了丟回給我，還不忘傲嬌地補上一句，哼，誰稀罕，還給你。我生氣找大人們告狀，他們總會用一句同樣的話打發我，你是男子漢，要讓著姐姐。
我們在一起念小學，每天上下學我都要背兩個書包，還要用自己的零花錢給她買各種好吃的，她自己的全攢著。我相信每個和她同過桌的男生都會有一個少年時代的噩夢，因為你隻要越過課桌中間那條三八線，她就會用鉛筆狠狠戳你。有次她突然對我說跟同桌和好了，我很驚訝，她說因為下午考數學，要抄他的考題。
表姐越長越美，脾氣越來越壞，戲耍男人的本領也初現端倪。她初中時就是校花，後來就變成了笑話。初三的時候一個實習老師愛她愛到發瘋，每天都去她家樓下等到深夜，她故意找幾個女生來家裏玩，看著男人傻等的樣子哈哈大笑。幾個月後實習結束要走了，她居然又和那個男老師演了出殉情的鬧劇。
她說你口口聲聲愛我現在卻要走，你走了，我怎麽活啊？不如一起死吧！蠢男人居然相信了，倆人直奔學校後麵的一條河。男人撲通就跳了下去，河水剛齊腰深，表姐在岸上笑得直不起腰，冒出來一堆圍觀同學，那實習老師羞臊得恨不能用河水嗆死自己。後來我問她為什麽這麽做，她說你們男人就愛犯賤，活該！
初中畢業後表姐進了一所衛校，我上了高中，不常見麵。畢業後聽說她找了個男朋友，是她隔壁醫科大畢業的高材生，我見過那個斯斯文文的眼鏡男，有點像年輕時的黎明。男孩家境好人品也不錯，他們倆同居後連內衣內褲都幫表姐洗。有次我們一起吃涮羊肉，男孩剛買了個諾基亞滑蓋手機，是當年剛上市的新款。因為低頭玩手機沒及時回答表姐的一句問話，被表姐一把搶過手機啪地一聲摔得粉碎，鄰桌的客人都嚇得蹦起了身。男孩漲紅了臉一句話也沒說，表姐卻賭氣起身走了，弄得我十分尷尬。後來最過分的一次是表姐當著男孩的父母掀了桌，男孩實在忍不下去隻好提出分手，分手時隻說了一句話，這輩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我那個舅媽居然說女兒沒有錯，不厲害一點的話結了婚肯定受欺負，好男人多得很，再找一個就是。表姐運氣好得真氣人，很快嫁了個富二代，叫阿男。我不明白一個男的為什麽要取名叫男。阿男長得不錯就是有點二，新婚的當晚洞房就起了火，據說是抽事後煙的時候倆人都睡著了，煙頭點著了被子，幸好沒有傷人。
阿男在自家公司裏有份清閑的差事，其實就是光拿錢。他對表姐也出奇地好，百依百順，還經常給她洗腳。就這樣表姐還不滿意，一語不合就掀桌，家裏的碗碟不知道換了多少套。後來我才知道，她生氣的時候會把阿男推出門外，任憑好話說盡都不肯開，有時候則鎖了臥室門，阿男隻好一個人睡客廳沙發。
後來阿男漸漸忙了起來，經常出差。表姐從他信用卡的對賬單裏嗅到了異樣的氣味——一筆二十幾萬的消費。後來從銀行的底單裏查到，消費地點在香港，買了個Birkin包。抄起電話就打給了她媽，母女一合計，確定阿男肯定是在外麵養了女人，舅媽讓表姐先不露聲色，暗中觀察，然後來一出捉奸的好戲。
接下來的日子表姐一直沒有發作，心中卻有一股邪火在聚集，直到阿男出差去上海，表姐第二天尾隨而至。當她來到阿男下榻的酒店準備下出租車時，正好看見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年輕女子有說有笑往電梯間走。她急忙扔下行李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二話不說揪著那女的就開打，阿男在邊上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拉架。